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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垮垮，明明是他的衣服。
尹照藤仰起头亲了他一口，沈树微微皱眉。
尹照藤笑了：“你自己的东西还要嫌弃？”
沈树用指腹揉去他唇角的液体，低声道：“嗯。没你的好吃。”
尹照藤耳朵红起来，搂着男人的脖子迎合着接吻。
沈树抱着他的腰，几乎快要将他整个压在桌面上。尹照藤刚刚的动作实在太熟练，他记得在梦里尹照藤也这样对过他。
沈树觉得自己有些疯了。那明明就是自己，可他却想着，要比之前更用力一点，要比之前留下更多的痕迹，才能让尹照藤记住现在的自己。
别再因为“他”，拒绝我了。
他没洗澡，所以在书桌上将尹照藤舔到喷了一次，然后才抱着对方去浴室。尹照藤身子微微抖着，发尾滴水，镜面被他覆出许多模糊的手印。
最后男人将体液灌入他体内，他也快脱力倒在地上了。沈树从后面抱着他，亲他汗湿的后颈。
尹照藤仰头，靠在他肩膀上，哑声道：“哥，我饿。”
“下面喂饱了。”尹照藤转头看着他，“上面饿了。”
沈树弯弯唇角，帮他把新换的睡衣扣子系好，说：“哥哥给你做。想吃什么？”
“想吃你煮的面。”尹照藤轻声道，“就是小时候的那个……”
“我做的的味道总是比你的差一点。”
沈树给他煮了面，卧了两个荷包蛋。尹照藤分了个给沈树，剩下的呼噜呼噜全吃完了。
这下他又撑得睡不着了。
“哥。”他往沈树怀里挤了挤。
沈树搂住他的肩膀：“嗯。”
“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在泥坑里摔了一跤，全身脏兮兮的，你过来找我，我还不敢见你。”
那时候尹照藤才来沈家没多久。哥哥虽然只比他大五岁，但看上去比他成熟多了，冷着张脸，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拎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嗯。”沈树说，“你那时候怕我。”
尹照藤笑道：“后来你把我带回去，让我洗澡换衣服，还给我吹头，喝牛奶。”
“后来我就不怕你了。”尹照藤轻声说，“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我的气。”
沈树搂紧他：“嗯。不会。”
尹照藤忽然没说话了。沈树低头，发现对方眼睛又红了。
“你喜欢海还是山林？”
尹照藤想了想，回答：“海。”
“嗯。那喜欢猫还是狗？”
“都喜欢。”
“那就都养。”沈树在他耳边说，“猫狗都归你，我只要一只小坏狗就好。”
尹照藤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心口忽然跳得厉害。
如果一个人决定不会回头的时候，就是他在为另一个人规划未来的时候。
沈树把他放到了未来里。
嘴唇被封住，没有唇齿交缠的情色意味，好像只是恋人见的一个温柔的吻。
腰上的手环的很紧，尹照藤这一刻清晰地意识到，沈树也是个疯子。
但却疯得镇定自若。
他们身体里果然还是流淌着相似的血液。
沈树第二天不用上班。他们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吃过午饭后，两个人打了把游戏，尹照藤发现沈树上手很快，跟那次傻站在原地不会操纵完全不同。
“你骗我。”
过关提示音响起，尹照藤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说：“你明明可以赢。”
沈树托着他的腰，说：“嗯。我很情愿。”
“沈树，”尹照藤忿忿道，“你总是勾引我。”
沈树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勾引到了尹照藤，但他倒是看见了尹照藤低垂领口中露出的粉色两点，昨晚貌似被他啃破皮了。
他直直地看着弟弟的眼睛，说：“那我成功了吗？”
尹照藤的裤子滑到脚踝，又被他踢开，掉在地上。沈树抱着他走向卧室，尹照藤两腿夹紧他的腰，急急地去寻他的嘴唇。
在家休息的时候沈树很少穿正装，额发垂下来，宽松的T恤短裤，看起来就像大学生。尹照藤躺在床上，喘着气看着沈树单手脱掉上衣扔在一边，头发被弄得微微凌乱。
