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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宗室勋戚、文武百官们也顾不得是否在御前失仪,纷纷交头接耳,都对皇帝的旨意表示困惑不解。
  不过那些精通人情世故的老油条们也对皇帝偶尔的奇思妙想司空见惯了,没有多作发散,只要他没有让娈宠来代行射礼就好。
  那些初次与会的新瓜蛋子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没有那么多思想包袱,但他们初来乍到,都是人生头一回出席如此盛大的礼仪场合,大多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头一个出列响应。
  毕竟面圣的机会千载难逢,而射柳也绝非易事。在这样特殊的场合里,若是在御前丢丑,损伤的可不只是自己的面子,还有皇室的威严。若是皇帝一个不顺心怪罪下来,那可就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正当他们担心无人响应,局面陷入尴尬时,有一个人突然站了出来。
  *参考《宣宗出猎图轴》。
  *设定上由端午射柳活动因袭而来,和典礼中的大射礼等不同,相当于宣布围猎活动正式开始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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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下存稿发现日更还是做不到(挠头),还是隔日更好了。
  周末余额不足了……
 
 
第139章 金翎
  崔叙这时才惊讶地发现,郭弘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
  他虽不甚了解其中的百般曲折,但也知道射礼实在是一桩大事,若不能圆满完成,恐怕今后难以善了。但此刻木已成舟,崔叙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对方箭术过人,射柳一切顺利。
  好在郭弘安也没有教他失望。
  这位郎君虽生得白面模样,但与夔都中斗鸡走马的五陵英少不同,他并非浮名惰懈的贵游子弟,年少时便开始主持侯府事务,加之永城侯府出身的男儿世代皆熟习弓马,日常出入行伍之间,与兵士们为伴,故而身上并未沾染绮襦纨绔的堕落腐化之气。
  相反,在某些时候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痞气。
  郭弘安与其他将要参与围猎的低级军士一样,服便于乘马的对襟衣。与他自称的代永城侯出席不同,他其实是以自己的身份参与秋猎的,即在江西流寇与益襄叛乱平定战役中战绩突出、即将叙功褒奖的青年军士。
  只见他在众人的目送下,一步步走向观礼台,单膝跪地报过出身名姓,得到准许以后,便从皇帝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鞍,绕过彩旗标示出的边线,驰马击射场中所插的柳枝。
  他倒没有辱没永城侯的名声,每发皆中,拾起柳枝交回给廖秉忠查验时,亦可见断口皆在人为涂白处。
  屏息凝神地观看了全程的官员们这才长出一口气,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经久不息的掌声——终于把这费劲的射礼给熬过去了,等会儿可以回营帐里休整了。
  有郭弘安珠玉在前,还有不少人也壮了胆子跃跃欲试,射礼便彻底与端午射柳游戏融为一体,有志参与者皆依次驰马击射,全中者有额外的升赏。
  到后来,诸世子宗室勋爵及其他获得恩荫中的年轻子弟俱被勒令参与其中,由廖秉忠负责记录每一人的击中数量。将射柳游戏又变成了针对夔都贵族们的骑射考试。
  为首的便是特地为秋猎叙功一事再度入京觐见的晋王。
  崔叙如今知道了宫后苑刺杀一案与宫禁前后的部分真相,也知晓了自那以后王循与尹微便调换了身份。
  当下的铁面具之下,其实是尹微在弯弓驰射。而他在马上的姿态与节奏掌控、骑射的技巧风格则与郭弘安完全不同。
  郭干净利落、奋逸迅烈,伏在龙驹背上时无一多余的动作,但也显得仓促粗糙,毫无仪礼庄重的美感。这般观感也与他俊朗的面容、颀长的身姿不甚协调,似乎更适合放在北庭壮汉,亦或是流寇匪盗身上。
  一招一式,俱是在万骨枯朽的沙场上淬炼而成。观者毫不怀疑,从这双手所持的长弓中射出的箭矢,击穿的敌寇定然远比清明端阳时射断的柳枝要多得多。
  而尹婉若游龙、迅如轻鸿,疾驰之中开弓搭箭,也不曾失却风仪容止的高华气度。他与胯下所乘的青骊马默契非常,从容不迫地连发数箭,节奏有如音韵和谐的乐舞一般,连箭矢划过的轨迹都像是经过周密的演算,在半空形成数道虹彩般完美的弯弧。
  不啻于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平心而论,崔叙认为相比合规合矩、清贵高华的“晋王”,皇爷会更欣赏郭弘安这样实用为上的草莽作派——肯定不是自己更偏爱郭弘安俊伟仪容的原因。
