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王恂没有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撼动心神,闲云野鹤一般摇头晃脑地答道:“这可与我无关,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晋王忽也心生一念:“你不会还在指望崔伴吧,他现在可自身难保。”
  王恂闻言,有过一丝的迟疑,但还是未肯表露更多的情绪,试着以一句明讽摆脱纠缠:“这也与你无关,还是好好伺候你家晋王吧。”
  “我府上的事,就不劳益王操心了。”
  王恂循声抬头一看,正是如今的晋王。
  尹微手上摆弄着弓箭,马鞍两侧还挂着新狩得的猎物,血淋淋地淌了一地。身后并无侍卫,想来是远远看到二人谈话,特意屏退的后才现身的。
  他可一点不怵,挑眉回问:“噢?还不知你是称呼的哪位益王,已故的那位,还是至今仍固守建昌府的逆王?”
  “自然是你这位如假包换的新任益王,”尹微开弓搭箭,眯起一只眼对着益王世子比划,“怎么,皇爷没有给你许诺,还是你竟不曾要求?”
  “我对做拱卫皇室的藩王没有兴趣。”王恂态度不改。
  尹微听在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玩味一笑:“那你是想做取而代之的……”
  “请晋王慎言,”王恂听不下去这等揣测,忍不住出言打断,“殿下在京中的处境本就艰难。”
  “是了,等回到太原便不同了。”尹微也不在此事上纠缠,他与晋王对视一眼,又问,“世子殿下你呢,还想一直留在夔都,不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话已至此,王恂终于有所松动,回答却出乎二人意料:“不巧,我所寻之地也在太原。”
  晋王还未有所反应,尹微已然按捺不住,皱眉问:“难不成皇爷要改封藩地?”
  见鱼已上钩,王恂笑称:“不,我会总制大同等地军务,届时还请殿下多多配合,摈弃私怨,协力杀敌。”
  这话自然不真,只是王恂临场编出的一句戏言罢了,但胜在难以求证,又并非全无可能。他只要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加上方才那般言语周旋,足够这对主仆琢磨上一段时日了。
  目的已成,王恂还要寻人,不愿多做停留,在二人惊疑的目光注视下悠然而去。
  ……
  杨元昱从北城兵马司领回自己的宝驹,已是七夕过后一旬左右的事情了。
  他对此倒没有太多埋怨,一则是兵马司雇佣的马倌将他的宝贝照料得很好,甚至染上了乐不思蜀的毛病,不太情愿独自一马屈居在杨府的简易马厩里。杨元昱念及自己刚刚入门的骑术、屈指可数的乘马出行机会,权衡再三,还是把心爱的宝驹留在了兵马司吃皇粮。与万指挥约定好不许外借,若他有需,可以随时领回。
  自此,这匹西北良驹经历过一次奇遇以后,就成了万指挥的坐骑。
  万明徽的如意算盘打得明明白白,人嘛虽是在自己地盘上出了事,但也是在自己地盘上找回来的,怎么也算是个功过相抵。皇爷既然没有问责,那就说明在他心底里还是功大于过的,只是未能言明。
  其中立功表现的代表就是这匹适时出现的宝马。万指挥日常骑着这匹颇有灵性的宝马出入,也好借此壮壮声势,以示圣眷在身,杀杀那些因七夕一案来找麻烦的家伙们的威风。
  至于这匹马的主人……没有来得及出手相助,也就谈不上什么立功表现。他一开始甚至还想追回这匹马,指摘贵人的不是,能对他网开一面便不错了。
  杨元昱也很知足,因为当夜一旦被北城兵马司的人扣下,那可不仅仅是被父亲、长姐知道自己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训诫一顿就能过去的事了。恐怕夔都城郊的农户都会在进城采买的时候听邻里大娘们讲说,杨府的大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结果被人在七夕佳节放了鸽子,为此在北海岸边黯然神伤误了宵禁时辰被卫士当作流氓泼皮当场拿下,这样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动人爱情故事。
  这等壮举,估计在他婚礼那日都会被好事者再次拿出来掰开揉碎地讲给座上亲朋取乐,成为他此生年少轻狂不灭的印记。
  至于对那位女子的想法,就有些复杂了。
  若不是她,自己被卫士们逮住时,至少不会和一群帮闲混迹在一起,这可有损他的威名与清誉。
  但若真没有遇上她,宵禁严查的无妄之灾依旧会降临在他头上。一个说不好,就得和那些从青楼里抓捕收押的醉鬼们关在一起,夜里排队等候提审,再对着自己的罪状签字画押。像他这样情节轻微,家里又还有点钱势的,等父亲通过私底下的门路听见风声,隔日一早便会派人来活动关系、交银赎回,领他暂时回府居住察看,绝不会放任不管,随他在兵马司丢杨府的人。
  像是有官身却在青楼眠花宿柳,又趁酒劲摆架、拒捕的,则少不了皇帝亲自督看的御赐板子一顿。杨元昱虽没有亲眼得见,但从友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中,听说了一个又一个御前失仪的案例。
  --------------------
  看我在废文发现了什么!新鲜的宦官受文学(?)希望《逆宦》《松风楼遗事》在闭站期间可以养肥一点。
  这段虽然很中二但我也很喜欢!
