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不听他的,这一次时言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哼哧哼哧的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斐又攻略城池。
时言激烈地挣扎起来,时斐吻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细语说别怕。
但时言怎么能不怕,这件事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的,非常痛,他接受不了时斐。
“不要时斐,我,我们睡觉好不好,我困了。”
时斐在他白皙的脖颈里喘着粗气说:“不好。”
时言拗不过时斐,整个人像漂浮在海上,身体极其放空,被海浪托着浮起坠落。
时言能听见自己声音,简直太羞耻了,他埋进枕头里打算闷死自己。
时斐掐着他的脸吻他,不让他逃避。
在意识消失前,时言都不知道到底弄了多少次,现在正是他理智薄弱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去搂时斐的脖子,小猫似的埋在他的胸口。
时言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说想去洗澡。
时斐愣了好一会才抱起时言去浴室,刚刚那一瞬间,他简直像是被馅饼砸中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当他低下头看见时言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从未感觉过如此心安。
他细心的清洗着时言身上的东西,用毛毯把他包起来轻柔地放在床上。
时言舒服的转过身发出一声梦呓。
这才是时言,这才是时斐想要的时言。
他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又开始叫他言言。
时言嘟着嘴不知道醒没醒说了一句:“知道了……”
时斐停下来搂着时言沉沉的睡去。
天地之大时斐身边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他是如此诚恳的乞求上天,如果能让时言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就好了。
第54章 Por una Cabeza9
时言等了好久都没有消息,他坐在沙发里摸着福瑞的脑袋,心想会不会是梁医生不懂自己的意思。
如果要见到梁医生的话必须得生病,可生病又会很难受。
时言很纠结,要不自己装病好了。
可时斐会一直守着他,不好办事。
最后他决定从管家下手。
早晨时言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突然咳嗽起来,前几次都是咳一会就停下,后面他直接咳得停不下来。
管家见状上前焦急的询问他怎么了。
时言说:“我有点不舒服……”
管家立刻拿出电话,时言抬起头虚弱的问:“你要打电话给谁啊?”
管家:“给时总,让他回来看看。”
时言有些无语,他生病叫时斐回来就会好吗?
他又咳嗽几声说:“我真的好难受可能等不到他来了。”
这下管家急了,他是有梁医生的联系电话的,可轻易时斐不让他打。
时言见他犹豫不决直接趴在桌上大喘气,一副要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管家这才拨通梁医生的电话。
时言心里高兴不敢表现出来,老老实实趴在桌上演戏。
终于等到梁医生来后,他看见时言咳得泛红的脸颊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时言像是没力气说话,梁医生把他扶回房间管家也跟着进来。
“我喉咙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
时言掀起衣摆看了眼管家,男女有别,虽然时斐让她看着时言,但现在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她转身离开关上门。
时言急忙问梁医生:“我妈知道我在这吗?”
梁医生按着他的肚子问:“这里痛吗?”
时言一把拉下衣服坦白说:“我不难受,我让你到这里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把我被关在这里的事情告诉我妈。”
梁医生起身道:“既然没什么事儿,那我先走了。”
时言站起身抓住梁医生的衣角:“梁医生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被他关在这。”
梁医生叹了一口气说:“时言,如今的时家已经不是时峥掌权了。”
时言知道时斐接手了时家可那又怎么样,他继续劝梁医生:“我知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如果你帮我的话,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梁医生摇摇头:“现在a市已经变了,你没发现吗?”
时言不懂追问:“ a市变了?怎么变了?时家就算再厉害还能让a市翻天覆地了?”
梁医生耐心的和他解释:“如果是以前,温婉怎么可能和你断联这么久还不找你?”
时言这么一想也是,之前他被时斐关到那个小屋子里的时候,一两天就被她找到了,而且那时候温婉还在查别的事情。
他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问:“他把温家怎么了?”
