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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穿越重生)——风语河岸柳

时间:2023-09-07 07:25:52  作者:风语河岸柳
  池大媳妇去张罗饭菜,留报完信的池大自己在屋内收拾东西。
  见蒋升回来,池大迎上前犹豫道:“大哥,咱们这几年在这山里投入心血银钱可不少,一定要走吗?”
  “别因小失大,阿大,人在江山在,只要我蒋升还能吃饭,决不会让你们喝稀汤。”
  蒋升先给他喂了颗定心丸,见他什么也舍不得,忙道:“这次的祸事你真的想象不到,赶紧收拾金银细软,再把冬衣带上,其他粗重家伙一概不动。”
  池大站在柜子前取冬衣,忽然道:“大哥,我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街上讨饭,最先上了武陵山,武陵山内讧火并,咱们稀里糊涂跟着四老爷落草。后来四老爷死在大老爷手上,那时你我不过七八岁,从此你跟了余大侠,我跟着大老爷。你也知道我这人直肠子不会说话,前几年卖酒时跟人争执,失手打死了人来投奔你,如今才娶了媳妇……就又要……”
  他说着说着,话语里居然有些呜咽之声。为了掩饰眼泪,他顺手塞了大把干芸香草进炉子,假装是被烟熏着,用力咳嗽几声。
  在这年幼时常见的香气中,蒋升回忆往事,也知池大的心酸和身不由己,想了想劝道:“你如今成了有家小的人,也罢,今后不必再做这刀头舔血的买卖。你们先去北边躲着,等我的信来,就让弟妹来找我,再拿些银钱回南方老家置几亩地,好好过日子吧。”
  池大忙解释道:“大哥,我没有问你要钱的意思。”
  “我知道,”蒋升坐下写信,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你真来问我要钱,我还不给呢。”
  他三两下写好信,问池二要来信套装进去,在封口处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面对池家兄弟好奇的目光,蒋升将信和自己常用的路引一起给他们:“你们三口人藏好值钱东西,带上方才那个送饭的孩子一起出鹰喙关,往西北方向去早玉镇找姓贺的人。记着,若贺则在家先找他,若他不在再找贺远钦,之后把信给他。等过个一年半载这事风头过去,再等我的信回来。”
  他再三确认道:“除了送饭的和你们三人,还被那肉票见过谁吗?这事还有底下人知道不?对,我还没问,你们到底怎么把人绑回来的?”
  问题太多,池大忙一个个回答:“其实肉票只见过那个送饭的孩子,我和老二是半夜给他绑回来的,他就被迷香迷晕,我俩又带着面罩,他应该没看到我俩的长相,我家媳妇也没见过他。还有我俩半夜回来时,把他裹着装在布袋里,守山的弟兄没看到他的脸,更不会有其他弟兄知道。”
  “那你们是怎么把人绑回来的?”
  彼时池大媳妇已来叫他们端饭菜,池大忙招呼道:“大哥你别着急,咱们边吃边说,这事啊,还得从你上次被抓进去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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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和他小伙伴的无聊剧情,可跳
 
 
第7章 07 蹩脚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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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升笑道:“阿大,你之前一直不肯说怎么绑的白家人,如今可以说了吧?”
  池大道:“当日大哥你被抓,我一时乱了手脚,幸亏你从牢里递出来四个字,以牙还牙。我一想,既然大哥你被抓,那我也抓他白家的人,看他什么反应。”
  他接着道:“然后我和老二就晚上去白家宅邸看怎么把人弄出来,差点被抓住,但大哥你说巧不巧,你之前借我打发时间的那本《机关论》,里面有一种叫‘假山助鹤走’,这机关假山居然就明晃晃摆在白狗官的家里,在一棵大树之下。”
  蒋升问道:“阿大,假山在前院后院?”
  “我分不清楚,”池大道,“那时正好白家小老婆拉着儿子从旁边过,说什么‘老爷书房’,我和老二顺手打晕奴仆,把他们一起带回来。昨夜里,我们俩就埋伏在假山里,听外边一直叫少爷少爷的,以为那是姓万的儿子,就趁他们巡逻的人不注意,走假山密道把他带了回来。”
  “白府里怎么会有密道?”蒋升吃着饭心绪不宁地想,“再说那本机关论是师父的,白高商家里怎么会有和书里相同的机关?”
  池大讲述结束,众人陷入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稀碎声音,还是蒋升打破了这诡谲的宁静。
  “你们没伤到他吧?”
  池大想了半日这个“他”是谁,实在不敢接话,反而是池二说:“应该没有吧?我们怕他冻死在半路,连着被子一起塞进去的。”
  回答完问题,池二想来想去还是开口:“大哥,我想跟你说说那主顾的事。”他心里始终牵挂着主顾的事,不明白蒋升为何会在意无关紧要的小事。
  事情件件桩桩压在蒋升心头,让他一时忘记了这件要紧事,听池二提起忙问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主顾的长相?”