尹照藤看着沈树形状诱人的肌肉，还有手臂肌肉上隐约的青筋，喉结滚动了下，微微夹住了双腿。
沈树似乎观察到他的变化，卡住他的大腿打开，隔着内裤布料摸到已经潮湿的阴蒂。
“啊……”
昨晚刚刚承受过激情的小豆显然有些接受不了沈树的揉搓，尹照藤踢蹬着，颤声道：“别弄了……”
沈树捞起他的腿弯，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舔舐他敏感的阴部。潮湿的布料被舌尖顶入蜜穴，蜜穴也馋的厉害，微微翕张着往里吮吸。
“不要……啊……”
沈树扣住他的手指，说：“才刚吃过饭，就这么饿。”
那根本不一样！
尹照藤欲哭无泪，可偏偏男人不进来，只是吻他的唇和心口，内裤摩擦着他的蜜穴和阴蒂，如同隔靴搔痒。
“哥哥……”
沈树亲亲他的脸：“嗯。”
“哥哥……你……进来……”
“什么？”
“进来……”尹照藤脸色涨得通红，“操进来……”
“哥哥……那里好痒……想要……啊！”
沈树将身下人操干得声音断续，喘息道：“还痒么？”
“好舒服……太深……唔啊！”
尹照藤舒服了，可那吟叫听得沈树心痒。他低下头，像是带着点怨恨地，咬了一口弟弟的脸颊。
尹照藤的腿被扛在肩膀，身子被撞得直颤，腰窝指痕遍布。他攥紧男人的手指，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淌下，眼中聚焦都快散开。
“小藤……”
沈树的喘息和呼唤好像飘了很远，才钻入他的耳蜗。
“藤藤。”
“弟弟……”
尹照藤一颤，大脑直发麻。在激烈的情事里提醒他们乱伦的事实，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
“宝宝。”
身下又出了一小股水。
沈树咬着他的耳朵，汗水体液交融，男人似乎还说了什么，可他没听清。
他高潮了。
男人的体液灌入他的蜜穴，却没有退出。仿佛要就着这些浓白液体润滑，带他攀上第二次的高峰。
尹照藤小腹酸得厉害，嘴唇被堵着，只能呜呜地哭叫。
跟沈树做爱是一场博弈，他会一次次地被送上顶峰，也可能一瞬踏错，坠入昏迷的深渊。
沈树在咬他的嘴唇。这暧昧的痛感能让他保持清醒。
直到开门的声响打断他们。
尹照藤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眼珠缓慢地转动了下，看见了季诗乔那张惊怒的脸。
沈树很快将弟弟用被子裹实，眼神一暗。
“沈树。”
短短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你给我滚出来！”
沈树穿上T恤，摸了摸尹照藤的脸。
他说：“别出来。有我。”
尹照藤静静地看着他。房间门被啪嗒关合，紧接着就是清脆的巴掌声。
季诗乔手还在抖。
“沈树，你自己算算，我多久没有打过你了。”
她收到信息的时候，脸色气得惨白，本来缓了段时间，觉得自己做好十足准备，可当她看见深色床单上那双挂在他儿子肩上的白皙小腿，她还是失控了。
这还是白天！
“你究竟喝了什么迷魂汤？”季诗乔说，“且不说那是个不能给你生儿育女的男人，我也不想承认，可那还是你亲弟弟！你们这是在乱伦！”
“你为了他不惜在我们面前做戏，放弃和郦家的合作机会，”季诗乔深吸一口气，“沈树，你疯了是吗？”
沈树的脸上很快浮现出鲜红的指印，可那巴掌丝毫没有打散他瞳孔里的平静。
季诗乔觉得脊背发寒。
“合作没了可以再找。”沈树说，“我只有他一个。”
季诗乔胸口起伏着，机械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喝了一口冷茶，然后才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沈家的继承权、外界的舆论，你的前途名声，甚至你的一生，都是代价。”
“如果他不在，我的人生不会完整。”
“荒唐！”
“沈树，我调查过他，”季诗乔凉声道，“他和外人有勾连，我知道最近公司运营不稳，那些文件，只有他能泄露出去。他如果真的对你有感情，怎么会这么做？”
沈树一顿：“他不会。”
“沈树，我从小教你冷静自持，克制守礼。”季诗乔走到他面前，“你不清楚抛弃理智的下场吗？你会身败名裂！”
沈树的表情没有变化。季诗乔伸手想开房间门，被他挡住。