梁医生说得太多,他不能再说了只是让时言安心待着。
时言怎么可能愿意,他又没犯什么事凭什么要被时斐关起来。
晚饭时言气得吃不下,吃两口就放下筷子上楼了。
如果他直接问时斐的话就会暴露出梁医生,但不问的话他就不知道时斐到底对温家干了些什么。
想了好一会时言才下定决心,他今天没有锁门,虽然锁不锁都无所谓,因为时斐有房间钥匙。
时斐照例躺在时言身边,这一次时言没推开他,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转过身叫了声时斐。
时斐深邃的眼眸看着他,时言有些害怕,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他埋进时斐的怀里说:“我想妈妈了。”
他也知道时斐是受不了他撒娇的,他知道时斐的弱点。
他能感受这瞬间时斐的身子僵硬,耳边的心跳声加剧。
“我想她了时斐。”
时斐宽大的手掌搭在时言的腰上,时言抬起头眼睛里亮亮的问:“我能跟她说说话吗?或者你能跟我说说她还好吗?我真的很想她……”
时斐的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腰,那样轻柔像是在哄睡小朋友。
时言见他不说话眼里掉出一滴眼泪,时斐瞳孔收缩,郑重的如同宝贝般轻柔的将时言抱入怀里。
“哥……”
时言还是喜欢叫他哥,可能这个称呼会带给他安全感,比时斐这两个字更有安全感,因为这个称呼有一层密不可分的关系。。
“哥,我真的想她,我害怕……”
时言是想装得可怜些让时斐心软的,可他真的害怕,他又想起以前的生活,那时候多好啊。
时斐不会这么对他,温婉也在他身边,这一刻他终于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时斐和他就是,他开始劝他:“我们能和以前一样吗?我喜欢那时候的时斐……”
时斐抱着他的双手渐渐用力,时言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把钝刀划在他的心上,一个又一个口子流出滚烫的鲜血。
“言言……”
想回到当初的又何止他一个呢,时斐也想,可如今的局面已是无解的,他没办法放手。
只要离开时言一刻,强烈的戒断反应就会把他淹没。
两个人紧紧相拥着,一个想回到以前,一个只想把对方禁锢在身边。
时言哭了很久,像是要把之前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他允许自己在哭泣的时候稍微依赖一下时斐。
但以后绝对不会了。
时言在心里这么警告自己。
只要重获自由他就再也不会回来。
他说过的不会再对时斐心软了。
最后时言的哭泣奏效了,时斐让他和温婉通电话。
时言开心地捧着手机跟温婉通电话,可温婉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时言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温婉:“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情,抱歉不能常去看你了。”
时言的脸色沉下来,他转头看了眼时斐对温婉说:“严重吗?”
“还好,只是有点麻烦,对了,你怎么给陈婷转院了?”
时言皱眉瞥了眼时斐,跟她解释说现在这个医院更好什么的。
温婉没怀疑,她最近太忙了让时言小心避开时斐。
时言嗯了一声,温婉先挂断电话。
时言瞪着时斐问:“是不是你干的?”
时斐没回答他。
这就是默认了,时言气得站起来质问他:“你是打算用他们来威胁我吗?”
第55章 Por una Cabeza10
时言彻底不理时斐了,他要和时斐分房睡。
但不论他去哪个房间,时斐总是能半夜开门进来。
好几次时言半夜醒来,会不耐烦的扒开他的手然后又去另一个房间。
但没几次时言就放弃了,他在心里想时斐晚上是不睡觉吗?每次他一有动静就醒过来然后一个一个房间的找。
时言垮着脸坐在花房里抱着福瑞,他看着那一大片的玫瑰,想不通时斐这么冷淡的人怎么会喜欢玫瑰。
不,他应该是那种不喜欢花的人。
“算了,管他喜不喜欢反正又不是他种的……”
“时总种的哦。”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时言被他吓了一跳问:“他会种花?”
管家告诉他,这里的每一朵玫瑰都是时斐亲自种的。
“他每天这么忙还有时间照顾花?”
