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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穿越重生)——风语河岸柳

时间:2023-09-07 07:25:52  作者:风语河岸柳
  在失去意识前,他想:“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让他想好了再来京城,我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他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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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完,然后有两章简述攻干嘛去了,就进入第二卷
 
 
第21章 上卷完结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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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写个信。”
  方偌只要听蒋升提出新的想法,就觉得头大。
  十日前,蒋升带着师父遗书回到镖局,向众人表示拆伙的意思。当日拆伙之后,蒋升许是受师父之死的刺激太深,居然决定去投军报仇,且当着众人面问有没有愿意与他一起去的。
  方偌本没想去,毕竟镖师做的好好的,但蒋升振臂高呼后无人响应的场面太过尴尬,镖头从后面推了下,他被迫主动出列。方偌怀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生拉硬拽那些拆伙后没人要的小镖师,又有蒋升的五百两重金利诱,总算凑了二十来人,其中还包括比他们大一辈见钱眼开的马开。
  “咱们路过景阳顺便去劫狱吧。”这是蒋升说出的第一个要求。
  方偌真的很想知道,劫狱这事是能这么轻松说出来,还是顺便的吗?更让他崩溃的是,其他人对此不置可否,表示给钱什么都干。
  魏礼在缘山和花桥沟抓的人太多,再加上天陀山被抓的山贼,景阳监牢根本放不下,只能胡乱塞在狱神庙和城隍庙里。他带兵奉太子回京,把这个难题丢给万谨。万谨随身亲兵都还没到,且忙得焦头烂额。他才想把这些人判了转到各州,人就被劫走。
  明显也不想活了的蒋升如此纠集了近百人。
  缘山的首领以为他要造反,提出他观察到城中守备空缺,可以先进景阳劫掠一番,随后北逃再找山头盘踞。谁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蒋升飞手刀抹了脖子。
  蒋升冷笑着捡起手刀指着另一个缘山头目:“城中最大的质肆、还有一半银楼、绸缎坊是我家的,你说他想抢谁?”
  众人也不是没经过山寨火并,有人带头,都陆陆续续跪下喊大哥,镖师们有的被吓傻了,稀里糊涂跟着跪下,有的呆若木鸡,再不敢多言。
  他们一行人走的并不快,镖师们轮流去附近村落采买,这日方偌买干粮回来忧心道:“大哥,咱们是不是得快点,朝廷派兵很快能赶上咱们。”
  “你怎么也叫上大哥了?”蒋升蹲着在地上涂涂写写,头也没抬,“万谨调不动兵,再说,咱们已经避开各地巡逻的大路,他们找不到的。”
  说到这里,蒋升抹掉自己方才写的东西,起身道:“我想写个信。”
  方偌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里一大半人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我编名册的时候差点没累死,还现给他们起了几个,你想让谁帮你写?”
  “你念过书没?会不会背诗?”蒋升定定看着方偌问。
  不知为何,方偌忽感背后一凉:“没有,我就识字能写个名字和日常书信,跟你差不多,也没念过干的湿的。”
  他俩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旁边啃干粮的都能听到,有个失了半截胳膊的人慢慢蹭过来,问道:“大王可是要找读书人?”
  这人一直把自己的藏得很好,直到前几日,蒋升让众人砍了一片竹林,让每人各拿竹竿演练时,这人才被发现是个残疾,原来他已在牢里被关了一年多,这回混着跑出来的。
  镖师们觉得浪费口粮,商量着把他赶走,蒋升却没同意,说只要听话,跟着也无妨。
  蒋升见是他过来,点头道:“你叫什么?读过书吗?”
  方偌插话道:“他说自己叫边耀。”
  边耀点头,客气道:“大王,我念过书,不知你想写什么信?”
  他正说着,镖师马开也过来凑热闹:“这不是举人老爷嘛?蒋升我跟你说,这人可逗,他说自己是因为睡了白高商的小妾才被活活打断手的。”
  “虽然白高商不是个东西,”蒋升总是模糊重点,“但你做什么睡别人家媳妇?”
  方偌真觉得自己身边没有正常人,蒋升自不必说,马开也是个奇人。他跟众人混了不过六七日,就把整个缘山上下旧事打听了个清楚,天陀山人少,被他打听去一半,其他囚犯怎么进去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方偌赶紧打断他们:“大哥你要写信,咱们就先说写信的事,不过他右手都没了,怎么给你写信?”
  蒋升揉着下巴道:“我又不是不会写字,只是想问两句话。”
  “大王请说。”
  “有没有什么……”蒋升犹豫道,“就打仗的诗?”
  边耀慢慢念了一首《代出自蓟北门行》,蒋升道:“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这句写的好,还有没有别的?不一样一点的?”