  不过出乎崔叙意料的是,不同于郭弘安那阵儿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反应,在场的官员们对这样教科书一般的射礼表演并没有表露出惊讶或是赞叹一类的情绪,显得相当克制与平静,搞得自己的激动情绪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难道晋王善骑射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他怎么从未听人提及过?崔叙深感怀疑,但若说他们都知道数月前内廷发生的事就更加不可能了。
  来不及细想,马倌已将马匹牵到他身后,赶紧翻身上马,一齐到场边排队等候。崔叙的骑射功夫虽荒废已久,但相比那些朱户绮门中养得肠肥脑满的膏腴子弟,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故而一轮走神下来,成绩约是个中不溜的位置,杂在众人中极不出挑,这应当不会被有心人盯上吧?一想到朝中有许多官员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恨不能一天向皇爷上百份弹劾的奏疏,崔叙便觉得在他们眼中自己连呼吸都是过错。
  趁他们大都围绕在拔得头筹的郭弘安身边,鹤庆侯策马往林地里奔去,想找个地躲会儿清静。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旁人看在眼里。
  除锦缎绮罗等嘉赏以外,射礼过后,郭弘安还获得了秋猎期间皇帝御马、弓箭的使用权,一跃攀升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好事者中有人认出他是已故永城侯的庶出兄弟,讥讽其出身的话语刚到嘴边,只能独自咀嚼吞咽。总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这殊荣未教那些粗鲁鄙陋的军士摘去就行。
  但郭弘安竟在片刻后顺利抽身,策马驰入林中,轻易找到并跟上了孤身一人的鹤庆侯。
  他没有贸然上前,是担心对方此行是为了与皇帝幽会。虽也能通过撞破好事的方式来达到面见圣上的效果,但显然代价极大可能会是自身政治生命的终结。
  不能冲动行事。
  可郭弘安跟了足有一刻钟,也不见御驾亲临。鹤庆侯更像是漫无目的地要林中游走。
  ——或许并不是。
  他看到鹤庆侯取出箭矢,静静搭弓,循着箭端望去,不远处灌木丛中的树杈间,隐约显露出了一只小鹿的身影。
  在箭矢破空而出的刹那间,另一支尾部嵌有金翎的箭矢也离弦而去。
  树丛中的小鹿惊慌地跃起,却正中第二位猎手的圈套,当空受了一箭,摔在泥中无力地挣扎。
  崔叙这才意识到有人附近。他还在为方才的事出神,想也没想,迅速抽出第二支箭矢对准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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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吃得多
  郭弘安十分配合地将彤弓悬在腰间,双手空空,笑着向他招手示意,口型在说:“是我。”
  鹤庆侯眯起一只眼,这样的距离里看得比平日更为清楚,心跳又漏了一拍,指间一个不稳,白羽箭便应声而去,直奔对方命门。
  好在这误发的一箭在犹豫之间已于弦上卸了大半力道,并无多少威胁。郭弘安如何看不出,但还是佯作惊惶地跌落下马,顺势避开了飞矢。
  崔叙的心本已凉了大半,此刻重燃希望,是又愧又喜,赶忙挎弓催马上前查看。
  那匹龙驹倒很有大将风范,丝毫没有被一支小小的流矢所撼动,哪怕骑手已经翻下马去,依旧英姿勃发地昂首挺立着。待崔叙近前,才猛然认出——这不是吃得多吗?
  以皇爷为爱犬取名辅国大将军、镇君大将军的风格,他的坐骑名号自然也是不同凡响。无奈犬倌、马倌们才不会理会他的良苦用心,一般都会私下取些好记的小名。比如两位大将军根据毛色分别是大白和大花。眼前这匹骏马因为最能吃而被叫做吃得多。久而久之,崔叙也记不得它们的大名为何了。
  鹤庆侯愣神的功夫,郭弘安已经等不及地自己撑身站了起来。崔叙见状,一面庆幸对方没有大碍,一面更加感到歉疚和尴尬,赶紧下马想要搭一把手,扶着对方重新翻上马鞍。
  没想到对方起身后第一反应还是环顾四周,一时找不见某样东西以后,便根据方才的轨迹方向推断其所在,循着想象中的位置找去。
  崔叙缩手缩脚、紧张兮兮地跟在他身后,咽了几回口水,终于客客气气地关心上一句:“有没有伤到哪儿?营地里有御医值守,不如先回去……”
  “啊,实在抱歉。”崔叙说着说着,这才想起来解释。伸手替他拂落衣袍沾上的枯叶,眼神躲闪,不敢直面,“某学艺不精,方才不是有意……还望郭郎君不要介怀……不要怪罪。”
  郭弘安虽疼得呲牙咧嘴,回过头却是温煦一笑,反而宽慰说:“没事没事,是我太过唐突,不仅吓着你,还抢了你的猎物,等找到你的箭,我再赔你两只如何?”
