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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穿越重生)——风语河岸柳

时间:2023-09-07 07:25:52  作者:风语河岸柳
  当时蒋升一听就不大痛快,反正进城后周瑑换坐轿子,不用他赶车,他顺势说自己累了,告辞而去。
  周瑑去白高商外书房休息,魏礼不敢怠慢,安排戍卫轮班护卫,将个白府围得如铁桶一般,谁知第二日起来,任何人未感异常,但太子连着衾被都丢了。
  这事处处透着奇怪,蒋升听罢皱眉摇头:“这不像绑人,怎么听着像是采花贼做的。”
  郑慎不明白他为何会想到采花贼,疑惑问:“附近最近有采花贼出没吗?”
  蒋升已穿戴整齐,没好气道:“我几个月不在,哪知道这地界有没有闹贼?”
  随着一声碎瓷之音,郑慎将茶杯摔了个粉碎:“蒋升,我劝你别不当回事,那魏、万两人可不是什么善于之人,你一路上在太子身边,小心查下去给人家做了顶包的。”
  这声音不小,房门虽紧闭,蒋升还是走到门边听了又听,确认外面无人才冷笑道:“郑叔,你少恶心我,要说,你也不必装为我着想,我也不必装傻……这景阳城外,有两山一沟,一个天陀山,一个缘山,这两处的人我还能说上话,但花桥沟鱼龙混杂,为各路绿林、私商歇脚之处,我虽不嫌弃绿林习气,却见不得下作手段,所以不爱去那里。”
  听他这么说,郑慎妥协道:“城中已有魏礼搜查,花桥沟我带本地衙役去,你就去城外山上的那些贼窝子看看。”
  蒋升点头着急离开,却感到背后劲风袭来,似是暗器,忙偏头避过。
  当啷一声,铁牌落地。
  蒋升捡起来一看,这令牌不过手掌大小,为精铁打造,正面纂着“督捕司”三个大字,反面则是序号,嵌刻银字“乙戌”。他将令牌收在怀里,忍不住再加一句:“叔,你就把这牌子送我吧,我将来去哪儿也方便。”
  郑慎极力压抑着怒气解释:“今日找不到少爷,魏礼就会戒严全城,我给你这个牌子,是为了你进出城还有寻人时不会被盘查,你能不能多学学你师父?你哪一点像他的徒弟?”
  “郑叔啊,”蒋升拱手道,“就不劳您代我师父教子,小侄这就出城。”
  郑慎却拦下他道:“我带你去见魏礼,让他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蒋升虽然着急,又怕自己跟守城巡逻的戍卫闹起来更耽误功夫,只得随他前去。
  朝廷中人皆知督捕司与江湖人素有往来,魏礼详细安排完事务命人去找郑慎,就见他带人而来,忙下座迎接:“郑总捕,您有太子消息了吗?”
  郑慎还礼道:“魏大人,这是下官故交之子,本地人,愿意协助寻人,我将督捕司的腰牌给了他,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魏礼疑惑地看了蒋升几眼,“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位公子?”
  不知该如何回答,蒋升索性低头拱手不语。郑慎忙道:“蒋升久在景阳帮他父亲管着买卖,想来魏大人着急认错。”
  太子失踪的大事压在头顶,魏礼来不及思索这些小事,写了个字条道:“那就劳烦蒋公子。”
  此时城中已然近乎戒严,蒋升拿着督捕司的腰牌,又有魏礼亲笔,两样东西让他一路顺畅无比,直出南门。在路上蒋升盘算,大概是花桥沟哪个不长眼的小蟊贼以为太子身上有利可图,绑走他是想要钱,但如今这贼一看城里阵仗估计也慌了,说不准会杀人灭口。
  想到此处他更加着急,为防有人跟踪,匆匆窜入密林往花桥沟去。但他再一想,又怕对方人多,打斗时护不住周瑑,决定找自己的发小池家兄弟一道去花桥沟。
  方才蒋升并没有说实话,天陀山上的池氏兄弟和他并不能算“认识”或是“说得上话”,池氏兄弟在此地占山为王,根本就是投奔蒋升而来。根据蒋升的奇妙逻辑,既然镖局要与绿林流寇打通关系,那何不干脆就自己扶持一股势力,以黑吃黑将周围的流寇都收编进来,直接为己所用呢?