  王循:此生已是富贵无极。只未能名正言顺地坐于御榻之上。
  王恂:我和王缙就不同,除了受人摆布的命运,我们一无所有。
  王缙:?我不是还有崔叙吗。
  崔叙:?(又有我事)
 
 
第142章 吃软饭
  当时杨元昱正与同窗好友们在酒楼聚会,觥筹交错间,他们说起前几日的新闻助兴。他一面陪笑打着哈哈,一面感到不寒而栗。他还没能亲眼见过自己这位姐夫,要是珍贵的头回见面是在这种场合,留下的初次印象是买欢寻芳的浪荡儿,就算皇帝不打他板子,回去也会屁股开花。
  不仅如此,他们家是依靠入宫的嫔妃而发迹起来的,哲宗时依靠姑母顺太妃的恩荫与接济,本朝则将希望寄托在长姐杨慧持与她的养子身上。相应的,家中的男儿抱着天降的铁饭碗,多少都有些不思进取,一心等待外戚荫封。
  顺妃不得哲宗宠爱,杨父仅捞到了从三品指挥同知的虚衔寄禄,且降封世袭,嗣子仅从镇抚使以下袭封。好在长姐封嫔之事近在眼前,其间若能相安无事,事成以后,他怎么也能白捡个正四品指挥佥事的官来做做。他日长姐封后,那就是封伯封侯乃至于位登国公了,这可远比在国子监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来得轻松快活。
  若教皇帝知道他有这么一位违法乱纪不靠谱的小叔子,估计长姐封嫔封妃一事,又得往后稍稍,封后一事则更没可能。大好的青春年华如白驹过隙,转瞬而逝,他要一直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不仅讨不到令父亲满意的大老婆,也再没有希望赢得花魁姐姐的芳心了。
  这样细细想来,那位娘子不仅拯救了他的名誉,拯救了他的前途,还拯救了他的爱情,以及下半辈子的幸福,堪称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抢他一匹马又算什么?等他日后发达了,捐钱为她立个生祠纪念也无不可。
  没想到大半个月后,他蹭着父亲的身份与交际圈前往秋狝所在的东苑,竟阴差阳错地再度偶遇了对方……的兄弟?
  不擅思考的杨元昱思考了起来,试着回忆当晚的记忆片段,觉得那位娘子的兄长是一位勋爵的话,似乎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这既能解释“她”华贵不俗的穿戴——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藏起其中一支发簪呢?也能解释“她”为何善于御马,家风传承嘛。
  但他同时也注意到,对方身边已经有一位郎君展开了攻势,形影不离地跟在其身后,似乎还一直在试图用赠送猎物的方式献殷勤,几乎把“有求于人”四个字写在了脸上。而他讨好的对象也没有严词拒绝,反而小心翼翼地左右躲闪。
  这种好事怎么能放着别人做自己不做?
  只可惜这里是猎场,猎物是荣誉的硬通货,他这等凑数的猎手,连弓箭都是装饰用途,怎么拼得过人家?
  没想到,那位郎君竟认出了他,或是说认出了他胯下的宝驹,先向他打了招呼。
  崔叙怎么也甩不掉缠人的郭弘安,又因对方一直保持着礼貌与克制,他也不好没来由地撕破脸直言拒绝,只得若即若离地时而回应、时而躲避。但怕传递给对方错误的信息,鹤庆侯只好再次寄希望于半路杀出的杨家郎君,盼他能打破这种无言的尴尬。
  杨元昱实在有负他的厚望。
  “我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杨家的,前些日子偶遇过令妹,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他甫一说完,就听见永城侯府的郭二郎轻笑出声。
  他是认得此人的。杨父除了长袖善舞没什么别的本事,一生致力于同公侯贵戚们打点关系,好为女儿们谋个高门绮户,再依傍着女婿的势力,带着杨家在夔都的地位更上一层楼。杨元昱作为老爹的衣钵继承人,自是从小混迹其中,认识得最多的就是各公侯伯府的管家。而永城侯府家主按制出镇大同,由其夫人、兄弟代为打理家务,因而郭二郎虽是庶出兄弟,却是永城侯府在夔都真正的话事人,侯府里纷繁复杂的迎来送往全赖其出面处理。
  一想到平日里被百般奉承讨好的郭二郎,如今也有央求他人的时候,杨元昱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快意,对他那声讥讽似的轻笑更是不满——都是出来抱大腿的,怎么他还想软饭硬吃?
