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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穿越重生)——风语河岸柳

时间:2023-09-07 07:25:52  作者:风语河岸柳
  已被五花大绑的金密忽然激动地挣扎,他口没被封起来,狠狠说道:“阿耀,你前几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边耀瘫在椅上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前几日说,若计不成,我与你同生同死,但方才想了一想,跟我有‘情’的太多,我也殉不过来啊。”
  这话说的奇怪,周瑑诧异地看向蒋升,他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道。
  边耀似是癫狂却又清醒,用力推开窗户,指着窗外道:“看到那个打人的没,他原来叫黑二狗,现叫高裕,是我给他起的名字,在阴州修整的夜里,我第一回被人肏。几个时辰前他还约我事成之后交媾,但就在方才,一听到能投诚太子,他马上要杀我。”
  “殉情?和我睡过的男人大半死在昱州,若真殉情,就不该回来,我真该死在昱州……”边耀喃喃过这句话,见周瑑微有怜悯,忽然又笑出声:“瞧我在殿下面前胡说什么,蒋大人你也不拦着。”
  今日踏出承明门的那一刻,周瑑就决定封锁自己所有多余情绪,但听过边耀自述,忍不住微微心悸。
  边耀想站起来跪下,力气却无法支撑起自己,努力过两次还是伏在桌上,继续说:“回禀殿下,此人本为公主府杂役,十七岁因相貌出众被长公主选中赐名蜜郎,庆平长公主和白驸马所为背后多半有他的手笔。依草民所见,这样的年纪,他若真是贫寒出身,必无如此见识。我曾在夜中听他说梦话透露了一些,据此猜他是先皇时宠妃庶人关氏的子弟。”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周瑑记得父皇登基那年岳贵妃以谋逆大罪扫清关氏一族,株连甚广,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但若金密是关氏遗孤,那么前生今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他为自家报仇只想搅乱朝堂,并不想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区别在于上辈子他有足够时间在白氏族人中深耕,而这辈子时间太少,他迫不得已提前出手,又与边耀交心露出马脚。
  想到此处,周瑑看着金密问:“边耀说的是真的吗?孤倒是好奇,你是怎么从关府跑出来的?”
  这个问题金密不会回答,但很快因缘际会被解开。
  今日又弃暗投明的高裕十分殷勤,边耀刚刚说完他献宝似得捧了个匣子进来:“殿下,公主府下人为求活命,有老仆供出逆贼白炎徵从上代起就与狄人有书信往来,这些都是白老太爷让烧老仆留下的。”
  蒋升闻听“狄人”二字气得手发抖,一把抢过匣子狠狠惯到桌上,开匣展开一封信匆匆看过,上面写的皆是十来年前朝堂上的事,落款是三个字:月安吉。
  周瑑在旁一起看,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蒋升感觉到他的疑惑,解释道:“月安吉就是我师父最后同归于尽的那个敌将,是狄人霸占五州时的允州都督。”
  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出现,金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边耀察觉到金密的异动,脱口而出:“殿下,他可能与月安吉有关!”
  方才边耀自白时说话声音不小,高裕耳力好,听到自己名字就往这边靠,把几人对话听了个大概。
  高裕知道自己今天表现太过刻毒,恐太子以后看他不顺眼,忙着展示自己的用处:“殿下,边耀说这我想起一件事我在允州时与当地百姓……交流,嗯,交谈,听说过一件事。有个老头临终前说他本是中原人,是什么韩家夫人陪房,夫人死后小主人被他爹送到允州为人质,他护送到允州就再也没有离开。老头说月安吉活着的时候极擅于结交京城朝廷中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当年的人质?”
  被戳穿底细的金密自知今夜必死,最后想给周瑑心里扎根刺,忽开口道:“你就是太子?告诉你,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当年关家送到关外的人,我知道先皇传位给我的表兄五皇子,是你们毁去遗诏让我全家变成逆臣,真正谋逆的是现在的贼皇帝!既然允州城破时我们能逃出来,今后必能搅翻你家这得位不正的江山!”
  高裕乖觉,他只是想升官又不是想死,听这话忙告退出去,顺手把门窗都关了,反正里面有蒋升,也不需要他做护卫。
  蒋升嫌金密嚷嚷着烦,刚想动手又被周瑑拦下。周瑑似笑非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关家视你为弃子,将你丢出关外,你居然能为这个家效忠一辈子。再者,你不必激我,若你真有同伴,不会暴露他们行踪,如今自己说出来,不过为了让我以后见人就疑心罢了。”
  太子一回头,高裕不知什么时候已溜出去,只得叫蒋升去“请”庆平长公主来,在她面前将金密正法。
  亲眼看着最宠爱的面首的鲜血溅在她最爱的鲛绡帘上,庆平长公主受了极大刺激,对周瑑恶语相加:“太子,你哄我会谋反,原来是要害我!”