“大部分时间都是时总亲自照顾,实在没空的时候,我会代理照顾一下。”
时言不信,时斐怎么会养花,这种需要耐心和细心的爱好一点也不适合他。
“时总很细心的。”
时言在心里回怼她,一点也不细心。
他站起身抱着小猫离开,别墅里很大,有很多娱乐设施,但时言不会打台球也不想喝酒,更不想运动。
时言最喜欢露台的那座秋千,时斐不在的时候他喜欢抱着猫坐在上面晃悠。
他还是没有放弃离开这里,时言没事就会出去多走走,他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深山老林。
既然梁医生都可以开车进来,那么他也可以找到出去的路,只是他现在没看见而已。
和时斐冷战这几天时言都在观察,终于他找到了一条路,在别墅后面不远处,原来上次是时言跑反了才会出不去。
时言开始谋划等时斐不在的时候自己找个理由偷偷出去。
终于某一天,时言在管家那里得到时斐出差的消息,这是他逃跑的好机会。
他特地穿了一双运动鞋抱着福瑞跟管家说他要出去走走。
管家也没拦他说:“时总没有限制少爷的自由,只要在天黑之前回来就好。”
时言哦了一声心想,他才不要回来永远不回来了。
他朝着之前规划的路线走,抱着福瑞说:“我们就要自由啦福瑞,以后我带你出国我们再也不回来。”
福瑞喵了一声,它在别墅吃香的喝辣的去哪对他来说都没区别。
时言以为这条路不长,但走着走着才发现实在是太长了,他体力不支站在原地喘气,出门的时候没带水,他现在又渴又累,还抱着福瑞。
“福瑞,你是不是长胖了……”
时言实在走不动他把福瑞放下来休息一会,等自己体力差不多恢复好又抱起福瑞往前走。
他就这么一直走啊走啊,终于天快黑时看到一辆车朝自己开过来,时言开心的挥手。
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时言刚想开口说能不能带带他,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里面坐着的两个体格极大的男人吓到了。
时言拔腿想跑但还是被他们抓上了车。
时言第一次逃跑宣布失败,那两个男人把他送回别墅关上门,福瑞从他怀里跳出来去吃猫粮。
管家给时言递来一条毛巾说:“累了吧,刚好休息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时言瞪着她说:“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管家疑惑的看着他问:“知道什么?”
时言觉得她被耍了,气冲冲的回到房间洗了个澡。
他拿了本喜欢的漫画书坐在床上看着看着肚子叫了,他想起之前梁医生跟他说不要节食对身体不好。
时言听进去了,他放下书走出房间吃饭。
以前时言节食是为了演给时斐看,现在他又不在,而且他还要活到一百岁呢,才不要因为时斐就有了要轻生的想法。
时言的晚饭多吃了一点,晚上抱着福瑞回房间看漫画书,在别墅里时言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看漫画书。
他看完后就会放进另一个柜子里,然后第二天时言的另一个柜子就会出现下一本。
时言的漫画书没一本重样的,连载的都会又下一本。
他知道是谁给他的,只是时言觉得时斐之前那么对他,就想用几本漫画书表达自己的歉意未免太敷衍。
第二天时言不死心的又跑出去,他换了一条路走,这一次没有碰到那辆黑色汽车,就在时言以为自己终于摆脱后,他从树后面跳出来走到马路上,忽然一辆车停在他身边。
时言这次是被时斐亲自抓回去的,他在心里骂管家,竟然骗他不是说时斐去出差了吗?
时言回到别墅的时候闹脾气了,他换掉鞋子准备上楼却被时斐揪住后衣领。
“干嘛!”时言吼道。
时斐掐着他的脖子,时言很不舒服,突然别墅的门被打开,昨天那两个把他拎回来的男人被人压着跪在时言面前。
时言不安的看向时斐,时斐扬起下巴另外两个人拿出匕首朝着跪在地上男人的手刺去。
时言瞳孔放大,大叫着让时斐放开他。
时斐把他按进怀里不让乱动,时言看得清清楚楚,血流在地板上,红色的极其刺眼。
这让他想到关在屋里的那滩血,时言不能看见血,那个没有呼吸胸口流血的女人好似又出现在他眼前。
时言胸口闷闷的,呼吸不稳,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那个屋子对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他在梦里又见到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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