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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私奔?谁跟谁?”
  “还能谁跟谁,你跟香春居那个小王八蛋啊!”
  裴锋爵语气一沉:“玺秀?”
  谢林梗着脖子壮胆,“你一夜不见,不是跟人私奔是什么?我问了老鸨,问了被你点名的那个妓.女,她们都说你没有要她们家哪个姑娘,”谢林也懒得去改口叫奶奶,这个时候话头说出来,之后也就顺畅了许多,他言之凿凿,“那你失踪一夜还能怎么样?不就是不要姑娘要男人吗?”
  裴锋爵眼神古怪,对谢林突如其来的责问,他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按照在江边睡了一夜之后好不容易先稳定下来的心绪说话:“我现在没空想男女之情……”看见谢林的眼神,裴锋爵无奈改口:“男男之情,我只想先把我奶奶的事情解决了。”
  谢林得寸进尺:“逃避!”
  裴锋爵忍不住一脚踹过去,“怎的你想让我别逃避,也去找玺秀表白心意是吗?”
  谢林哼了一声,“找了你丫的一夜,赶巧遇上周玉棠他们家汽车回城,我把他拉下来说了你的这些个破事。”
  裴锋爵沉思了一会,见谢林不再继续说,便又伸脚过去动了动他,谢林撒泼骂他:“踹什么踹,脚长啊!”
  裴锋爵差点无言以对想一拳头把谢林抡出去,最后还是好声好气,当然欺压谢林习惯了,裴锋爵的好声好气只能是:“之后呢,话说一半是巴不得我憋死过去吧?”
  谢林又哼一声,肩膀耸动,“憋死过去才好,我就不用担心发小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丢我脸……”
  裴锋爵一脚毫不犹豫踹谢林肩膀上,把人踹得七荤八素。
  “再不说我马上把你搬去妓院当鸭。”
  “你——!”
  “一、二……”
  “然后还能怎么样啊!周玉棠那死小子跟你一样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听完居然不急着找你,他竟然跟我说裴锋爵爱怎么样是裴锋爵的事情?气得老子差点就跟他先打一架了,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他啊?!我他妈的,一大早起来,哦不,我她妈还没有睡觉呢,我凭什么晚上被你气,早上被你跟周玉棠一块气!?我她……”
  裴锋爵蹲在地上抬手拍谢林的肩膀,止住了谢林的牢骚气话,“行了,我昨晚去江边睡的。”
  “睡了一夜,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不会跟玺秀有结果的,我也是才知道他喜欢我……不喜欢还好,他直接光明正大来一句“裴少,我喜欢你”,嘿,”裴锋爵低头自嘲一笑,“我开心之后就更加无措。”他有抬起头笑道:“至于玉棠,一直是那个木头性子,你不用气了,他说的对,我想怎么样,还没有人管得了我。”
  “不过你放心,我不想那样,男人跟男人,先不说我爷爷那边铁一样的门槛,连我自己都不觉得男人可以跟男人在一起。小黄书那个……但当涉猎,但当涉猎,就当是我要长一些见识才看的。”
  谢林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心里还要想一想“但当涉猎”是什么意思。
  “走,去找玉棠他爸。”裴锋爵拎谢林起来。
  周玉棠跟他家的差别一直以来都是裴锋爵跟谢林的调侃对象,他们家很洋气,毕竟周文书是银行经理,虽然不想裴、谢两家是官宦之家,但也是个实打实的富豪家世了,无论是周爸周妈还是周玉棠的家,都打扮得跟洋人一样,唯独周玉棠这个周家独子,他在周家亭亭玉立,简直鹤立鸡群,他爸西装西裤亮皮鞋,他妈洋装洋裙高跟鞋,他,老先生的青色长衫、老先生的小布鞋、老先生的文人味。
  周玉棠回家之后就进了房间,直愣愣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后来觉得自己手麻了,动了动想解除麻痹,眼眶却骤然落了一滴泪到青衫上,他本就深色的布衫,被泪水泡得更加深了。周玉棠只是扯了扯嘴角觉得好笑,没有去擦眼泪,而是忍着手脚的麻痹感每动一下就遍布全身那种折磨,他去锁上了房门,再回到那张椅子上,继续我纹丝不动地坐着。
  很久之后,周玉棠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直接被请进屋里的谢林跟裴锋爵,裴锋爵说是说来找周玉棠,其实无非是打着找周玉棠的名号过来找周文书,但是周文书贵人事多,一回家就又出去应酬了。
  “周玉棠,快快快,我把裴锋爵那小子拎过来,我们一起骂一骂他。”
  谢林身后的裴锋爵站如松,一脸正气,对谢林的言论没有给出半点反应。
  周玉棠开门,谢林脸皮最厚,径自走过去随便坐人家床上等着看好戏,不过以他的性格,他始终想不到周玉棠的木头性格可以多木,就像这个时候,周玉棠笑着看裴锋爵,“好久不见。”
  裴锋爵也笑,回了句,“好久不见。”笑意中含着“好久不见”牵引出的昨晚的心情。
  期待着周玉棠同仇敌忾数落裴锋爵的谢林大失所望,但也懒得念叨周玉棠了。
  时不待人,打完招呼,裴锋爵开门见山道:“玉棠,我这次过来是想见一下周伯伯。”
  “我爸?”周玉棠讶异。
  “嗯,我有事情问他,你能不能尽快安排我跟他见上一面,之后我会把来龙去脉告诉你的。”
  谢林是个直肠子,也是个直脑子,他直接当真周玉棠的面狐疑道:“那你怎么问周叔叔这件事情?不能直接说实话吧?”
