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时言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他想抽开手却没动。
他们以前那么亲密现在这么待一会也没事吧。
他以前那么对你,你不生气吗?
心里的另一个时言反问他。
生气啊,可是他好可怜。
可怜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伤害了你?
是,但他真的好可怜。
另外一个时言不说话了,最后时言还是没抽开手任他这么握着,他还怕开车的司机看见特意往中间挪了挪。
到了酒店后时言跟他说了句谢谢,时斐嗯了一声,两人站在酒店前相顾无言。
时言抬头看着不为所动的时斐客气的开口问:“你要上去坐坐吗?”
他只是客气一句,时斐还真嗯了一声跟自己上去了。
时言有点气自己多嘴。
打开门时言准备去给他倒杯水,还没走几步就天旋地转被时斐扛起来扔在床上。
时言还是懵的没反应过来,他看见时斐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解下手表坐下来,时言下意识往后靠。
时斐牵起他的手,把红手串取下来给他戴上表。
时斐的动作很轻,一点也没有急躁的样子,时言也没有抽开手,他打量着时斐的眉眼,觉得离开的这五年很不真切,那些拥抱着紧紧相依的记忆好似就在昨天。
“哥……”
时斐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下深邃异常。
时言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没有血缘关系了,于是他扭过头不再去看时斐。
时斐为时言戴上表后干脆的离开了,连时言都有点惊讶他竟然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他是转性了吗?”
时言起身把红手串放进抽屉里,端详起手腕上这块表来,这款表的外观设计很简约,黑色圆盘配以银色时针。
这不是什么特别的表,但时斐给他戴上他也没有取下来。
第二天是时言拍摄的最后一场戏,陈朱颜遇到挚友那一场戏,他严重怀疑白君兰就是照着他写的。
“对啊,这你都看出来了?我本来想把你设计成女生的,这样也能来个中年丧妻了。”
时言脸颊发烫别过头:“还好你没这么写。”
“我觉得还是要保留故事的真实性,既然不能做夫妻,做挚友也是好的,反正他这一辈子也没结婚。”
时言听她这一句一句的夫妻就想起昨晚的时斐,他们的关系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又迷糊又乱从哪里开始理都不知道。
下一场戏开始,饰演时言这个角色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他长得很可爱人也很开朗,经常挽着时言的手臂叫哥哥。
时言叫惯了别人哥哥,突然有人叫自己哥哥还有点不习惯,但他还是被激励了,在片场也很照顾他。
时言的最后一场戏杀青,晚上剧组一起为时言办庆祝,他手里拿着许诺伊送的捧花微笑着望着镜头。
因为许诺伊没有前期的戏份,再加上家里出了点事没能到现场。
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他看见了时斐。
“时总。”
时斐缓缓走到时言身边,摄影师也很懂事的为他们单独拍了一张。
“你怎么来了?”
坐在餐桌上时言问他。
“祝贺你杀青。”
时言哦了一声,身边的少年摇摇他的手臂说想吃虾。
时言小心翼翼的看了时斐一眼,没有发现异样才卷起袖子给他剥虾。
少年很依赖时言,吃饭期间老是叫他哥哥,还会时不时喂他几口虾。
时言吃是吃了,但他总是会去观察时斐的脸色,他记得时斐以前很爱吃醋,他和别人说几句话都不行。
但现在时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言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吃完饭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时言朝着少年挥挥手,少年不舍的看着他忽然跑上前亲了他一口。
“哥哥真好,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少年红着脸表白。
时言流了一脑门的汗,装作大哥哥般摸摸他的头。
终于送走他,时言转身心虚的不敢看时斐。
“我送你回去。”
时言仰头见他没有生气小鸡啄米般点头。
这次是时斐自己开车,车里的气氛莫名有些严肃,时言没有出口打破,尽管时斐没有表现出生气,但时言的安全意识告诉他,现在别说话。
一路无言到酒店前,时言没有再跟时斐客气转身就走。
时斐站在原地直到时言的身影消失后坐上车拨通一个电话。
凌晨十二点,时言听见有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他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看到了时斐。
第50章 Por una Cabeza5
时言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咕哝着:“时斐……你怎么在这啊……”
时斐站在床前好一会都没有动,时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时斐上前抱住他,时言愣了好一会才抬手回抱住他问:“怎么啦?”