  池家兄弟俩极力回忆,你一句我一句补充,总结下来那主顾是个男的,说的好官话,穿的体面,脸挺黑,留着一大把黑胡子,看着是个客商。
  蒋升把这些特征一一记在心里,问道:“还有吗?”
  “他的手很奇怪。”池大媳妇忽然说道。
  她说完这句,见三人都看自己,不好意思道:“可能是我瞎想……当日在绣坊时施娘子教我们,说有些贵妇脸上涂着厚重的铅粉,看不出岁数时,就要观察她的一双手,无论如何养尊处优,人的岁数都会反应在手上……那日他递过来银子时,我就觉得有些怪,他的手不像四十来岁,倒像有五六十。”
  池大媳妇越说声音越轻:“我当时只存了个疑影儿,想着他可能是穷苦出身,并没点破,如今……”
  蒋升叹气道:“真如弟妹所言,那人隐藏身份,是有意来栽赃咱们的。”
  四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到掌灯时分。方才池大被教训,就没敢饮酒。蒋升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主动给四个碗各倒了些酒,端起碗道:“大家喝完这杯,你们就该走了。阿大你记得,喝完这杯,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池大抢先一饮而尽,苦笑道:“大哥,卖油娘子水梳头,我这惯会酿酒的人,不让我喝酒,真是比死还难受。”
  “我就是那句话,再喝酒,你非得死在这上头。”蒋升催促道,“吃饱了吧?吃饱了背上行李,带那个孩子看看山下车驾准备好了没。”
  池大应声离开,蒋升不自觉叹了口气,又问道:“弟妹,方才我让你留的鸡血呢?”
  鸡血很腥,蒋升接过抽鼻子闻了闻,递给池二:“往我身上泼,每次不要泼太多,多泼几次。”
  “大哥?”池二讶异不已,但听蒋升又说了一遍,只好一次次往他脸上身上泼去。
  很快,蒋升像是从刀山血海里拼出来的人,全身浴血,整个人显得有些可怖。他拿起油灯递给池大媳妇:“你家男人比你这妇人还优柔寡断,我先支走他,你们叔嫂俩自己动手吧?”
  池大媳妇忽然明白了蒋升的意思,颤抖着接过油灯,依次点着易燃的床铺和窗户纸。随后,她流着泪大力拉开衣橱,将剩余的油一股脑倒上去,狠下心引燃。
  看她哭得厉害,蒋升让她先出去,一脚踹烂竹制的架子,掰下一根引燃,直捅到屋顶的茅草里。池二也捡起一根竹子,有样学样去里屋烧着屋顶,两人见火势渐大才出门。
  屋外,蒋升看着他叔嫂俩复杂的眼神,叮嘱道:“阿二,我去敲钟,你护着你嫂子赶紧下山,顺路把你的屋子也点了,路上不要进城,出关了更小心些,录州附近还有小股狄人劫掠。”
  池二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对了大哥,你把路引给了我们,你平素走动怎么办?”
  蒋升气得想锤他的头:“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个?赶紧走。”
  唯有水火,能掩盖一切。
  蒋升嫌弃地抹了抹身上,抹的一手血糊啦擦,见池二的房子也隐约冒起火光,这才往山上去敲钟。
  月上中天,天陀山却响起经久不息的钟声,众山贼事先得了消息,各自奔逃不提。
  在佛堂翻看佛经静心的周瑑自然也听到了钟声,他不懂钟声的含义,只听到外面越来越吵,隔着窗户看,远处隐隐绰绰的,有红光冲天。
  窗格是用铁条钉死的,周瑑用尽全力也推不开,看看四周,撕下一页佛经,在送饭的落下的那盏油灯上点燃了,小心地伸出去烧窗户纸。
  窗格细密,没周瑑想的那么容易烧着,他试了三次也只烧出一个小洞,凑近了往外看,勉强看见这窗户对的是万丈悬崖,悬崖那边好像是个房子在熊熊燃烧,就是他看到的红光。
  周瑑有些急,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可以用来弥补前生遗憾的第二世,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完结。他用尽全力去撞佛堂的门并没有撞开,倒是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有个女人怪笑着,说什么却听不清楚。周瑑忙附在门上细听,这次只能听到刀剑之声,片刻后,传来一声惨叫,外面终于有人在用力砍锁链。
  周瑑忙退后几步藏在书架旁,他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只能暗暗祈祷这人是救他来的。
  来人砍断锁链,进来不见人,拿起油灯四处照看,大声叫着:“少爷?少爷?”
  周瑑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安心,走出来道:“是……蒋升吗?”