  边耀想了想,又念了首《闺怨》:“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念这首诗时,他忍不住哭了出来,被方偌嫌弃:“这是什么酸诗?好没意思,不许再念。”
  但他转头一看,蒋升居然也神色哀戚,眺望远处,也不知在看什么。
  边耀说道:“其实那些香艳故事都是编来给大家取乐的,我中举后参加鹿鸣宴,说了些白总制不爱听的话惹怒了他,转日就被栽赃下狱,右手也被打断。如今跟你们跑出来,也不知家中妻儿老小会不会被白总制追究。”
  蒋升表情古怪:“他追究不了了,他被我师父杀了,我师父被狄人杀了,我带你们往北走,就是打算杀狄人报仇。”
  “白总制投敌?”边耀大吃一惊,“在宴席上他吹嘘了几次自己是国舅爷,他怎么会投敌呢?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马开照着他后背拍了几下,嬉笑道:“举人老爷,你都跟劫狱的跑了,还想回家呢?”
  边耀神色黯淡,几乎又要哭出来。方偌实在受不了,第二次拉回偏得十万八千里的话题:“蒋升你要写信就赶紧,举人老爷你也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做什么呢。”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边耀大声念道。
  蒋升还是摇摇头,他把边耀拉到一边,低声道:“我想写一封信给夫人,但又怕别人看到,你觉得写什么好?”
  “尊夫人能看懂吗?”边耀疑惑,“恕我直言,大王粗犷,令正倒是个才女?”
  蒋升恶狠狠瞪退想偷听的马开,继续道:“他都能懂的,你只管多说一些,我自己写。”
  之后,边耀又念了国风的扬之水,蒋升却听不懂,边耀只好回忆着记忆中的诗句,把略能搭上边的一首首念出来。他边走边背,一直到日暮西垂,看着昏黑的天色,凑数般念了一首《雁门太守行》。
  “这首诗不错,”蒋升拍板定论,“我就要这首。”
  边耀想破了脑袋也不懂这首诗怎么能写给夫人,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敢辩驳。他用左手把诗写下来,又引来马开议论:“举人老爷,敢情你左手也能写字?”
  边耀道:“我本是个左撇子,幼时先生硬打得右手写字,所以两只手……如今只剩一只……都能写字,只是左手写的不大规整罢了。”
  蒋升道:“这字还不规整?方偌把名册写的歪七扭八,正好你抽空把名册誊写一遍,给他们重起几个像样的大名。”
  蒋升选了“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句写好装封,外封套写给严临,内封套偷偷不伦不类写了个“转递皇太子殿下”。他把信交给方偌,让他先送到京中严府,再出鹰喙关去早玉镇与他们会和。
  避开众人,方偌道:“大哥,我看有那么几个人在偷摸碰头,好像是想抢了咱们的财物……”
  “我又不是瞎子,”蒋升毫不在意,“所以你去送信,让他们以为我们没有防备,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看我不亲手宰了这几个杂碎祭旗。”
  方偌是个操心性子,又道:“前几日又多了原来天陀山的来投,如今咱们有百余人,如何出关?还有咱们如何到前线?还有军械,咱们总不能穿布衣拿竹竿去吧,那不是投军,是送死。”
  “这些都得去关外弄,你去送你的信,我自有主意。”蒋升挥手不再多说。
  等方偌去京城送了信又出关到早玉镇,已是一月之后。马开一见方偌像见到了亲人:“你可算回来了,我觉得蒋升疯了,没疯也差不离。我们出关往早玉镇这边,刚进镇就遭遇一股劫掠的狄人,人只有十几个但都骑着马,嗷嗷乱叫,我还没反应过来,蒋升冲上去就砍,比对面还像打劫的,我都撵不上他。”
  马开还想再说,蒋升已走过来,看着挺正常地问方偌:“信送到了吧?”
  方偌没觉得他有什么疯的,点头表示已经把信送到。
  “后日咱们就走,我打听过了,大军现在允州,就是这里。”蒋升指着桌上,那里有六大张纸拼成的关外地图,“但听说因为我师父死了,阴州降将又不太老实,咱们先去那边看看。”
  “阴州?”