  景阳城是蒋升自以为的老巢,池氏兄弟来投奔他时没赶上好时候,彼时白高商正在孜孜不倦且一视同仁给所有百姓找麻烦,蒋升给他们哥俩寻到天陀山上一处易守难攻的偏峰,就在其中安营扎寨,威慑周围各路绿林流寇。
  偏峰陡峭,并没有平坦的地方建聚义堂,只能沿着稍缓些的地势建小房子,与前朝佛像比邻而居。蒋升选中此处,是因为几十年前,这里有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弟子守护佛像,老和尚圆寂,弟子散去,留下十来间空屋舍,蒋升出钱,池大他们修缮后居住下来。
  心里焦急,蒋升不耐烦走路上山,他徒手攀后山陡峭山岩,仗着武功不俗,直接半攀半蹿上山去,并熟练避过所有陷阱,到达池大屋子。
  今日池大歪坐着装模作样看书,媳妇在一旁绣花,忽见蒋升来了,两口子忙站起来喜上眉梢道:“大哥回来了。”
  “叫上你兄弟,跟我去一趟花桥沟,娘的,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货,动土到老子头上。”
  池大打开后窗户喊了几声弟弟,他媳妇见蒋升一身泥污,忙去取了两身外出的衣裳出来:“大哥换件衣服吧。”
  “我哪有那个空?”蒋升火急火燎,不由分说上手把外袍兜在池大头上:“快点穿!我走之后,附近多了什么小贼没有?”
  “没听说啊。”
  池二久久不来,池大让媳妇去叫弟弟,笑嘻嘻问道:“大哥,那姓白的狗官是不是真死了?我听外头都传。”
  “死的透透的。”蒋升不耐烦道。
  “呸,跟咱哥们作对,没他好果子吃。”
  蒋升现在已不在意白高商,继续问:“花桥沟怎么说?最近来什么刺头没有?”
  池大笑回道:“倒有几个,姓白的上了西天,府城没人管事,他们听说你也不在,牛鬼蛇神都出来蹦跶。”
  池二被嫂子叫过来,听说蒋升要带他哥俩去花桥沟,冲自家哥哥使了个眼色。
  见他如此,蒋升立刻不悦道:“怎么?我如今叫不动你了?”
  “不是不是,”池二忙解释,“大哥,我们手头有桩买卖,我怕我和我哥出去,主顾来了……总不能让我嫂子见吧?”
  山贼的买卖,无非是杀人越货,还有……蒋升心里升起一阵极度不祥的预感,很快,池大的话印证了他的预感。
  “你说我怎么就忘了,是个好买卖,之前大哥你被抓的时候,我们哥俩不是把白狗官的家里摸了个清楚?这个主顾花了大价钱要新来的姓万的儿子……哎!大哥你干嘛?”
  一道寒光闪过,池大被剑风削去发髻顶,整个人披头散发愣在原地,脖间横着蒋升的剑。
  他媳妇焦急却不敢上前,“大哥,你兄弟有什么不好你教训他,这是怎么说的?”
  “痛痛快快死不好吗?眼见你们要受千刀万剐之苦,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落忍,幸亏你家也就这三口人,诛九族倒是不会牵连他人。”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真让池家三口人既迷茫又紧张。
  半晌,蒋升收剑入鞘,坐下还是越想越气,一掌拍塌了桌子。
  池二大着胆子解释道:“大哥,主顾说姓万的当年在上一任什么州抢了他家的传家宝,惊着他媳妇一尸两命,他要绑了姓万的儿子亲手报仇……”
  “放屁!”蒋升怒道,“万谨死了亲爹,前三年都没做官,而且他根本没有带家眷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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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急,兄弟把老婆绑了怎么办
 
 
第6章 06 史上最快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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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十八年,新皇登基,蒋升的师父被迫出走关外,留他在景阳城上蹿下跳。上到当地豪绅,下到跑江湖的绿林乃至乞丐头子,没有蒋升不结交的。他年轻长得端正又武艺不俗,既能穿起绫罗绸缎装少爷,又能披着粗布麻衣与下九流打成一片,如同变色龙一般游于本地。
  皇帝登基后的第三年,白高商被提拔为景阳总制,他爱财如命,惯好穷奢极欲,加了不少苛捐杂税中饱私囊,景阳城为北地行商枢纽,油水着实颇丰。蒋升恼怒于此,私下找人专给白高商添堵,散布种种传言,说出一句流传商人间的俏皮话:“商人逐利,白高商专揩商人油水,高于商人,故命高商。”白高商知道后雷霆震怒,好容易寻到由头抓了蒋升和另几个刺头,谁知马上被人绑走爱妾幼子。白高商初到此地,根基不深,手下官吏敢打着他的名号去敛财,却不敢贸然得罪地头蛇,双方僵持许久后只得各自放人。
  蒋升万万没想到,这套绑人的把戏居然会被池大耍第二次,并耍到自己头上。
  蒋升握拳,他掌上全是被木刺刺出的血点子,不由刺痛,于是平静下来:“你们把人关哪儿了?”
  池大自扎起头发,委屈答道:“佛堂。”
  佛堂在更高处最大的石佛旁,是当年老和尚的居所。当年他们来的时候,此地已然荒芜。蒋升虽不信佛道,但看老和尚留下的佛经仍整齐排列在柜子里,心里唏嘘,便没有清理佛堂另建房屋,反而对池大说:“咱们毕竟是后来人,就把老和尚的东西留下吧,也不少这一处地方。”
  而今蒋升瞥了两个冤种兄弟一眼,大步向佛堂而去。
  “为了几个破钱,这俩傻子差点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但如今这样该怎么办?幸而我把郑慎支到花桥沟去,那里乱哄哄的,他得费劲查些时日,而官府那边,估摸还在查城里,都过不来我们这边……这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给我挖的坑?”
