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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逃了(近代现代)——爱吃钱的猫

时间:2023-09-14 08:19:12  作者:爱吃钱的猫
  时言是很善良的,心软有责任心,时斐早该知道,他早该知道不该这么逼时言,他是为了陈婷可以扔下a市优渥的生活去南淮的人啊。
  手术灯亮起,时斐整个人被剥离灵魂般全身瘫软顺着墙壁蹲在地板上。高大的体型缩成一团,低垂的眼眸没有一丝光亮,痛苦压抑的哭声哽咽在喉咙里,只剩悲怆后悔。
  红灯亮了多久,时斐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时言跳的楼层不高,被抢救过来后一直昏迷着,时斐有时会静静的坐在病床边望着他。
  他以为时言会是一朵需要被人圈养起来的玫瑰,他能照顾好,可时言却是生长在窗外的野玫瑰。
  时斐是屋内觊觎玫瑰的鱼,玫瑰拥有阳光和风,鱼缸里的他却只能遥望着。
  时言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不但关住了时言,也关住了自己。
  爱者予自己囚笼。
  他夺走了玫瑰拥有的一切,也永远陷入无法得到这支玫瑰的旋涡中。
  他该放手吗?
  时斐握住时言微凉的手,他希望时言得到自由后也能回头看他。
  但他知道不可能,所以他不能放手。
  a市入秋,萧瑟的秋风敲打着时言病房的窗,他在某天下雨的日子醒过来。
  他睁开眼,双目好似一口陷在沙漠的枯井荒寂又苍凉。
  现在不说话的时斐,成为了那个每天会跟时言聊天的人。
  “言言,想吃什么?”
  “言言,冷吗?”
  “想出去走走吗?”
  每一句都没有回应,乌黑的头发衬得时言的脸更加苍白,他瘦了很多脸颊上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
  他像是累了,气息微弱,缓缓闭上眼睛。
  时斐收紧掌心里骨骼突出的手,低下头亲吻时言的手背,“言言,我带你回连城好不好,马上要入冬了,我带你去看海好吗?”
  时言没有回答,抽出手翻身不理会他。
  时斐继续说:“你不是说喜欢连城的冬天吗?我带你去,然后放你走。”
  时言终于有反应,他迟钝的侧过身,眼底燃起两颗跳跃的火苗。
  “没有骗我?”
  时斐嗯了一声。
  时言终于不再整天躺在床上,他有时也会和护士说说话,会出去走走,他在期待身体恢复健康,然后回连城获得自由。
  与此同时温婉也找到了时峥,她查到时言在一家私人医院可却找不到时言。
  时峥已经从时家退出,每天待在家里看看书,没事打打球喝茶,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
  “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吗?”
  温婉坐到他对面质问。
  时峥端起茶杯轻轻吹散热气。
  “好,看来你是生活过得太如意了,什么都不知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
  温婉把时斐公然对付温家张家,以及a市其他企业全告诉时峥。
  “你不在乎你这个儿子,但还是在乎时家的吧,他做这些会带来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时峥终于不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开口问:“他这么做的目的呢?”
  温婉叹了口气,酝酿许久才把时言跟他的事说出来。
  时峥知道后倒没什么反应,他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时家的家业他还是要管的。
  “我是来跟你合作的,他这么做不过就是想用我们牵扯住言言,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时峥同意了,温婉刚松了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什么!”
  温婉不敢相信的大声质问:“你再说一遍?!”
  时斐带着时言回连城了,时言的心情比在医院的时候好多了,时斐跟他说话都会回应几句。
  他以为只要陪着时斐在这里玩几天就能自由。
  刚到连城的时候,时斐带他去见了一个人,是温婉的朋友当初为他们设计西装的人。
  一切如旧恍若他们第一次来的那天。
  时言坐在椅子上听着时斐和她聊天,杨苑颖不知道时言和时斐之间出了什么事,她问时斐:“都用白色的吗?”
  时斐还提了其他要求。
  时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兴起想定制衣服,但这些都不关他的事。
  交谈结束后,时斐蹲下身望着时言说:“冷吗?”
