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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穿越重生)——风语河岸柳

时间:2023-09-07 07:25:52  作者:风语河岸柳
  “都记下了,过几日我要去忙这些事,现在天也不早了……”蒋升眼巴巴瞅着,却被无情拒绝。
  周瑑拿起整完的名册,叫小夏来给自己更衣:“我现在得把这些给父皇送过去,你无事收拾收拾东西,小夏,你帮他。”
  步辇上,周瑑想起御医说的纵欲过度等语,红晕浮上脸颊。但到勤政殿门前时,周瑑已经准备好说辞,摆正自己作为太子和儿子的位置。
  周瑑双手捧着名册恭敬行礼:“父皇,这是儿臣整理出的京城王公侯府子弟名册,其中十五岁之上二十五岁之下未入太学者嫡支一百八十七人,旁支四百余人,儿臣粗略算了算,太学另设学舍容纳五百人所费不多,这些人入学倒让应天府少了麻烦。”
  皇帝翻了翻名册:“你这个主意出的不错。”
  周瑑忙道:“父皇谬赞,儿臣只是想,两军交兵都不斩来使,那东狄归顺我朝,使臣不过没有给护国公府的公子让路就被当街毒打,之后还被骁卫带走拷问,这事传到各属国着实有损我朝颜面,且会让边境不宁。”
  “自严梧离家,这护国公府是越来越不像样,”皇帝摇头,“朕已明令削去护国公食邑,待严梧父亲过世后,给他家降等吧。”
  “是,”周瑑答应着,“父皇,不知那骁卫统领怎么处置?”
  “连白维建议朕以儆效尤,家中成年男丁充军发配,妻小没入掖庭为奴。朕想了想,倒也不必如此,就让他本人充军,家人发回原籍为民吧,也不必太纵容东狄的脾气。”
  “父皇宽仁,”周瑑忙道,“若此人处置太重,难免会有小人说父皇有所偏颇,还有殴打使臣的严家小子,不如也判个流刑或徒刑?”
  皇帝想一想道:“似这等人流放出去还要闹事,就在刑部大牢关个两年吧。”
  定下这两人刑罚,皇帝认真翻看周瑑整理的名册,满意点头:“你把班舍都分好了?说来国子监少个司业,你觉得谁更合适?”
  周瑑道:“儿臣觉得平调户部侍郎陈文维合适,他从进士被分到户部为主事,后历任员外郎、郎中,父皇慧眼识才提拔为侍郎,但这份履历未免单薄,不如放他去国子监历练历练。”
  “你说的有理,”皇帝笑道,“朕还在想,目下国子监只教授学子四书五经,也该让他们学学实务,不能一味论经,论出来一群纸上谈兵之徒。再说,鲁公府也该敲打敲打,他家做的好万年不倒翁。”
  周瑑觉得自己已说得够多,不敢再建议,一味点头逢迎而已。
  说完朝政,皇帝提起之前那几本书:“你上次拿过来的书,朕前几日在兴宁殿全烧给了贵妃,烧完那日朕梦到贵妃,她似乎有话想对我说,说来还有两本真找不到了吗?”
  有关农桑的书周瑑和边耀实在编不出来,为免得打眼,周瑑又扣下乐曲一本没有交出去。
  “父皇,”周瑑小心窥着皇帝脸色,“这回蒋升任骁卫,又交出乐曲一本,儿臣看他担心全交出后性命有碍,所以扣着农桑一本不给。”
  皇帝无所谓说道:“若你看他有用,爱留就先留着吧。”
  “多谢父皇,”周瑑笑得谦恭,“若他有异动,儿臣必会就地格杀,绝不留隐患。”
  蒋升在东宫打了个喷嚏,他收拾了几件衣裳才发现,自己现在的东西除了几件兵器都是周瑑命人置办的。
  帮他收拾的小夏忍不住絮叨:“……大家小姐嫁人后还得料理中馈,宫妃娘娘们虽然锦衣玉食,也得守着规矩,你倒是什么好处都占尽了,成日家除了胡闹折腾没个正事,真是祖坟冒青烟遇到殿下。”
  “我祖坟炸了也不关你的事,”蒋升回怼道,“人家别的内侍终日劳作辛苦,你每日倒闲得很,还好意思说我。”
  小夏听他的话惊讶不已,却并不是因为内容,平常小夏不管发什么牢骚,蒋升总是不说话,被说得恼火直接冷眼走开,并不会跟他吵。很快小夏就会明白,什么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来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夏公公是哪里人?”蒋升忽然和颜悦色问。
  小夏惊恐地像见了鬼,说话都结巴了:“呃……我……我不知道,不记得了,好像是繁,繁州?”
  蒋升又问:“哦,你有没有交好的小宫女小内侍什么的?”
  小夏被吓得瞪大眼睛,不知道蒋升究竟要做什么。
  蒋升见他不回答,又问:“那小夏公公平常喜欢些什么?金银?珠玉?古董?孤本?”
