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慌乱不已:平安什么情况?几日不见这是被谁洗脑了?
李蘅璋面无表情,转而又勾起嗜血的冷笑:“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人所践踏的外室子,不知爬上多少人的床受了多少调 教才送到本王床榻!”
“滚你麻痹,你说的什么污言秽语!爬你妈的床,你姥姥老子都看不上!”
‘啪!’
一击毫不客气的耳光扇过去,把时穗打的晃神。
他晃神少许,却又怒极,口不择言,拳打脚踢大力的反抗,道:“狗日的平安,你发什么神经!”
“本王说过,管好你自己,区区影子罢了,没资格跟本王讨价还价!”
听着一遍又一遍的影子,对方每时每刻不忘提醒他只是一个替身!
前些日子的温存缱绻难道都是假的吗?你抱着我说爱我也是假的吗?我特么有什么好图的?三分神似而已,美妆博主分分钟给你十分相似!
他心乱如麻,酸楚从内心蔓延到全身,连小腹传来的难受都掩盖下去了!
你明明给了我希望,告诉我我不是一个替身不是影子!你早就在朝夕相对中喜欢我,你爱我!你特么狗比大骗子!
李蘅璋掐着他的下巴,对上那双充满了不可相信与惊惧的双眼,阴寒的说:“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做个影子取悦本王!”
“我特么……你说的什么鬼话……滚……滚开唔………”
李蘅璋扔开他,一手钳制着他的两个手腕放到他的头顶,双腿压制着他,开始粗暴的除开他的衣服!
“说!太原王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年底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时穗一听,当即明了:原来一直以来的温柔都是为了这些?自始至终你的心里都只有你的白月光,对着我只有利用?
“呵……终于摊牌了吗?你……你特么就是为了这个?我说过我不知道……别碰我!唔……嗯……”
李蘅璋除开他的衣衫,看着他大力反抗上下起伏的胸膛,说:“不然你以为你这个下贱万人枕的外室子凭什么爬上本王的床榻?”
他把手放在他身前敏感的茱萸上戏弄,忍着自身的燥热又问:“说!到底有何谋划!”
他大力的挣扎:“嗯……李蘅璋你给,唔……别碰……老子滚!你这个……啊……喜,喜欢自己亲哥哥的,变态!”
这是时穗第一次称呼李蘅璋的名字,让他内心一闪而过的心疼和错愕,不过刹那间罢了,他又继续手上的暴行,变本加厉!
“本王就是喜欢自己的亲哥哥!本王心里变态?啊?呵呵!没事!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清楚!”
“你果然……不是好东西!还,还唔嗯……想着谋反……唔……娶你……疼……亲哥当皇后!”
“啊………”
毫不客气没有任何前戏的粗暴挺进,让时穗觉得自己似乎要被贯穿了。身后的伤痛牵动一直不舒服的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他苦笑连连!
我果然还是只是一个替身!
李蘅璋驰骋的毫不留情:“不过区区太原王氏而已,敢把肮脏的主意打到皇兄身上的人都该死!”
……………………………………
从未有过的粗暴情 事,完全是李蘅璋单方面的在顶撞暴怒,叫着李定君的名字发泄对他的无尽无法诉说的爱意。
屋内一片情 欲未散,床边狼藉凌乱,衣衫被撕破的到处都是。
往日的情 事就算是所谓的惩罚,也是带着温柔的体贴,是双方都得趣的妙事!事后李蘅璋总是耐心得给他清理,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搂着他睡去。
这次不一样,疾风骤雨一般把时穗内心所有的侥幸都打的支离破碎!
时穗半张脸红肿,嘴唇被咬的出血,就这么被糟糕透顶的扔在一旁,没有只言片语的温存和柔情!
他平躺在床上双眼涣散的看着当初‘江湖救急’的熟悉床幔,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他的脑子里竟然在想:原来弃若敝履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好疼好疼,全身都好疼!
纯粹的发泄让他身后仿佛未经人事的惨烈!
他把手放在肚子上,泪流不断:好疼,真的好疼。为什么突然不装了?即便是假装你还喜欢我,我也相信!
我说过,只要你敢说,我就敢信!只要你说你没有把我当影子,我就把剧情人物设定抛诸脑后,认定你只喜欢我!
可是为什么还要来侮辱我?为什么即便我真的卑微这么犯贱,你还是不愿意继续假装?