  蒋升想到此处,背后冒起冷汗,忽然明白情势之紧急,若此事真有人挖坑,那人又知道自己上山来,恐怕很快就会带人来抓个现形。
  “若我是这个人……”蒋升拨开枯枝,向前望去,那方向是缘山,盘踞着另一伙山贼,“一定会觉得蒋升放心自家,而先去缘山询问,夜里才能回来,就算他先回天陀山,也会方寸大乱。但晚上山路不好走又看不清,为求稳妥,明日天亮未亮时带人来,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哥,大哥在前面嘀咕什么?是不是念咒呢?”
  池家兄弟跟在蒋升身后走着,池二听蒋升念念有词,十分疑惑,刚轻声问出来就被忽然转身的蒋升吓了一跳。
  蒋升冷道:“今日咱们就得把这事儿了结,老大,去跟兄弟们说收拾行李……你等等,那个主顾是谁带来的?”
  “他自己来的。”
  “不对,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蒋升面色阴沉,“你俩将之前绑白家人的事告诉过谁?说实话!”
  池二疑惑摇摇头,池大心里有鬼,眼神闪烁。蒋升一看就明白,气道:“你是不是又喝多酒胡说八道了?”
  池大吓得咽了咽口水,努力辩驳:“大哥,成亲前我高兴,又去喝了两杯,好像是有不小心带出个一半句,但我那时是在花桥沟,并不是在城里……”
  “你非得死这上边!”蒋升骂道,“看着你就烦,赶紧滚去告诉弟兄们收拾东西,夜里以钟声为号,离开此地,投南投北,随他们去。”
  池大领命刚想去办,蒋升却又把他叫住,冷道:“……再派几个心腹弟兄守住下山的路,不敲钟不放行,想偷偷摸摸下山的……就地格杀。”
  蒋升说完,不再理池大,自走到绕到佛堂旁,屏息偷偷查看屋内动静,看到熟悉的身影,才彻底放心下来。
  说回前一日,周瑑夜半醒来,诡谲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他只看到面前两道黑影,刚想出声叫人,就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他发觉自己居然在一处佛堂里,窗户封死,门外面更是拿铁链子锁的严严实实的。
  郁闷的太子只能随手拿来佛经看,等了半日,好容易等到人,来的却是个送饭的小贼。那孩子小心翼翼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盏灯,一壶水,大碗米饭,三个菜,这当然出自蒋升授意。
  不知底细,周瑑不敢吃,见送来的人年岁尚小,招招手让他过来:“我吃不了这许多,这饭你也吃些。”
  “你这饭比我平常吃的还好哩,你真分我啊?”小孩涉世未深,瞪大眼睛道。
  周瑑笑着主动给他拨了碗白米饭,又夹了三样菜堆在米上:“吃吧,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
  小孩见这人不像假的,忙哄哄用手抓着往嘴里塞,含糊道:“我啥也不知道,当家的就让我送饭。”
  见饭菜无毒,周瑑瞥过打开的房门,自己也拨了碗饭,浇上白水当粥喝了两口。
  小孩吃完碗里的又偷偷去抓盘子里的肉吃,正吃得高兴,却听到身边“咕咚”一声,抬头看去,肉票倒在地上,嘴角慢慢渗出血来,生死不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他吓得不轻,疾奔出门去叫人。
  再说咬破自己的周瑑躺在地上慢慢数了二十下,旋即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防备着悄悄走出佛堂,然而一出来他就有点傻。以他的猜想,既然是佛堂,绑自己的贼必然藏在城里寺庙,搏一个灯下黑,没想到出来看,自己居然在高山之上,山路蜿蜒,完全跑不掉,而迎面走来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冷面山贼。
  “这位……英雄,”太子努力镇定,后退两步谨慎问道:“我不认识你,谁让你绑我来的?”
  “他给你们多少好处?我翻倍地给,把我送回城里去就行。”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蒋升只叫把肉票锁回去,池二任太子怎么问也一言不发,只是一步步将人逼回佛堂,之后把门锁上。他回头见蒋升离去,忙小跑两步跟上。
  两人走过一段山路转弯,蒋升不自觉回头,看到佛堂窗后就是断崖,又道:“池二,你叫方才那个送饭的孩子在外头盯着,别让人出了事。”
  “那钥匙呢?”
  “扔了吧。”
  池二一脸讶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道:“扔了?”
  蒋升随手一弹,池二手中的钥匙飞出去,在石头上蹦跶几下,掉下山崖不见。
  “阿二,没用的东西就该丢掉,不必太过留恋。”蒋升阴沉道,然而马上转为轻松一笑,“走吧,咱们也该去你哥屋里吃饭,今日吃完,明日的饭可能就要在大牢里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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