“沈树，让开。”季诗乔一字一句道，“我不说第二遍。”
她带来的两个高大保镖往前走了两步。
沈树拦在门前，冷声道：“什么我都可以妥协，母亲，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季诗乔目光一寒，退后一步，两个保镖就要上前。
门忽然开了。
沈树一愣，回头看见尹照藤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穿了件高领，吻痕的咬印都被遮住，脸颊潮红也褪得一干二净，仿佛刚刚在床上呻吟的并不是他。
沈树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别怕，哥哥在。”
“当初沈知南把你领回来。”季诗乔寒声道，“我应该活活掐死你。”
“继承权我会争取。”沈树说，“争取不到，我还能找到比沈家企业更好的地方。我也会结婚，如果想要，也可以有孩子。”
季诗乔皱起眉：“你要和谁结婚？”
尹照藤赶紧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牢。
“国外相关的法律已经很完善。领养的孩子也会很可爱，我会像对待亲生儿女一样对他们。”
季诗乔几乎是立刻抬起手，也许是沈树的目光太过冷静，那只手僵持半晌，没有落下来。
尹照藤头皮发麻。
沈树并没有求婚。也就是说，无论他愿不愿意，沈树将他们的未来都安排好了。
只要确立目标，就会针对可能出现的每一种情况做出计划，直至达成。
在沈树的计划里，尹照藤只能沿着这条大逆不道的路走。
“进去等我。”沈树低头对尹照藤说，“哥哥会安排好一切。”
沉默两秒，沈树看到尹照藤摇了下头。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手指被剥离，脚步后退。
沈树这边空了。只站着他一个人。
“是你逼我和你在一起。”尹照藤说，“可我从未想过。”
“小藤。”沈树攥住手指，低声说，“过来。”
“你把我关在这里，没问我愿不愿意。你第一次强迫我和你做爱，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尹照藤缓声道，“我现在告诉你，我自始自终，都不愿意。”
“沈树，你不是问我喜欢不喜欢你吗？”
沈树试图在尹照藤脸上找到一点撒谎的痕迹。他了解尹照藤，一点点细微的表情他都能察觉。
更何况梦里的事他都知道，尹照藤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他情愿豁出一切，也是确认了尹照藤爱他。
可现在对方还是告诉他，自己是被逼迫的。
“短信是我发的。这些天顺从你，也是因为我受不了了。”尹照藤弯起唇角，“沈树，我从前的确喜欢过你。”
“但我后悔了。”
沈树好像没有听懂。他的眼神少见地出现了迷茫。
尹照藤转身往外走，季诗乔没拦。沈树往前走了几步，保镖就上前挡住。
“小藤。”
尹照藤没回头。
“尹照藤！”
尹照藤好像停了下，又好像没有。
沈树眼前好像又浮现出梦魇里反复的那一幕。尹照藤倒在他怀里，胸口的血怎么都盖不住。
他说：“哥哥，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
尹照藤走出别墅后，像是整个人都散架般，颤颤巍巍地扶住栏杆。他的手指已经被掐得通红，痛觉都变得很浅。
眼睛酸得厉害，喉咙也干涩，可尹照藤哭不出来。他越是强迫自己停止回想，这段时间相处的画面以及刚刚沈树呆愣的脸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哥哥终于妥协，不让他一个人呆着，会抱着他睡，会说哥哥在。
还会接吻做爱，抱在一起笑，就像最普通的恋人。
是他亲手打碎的梦。
尹照藤胃里一阵翻腾，干呕出来。
他站到双腿发麻，才向外走去。当尹照藤看到沈树助理的时候，心底一颤，仿佛跌入谷底。
助理朝他走来。
“小少爷。”助理朝他鞠躬，问道，“您想去哪儿？一个人不安全，沈总吩咐我送你。”
尹照藤呆住。
“小少爷，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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