  紧张的小夏总算听出一点端倪:“蒋大人,你想给我送礼?”
  “人在这世上,总是有所求的,”蒋升声音压低,“我所求是和太子殿下白头到老,你在殿下身边伺候,若你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达成心愿,我也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小夏只说考虑一下,没有立刻答应。他找了个借口站在东宫外等周瑑回来,在路上就把自己和蒋升对话和盘托出,问太子该怎么办。
  “蒋升到底有多少钱口气这么大?说起来,他家的钱到底哪儿来的?”
  这是周瑑心里的疑问,他交待小夏:“既然他这么说,你就问他要吧,什么名贵就要什么,古董珠宝孤本随便。”
  周瑑回来时蒋升正坐着发呆,他手上拿着条牛皮缝制的背带,上面密密麻麻插着脱手镖,再加上他膝盖上放着另一条一模一样的,看起来像两条巨大的蜈蚣。
  “你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把秋霜剑带上?”
  蒋升听到周瑑的声音恍如梦醒,回答道:“那剑剑柄我拿着不舒服,用着更难受,主要是为挂腰上好看的,还是挂在东宫你赏玩吧。”
  周瑑说道:“那明日我让他们多拿几把佩剑来,你看看哪把顺手吧。”
  蒋升点点头,又眼巴巴看着周瑑。
  周瑑装作没看到:“方才回来时我看见月色如水,有所感悟,咱们去后园赏月吧?”
  蒋升是真不知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天上左不过就是星星月亮,日日都是如此,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但有人就很喜欢。”
  在周瑑眼里,漆黑夜空穹顶之上点缀薄云星月。他不懂观星,看不出自己的未来在何方,只觉繁星点点又似棋盘上的棋子,错落纵横着。
  蒋升搜肠刮肚找出些话闲聊:“说起来,我师父说过,他遇到过一个人特别喜欢看星星,被家中长辈嫌弃他不务正业。”
  周瑑若有所思,轻声感叹:“现在和原来看到这京城的天,还真是不一样。”
  以蒋升所见,实在不明白天有什么不一样的。他隐隐觉得周瑑似乎有事瞒着他,却猜不到这事到底是什么。
  下次大朝会时,皇帝先召东狄使臣上殿着意安抚,命三法司会审骁卫统领并严氏子。
  严梧难得来上朝,大殿上臣子无故不得坐,他拄拐硬撑,任谁都以为他要为本家求情,却没想到严梧一言不发,众臣这才明白,他只是来表明态度的。
  皇帝又一抬手,太监宣旨,对武科中佼佼者予以褒奖,加封池屿为正五品定远将军,升任京畿东军守备,方偌为从五品游骑将军,升任京畿北军郎将,河都尉加封从五品游击将军,还有蒋升,由东宫羽卫副统领升任骁卫统领。
  不待众臣反应,皇帝又下圣旨,调任户部侍郎陈文维为国子监司业,宣布在京宗室及有爵之家,家中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子弟下月起皆往太学读书,习学文武,修身养性。
  周瑑脸上挂着合乎规矩的空洞笑容,站在玉阶上一言不发。他视线与连驸马交错,连白维看到了周瑑眼中被掩盖起的野心勃勃,驸马想,也许在十年前我也像这孩子如今这样吧。
 
 
第39章 37 幽期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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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户部侍郎,现改任国子监司业的陈文维有个爱好。
  人到中年的陈文维总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考科举就好了,凭祖荫去司天监做个灵台郎,虽然官职不高,但能自由自在。他想起多年前祖父六十大寿时,他趁着大家高兴提了提自己的想法,然后……他花费很大力气弄回家的浑天仪就被祖父熔了,打了一对流星锤,因为铁质不好,也没什么用。
  在大朝会过后的晚上,陈文维躺在自家府邸水榭的揺椅上看星星。
  陈夫人刚回来,听说自家老爷一个人在水榭吹风,忙取了件披风过来:“老爷,秋天晚上风太冷,小心着凉。”
  “夫人回府帮三嫂料理纾姐儿的嫁妆辛苦,”陈文维示意夫人坐他身边,揶揄道,“陈纾儿命好啊,我觉得松平是个难得的人才,没想到这丫头自己给自己寻上更好的小女婿了。”
  陈夫人始终不知道那胖子有什么好的,笑着说道:“这话我一直没说,老爷做媒难道不能拿自家侄女给自己还人情?我瞧那宋世侄生得平平,不过会读两本死书,我家也是诗书人家,从没听过会元能不入二甲的,可见他不算良配。”
  陈文维摇头道:“你可还记得之前我做钦差那次?那时我在录州见过他一面,不但是一表人才,还允文允武,也不知怎么的过阵子就成了现在这样。”
  陈夫人不太信,却没再反驳,自己打着扇子聊起别的:“老爷,我这两日回家,觉得三嫂早就知道自己女儿的事,居然一直不告诉咱们,还由着你做媒……虽说女家提亲的少,但能攀上燕国夫人,去提亲又何妨?”
