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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穿越重生)——风语河岸柳

时间:2023-09-07 07:25:52  作者:风语河岸柳
  师兄弟俩本也不亲近,说了半天,蒋升没问松平来京城做什么,松平也没问蒋升藏的是什么东西,两人草草分别。
  菀州在齐地,文风极盛,松平在当地书院私下仿造的贡院中早就演习过数次,对于会试流程烂熟于心,初一到初七日分州往礼部领号牌,初九日四更进场,按号牌走到自己位置上,把一切东西铺陈开,解开衣衫等待戍卫逐个检查。在戍卫检查的时候,主考带着考官们会在孔夫子面前焚香祷告,拆开御封的试题准备宣布。
  戍卫很怀疑地盯着松平,可能觉得他模样不像文士,检查起来格外仔细,等都检查完松平重新系好衣裳坐下,考题却迟迟没有到。
  他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敢到处乱看,只能默默等待着,大约一个时辰后,才有考官将墨迹未干的字条发给众人,上面只有三个字:“塞下赋”。
  会试第一场从来是考策问,这个题目是什么意思?不止考生,考官们也懵了,按照规矩,考官们前一天会聚集在考场,把考题抄写数千份以备第二日发给考生。昨日抄题的时候,题目还是关于“独断”的一句话,今日一开御封,题目居然变了。
  松平听到隔壁考棚考生隐约的哀嚎笑了笑,他思维敏捷至极,既然考官没有多话,这不过是伪装成诗赋的一道策问题,问的就是考生对边塞的看法。他毕竟曾经参军打仗,比起一般人认识更深,不过研墨的功夫,他已想好这篇赋该怎么写。
  考试三日是不能出考场的,松平花了大半日写完他的《塞下赋》,恭恭敬敬递上去,到天黑卷起被子睡了一觉,预备第二日的经论。
  被第一日考题整的焦头烂额的考生们还没睡醒,当夜四更时分,贡院外已“热闹”起来,周瑑拿着圣旨,身后跟着魏礼和蒋升,带着东宫羽卫并京城六卫中皇帝的心腹来到贡院。
  主考官慌张来迎接,魏礼神情严肃:“奉旨换防,重新搜查贡院。”
  原来的戍卫们被几名内卫看管起来,周瑑拿起御封考题笑道:“易大人,第二日的题你们都事先抄好了吧,那就还用之前的吧。”
  话说的主考官冷汗连连,他小心问道:“殿下,这考题?”
  “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周瑑徐徐念来,“这题挺长,大家抄了这么久,就用这道,不必管御封中的那句‘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
  主考官擦了擦额上的汗,匆忙点头:“是,臣马上让他们下发考题。”
  周瑑坐在主考官的值房里,不断有羽卫押着夹带考生过来,很快就跪了满满一地瑟瑟发抖的举子。太子维持着端正的笑容,命蒋升把第一波人先带去刑部羁押起来。
  松平又被搜了一遍,最后转身时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让他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很快第二场考题发下来,周围鬼哭狼嚎的声音实在让人分神,松平醒了醒神,努力集中精神思考起来。
  “我运气这么好的吗?”松平边打底稿边想,“第一日考边塞事,第二日考商贾事,全在我最熟悉的地方。”他习惯性摸着右耳,总觉得这里面有事,但现在知道的太少,实在想不通。
  师兄弟的际遇总是相似,把犯禁举子押到刑部大牢时蒋升想:“我运气也太好了,半年前我还是阶下囚,现在却成了京城卫戍。”
  路上有举子不断叫唤,有的还只是喊两句“有辱斯文”,有不要命的直接喊自己要找谁谁谁,说的都是朝中臣子的名字。
  蒋升反正谁也不认得,哪儿能惯着他们这个,进了刑部大牢他随手取下墙上的鞭子,把那还敢叫唤的一顿好打。
  春闱第二日,举子中有人锒铛入狱,有人被吓得写不出字。
  松平不属于这两种,他奋笔疾书,写完第二日的经论才到午时,他睡了个中觉,斟酌了一遍修改誊写好,恭敬交上去,开始准备第三日的诗题。
  惯例第三日的诗题该是主考官出,周瑑一直坐在考官值房,主考官不敢僭越,殷勤道:“请殿下出题。”
  半开的窗户透入一缕光芒,周瑑望向窗外凝视片刻,沾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日”字。
  主考官心不由自主狠狠揪起来,恭敬问:“殿下,题目只这一个字吗?”