 
 
第三十六章 周玉棠的醋意
  谢林的话让气氛有些凝滞,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裴锋爵只能看了眼跟自己一样略微有些尴尬的周玉棠,然后解释说:“应该不会直接跟周伯伯说实情,只是旁敲侧击看能不能问出来,如果可以问出来,那就最好,如果不说实话问不出有用的,那我再重新考虑一下,或者把实情先告诉玉棠,”裴锋爵转向周玉棠,直视他,“然后你再帮我去套周伯伯话?真的抱歉,这件事情比较私密,我只跟谢林和你说,不想让长辈们知道。”
  周玉棠仅是淡淡一笑,很是有风度地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之后,裴锋爵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周玉棠说了一遍,周玉棠认真听着,眼神温和,心中产生的一系列情感都被他压下,他才知道原来谢林拦车跟他说的那个年龄很小的男人,是青楼打杂的。他突然间想起前两次去香春居里注意到的一个小男孩……
  “如果我爸什么都不清楚,那你……”
  看着周玉棠的神情,裴锋爵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啊,反正卧薪尝胆的事情我也做了个差不多的,虽然没有多伟大,但也是能为之熬苦的,这边不行就走那边,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别担心。”
  “嗯,果然还是裴小少爷的风姿。”
  谢林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每次周玉棠裴锋爵两个人凑一起,谢林都像个格格不入的门外汉,说不来他们之间惺惺相惜、文质彬彬的温馨君子言。等最后他们俩本来已经讨论到什么时候可以见周父,却又话锋急转说到了裴锋爵的父亲,这把谢林急得,他站起身伸长了脖子,嘴里念叨:“得了你们,快点商量出个天时地利人和,然后我们就到茶楼吃早点去了,找裴锋爵整整一个晚上到现在,我没有睡觉,没有吃饭,我苦啊!”
  裴锋爵与周玉棠相视一笑,前者问:“一起?”
  周玉棠眉语目笑,点了点头。
  前面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的谢林回头一看,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乍起,怎么说裴锋爵现在都是一个危险人物,一旦跟哪个男人的交流可以让人捕风捉影,那谢林就要好好火上浇油一番,结果啧啧啧出声的谢林被裴锋爵踢了一脚,两人一起走出房间,落后的人,才敢直接在脸上露出笑意。
  这些年周经理基本上应该是极少去青楼了,而县太爷则不同,即便如今谢林都到了逛窑子的年华,县太爷也照旧不退避,所以谢林其实已经几次赶巧遇上同进一家妓院的爹了,别人家的公子哥,也逛窑子,就像起初裴锋爵进香春居找老鸨遇见的几个相识不深的年轻人,但他们也会干正经事,不像谢林一般毫无顾忌地放浪形骸,不过谢林之所以如此游手好闲浸欲淫姿,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位父亲,所以父子俩的几次碰面都直接互不干扰,儿子玩儿子的,当爹的就玩当爹的。别说老子们都有妻子有家室,哪怕谢家主妇是母老虎,县太爷,那也是一家之主,其中弯弯绕绕,谢林这个局中的无心痴儿不懂也就不去细究,他嫌想太多脑子疼,可他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却是心照不宣,不然之后稍微懂事一点了的裴锋爵,也不会那么不喜欢县太爷,以前裴锋爵总跟他爹说谢林他爹的坏话,说人贪官无道,说人庸碌恶俗,而裴绩总是一笑置之,他与另外两位父亲年龄差距大,跟老来得子的县太爷差了得有十岁,偶尔裴绩慈悲为怀赏儿子几句金玉良言,却总是让裴锋爵别对县太爷太大意见,也别在对比之下觉得周父很好,裴锋爵自然认为父亲是在摆龙门阵,对父亲这种金玉良言不去多想。
  其实即便身为子女也心知肚明的这些事情,如果被摆上明面讲,便有些挠人了,厚脸皮的谢林是例外,连跟他爹撞妓院这种事情都经历了,就算这次是听见他爹被列入香春居黑名单,他惊讶的也只会是:居然有人敢不接待县太爷?