他对时斐的戒备心还是太小了,五年前形成的习惯让他很容易接受时斐的示弱,很容易原谅他。
“言言。”
时斐哑声叫他的名字。
时言还没来得及再问出时斐为什么会在这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平放在床上。
他看见床尾放着一架摄像机。
“时斐!”
时言挣扎着,时斐牢牢锁住他。
一切都是模糊的,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挣扎着,哭得他都要喘不过气,时斐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时言羞耻的看着那架摄像机,他们发生的所有事情全被那架摄像机记录下来,时言哭着求他,怎么骂他都没用。
时斐不理他,不知道弄了多久,时言精疲力尽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记忆是时斐捧着他的脸亲吻不让他发出声音。
结束后,时言的身上满是红痕,特别是脖颈处,时斐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吞进去才好。
时言昏睡过去,时斐为他穿上衣服用毛毯抱着他走出酒店,时言脸颊潮红,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时言太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再一次醒来他头晕目眩身体跟拆建重组一样难受,房间里的窗户被窗帘遮住,隐隐约约透出些光。
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时言红着脸动了动被子下的腿发现痛得要命,他皱着眉忍着痛,脚尖刚触碰到地面时,一道光从门缝里照进来。
那道光只出现了一瞬,立刻就被时斐关上,时言被吓得站起身可他根本站不住又坐回床上。
他红着眼盯着时斐像一只警惕的小兽。
“你又要干什么?”
时斐冷着脸没有回答,径直朝他走去,时言连连后退,时斐一言不发剥开他,身上的痕迹暴露在时斐眼底,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有所缓解。
“滚开……”
时言捶打着他的肩膀却无济于事,时斐把他翻过去,时言睁大眼往后伸手去推他,时斐一个动作让他没了动静,时言的头撞到床头上嘴巴微微张开。
痛,太痛了,没有做任何处理又被他这么折腾的时斐痛得要晕过去,很快他又哭着骂时斐。
骂他是不是失心疯,骂他有病,骂久了,时言的嗓子受不了咳嗽起来。
一边咳一边骂,最后时言实在受不住开始求饶,时斐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他的做法像是要弄死时言。
时斐没日没夜的弄他,有时候时言睡着他也会把他弄醒。
第三天的时候时言已经不会再做的过程中醒过来了,他的体温很烫,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
时斐从侧面抱着他,埋在他的肩膀上手掌贴着时言的脖颈。
房间里很暗,这是他特意为时言挑的房间,他知道他怕黑,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下,时言会依赖时斐,他很享受时言的依赖。
时斐不停的亲吻着他的肩膀脖颈和背脊,嘴里唤他言言,好像这样就能确认时言会一直在他身边。
他不顾时言异于常人的体温,低下头吻了吻时言耳垂上那道疤。
温婉好几天没有联系上时言,这几天都是张宇在为他打掩护。
如果不是张宇打电话过来,时斐压根不会让医生出现,他会等手掌下的脉搏跳不动的时候再自杀。
张宇拿着视频电话走进房间,他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时言,房间里一股药味,不用说他也知道时言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温姨,你就放心吧,我和时言在外面玩,他还在睡觉,要不等他醒过来再和你聊?”
温婉看见时言才放心的挂掉电话。
张宇松了一口气关掉手机,走上前望着时言苍白的脸。他以为时斐费那么大劲把时言弄回来会好好对他,男人那点事他也知道,忍了五年都能理解,但这也弄得太狠了。
前段时间时言为了拍戏特意减过重,那几天不吃不喝的,现在又被时斐这么弄,他都担心时言到底能不能挺过来。
张宇心里对时言有愧疚,还没等他朝睡着的时言表达一下歉意就被请了出去。
张宇在门外看见时斐试探性的劝道:“那个,时言身体很差的,你要弄那个,也轻点。”
时斐没理他,打开门走进房间,张宇摇摇头叹气,刚走出别墅大门手机就响了,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张宇眉头紧锁冲电话里吼:“人不见就找啊!还要老子教你吗!?”