  周瑑点点头。
  俗话说天无二日,储君在纸上写了一个日字,其中到底有没有深意?从某种意义上,瞎想的主考官可能是第一个感受到太子野心的人。
  松平拿到题目灵感突现,在废纸上随手写了一句:“路长暮暮不可语,西山干云映白虹”。
  “路长日暮”、“日落西山”、“干云蔽日”、“白虹贯日”,连用四个兆头不好的词语,松平盯着两句话笑了笑,但他还不想死,写好一首颂圣长诗奉上,随众人一道离开贡院。
  贡院外,松平很诧异于陈文维亲自来接自己,此人刚升了侍郎,正该是风光无限又忙碌不堪的时候。松平上马车后客气行礼问道:“陈大人,您怎么亲自来……小侄实在惭愧。”
  “你别说这个,贡院里到底发生何事?这三日你们在里头关着,外面都闹翻天了,我方才还忧心接不到你。”
  松平忙道:“多谢陈世叔关心,小侄是被搜了两次身,还有第一日考题有些怪,其他并不知晓。”他隐约感觉到本次会试不简单,但确实不知内情,也不知道即将有风暴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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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还记得之前的内容,受看他爹摆烂想到的话是:彼可取而代之
 
 
第33章 31 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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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后到了放榜的日子,时下盛行榜下捉婿,松平本能觉得自己还是风流少侠,有意扮成商人模样悄悄去看了榜。他是从后边看的,看来看去,以为自己落第,然而听旁边人说话提到自己假名,再往最前看,“宋滂”居然在第一位,吓得他赶紧装成是凑热闹的,不着痕迹溜回客栈。
  跟他走时并无差别,客栈窗户全关着,里头一丝光线也无,但松平还是隐隐觉得不对,手暗暗压在软剑处防备着。
  “师兄,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是来赶考的。”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事出反常,松平听蒋升叫他师兄就知道这人又要作妖,但好歹放心,给自己倒了杯茶:“是吗?”
  蒋升从门后现身,手握短刀面色扭曲:“师兄真是文武双全,武能打仗,文能考状元,还能哄我给你送考题。”
  松平听不明白,蒋升见他疑惑神情更加生气:“我奉太子之命换题,把御封放在盒里,你看过了吧?你若是没看过,怎么能考上会元?”
  这话把松平被气得不轻,偏偏这时有陈府仆人来找他。师兄弟俩对视一眼,默契屏息凝神等那仆人离开。
  “师弟,我根本不知道你放的是什么,我也没打开看过。”
  蒋升根本不信,嗤之以鼻:“你身为江湖中人,你居然还去考科举?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头有多阴暗?”
  “对对对,”松平气得想笑,“我也该厚着脸皮给人家做那见不得光的暗卫,才不算阴暗。”
  “见不得光”四个字深深刺激了蒋升,他咬牙切齿道:“我都是为了给师父报仇。”
  “你为了什么自己清楚,还说为师父报仇?”松平嗤之以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也别以为师父不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比钦差还晚到军中?那时候就搭上太子了吧?话说太子搞这些小动作,都是旁门左道,难道将来他即位,能用旁门左道治理天下?”
  听松平说周瑑不好,蒋升怒不可遏:“松平!今日之后,你我师兄弟恩义断绝,从此之后,只做陌路人吧!”
  “我本也不敢高攀您,你既然执意认为我偷看了盒里的试题,那你我兄弟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蒋升转头要走,松平在后面说道:“蒋升,我也只不过是归乡入仕,你就觉得我做得不对,你呢,成了太子爪牙,嘴上说着给师父报仇,可是太子他真的会对别人下手吗?”
  “我听陈文维说,你去刺杀燕国夫人的事。我知道,太子能痛击自己的母家白氏,觉得他也能对燕国夫人下手,但一个没有任何支撑的太子,他还能当皇帝吗?”
  “蒋升,你从来没有想过,太子的想法吗?”
  这些话一句句直戳蒋升内心:“你什么意思!我孑然一身,难道还有什么可图的吗?”
  松平轻笑道:“若我是太子,我就能从你身上看出三点好处,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见蒋升神情挣扎,松平直接道:“第一点,便不说了,你身强体壮的,是干力气活的好手……”
  松平说的是真干活,蒋升却误会,脸色涨红,手把刀捏得更紧。松平微微诧异,严肃道:“不开玩笑,第二点,你就没想过,他已经没有母家助力,跟你混在一起,又少了妻家助力,这自然是要从你身上找补回来的,等个十年,那些北军旧部里,有能耐的也该混到三四品,掌兵一方,这些人,就是你的价值所在。”
  “还有第三点呢?”
  “第三点嘛……”松平自嘲一笑,“师父虽然没了,但他以一人力战数千精锐同归于尽,你真觉得旁人就都放下了?我不知道师父用了什么神仙手段,我知道你也不知道,但外人不这么觉得,说不定还想从咱们身上套套消息,我更名改姓隐了下来,你呢?你现在就像个活靶子知不知道?”