  崔叙闻言更是羞窘,微微别开脸,未说好也未说不好,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趁他收拾猎物的功夫,偷偷拍马走人。
  ……
  围猎正式开始以后,王恂也在林中寻人。不同于其他宗室,他此刻身份特殊,不便在人前招摇,加之自幼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便没有扈从随侍,一人一马在林中穿行。
  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他撞见了一位自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面的故人。
  ——晋王王循。
  或许不应该再如此称呼他,毕竟他在事实上已经成为晋王府的户奴。
  他眉心一皱,适才意识到崔叙所说的“保他不死”可能并非虚言,毕竟眼前这位曾被王缙亲口判过死刑的人,不知什么缘故,尚且还活得好好的。
  但转念一想,便发觉这也只意味着暂且活着,包括他自己也是。
  王恂可以相信皇帝会为了崔叙的请求而暂时改变想法,延缓死刑的时间,但如果有人说尹微也可以做到轻易扭转王缙的决定,他只会对此嗤之以鼻。
  退一步讲,若说饶王循暂时不死,还可以解释为是想要稳住尹微,拴住这条过于认主的忠犬安心替皇帝卖命,那么在动过杀心,甚至是有意透露出杀心以后,还留下自己是为了什么?
  王缙哪怕在最为孤立无援的时刻,绝没有走到无人可用的地步,更别说,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半分信任。会将自己的软肋也算进局中的人,不会真的将宝压在旁人身上。
  在益王之乱一事上,他们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相互成全罢了。
  王缙要确保继位的唯一合法性,要树立在宗室中的绝对威信,要再度搅乱自惠宗宝应新政以来地方上形成的新的势力均势,好浑水摸鱼,培植属于自己的亲信。
  而王恂要反抗出生以来被益王、安太妃等人轻易决定的命运。他与王缙不同,王缙没有意愿砸了皇帝的饭碗,掀翻一整个绵延百年的王朝,但王恂可以让益王一系就此断子绝孙、血脉不延,以至国除,甚至是遗臭千古,永远被钉死在国朝谋逆者的列传中。
  此外,他也想到了一种奇妙的可能,但若真是如此,一切的逻辑又需推倒重来了。
  益王世子正试着重新梳理思绪脉络,此时正在前方追逐猎物的晋王却察觉到了紧随其后的猎手,旋即勒马回望。
  还是王恂率先招呼对方,欣然问好:“堂兄,好久不见。”
  “你这几月缩在益王府中,倒是逍遥自在。”虽经历了那次剧变,王循外表看起来依旧没有多少改变,面对位卑者时趾高气扬,话语里抑扬顿挫、笑里藏刀。
  尹微果然没有制住他,这招反客为主,只是在皇帝面前演得稍许逼真罢了,人后恐怕依旧还是王循做主。
  王恂倒没有明着戳破对方脆弱的伪装,恭维道:“自是不比堂兄日日为国事奔波操劳。某大愿得偿,后半生只想做一升斗小民,不忧君不忧民,只忧银钱二两,柴米油盐。”
  说着忽而一笑,策马近前,与之四目相对:“噢,我忘了,以堂兄的出身,恐怕从未体会过平民黎庶这般低微的痛苦与欢愉。”
  晋王显然被这番含沙射影的讥讽激怒了,但强自抑住了情绪爆发,反问道:“事已至此,你还想全身而退?”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堂兄何必苦苦纠缠?”益王世子摇头晃脑,言语神态又复往日的优哉游哉,似乎世间万事无可挂心者,大有勘破红尘、劝人放下执念的意味。
  王循直言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益王世子为何选择与皇帝联手,出卖自己的家族,哪怕他并非亲生,这样一来也无异于是自毁前程。除了复仇的短暂、畸形的快感,他得不到任何好处。但他却如此一意孤行,甚至从不理会他递去的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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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如果
  “你还不明白。”王恂听得发笑。那双一向至心至意、天真烂漫的眼瞳中头回流露出轻蔑的巧黠意味,他用着宣判般的口味,正告对方:“晋王,你生来拥有的太多了,所以过于审时度势,裹足不前,因平生顺遂,便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和王缙就不同,除了受人摆布的命运,我们一无所有。”看着晋王面色愈沉,益王世子心情大好,拿马鞭指着对方笑道,“除非改换一个出身,否则你是理解不了的,而我也不会试着理解你的欲望。”
  “哦不,若你父母兄弟健在,有岂能有今日?你到时候就会知道留京世子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笑完,又盯着晋王摇了摇头,似乎对他自讨苦吃的行径颇感无奈,催马便走。
  晋王反倒调转马头追赶上前:“你倒是颇能和他共情,他会珍视你这一片心意吗?他会容忍同类的存在吗?他会给你一个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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