  时言摇摇头。
  时斐摸摸他的脑袋说:“走吧。”
  时斐带他来到礼堂,他的手紧紧牵着时言,时言也不挣开,他马上要自由了,不想惹怒时斐。
  高耸的白色墙壁,优美的弧度线条与流畅的拱形设计,在一盏盏柔和的灯光下罩上一层纱布,神秘朦胧。
  他们穿过宾客区走到台上,时斐问他:“喜欢吗?”
  时言点点头。
  他不知道时斐为什么带他来这个地方,但这里确实很漂亮,每一个角落都像是为时言的喜好精心设计般。
  时斐牵着他的手在这里逛了又逛不舍得离开一样。
  但时言却有些累了,他开始抬不动腿。
  时斐抱着他坐宾客椅上说了好一会。
  时言意识有点模糊,他的精神太差,不大能听清时斐在说什么。
  最后时斐还带他去了那片海,时言被海风吹得缩了缩脑袋。
  他觉得时斐肯定有点病,这么冷还带他来这里。
  可时斐的兴致却丝毫不减说:“你以前说下雪的连城会很美。”
  时言不回答他。
  “你舅舅也是在冬天结婚的。”
  时言抬起头,望着时斐。
  前几天时斐去看了心理医生。
  他建议时斐,要控制要学会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于是他对时言说:“我爱你。”
 
 
第59章 Por una Cabeza14
  这一刻时言愣住了,时斐的目光炙热坦诚,他说:“我们结婚吧。”
  时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笑起来,海风灌入他的喉咙剧烈地咳嗽着,好一会才缓过来。
  “结婚?时斐你是疯了吧?”
  时斐走上前,粗糙的手掌捧着时言的脸:“言言,我爱你,我们只需要办一场婚礼就好。”
  只需要办婚礼,因为他们的名字早在时言遇到时斐那天就被绑在一起。
  时言摇着头,眼里的绝望都浸入沙哑的声音里,“你骗我……你明明说要放我走的……你又骗我……”
  时斐紧紧抱住他说:“没有骗你,我们结婚,我放你走,只要你能记得回到我身边……”
  时言不知道哪里迸发出力气推开时斐,他嘶吼着说:“回你妈啊!我被你害成这样还要回到你身边!为什么!!凭什么?!!”
  时言彻底被击溃,原来时斐给他的希望是引领他走向另一个地狱。
  时斐不知所措的看着时言,指尖颤抖的轻抚他的脸颊,“不是,我不是非要你回来,我说你要是愿意回来的话……”
  “不愿意!!!你这个疯子!变态!恶心!你的爱和你一样恶心!!!”
  时言把这么久积攒的恨意全倒出来,“我恨你……时斐……恨不得杀了你……”
  时言蹲下身,嚎啕大哭。
  时斐抱着他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这声声的对不起能道尽时言所受的伤害吗?
  不可能的,伤疤永远存在,时斐找到治疗方法的时候时言已经不需要了。
  这场纠缠了这么久的感情,以时言的一句恨结束,即使时斐再对时言输入无数的爱,时言也体会不到一分。
  海面潮起潮落,夜色尽数倒入,连城在秋季下起雪。
  时言哭了很久,被时斐带回家,他坐在沙发上,时斐趴在他的膝盖上还在跟他说对不起,可时言已经没有反应了。
  这天夜里时言又发起高烧,他脸色惨白身体抽搐,时斐不敢耽误急忙把时言送去医院。
  时言如今的身体就像一张纸,风一吹就会碎掉,他经不起任何刺激,真正成为了朵被圈养起来的玫瑰。
  时斐不敢离开时言身边,他再一次醒来后更沉默了。
  时斐时常会在时言身边念漫画书,他低沉的声音念着那些滑稽的语句,时言却没有笑。
  他早已沉沉睡去。
  时言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时斐怕他醒不过来会摇晃他的肩膀,时言睁开眼,但他根本没有看时斐,然后又睡过去。
  在将近婚期的前几天,时斐把时言接了回去,他在心底以为只要让时言和他结婚,他就会对自己负责,对这段婚姻负责。
  时斐抱着瘦弱的时言问,想去哪个地方旅游,他们可以去见温婉,还可以去找张宇和宋顾怜。
  时言没回答他。
  时斐抱着他肩膀颤抖着,哭声如野兽般,哀嚎着痛苦又揪心。
  是他亲手毁了这朵玫瑰,如今又哭什么呢?