他气冲冲地挂断电话开车离开。
时言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睁开眼屋内没有一点灯光,他慌张地起身去摸床头的灯。
但他什么也没摸到,时言磕磕绊绊的下床双手摸索着找到门把手,他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用力一拉门却没有打开。
时言不敢置信地又拉了一下还是可能纹丝不动,他开始拍打着门喊着有没有人,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连个家具的轮廓都没有,五年前被时斐关在那间屋子里的记忆一涌而出。
他用力拍打着门,嘶哑的嗓音受不了他这样用力,惊天动地的咳起来。
时言跪在地上连调整呼吸都做不到,他呼吸不了,咳到干呕也没停下来,他真的感觉自己快死了。
意识不清的时候,他感觉身侧的门被推了一下,一缕灯光照进来,他猛地抬起头,时斐那张冰冷彻骨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咳嗽终于停下来,拉开那扇门就要跑出去,时斐伸手拦住他,腰间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捏碎。
时言不能待在里面,他不停挣扎着双手紧紧扒着门框,时斐搂着他向里走。
时言的指尖慢慢脱离门框,他终究还是被拖进了房间里。
时言的情绪很糟糕,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时斐。
啪嗒——
灯打开的一瞬间,时言终于停下来,泄力的靠在时斐的肩膀上无声的掉着眼泪。
第51章 Por una Cabeza6
时斐抱起他动作温柔得毛骨悚然,好像前几天把时言往死里弄的不是他。
时言靠着枕头崩溃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斐不说话。
“为什么又把我关起来?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因为单纯的恨我吗?”
时斐依旧没有回答他。
时言抓着他的手求他:“对不起,之前我不该那么对你,我跟你道歉,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放我走好不好……”
时斐扬起手,时言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粗糙的手掌贴着时言的脸庞,他滚烫的泪水被时斐的手擦去。
时言眼泪流得更凶,他又开始咳嗽起来。
时斐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好像回到了连城的时候,时斐还是那个会护着他会对他好的时斐。
时言急切的跟他说:“我真的不会回来了,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时家的家产我也不要,求你了…”
时言所有能想到的条件都提出来了,他以为时斐这么做是因为恨他,是因为之前那么对他。
“那你想要什么?”
时言惊喜地仰起头,以为时斐终于肯和他交谈,可当他看见时斐眼神的一瞬间,他惊恐的睁大双眼转身想逃。
时斐禁锢着他的肩膀眼神吓人,“什么都不要了?就想走?”
时言摇着头无措的望着时斐。
时斐弯腰把他扛进浴室,对着镜子掐着时言的脸,时言看见镜子里红肿的双眼,他想闭上眼,时斐却他不让他如愿。
他就是要时言亲眼看见自己是这么把他占有,让他明白在他面前,时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时言一只手撑在镜子上死死咬住嘴唇。
时斐抱着他像是要他把嵌入身体,骨肉和血液都融为一体,没有人能分开他们。
时言握紧的手指泛白,眼泪浸湿脸庞。
漫长的时间过去,时言如同一条临死的鱼猛地抬起腰,时斐低头咬在时言的肩膀,可能是疼的麻木了,时言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斐抱着他,吻他汗涔涔的后背,时言绝望的闭上眼睛,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出来。
“讨厌你……”
“嗯。”
“混蛋……王八蛋……永远不会原谅你……”
“嗯。”
时斐不要他的原谅,也不要他的可怜更不奢求他的爱,只要时言留他身边就好,一辈子不离开就好。
时言再一次陷入沉睡,他烧都还没退,就被时斐拉进浴室里弄,身体受不了又发起高烧。
在梦里,他看见了时斐,不是现在的时斐是连城的时斐,是会陪他看海陪他去游乐园的时斐。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时言在梦里质问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发誓不再这么对我了,还是出尔反尔了……”
梦里的时斐抱住他轻柔地着他的背说:“你也说谎了。”
“可我是迫不得已,难道我要看着陈婷自杀,看着温婉为难,被千夫所指,被他们唾骂吗?为什么你不能想想我,你不能换成我的角度想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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