  “是我。”蒋升作势要踢窗户,“少爷快随我走。”
  “不行的,那边是悬崖。”周瑑忙拉住他。
  蒋升像是才知道那边是悬崖,收脚回来,有意无意展示着自己满身的血迹:“我一个人冲上来的,还烧了他们两片房子,刚刚那个女贼也被我杀了,少爷若不怕,跟我走如何?”
  虽情势紧急,周瑑还是不解道:“你若知道我在这里,为何孤身犯险,不请魏统领带兵来救?”
  蒋升明显噎了一下:“少爷先随我走吧。”
  面对此生唯一的变数,周瑑却没有选择,犹豫着慢慢伸出手。
  蒋升一拽一翻,直接把他拉到自己背上,背起他离开佛堂,又回来把那床棉被披在周瑑身上。在二人走出佛堂的一瞬间,有一颗小小的石子打中油灯,屋内的油灯无声倒下,很快地,灯下的书被点燃,而再下面,是杉木柜里满满的书册。
  路过石佛时,蒋升心里有愧,迅速看了一眼,善目低垂的佛像无喜无悲,他只能在心中默念:“死了的老和尚,确实是我蒋升对不住你,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冤有头债有主,之前我们把这里照顾得挺好,你地下有灵,就去报应那个栽赃我的主顾吧。”
  蒋升背着周瑑在漆黑的山路上不断穿梭,背上的人虽然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却安静地超乎他的想象。
  “少爷,你没有晕过去吧?”蒋升这样问道。
  周瑑在黑暗中摇摇头,他很快意识到蒋升看不到,轻声回:“我没事,可是,咱们怎么好像不是在往下跑?”
  蒋升笑道:“少爷别慌,咱们先到旁边躲一躲,你想,那些贼人肯定以为咱们急着下山,等天亮了,咱们再寻路下山回去。”
  “好……”这是周瑑的回答。
  顺着小路,蒋升毫无停顿,将周瑑背到目的地,一处水沟边才放下。
  他俩不约而同看向那边似要吞噬天地的大火,当年重建天陀山,用尽蒋升所有积蓄,如今一把大火,生生烧了个干净。
  蒋升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滴血。他原是个普通人,生死抉择时固然果决无比,但事后想起来,还是不免心疼。
  身旁传来一声叹息,蒋升瞥了眼,看周瑑裹着那床已经被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被子全身发颤,忙把自己里面的丝绵紧身解下来给太子裹上,自己中衣外只披着那件满是血污的外袍。
  虽说阴天无风,这个时节的山上也冷得哈气成冰。
  “嚓嚓”两声在这漆黑中显得格外大声,专注于大火的周瑑惊慌回头,看到蒋升把地上的枯枝聚拢在一起,声音不过是他在打火石想点起篝火取暖。
  “别看了。”蒋升强忍心疼,“山里冷,少爷烤烤火。”
  说着话,他不禁庆幸今日没甚么风,火不会借着风势越烧越大,篝火也不会被吹灭,两人可借火取暖,不至于一起活活冻死在山上。
  “你……”周瑑欲言又止,裹紧蒋升的衣裳默默烤火。
  蒋升问他想说什么,周瑑只一味摇头不再吭声。
  火光在旁,在周瑑眼中,蒋升的脸一半被照亮另一半却陷入黑暗,他心中迷茫不已。
  然而周瑑并不是被蒋升烟熏火燎又血痕斑斑的英俊侧脸吸引,方才一路上被背着,他闻到一种香气,这香气除了隐约停留在蒋升衣裳上,还曾久久停留在……贼人装他的那条布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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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第8章 08 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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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前世记忆零零碎碎,混乱得如天空中深深浅浅的乌云,但周瑑可以肯定,自己上辈子并没有被人绑过,而短短几日唯一的变数就是,再明显不过的——蒋升。
  远处火光冲天,而近处就是悬崖,周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再来一次的好运气,不断告诉自己稳住,然而,身体并不听使唤,又颤抖起来。
  “有这么冷吗?”蒋升看看自己身上满是血污的外袍,这件连他自己都嫌弃,更不可能披到太子身上。
  有篝火在,今夜又无风,蒋升并不觉得很冷,但他去抓周瑑的手,却十分冰凉。
  这在蒋升的计划之外,若小太子的身体不好,在这初春的山上冻出个好歹来,自己所有谋算可谓全盘落空。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得很彻底,如今不过是雪上加霜。
  周瑑尚在紧张,蒋升却忽然抽去枯枝,几脚踩灭火焰,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一手托背一手托腿,直接把人抱起来。
  “你……这要做什么?”
  “我带你找个好地方。”
  这句话落在周瑑耳朵里,简直与“给你找个阴暗地方毁尸灭迹”差不多,尤其蒋升还在一直往未知的黑暗里走,纵然另一侧的山火烧红半边天,前路依然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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