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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喉(近代现代)——寄春野

时间:2023-09-16 07:46:24  作者:寄春野
  谢喉这个神色像是下完一场局后礼貌性地与对手道谢,又像在欣赏对手狼狈模样的战绩。
  “杀了你!老子今晚要杀了你。”这令徐家三少爷的自尊直接被碾碎!他双眼赤红,开始剧烈喘气。
  就在这时,沈慈珠五指搭在谢喉的肩上示意谢喉让开。
  “徐老三,这有什么生气的?愿赌服输罢了,才两千万啊,就让你失态成这样,丢不丢人?”沈慈珠轻笑看着对面正在崩溃发狂的徐家三少爷。
  “这钱,你是给过来?还是我来取呢?”沈慈珠说。
  “沈慈珠!你、串通好的?跟这小子骗我钱?!!打牌是不是你教他的?骗我钱!骗我抬高筹码?”徐家三少爷颤着声线。
  “我们哪有?两千万而已,有什么好骗的。”沈慈珠耸耸肩。
  见这意思徐老三是不想给过来了,于是他自己去取。
  被西装裤包裹的膝盖压在桌面,沈慈珠腰身低俯,修长的胳膊无骨般撑在赌桌桌面,他爬上桌,带着醉玉颓山的温柔与酒气。
  扑克牌与纸醉金迷被他压在手下,乌黑长发随俯腰而如云散落,后背便没了遮挡,衬衫又薄又白,蝴蝶骨清晰可见,连带如刀性感绮丽的后背腰线,腰太绝了,如月的弧,如刀的刃,杀了致命的吸引与蛊惑。
  衬衫没遮住腰窝,盛着雪白的欲与光影,恍惚间有个红痣点缀其间,往下勾勒出被西装裤包裹的饱满臀线,这个姿势要抬腰,于是臀线更明显,犹抱琵琶半遮面,却只被谢喉瞧见。
  只有谢喉在他身后正坐着,连沈慈珠的皮鞋鞋底都看得清清楚楚,往上是瘦削雪白的脚踝,再往上,能从西装裤里看到小腿。
  谢喉移开了目光。
  沈慈珠的目标是这位徐家三少爷。
  徐家三少爷也没料到沈慈珠会爬上桌来找他,他愣了,手上的支票摇摇欲坠,要落地了。
  沈慈珠微微侧头,狐狸般张嘴咬住了这张支票,他舌尖舔着纸面,将它彻底含在嘴里,又薄又红的唇似乎在微笑,蛇眼里带着温柔与兴奋。
  徐老三直接呆了。
  “两千万就让你失态成这样?太好玩了。”沈慈珠吐出支票,他连兴奋都是极漂亮的。
  额前落了一缕乌发,蛇眼被遮挡住而微眯,浓绿的影儿浓稠蛊惑。
  “慈珠。”有看客沉醉呢喃。
  都是西装革履,都是富豪权贵,都是不堪入目的废物。
  包厢茶几上放了一束玫瑰花,开得艳丽危险,被含了香料的风吹拂过后,有种令人呼吸一滞的毒性一般。
  沈慈珠有带着所有人甘心为他下地狱的魅力。
  他享受这一切,并自甘堕落。
  没有谢咽在身边,沈慈珠真的会出事,正如此刻,因为醉酒和极度的愤怒与兴奋,他开始暴露出真实的一面了。
  “徐老三,区区两千万就能要你的命,对我而言却是垃圾罢了,我不想要,而且大陆赌牌犯法诶,你不知道吗?哟,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捏着徐家三少爷的下巴,“想|操|我?”
  徐老三对沈慈珠点了点头,近乎失智。
  沈慈珠呢喃笑着,鼻尖缓缓凑近。
  “你配吗?”下一瞬他骤然敛笑,眉眼阴暗又无情,他胳膊绷紧,一手掐着徐家三少的脖子,一手狠狠一巴掌扇上他的脸!
  ——啪!
  这巴掌把徐家三少打得肝胆俱裂,牙神经都被打到坏死,他脸上发烫开始晕厥。
  周凭被这一巴掌隔空过来的威力给打得险些尿出来!仿佛沈慈珠下一个就要打他了。
  卧槽!沈慈珠打人的时候好、好那个什么……涩啊。
  酒令沈慈珠的意识横冲直撞,最终到达了最疯癫的出口,他不再是他们眼中善良到近乎天真的贵公子,他是毒蛇,是伊甸园吞噬血肉的毒蛇。
  “爬过来学狗叫,给钱,嗯?你拿这两千万是在羞辱谢喉?还是羞辱我?”沈慈珠雪白的齿微微露出,音线上扬,“我沈慈珠还没落魄呢,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
  他还在赌桌上,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可如今没人敢肖想。
  “我依旧是沈氏集团的继承者,沈家还没正式落到温鹤手里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当男|婊子?想|操|我是吗?嗯?”他捏着徐家三少爷的下巴,力道极大,手腕的骨骼咯吱作响。
  徐家三少彻底被打懵,又爽又疼又他妈的刺激,他双眼睁大,沈慈珠下一巴掌又来了。
  ——啪!