  周瑑好言好语道:“庆平姑姑,我都与你说清,这什么蜜郎姓关,是先帝时庶人关氏的娘家人,来勾引你就是为了颠覆咱们周氏江山,侄儿此举是为了引蛇出洞。白家有错,但祸不及姑姑,我也为姑姑想好未来的路,回宫陪伴太后为国祈福便是。”
  不想此言让庆平长公主更疯,她眼神怨毒几乎凝在周瑑身上,说出的话更加刻薄大胆:“你真是岳氏那贱人养出来的,把当年她对付关家的法子全用到白家,过两日你都要觉得自己是贱人亲生的吧?可惜不是,皇兄迷恋岳氏,你迟早会让位给怀王那小杂种!”
  这些话句句逼在周瑑底线上,当着庆平长公主面,他拉过蒋升来缠绵一吻,说出让长公主彻底疯狂的话:“我喜欢男子,是生不出孩子的,等我做了皇帝,就封怀王为皇太弟,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为弟弟铺好路呢?不过姑姑是看不到明年我的登基大典了。”
  “你利用我!我明白了!皇兄!皇兄!太子要杀你!”庆平长公主想往外跑,先被自己散乱的衣摆绊倒,随即被鲛绡套在脖上。
  蒋升见周瑑并没有阻拦,双手用力勒碎了庆平长公主颈骨,倒也给了她个痛快。
  屋内地上倒着两具尸体,周瑑却没有太多报仇的实感,他坐到边耀对面,从心里泛出一股疲惫,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危机四伏,今日他提前解决了上辈子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但又会有多少后来者呢?何况,那个始终看不清面目的人还是看不清。
  蒋升绷着脸想把长公主尸首挂到梁上,好歹是皇族,怎么也得弄出个畏罪自杀的样子。
  变故就发生在蒋升站在凳子上时,边耀积蓄了许久的力气,他忽然起身去拔蒋升的佩剑,居然得手。幸好随着周瑑的一声“诶”,蒋升手抓大梁在空中轻巧翻身去踢边耀的手,宝剑当啷落地。
  边耀已然认命,没那个胆子刺杀太子,连背后的周瑑都看出,他是想自杀。
  “何必呢?”周瑑走上前捡起那把宝剑,声音缥缈,“死难,活着更难,怎么,你还真想给金密殉情啊?”
  边耀摇头,他盯着宝剑的眼神十分诡异:“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既然殿下答应过照顾我儿子,那我不如早早了结今生,去奔来世吧,希望来世我不要碰到白高商。”
  周瑑把宝剑递回给蒋升,再一次弯腰去扶边耀:“别多想,以后你就留在京城为我做事吧。”
  隔着边耀的悲惨,周瑑似乎看到过去那个世界的自己,直到此时,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才如一股清泉漫上心头。周瑑蓦然发现,许是今生太过顺利,许是身体在自我保护,他有时本能淡化前世的痛苦,那种被囚禁寝宫偏殿,生死全由别人的痛苦,他身为万乘之尊,却在那种不见日月的屈辱中度过了整整一年,而救他出困境的,是持钩镰枪闯入的蒋升。
  周瑑情不自禁转身抱紧身边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求你,不许背弃我。”
  月上中天,已快到他与连白维约定的时刻。
  周瑑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他松开蒋升,努力安定心神嘱咐道:“赐白炎徵自尽,命高裕留在这里抄家,顺便看住边耀,别再让他轻生。”
  “那我陪你去惠庆公主府?”
  周瑑点头:“你和王勇跟我去,目前京中尚有三卫未动……告诉高裕,若有骁卫报信有快马急报出入城门,或是发现三卫有动静,一定报到惠庆公主府,王勇到时不必跟咱们进去,让他在府外僻静处接应,再给他几支报信烟火即可。”
  在连白维沙漏中的细沙流尽之前,周瑑及时赶到。
  有心腹仆人报给连白维,连白维对皇帝笑道:“今儿倒热闹……陛下,太子殿下来了,不知有什么事。”
  皇帝虽觉奇怪但未多想:“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叫他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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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最后一章了
 
 
第42章 40 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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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府邸有规制,盖得愈高愈有体面,皇帝登基后恩赏惠庆公主府可在府邸高建二十尺,仅次于宫中的三十尺。彼时惠庆长公主寡居,不好过分逾制,又因与岳贵妃曾在府中水榭畅谈,惠庆长公主增建二层为开阔高台,恰高二十尺,名为朝凤台。今夜皇帝和连白维就在此处一层临水处赏雪饮酒。
  当穿戴盔甲、身有血污的太子出现在这里时,连白维假惺惺惊讶:“殿下,老天爷,这是怎么了?”
  皇帝靠在搭着厚实兽皮的椅子上,闻言回头瞥了眼,发黑的血色似乎昭示着结束。
  “这是谁的血?”