  时斐对时言说了好多句对不起和爱,可对不起说得比爱要多,他是真的对不起时言,也真的爱。
  他轻柔的在时言耳边低语,他在改他会改。
  就这样呢喃着时斐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时斐感觉自己怀里的温度消失,他猛地坐起来把家里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
  他会去哪?
  时斐痛恨自己的疏忽,他怎么能睡着,明明知道时言精神状态不好为什么放松警惕。
  时斐找遍了所有地方,礼堂,游乐园。
  只剩一个地方。
  在想到那个可能的时候,时斐的心瞬间凉透,全身的血液倒灌般让身体变得迟钝,他开着车一路疾驰到那片海。
  海浪拍打着礁石,或轻或重演奏着写乐曲篇章。
  时言萧索的背影屹立在海面上,此刻时斐的脚好似被灌下水泥。
  他呼吸一窒向前跨出几步,极度的恐慌催促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海水掩埋他的膝盖,他一把抱住时言声音低哑,“言言……我们回去……这里太冷了……”
  时言转过身嘴唇发白,透明的眼泪砸下。
  “时斐……”
  时斐把他抱上车,脱下外套想裹住时言,可紧张到发抖的手几次都未能成功。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
  时斐抬头看着他,时言眼神黯淡,瞳孔停滞不动。
  “想起以前我们那些时光,觉得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你就是专门来折磨我的……”
  时言的泪珠落下砸在时斐的手背上问:“你爱我吗?”
  时斐点头,颤动的嘴唇泄露出哭声。
  “那你能放我走吗?”
  时斐顿了好一会摇头。
  时言仰起头,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你干脆杀了我吧。”
  时斐捧着时言的脸,吻他的眼泪,“如果让你自由,你偶尔会回来看看我吗?”
  时言沉默了好一会摇头。
  时斐笑起来,“你看,你连离开都不会回头,我怎么敢放手。”
  他牵着时言的手,吻过他的每一个指尖,“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的责任,只差一步……”
  时言抬起手肘遮住脸,他觉得时斐疯了,两个男人怎么能结婚,更何况他们还是这种关系。
  他是认为结了婚时言就是他的伴侣没办法逃离吗?
  这荒谬的结论不知道时斐是怎么想出来的。
  婚礼那天各大媒体都来了,两个男人结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这两个人都姓时。
  媒体围在外面,礼堂里面没人。时斐为时言穿上西装,吻了吻他的额头牵着他的手,缓慢又庄重地走进去。
  没有神父,也没有宾客,只有彼此。
  时斐是那样虔诚郑重的望着时言,说出一生一次的誓言。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时言成为我的伴侣,从今日起,不论祸福、富贵、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时言垂着头,时斐牵起他的手,将戒指推进他的无名指,低头吻他的眉心。
  “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时言抬头眼瞳颤了颤。
  此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人跟维护现场的安保人员打成一团,宋顾怜走进来不客气的对时斐挥出一拳。
  两人扭打起来,时言木楞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忽然有人拉住他的手,时斐红着眼想抓住时言,但很快就被宋顾怜牵制住。
  带走时言的是张宇,他拉着时言一路狂奔上车,远离身后的闹剧,时言转头望了一眼,决绝的回过头。
 
 
第60章 放手
  将这场闹剧抛之脑后,往前将是时言渴望的自由。
  车内安静了许久时言开口问:“你怎么在这?”
  张宇开着车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道:“来抢婚。”
  时言:“……”
  意识到这个玩笑不好笑,张宇咳嗽几声说:“我这也算把那个手办的人情还了,你也不用太感动。”
  时言并不相信张宇会还一个手办的人情,但他也没有戳穿,有些话没必要说出来。
  此刻也是,现在他拥有自由,永远不会回来。
  张宇开车把时言送回温婉身边,看到时言瘦弱苍白的脸,温婉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轻轻抱住时言说:“对不起……”
  时言摇头安抚的拍着温婉的背:“我回来了。”
  温婉擦掉眼泪点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切回归原点,这场闹剧并没有收场,大众对时家两兄弟的关系议论纷纷,数不清的黑水骂声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时峥坐在时斐面前,锐利的目光停在时斐身上,充满探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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