  故而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郭弘安却有些莫名,他不过是想看鹤庆侯如何应对这场误会罢了。
  这场转瞬即逝的交锋被一旁看戏的崔叙纳入眼中,见二人似有旧怨,心下雀跃不止。至于七夕那日的误会,他干脆就坡下驴地编起故事来:“原是杨家郎君,崔某是鹤庆侯后人,蒙圣恩眷顾得以认祖归宗、承继香火。前月里初到夔都水土不服缠绵病榻,小郎君不认得是自然的。”略一沉吟,“你向舍妹伸出援手一事我后来也有听说,只是无奈咳咳……体虚身弱,未能当面道谢。今日有幸得见,方知杨郎君实是一表人才。”
  杨元昱被夸得飘飘然,也就无心留意这番话真实与否,还礼道:“哪里哪里,侯爷谬赞,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接着二人又是一番客套。
  郭弘安却再清楚不过,此前皇帝早早放出寻找到宝应新政中族灭“漏网之鱼”的信号,并有意允许其继承祖上的爵禄作为冤案的补偿。在内阁与司礼监的通力运作之下,这件事在当下的非常时刻倒没有引起像安定伯褚质那样大的争议。皇帝像是在试探群臣的底线,一点点放出消息,捕捉反馈,以调整下一步的计划。
  然而这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策略却在祭礼以后被彻底逆转,鹤庆侯在夔都的官宦圈中一时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估计正是担忧鹤庆侯的册封仪式会受到此事的波及,生出难以把控的变数,才急着赶鸭子上架,眼下木已成舟,想要再把人从侯爵之位上拉下来可比事前使绊子难得多。
  这也说明,皇帝已经开始学着,并乐于同群臣玩些无伤大雅的花样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
  时间紧迫,不容旁人插手。
  不等他开口,又一骑赶到山腰的这处不起眼的灌丛中。
  “你在这儿啊,皇爷正到处找你呢。”王恂乐颠颠地跑上前,话头抛给崔叙以后,转身就要走。
  鹤庆侯会意,同身畔二人以眼神道过别后,便随其扬长而去。直跑到营地边上,崔叙才粗喘着气出言质疑:“皇爷根本没想找我吧?”
  --------------------
  中秋节快乐!希望闭站期间可以坚持存稿——!
 
 
第143章 击鞠
  益王世子心照不宣地冲着崔叙眨了眨眼。
  他今日着装低调许多,往日又极少在各大典礼集会上抛头露面,旁人看了只会以为是哪位名声不显的寻常官宦子弟,轻易便能潜藏进人堆里“鱼目混珠”。
  但依旧不改那副自以为狡黠的逗趣模样:“我救你脱离苦海,可不得好好答谢我一回,怎么净想着兴师问罪,到皇爷跟前告我一状?”
  崔叙若真有一对长在头顶毛茸茸的犬耳,此刻也该随着眼神暗淡而蔫巴耷拉下来。他偏过头,语气淡淡的,不管人听不听得清的一声:“哦。”
  “不是吧不是吧,”王恂催马绕着他转悠,“这就恼了?我还不是看你被那俩人缠得太紧脱不开身,才说了一个小小的善意谎言。”
  见崔叙依旧垂目不理,他又改换说法:“堂兄指定是想见你的,只是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目张胆地召你伴驾罢了。”
  “那你说现在是谁在伴驾?”鹤庆侯终于开口,扬起头看向神情错愕的益王世子。
  “这……我哪里知道,说不好就是褚承御吧,堂兄到东苑游幸时似乎都是她侍奉左右,经历了梦昙那档子事,她也算是盛宠不衰了。”王恂被他问了个措手不及,只得照实分析。说着说着,又觉得被盯得不大自在,策马往前挪了半个身位,仅用余光打量对方。
  崔叙听完脸更垮了,嘟囔道:“他倒是不怕安定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推向风口浪尖。”
  王恂挠着鬓角,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崔叙在闹什么别扭,想越过这一危险的话题,好奇心却猫儿似的挠着他,试探着问:“你真醋了?”
  “没有,”崔叙一夹马肚,又领先数步,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人瞧,斩钉截铁道,“我从没有醋过她们。”
  “那到底是谁惹你不快了?”王恂也不管崔叙是否口是心非,一面直截了当地问,一面迎头追上。
  崔叙便又往前奔,并不回头看他,闷声道:“没有人。”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但崔叙也不清楚这股莫名的烦躁情绪是从何而来。如乌云般笼罩在心头,蒸得心神燥热,时而电闪雷鸣,时而狂风大作,却迟迟不见雨幕降下,洗濯污浊的心房。
  “那是被刚刚那两个趋炎附势的家伙惹到了?”王恂一拍脑袋,觉得自己的观察简直细致入微,“这等事让成简去应付就好,他们有求于你,你还怕开罪他们不成?何必因为这种事坏了出游的心情。”
  “再不济,还可以让堂兄出面替你杀一儆百。”王恂琢磨片刻,又出起了拿手的馊主意。
  崔叙虽不想理会他,但那些话都是认真听进去了的。他这会儿才冷静下来想,郭弘安表现出来的殷勤似乎的确不太寻常,总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好奇他身为男儿,为何在七夕那日穿袄裙出游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