  一直隐没在蒋升心中的怀疑彻底被他师兄勾了出来,他回首审视,忽然发现松平说中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疑问,下意识想逃避,于是冷硬道:“松平,你不必花言巧语来蒙我,今日一别,你我就此陌路。”
  松平看着蒋升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阴恻恻道:“如果有一日你自以为报了仇,却发现仇家并不是严家夫妇,而是吞噬一切的至高权力,你又该怎么办呢?”
  这话像楔子一样一点点钉入蒋升的心头,但他没有回头,沉默离开了客栈,在街上徘徊良久,还是回了东宫。
  周瑑在殿内心绪不宁,蒋升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怒气冲冲就离开了,让他心里拧成麻花,却不知蒋升为何生气。
  入夜,周瑑见蒋升回来,忙迎了上去,急切道:“发生了什么事?”
  蒋升满脸惭愧,倒是让周瑑害怕,一连串的追问下,蒋升才断断续续道:“若我信错了人……将试题泄露出去……”
  周瑑追问泄露给了多少人,听蒋升从头到尾说完,忙安慰道:“就一个人,还是你的师兄,便是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的……啊!”
  他说着说着,忽觉肩上发疼,蒋升不自觉握紧他的双肩,眼中潮湿,遍布血丝。周瑑只能顺势依在他怀里,絮絮安慰道:“你别伤心,你若真觉得他舞弊不好说出,我找个由头抹了他功名就是。”
  没料到这话让蒋升反应更大,他推开周瑑,转身要走,周瑑也不知怎么了,去拉他的胳膊。
  蒋升颤抖着,却不能再甩开周瑑的手,心中激荡,他终于正视太子,这个与他体贴温存的人,也是这个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是今日的储君,将来的皇帝,旁人的生死前程,不过是他口中一句闲话。
  太子如此,那真正的皇帝呢?
  因着方才松平的话,蒋升第一次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报错了仇,他回首凝视着,似乎想从太子脸上寻找到新康帝的痕迹,却只看到了困惑和慌张,不由心软,忙拥周瑑入怀。
  “殿下是在利用我吗?”蒋升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周瑑心上被敲了一锤,片刻后,他手缓缓往前推,要从蒋升怀里挣脱出来。
  “利用你?”周瑑不可置信反问,“有时我会抑制不住想你在我身边是不是为了别的,还尽量不让自己这么想,你居然说是我在利用你?”
  一见周瑑有点生气,蒋升忙解释:“不不……不是我自己这么想的,是我师兄说的。”
  “你师兄?说来说去,他到底叫什么?”
  “松平。”
  周瑑甩开蒋升,去桌案边拿起新贡士的名单翻看,却没有找到。
  “这里面哪儿有松平?你们这些人到底有几个名字?”周瑑把名单折子丢到一旁,有些恼怒。
  蒋升丝毫没意识到周瑑话中流露出的意思,忙凑过来捡起折子,指着第一个名字低声道:“我师兄松平就是这个,宋滂。”
  周瑑皱眉不语,说别人他可能不知道,会元的卷子他是亲自看过的,其中有几句话很写到自己心里,而且听说……听说这位新会元似乎被陈家看上要招婿?这倒是不好办了。
  蒋升向来没有第二种办法,每次惹了周瑑就搂着往床上带,力求一个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次却不管用了。
  “放手!”
  随着周瑑冷声叱责,蒋升讪讪收回手。
  不似蒋升什么都不考虑,周瑑在想松平的假身份是从哪儿来的,陈家居然有意把小姐嫁给他,到底是图了他的会元名分,还是他们早有勾结?如果是早有勾结,陈文维会不会早就认识蒋升的那个师父,蒋升一直想报仇,那么他们推更名换姓的松平考科举,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
  “松平?宋滂……”周瑑在前世的记忆中寻找,完全没有这两个名字,不过前世自己还没有这么积极参与朝政,父皇在时从没管过会试,最多知道状元榜眼的名字。
  “我再也不听别人胡说八道了,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好不好?”蒋升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
  再回头看蒋升时,周瑑目光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只有这个傻子最不可能参与阴谋,还把师兄卖了个彻底。
  这么想着,周瑑主动靠在蒋升身上,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推测,喃喃道:“莫非是柳下鬼?”
  蒋升听错,赶忙辩白:“我可不是柳下惠。”说着他忽然抱起周瑑,飞身而起。
  “谁说你了!啊!”
  周瑑发出一声压抑住的惊恐叫喊,紧紧抓着不敢放手,太过用力掐在蒋升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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