  “狗东西会狗叫吗?我还没听过人学狗叫呢。”沈慈珠继续扇着他的脸,左右都扇,他轻飘飘道:“徐老三,叫一声给我听听。”
  吊灯吱呀晃出令人沉迷的光影。
  一片死寂里,众人听见那徐家三少爷真“汪”了一声。
  沈慈珠这才满意,他下了赌桌,后腰抵着桌沿,绿瞳一一扫视过众人。
  两千万的支票被他踩在脚下,今夜赌注彻底失效。
  “沈家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落魄到被你们欺辱,想清楚,你们是要跟随我,还是跟随温鹤,选好了告诉我。”沈慈珠的笑声喑哑从喉咙里冒出,烧得他皮肉发粉,“别试图对我隐瞒。”
  “我沈慈珠知恩图报,也睚眦必究,今夜的事我可以一概不知,也可以让你们各得个死法。”
  “操|我沈慈珠,你们还不够格,那些春|药还是留给你们自己爽吧。”
  除了谢喉,他们的腿一瞬间都吓软了。
  沈慈珠一直都知道这些?!!
  知道他们这些伎俩和手段?那他妈还装作不知道跳进这个坑?
  为什么?!
  就为了逼他们非得选个主子跟随吗?他们能怎么办?只能跟沈慈珠啊,不跟沈慈珠明摆着死路一条!
  今夜这场赌局,赌得不止是两千万,更是沈慈珠这方显露给他们的实力。
  沈慈珠比任何人都要强,就连手底下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孩都能轻而易举令他们崩溃绝望。
  按这个情形,若是他们跟了温鹤不跟沈慈珠,不明摆着会输吗?
  沈慈珠总是赢家。
  但说实话,这场赌牌沈慈珠本来没多少把握压谢喉赢的,没想到谢喉怪聪明也争气,比他哥强。
  不错,给他长脸了。
  恍惚间,沈慈珠眼波流转,瞥向谢喉。
  谢喉坐在椅子上玩牌,目光清冷,无悲无喜。
  沈慈珠想,或许谢喉真的不错呢?
 
 
第十章 陈伤
  鎏月会所彻夜狂欢,数不清的金箔银碎被人醉醺醺地丢进香槟塔,他们舞动着身子,西装革履与红裙乌发纠缠在一起,巴洛克风格的细口喷泉溅出冷水,浇灌在他们的肩上、唇上与脸上,满是迷乱。
  但最顶级的s-vip包厢却是一片死寂。
  往日肆无忌惮的继承者们不敢吭腔了,他们额头冒着冷汗,在昏暗的吊灯光晕下,瞧着坐在赌桌一侧慢悠悠洗牌的沈慈珠。
  “你知道……春|药的事,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有人不怕死地想问明白。
  沈慈珠是婊子吗?分明知道他们的企图,还会来这里见他们,要不是那个药不知道被谁换掉了,沈慈珠现在早完了。
  “圈子里这种事还少吗?你们又不是第一个给我下药的,也不是第一个给我发自wei视频的。”沈慈珠的音调很温柔,“这对我而言没有用的,别太在意,你瞧,我都没有追究你们不是吗?”
  如果他要追究,他们就彻底完了。
  他们双手攥拳。
  他们知道沈慈珠在拿这个威胁他们。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选择跟随谁呢?是我亲爱的弟弟,还是我呢?考虑好了就告诉我吧。”沈慈珠连余光也未给他们分毫,只垂着眼含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修长雪白的掌心血淋淋一片,将指尖夹着的扑克牌都染红了。
  这血是方才扇徐家三少爷扇出来的,可怜的徐老三现在还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嘶……没人说沈慈珠喝醉酒脾气这样大啊!简直判若两人了,平日里温温柔柔一大美人,喝醉了却分外阴狠,打人是往死里打的,一丝犹豫也没有,相反兴奋到眼瞳覆泪。
  方才警告他们究竟是要跟随他还是温鹤时的语态,已经远比沈家主更加具有压迫感了。
  沈慈珠完美继承他父亲的血脉与基因,远比温鹤那个私生子更适合在诡谲四起的商界拨弄风云,于是他们这帮公子哥自然是要跟随沈慈珠的。
  不只是因为方才沈慈珠对他们的胁迫,更多是为了留条后路。
  他们继承家族后少不了和沈氏集团合作,可温鹤继任后,沈氏集团还会辉煌显赫一如此时吗?
  肯定不会,温鹤只是个棋子,他身后是董事会,到那时沈氏集团会被掠夺股份彻底倒闭,商界会引起权利与地位的大换血,那会影响到他们自己的家族,唯有沈慈珠继位才会避免风险。
  他们虽然纨绔,但到底是上流圈子最顶尖的一批人,沈家董事会干不倒百年财阀,这场继承者争夺战,沈慈珠必赢的。
  他们与沈慈珠合作自然有利所图,除却家族未来的发展,更多是因为沈慈珠的美色。
  沈慈珠好像不介意用美色蛊惑他们。
  他酒量一直不好,今夜不知为何还要在这危险境地饮酒,手中扑克已经散乱在桌,他站起来,缓缓朝他们走来。
  “想好了吗?”沈慈珠颇为温柔道,“要跟随谁呢?”