只因为他被人下毒,你就认定是我做的?我特么哪儿来这么大的神通给他下毒?我有那个本事早就跑的远远的了……跑的远远的,还在这里卑微的求爱,做别人的替身!
“王妃,王爷说请您移步子思堂思过。”
门外响起丫头的声音。
时穗叫喊的嘶哑的声音毫无力气的吼:“滚!”
他把手臂放在额头,声泪俱下。
呵呵,木君堂子君堂,你连府里的院子名字都是用的他的名字!
“王妃不安于室以下犯上口不择言,罚子思堂思过!”
这是李蘅璋甩下的最后一句话。
时穗脸色惨白,双眼哭的通红,头发凌乱,未着寸缕,红痕遍布,双腿大张,根本没有被清理过。
他手肘撑着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床单上有些猩红的痕迹,他凄婉的笑笑:原来流血了,怪不得这么疼。
肚子里一阵一阵的抽疼,带着身后过度糟蹋的伤口把疼痛延伸到四肢百骸。
他弓着背忍着疼扶着站起来,去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记住这样钻心的疼,这是你自找的!什么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这就是!明明知道人设,还在心里期盼人设可以崩塌,可以为了你改变!
你特么怎么忘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拿正眼瞧过男主受!即便是男主受为了他睡遍天下,他也只觉得男主受是个万人枕。觉得他侮辱了这张高贵的三分神似的脸!
他穿好衣服,看着地上的白茸莲蕤玉坠和被当做垃圾扔在旁边的艾粽囊。
他蹲下捡起来,双手捧着放在心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簌簌直落,泣不成声。
第41章 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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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雨沥沥淅淅,带着凉意总是没完没了,地上湿漉漉的,干燥的空气也有些潮湿。
那日之后时穗躺了好几天,才把周身的难受硬扛过去。
子思堂是王府西北角靠水的一个藏书阁,平时除了送饭的婆子很少有人来。
时穗靠在门边席地而坐,无神的看着萧瑟的水面,眼眶发红,鼻头也被冷风吹的酸涩红润。
他惨淡的笑着:不安于室?不愿意做影子就是不安于室?冤枉我下毒就是以下犯上?实话实说你喜欢你亲哥就是口不择言?
呵呵,狗日的李蘅璋可真特么会说话!
就瞅着在我这儿已经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就露出本来面目,一秒都懒得装了。
可我明明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想策反你也不想做细作!原来你嘴上说着相信,心底里从来都没有真的相信!反而是我越说,你越起疑吗?
你明明从来都没相信过我,却表现得对我深信不疑,玩政 治的果然都是影帝!果然!
先爱上的人就已经输了!从对你有好感开始,从我自欺欺人的妄想你会真的喜欢我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会输!
我输了,一塌糊涂,连兜裆布都不剩!
可真是,卑鄙!
“哎……菡萏香销,翠叶残落,念往昔浮翠流丹,叹今日西风萧瑟。”
“你这么一个豁达的人怎么也这样。”
萧月娘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看着时穗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实在是大为不忍。
时穗淡淡笑笑:“稀客,请坐,只是我这儿没有好茶招呼!”
她把东西放在廊下,左右看了,皱眉:“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时穗动也没动。苦笑:“捧高踩低,人情凉薄。”
萧月娘坐在回廊上,看着萎了吧唧毫无精神的时穗,气愤不已:“为了个男人就这幅模样,让我看不上!我当初被蘅哥哥那样罚的没脸,都没你这幅寻死觅活的模样!”
她嘟囔的说:“蘅哥哥欺负你,你倒是起来反抗,指着他的鼻子阴阳怪气的骂回去呀!之前也不是没见过你当着众人的脸骂他的!”
时穗好笑的扫了她一眼,看着秋雨下的荷叶,说:“姑奶奶,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万事不过脑子!”
萧月娘瘪瘪嘴:“算了,不跟你计较!”
她站起身来,说:“那些克扣你吃食衣被的势利眼已经被我收拾了,真是的!天天送来的都是些馊饭馊菜你也不吭声!”
“意气风发的站在水榭拉琴作词的人去哪儿了!”
萧月娘见不得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本性善良性格耿直的她见不得眼皮子底下发生不平之事!
晨间起来练武听着几个婆子说起克扣时穗的东西,气的她当即打了人,借着奉旨侧妃的身分放话:谁敢在府中行不平之事就军法处置!