  “对,阴州整个在山中间这里,就像个口袋,但往东穿过山路小道,能直达昱州,这里退易守,进可阻碍去往允州之路,不容有失。”
  “我不是问阴州在哪儿,我是说咱们只有一百来人……”
  蒋升手一挥,压根不听旁人劝阻:“马我又弄到三十匹,甲胄也有二十副,拆了重拼每人只护前心后背也够了,但能保证每人有个盔,武器虽不很多,马骑得好的分一把长兵,没马的拿刀和盾,看着还能整齐些。”
  晚上众人一道拆拼甲胄时,方偌总觉得那五百两把自己命都买了,马开倒是想得开,只是说话大不正经:“荒年时一两银子就能买个好看的姑娘,你就当卖身给蒋升不就完了,除了咱们镖局的人,他们还没钱拿。”
  方偌总觉得这话更不对,但人已出关,后面的路只能跟着蒋升走,不论蒋升会将他们带到明堂之上,还是带往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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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偌:我其实一直是个正常人,所以显得特别不正常
  明天还有一更,就进入第二卷了
 
 
第22章 上卷完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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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前又有池二瞒着他哥嫂来投,天陀山众人见面抱头痛哭,恍如隔世一般。
  路上池二问蒋升:“大哥,咱们就这么去投军,真的没事吗?”
  “留在牢里一定是死,”蒋升道,“左不过是一死,如今改名换姓做军士,起码是能活下来,这叫那什么,死国可乎。对了边耀,给他也重取个名字。”
  蒋升想把边耀留在早玉镇,但他却执意跟着众人。再说自从给几乎所有人取了名字,他地位大大提升,甚至有几人愿意轮流带着他骑马,蒋升虽然皱眉,但也没管他们。
  他们这一行人少,在出关路上被蒋升又吓又训,行军时走得倒颇像个样子。从早玉镇出发时,众人虽然带着不同式样的铁盔皮盔,但白布往上一蒙,看着倒很是整齐。只是远远望去,一水的白帽麻衣白腰带,后面还跟着三辆拉粮草也罩着白布的大车,活像是出殡的队伍。
  蒋升本意给师父戴孝,顺便掩饰盔甲的不同,却不想达到了奇怪的成效,路上真有各种劫掠的狄人和山贼以为他们是出殡的队伍,冲上来抢夺陪葬亲眷,结果被众人反抢,运气好的捡条命跑了,运气不好的直接葬身于长枪手刀之下。如此快到阴州时,竟有一半人骑上了马。
  山路难行,沿途又有袭扰,他们用了十日才远远看到阴州城,改名为贾信的池二先去探查,随后回来报道:“大哥,阴州城门处正在激战。”
  “什么?”蒋升命方偌带队慢行,自己和贾信一起去看,他俩站在阴州城旁边的山头上往下看,果然城门内外已有不少人混战在一起。
  贾信还未见过如此场景,腿肚子有些抽抽。蒋升毫无惧色,他细心看去,似乎是有一支兵马在突围,城墙上乱箭齐发,间杂着叫喊,混乱无比。
  “恐怕是阴州叛了,”蒋升沉着分析,“这里居高临下,再往前走可俯瞰城池,地上明明有火烧痕迹,怎么会没有兵士把守?恐怕是把人都抽调去对付城中朝廷派来的军士了吧?”
  贾信咬咬牙,问道:“大哥,那咱们怎么办?”
  蒋升下马前行,到离得更近处隐在山石后再看,果然有一队人被围在内外城之间的瓮城中。
  “看到那个地方没?”蒋升指着前面,“从那边山坡上滑下去,能直接到城墙上角楼的顶上。”
  那处极高,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城墙和山壁的夹缝中,贾信吓都被吓死:“大哥你不会是……”
  “废话,”蒋升道,“你就守在这里,让他们都躲在石头后面不要出声,一会儿敢滑下去的让他们准备着等我摇红旗,不敢的守好这里,若……你带人原路往回跑去录州报信求援,就说是逃出来的残兵。”
  他说着确认了怀里的小旗,勒紧甲胄,挎着手刀拿着长枪,猫腰就往前去。
  贾信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蒋升孤身一人滑下陡峭的山坡,纵身一跃,借力踏在角楼边沿处,翻身攀了上去。
  城墙上阴州兵不甚整肃,站的乱七八糟。蒋升看了看,自觉能混入其中。他除去头上明显的白布绕在角楼顶上,将长枪用力抛向山坡插在上面,自己轻手轻脚从侧面下到城墙上。
  他刚下去,一眼就看到正在中间指挥的阴州降将郭鸣。蒋升赶紧捡了把弓往下佯射观察,瓮城里被困的人他也认得,正是贺远钦的堂兄贺则。
  这可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蒋升再无犹豫,从后面慢慢绕过去忽然暴起大力勒住郭鸣,手刀横在他并无防护的脖颈处。
  郭鸣身边的副将根本没反应过来,只看一道黑影闪过,主将就被人制住。郭鸣本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道:“你是谁!”
  蒋升不屑道:“你这出尔反尔的小人,还想再叛去狄人那边?”他擦着城墙慢慢后退,巧妙地把自己卡在城墙和郭鸣之间,直走到城角大钟处,命兵士敲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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