  “这没什么需要想的,慈珠,我们跟你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好,这样深的情分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去跟随温鹤?他恩将仇报辜负你,我们不会啊。”周家小公子,周凭率先说了。
  他身后的男人们也一一表明意愿,跟随沈慈珠。
  “我们不是白眼狼。”周凭继续道,“但不保证别人不是。”
  周凭越过近在咫尺的沈慈珠,看到了沈慈珠后方,正在整理酒杯与赌桌的谢喉。
  谢喉身穿服务生西服,廉价又平庸的衣物也遮挡不住他的出色,可他毫不在意,只将自己的工作做完,酒瓶、食物整理好就离开了包厢。
  他期间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
  谢喉与这个包厢格格不入,他和他们有非常刺眼的分界线,富贵奢靡不入眼,清高冷淡地在这儿当无情无欲的神仙,可没有神仙欠债一亿四千万落魄到十八岁就来会所打工还债。
  谢喉分明是个贫民,无权无势他们本不该忌惮,可不知为何……谢喉那太过出挑的智商,不显情绪的自持力,还有那张脸,都让他们感到危险,是血脉感知到的自卑与差距。
  谢喉走后,周凭他们也要走了。
  临走时,周凭对沈慈珠说:“我们不是白眼狼,是因为我们认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的交情,我不会忘,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周凭牙尖微酸,他意有所指。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信任认识二十年的兄弟,而不会信任一个今晚刚认识的、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更何况这还是你前男友的亲弟弟。”
  他对沈慈珠说:“别把他带到我们的圈子,谢咽已经够我们恶心的了。”
  包厢里暗流涌动。
  “知道了,你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在这儿睡会儿再走。”沈慈珠目光轻移,他近乎困倦了。
  “再见。”沈慈珠最后对他们说,“一路平安。”
  ——
  谢喉回员工休息室的路上遇见以周凭为首的一帮纨绔,他们沉着脸,与谢喉要走的方向截然相反,可他们非得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要拿胳膊肘撞谢喉。
  谢喉好像并不知道这一切,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要揍他的那人胳膊肘猛地一下子揍墙上了,霎时间脸色涨成猪肝色发出惨叫。
  谢喉回了员工休息室,已经十一点了,他要回家了,今晚的作业还没写完。
  明天白天要去学校上课,晚上还要来会所继续上班。
  本该不用在这儿上班了,可因为沈慈珠,他明天又要继续了。
  他今夜打了人本该被辞退加补偿那个被他打了的男人医药费,可沈慈珠帮了他,于是这一切都被免除。
  “谢喉,你还真幸运,打了人还不会被处罚,啧啧啧,你遇到贵人了,那个沈总听说特别善良,以前我不信啊,觉得有钱人哪里有好人,谁知道真有啊。”休息室里还有个员工在换衣服。
  他对谢喉感叹,“也是你长得好看,不然有钱人干嘛要帮你解围……”
  谢喉没搭理他。
  谢喉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和背包,开始解衬衫扣子。
  员工自知无趣要回家了,出去的时候要关门,一抬眼,意外从墙上镜子里瞧见了谢喉的背影。
  谢喉把西服衬衫脱了,上半身未着寸缕,背对着门口在套一件黑T,裤子是很普通的及膝运动裤,但少年人生得贵气,穿的跟奢侈品一样。
  他身形高瘦,长臂长腿,肩宽腰窄,身材优越到像个练家子了,估计练过拳击或是别的什么……不然哪里可能天生出这样好的身材?
  顶级模特都未必有这样的,人比人气死人啊,谢喉他妈的还是个活人吗?越看越觉得不是人了。
  他正在心里腹诽,要走的时候,晃眼间看到谢喉后背的肩胛骨处好像有个纹身一样的东西,黑色的、带着绯红血液,以诩诩而生之感蜿蜒而下。
  在毫无瑕疵、又冷淡至极的少年后背攀附着,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头颅,獠牙森寒,满是杀意。
  员工吓得心脏砰砰跳着,他赶紧要把门关上,力道分明很轻了,可在门缝即将闭合的一瞬间,隔着这道缝隙,谢喉还是察觉到了。
  谢喉闻声侧眼,黑T已经穿上了,他松了松微微发白的领口,一截瘦而冷的小臂上微露青筋,隐约有刀痕。
  像是被人活生生砍伤留下的陈伤了。
  杀人犯一样……
  谢喉歪了歪头,乌黑的发阴森遮了点眉眼,就这么看着门外正在窥探他的人。
  琥珀色的冰冷眼珠浮现出了厌恶的情绪,休息室里的灯这时坏了,吱吱呀呀地晃个不停,阴影遮蔽了谢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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