  周瑑稍加措辞:“父皇,庆平长公主与驸马谋逆,长公主事败自尽,白驸马……儿臣已诛杀逆贼。”
  皇帝站起来,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儿子:“今日显得精神,想不到你能穿得动盔甲。”
  “父皇,”周瑑没有取下铁盔,也没有行礼,反是很不恭敬往上指了指,“儿臣有话想与父皇说。”
  雪还在无声地下,楼梯上结冰滑腻,皇帝错了一步险些栽倒,被太子及时扶住。
  父子二人站在朝凤台上,皇帝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庆平公主府,忽问道:“太子,你是怎么说动连白维的?”
  周瑑轻叹,白气在口鼻徘徊,他抚摸着石栏杆上雕的凤凰,冰寒刺骨:“是阿母……说来今日京中烽烟又起,不知父皇是否想起多年前祖父驾崩的时候?”
  皇帝闭目片刻,缓缓睁开眼睛问:“太子,你要弑父吗?”
  “我怎么会呢?”周瑑席地而坐,低下头让皇帝看不清他的表情,“父亲,我最近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祖母派白炎徵来带你我走,而我一心等着阿母回来,便没有跟去,结果差点死在家里。这么一想,祖母真是女中豪杰,深谙兔死狗烹之道,为了除掉阿母不惜搭进自己的孙子孙女。父皇你不能领会太后苦心,是为不孝。”
  “太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父皇同时身为夫君儿子,不能调和祖母和阿母,让她们拼了个两败俱伤,是为无能。父皇错判战机,害得严梧身残,险些让狄人破关而入,为君不仁,为友不义。”
  “你说这话,可还想过朕是你的君父?”
  “儿臣当然知道,但父皇作为父亲,为了换储,放任儿臣留狂人在侧,坐视儿臣屡屡踏入危险之中,是为不慈。”
  周瑑终于抬头,眼中有泪:“父皇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天天盼着蒋升对我不利,顺理成章除掉两个碍眼的人?”
  皇帝道:“顺儿,你五六岁时有两个月还抱着盆景日夜不放手呢,何况如今不过是个男宠。”
  听到幼年旧事,周瑑起身似随意走到最边,依栏远眺,把自己后背展露在皇帝眼前:“父皇,若我是祖母,大概会为您选一个惊惧坠楼的结局。”
  背后的人越来越近,周瑑虽然做好准备,仍紧张得脊背发凉,却不想皇帝站到了他的身边,并未对他不利。
  “太子,朕做永王的时候,有爱妃红袖添香,有挚友襄助,有你们几个孩儿承欢膝下。为了这个皇位,京城喋血,朕杀了两个弟弟。等到登上大位,朕的亲母后与爱妃斗得两败俱伤,朕痛失挚爱,赐死舅母,贬谪亲舅。一场北征,严梧残疾,朕想抬举其妻作为补偿,却遭人非议。事到如今,朕的儿子杀了朕的妹妹……朕着实倦怠,愿禅位于汝,退居偏宫。”
  这与周瑑预计的不同,他沉默不语,思考父皇是不是在骗他。
  皇帝看着远处,眼神很迷蒙:“我还记得,那时你母后刚去,我才认识贵妃,和她站在永王府的水榭里,看到一只鸟从王府往皇宫飞去,产生了争一争的想法。我跟贵妃说宣公跟随世祖皇帝之前不过是乡野村夫,后来我无数次想,可能就是那句话说错一语成谶,才让贵妃落得宣公一般下场,可是朕又有什么办法?”
  周瑑不自觉敲着栏杆,直到进惠庆公主府,他都没有定好怎么对待父皇。
  “父皇,儿臣还想问你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皇帝苦笑:“你连方才的话都敢说出来,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周瑑问:“我想问……是不是您下诏逼杀余涣的?”
  皇帝不可置信看着儿子,旋即失笑:“朕再不堪,也不至于阵前斩大将,谁能保证他会乖乖自杀?当时前线严梧残疾,岳氏为女流,若他联狄谋反,骗开关隘,兵临北邙指日可待。太子,你说了朕那么多不是,原来是为了铺垫这个问题。”
  周瑑坦荡道:“儿臣毕竟是父皇的儿子,血脉相通,有些话总要说清楚,才能安心。那儿臣再多问一句,若余涣归朝,他会死吗?”
  皇帝犹豫道:“倒不至于回来就死。”言下之意,处置余涣是必然,只是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
  从蒋升兄弟俩吵架那天开始周瑑心中就有个猜测,随着一步步了解,他更加肯定了。
  雪越下越大,冷场片刻,周瑑终于能说出本来打算说的话:“父皇,儿臣知道您一直顾虑宗室,今后儿臣为父分忧代劳,父皇为儿臣压阵。所谓父子相继,兄终弟及,由儿臣无嗣把皇位传给怀王,也能免去许多非议。”
  听到这里,皇帝终于彻底反应过来:“顺儿,你不会是……这可不行!朕以为你只是一时……”
  “父皇,”周瑑认真说,“我方才说父子血脉相通,你对贵妃是何心意,儿臣如今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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