时穗没来由一阵暖心,惨白的脸上拉着一个虚弱的笑意:“谢谢你。”
“谁稀罕你的谢!你有本事把蘅哥哥抢走就应该知道,蘅哥哥的身边从来都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这个道理我都明白,你怎么还这么痴傻?”
时穗摇头,酸涩爬满面颊,苦笑:“你不懂。”
萧月娘哑口,把一枚墨底苦楝玉符放在廊上。
“若是实在是不想呆了,哎……算了!是我多事!”
她叹了口气,看了看时穗一脸想走又舍不得的模样,离开了。
时穗起身把玉符拿起,暖心的笑笑:这傻丫头,对情敌还这么好!这可是先帝赐给你爷爷的墨楝玉符!不仅是身份的象征,这还是调动南方军队的兵符!怎可随意给了我?
柳玉楼在子思堂门口等着,见萧月娘出来,撑着伞迎上去。
“萧姐姐就是心好!王妃之前那样欺负你,现在轮到他落难了,姐姐还巴巴的帮他鸣不平!”
“哪儿来这么大仇,不过都是因为喜欢王爷而已!再说了……”
萧月娘回头看看禁闭的门:“他也够可怜了!习武之人心胸开阔,从不做雪上加霜落井下石之事。”
“之前王爷那样宠他,怕是让不少人眼红的心生怨恨,此时还不借机报复?”
“我们能帮就帮吧,对他来说,失去了王爷,我们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柳玉楼点点头,说:“好,我会吩咐下去的。”
那日李蘅璋要遣散姬妾,只因为萧月娘是奉旨而来,柳玉楼无家可归又与她交好,这才把二人留下。
“只是姐姐还是少去,没得把自己一身沾染的乌七八糟的!”
“这话怎么说?”
柳玉楼轻声说:“听下人说,王妃以前是出入平康坊的熟客,这才有了好些手段把王爷迷的服服帖帖。”
又说:“王爷遣散家眷也是怕王妃……嗯,秽乱!这次想必也是这些事让王爷恼怒,才被罚的!”
萧月娘停住脚步,皱眉,说:“我素来最厌恶搬弄是非乱嚼舌根之人!可知清者自清,却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妹妹也要慎言慎行!”
“姐姐你别恼,我,我也是怕你被牵连!姐姐不喜欢,妹妹以后再也不听那些婆子七嘴八舌的乱说了!”
看柳玉楼慌张的手足无措,红着眼眶我见犹怜的,萧月娘心软。
她软了声线,说:“嗯,别去听那些人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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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时穗罚去子思堂,李蘅璋便心烦意乱,烦躁不安的让他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
心里一想起时穗,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抽疼,让他无所适从。
“高峙!”
“属下在!”
“近日他没往府外送东西?”
“暂时没有。”
“呵,还挺沉得住气!”
又说:“把暗处的人撤了!”
高峙微微抬眸,看着李蘅璋志在必得的模样,心想:爷是认为王妃知道有人监视才按兵不动的?
便回答:“是!”
李蘅璋挥手让人退下,习惯性的往怀里摸去,摸了好几下没摸到想要的东西。烦躁的在屋内找了好大一圈,一无所获。
他坐在怅然若失的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空落落的手,放在鼻头嗅嗅。
恍惚失笑:我在找什么?又在闻什么?
他冷哼,斜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迷迷糊糊的十分不安稳。
?!
穗穗!
穗穗说好疼,他疼的哭起来了!他抱着肚子一直喊疼!我做了什么?我在做什么?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禽兽的事情来?
穗穗肚子里还有宝宝,哪里经得起这些暴行?血,流血了!穗穗在流血!我把他赶走了,我把他赶到角落里,让他一个人带着宝宝自生自灭?
他在哭,他的心里在哭!他在骂我,他在恨我,他看向我的眼睛里没有了浩瀚的星辰!
穗穗说他不做细作,他想方设法的跑路!这么怕死的一个人怎么会往皇兄跟前下毒?而且还是一捉一个准,挂着牌子说是秦王妃送进宫的东西!
密信为什么会落款代表私章一样的签名?穗穗是被栽赃嫁祸了,谁盯上了他?要做什么?不可以,现在的穗穗这样的脆弱纤细,他经不起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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