  “你懂什么?”
  陈文维叹气道:“你只看着燕国公府如今赫赫扬扬,严梧是和圣上打小一起长大的,岳慕清又是贵妃娘娘的妹子,夫妇俩征战有大军功,但如此烈火烹油之后呢?一则,咱们家一向不爱烧这样热灶,二来,那严临私下与公主是定了亲的,表兄妹亲上加亲,谁知如今闹成这样。”
  “有那么一位婆母,看来纾姐儿以后日子也不好过。”陈夫人说着想起自己,陈家几兄弟里除了袭爵的,数陈文维有出息,没分家时她没少受妯娌们暗处排挤。
  陈文维道:“那倒未必,你不知岳慕清这人的脾气,她这人喜怒形于色,做不出有意磋磨人的事。”
  陈夫人长长叹了口气:“那也是人家有喜怒形于色的资本,老爷,也不知你调任和纾姐儿这事有没有关联。”
  “可不敢胡说!”陈文维直起身子,一板一眼说:“这话在自家里都要少说,万不敢回府里说去,也休听他们胡说。我若想更进一步,光有户部的履历是不够的,这次调任虽有可能是圣上因为侄女的事迁怒,但更可能是圣上历练于我。要知道,那些贵胄子弟可不好管,你就说,严家的一个小子,连使臣都敢打,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也就我是公府出身,才能弹压住他们些许。”
  “那妾身可就等着老爷出将拜相那一日做一品诰命夫人了?”
  “你等我不如等咱儿子,”陈文维重新躺下,看着漫天繁星:“夫人,我今日写了个折子先给陶祭酒看过,明日打算递上去,想让太学多设一门天象课程,也不知能不能批下来。”
  “老爷又想玩物丧志吗?”陈夫人促狭笑道,“之前咱们分家出来我问老爷要不要辟一处地方供您晚上赏玩,你还说不用,现在调去国子监,又想祸害人家太学生了?”
  “这怎么能叫祸害?”陈文维拍拍夫人的手,“天地万物,此消彼长,这事已请教过恩师,沈令公对我说,那屈子还有长诗天问呢。”
  太学开课这日,皇帝带着太子亲去勉励几句,这时严家子已经被关入刑部大牢服刑,这些贵胄子弟都不敢像原来那般放肆。按大朝会时所说,太学除了要读四书五经,安排了骑射课程,皇帝还许了陈文维天象课的折子,他本该高兴谢恩的,只是……
  陈文维看着面前对自己行礼的袁恩,本能脾胃不适,想起自己马车上呕吐还得努力赶路的日子。
  “袁恩之前一直在允州做都尉,他刚在北疆帮东狄平定内乱回京谢恩,燕国夫人说他受伤得修养一阵子,荐来太学做个骑射师傅,陈爱卿之前见过袁小将军吗?”
  皇帝这么说,陈文维只能满脸堆笑,说了句见过,多夸赞几句袁恩年少英才。
  周瑑在旁微笑安静听着,心思转得飞快:“看来严梧是感觉到最近京城有异动,把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梁录和袁恩两个心腹都调回来,他倒是敏锐。”
  周瑑从太学直接回东宫,今日蒋升在,也到了该摊牌的时候。说起来这一月内蒋升已把骁卫从里到外整肃彻底,他的方法一般就两个,第一是周瑑为他解释过的擒贼擒王,能动手绝不废话,于是他先把骁卫中不听话的全揍了一遍,第二是撒钱,这家老父有痼疾,那家夫人生孩子,真金白金撒出去,众人更加服气。
  “你跟我来。”周瑑带蒋升到东宫偏殿,搬机括移开博古架,后面露出个仅供一人弯腰通过的洞。
  蒋升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啧啧称奇:“我以为那些做官的,比如白高商要弄密室藏自己不得见人的东西,怎么东宫也会有这个?”
  周瑑示意他跟上,慢慢解释道:“当年督建皇城的是宣国公,也就是你师祖景茂,那时我朝初创,为了安全他就设计很多密室密道,到高宗皇帝时天下已定,命匠人把密道全数填封,但因为年代长久,很多密室无人知晓,东宫这个密室当年还被小人利用,害了我伯父悼恭太子一条命。但说难听些,伯父不死,这皇位也轮不到父皇了。”
  两人沿着盘旋楼梯走下到一间密室,这地方不大,满满当当塞着四把椅子一张木桌。
  “这地方像是偷偷打麻雀牌的。”蒋升开着玩笑,但周瑑没有笑。
  周瑑坐下,背对着蒋升道:“我今天叫你来下面,是要说一件正事。”
  蒋升顿时整个人可怜兮兮的,但这里只有气窗,周瑑吹熄了灯火实在看不清,只能从语气中感受到一些:“顺文,你不是又赶我走吧?”
  回答他的是周瑑严肃的一字一句:“蒋升,我要谋反,定在十一月十一,还有十五日。”
  听到如此大事的蒋升只愣了一霎,直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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