  而周玉棠,起先听闻他父亲与香春居老鸨有瓜葛,也还是会有些讶异。
  上了谢家的马车,周玉棠还是免不了要对裴锋爵那一身稀罕的服饰表示感叹,他终于可以有的放矢地打量着裴锋爵久久,最后冒出一句:“你这圆帽子摘下来,会是什么光景?”
  谢林被周玉棠这句话一点拨,才想起来他今天一直觉得脑袋上不对劲就是因为帽子没了!他调侃裴锋爵:“我的帽子你还戴上瘾了啊?”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裴锋爵居然还当真点了点头,“还真的是,我太久没有擦油头膏了,现在的头发乱得很,昨天戴你的帽子只是为了掩饰身份,不过感觉不错,就先让我戴着了。”
  谢林狡黠一笑,偏不让一直以来不止身高压人一头,脸蛋也要压人一头的裴锋爵如意,一个伸手就摘下来裴锋爵头上的帽子。
  然后车厢里,爆发一阵丧尽天良的笑声。
  头发有些长了,裴锋爵眯着眼睛抵御前额刘海扎进眼睛里,顶着一头毫无公子爷形象的乱糟糟头发,也不动手梳理,就当是补偿谢林昨晚担心受怕的心情好了,他不做声,轻轻倚靠在车厢里,听谢林的肆无忌惮的大笑,看两个人一个无奈微笑,一个张嘴狂笑。
  谢林笑得不行,等他差不多笑够了,周玉棠开口柔声说:“头发该剪了。”
  裴锋爵生得精致好看,顶着一头柔顺铺在了上半张脸的黑发,神清气闲缓缓说来,“不急,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完,再去好好料理,到时候让谢林继续跟我后面抱大腿喊我大哥。”
  谢林一脚踢过去,注意分寸没敢真用力,嘴上功夫比他脚上功夫厉害许多,他骂骂咧咧道:“我什么时候喊你大哥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孩子,比我小,不叫我哥就算了,还老想着让我喊你一句哥,你咋不让我爹叫你一句儿子呢?!”
  周玉棠只听话,不动声色。
  裴锋爵瞥一眼谢林,兄弟间开玩笑可以,但是扯到那一直看不惯的县太爷,裴锋爵就没兴趣接话了,毕竟要再说下去,恐怕两个得真的打一架,虽说稳赢,但是裴锋爵也没想真的跟谢林动手。
  谢林一直知道裴锋爵不喜欢他爹,人家早就已经明说了,要不是自己当初抱大腿喊着交友不扯上一代,两个人的关系或许就在裴锋爵那次的直言不讳里断送了。见裴锋爵这反应,他才想明白是话里不经意的扯到了自己那个招人厌的爹了,只能默认闭嘴,也失了跟裴锋爵胡搅蛮缠的劲头。
  周玉棠作为中间人,没有觉得为难,也没有开口活络气氛,到了茶楼,三人下车,是裴锋爵轻轻一脚踢谢林屁股上,说了句:“不叫点贵的补偿我这一路的心情,我立马跟你打一架。”
  谢林嘿嘿笑着回头说:“点!你说我家那胖老头贪财,那你就大胆从我这挥霍他的家财,拿去分给乞丐都行!”
  “赶紧的吧,饿死你了。”
  “诶,那可真的是饿死我了!你丫的以后再莫名其妙跑去江边河边睡觉,我就要对着神明祈祷你半夜被蚂蚁抬进水里了我告诉你!”
  ……
  裴锋爵知道谢林的心意,对他亲自拿他爹开刷讨好弟兄的行为,裴锋爵不置可否。
  总归如若不是裴锋爵的祖父是朝野上下敬重爱戴的大元帅,如若裴锋爵名义上的祖母不是陆老的女儿,如若裴锋爵的爹不是一个和善可亲的知识分子,如若裴锋爵的娘亲不是暨城闻名的大家小姐,如若谢林的爹,暨城县太爷,不是一个贪赃枉法的官员,那谢林大抵不会对裴锋爵这个发小如此看重,可正是没有那些如果,一切都是事实,所以谢林这个死皮赖脸的兄弟,裴锋爵想,可能这辈子是甩不掉了。
  昨晚的江边,还有一个人,他尾随裴锋爵而来,没有缘由,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想跟上去。
  夜里的风不小,尤其是江边的风,那似乎是带着水汽的冷风扑打在身上。尾随裴锋爵的人,躲着五十米处的某棵树下,缩成一团,紧盯长石椅上的人,他在想那个人为什么不冷,不过想到那人不穿衣服,头发淌着水,坐了一两个时辰,却没有半点大碍,他也不好说什么。
  陪了裴锋爵在江边受冻一夜,这个人除了玺秀,恐怕只有周玉棠了,但是周玉棠是在次日清晨才回家的,那么也就只能是玺秀了。
  期间玺秀不敢走近半步,只是远远看着,他在思量裴锋爵平躺着的身段,不像往常看见的是站着的裴锋爵或者是躺近的裴锋爵,远处的那个人,原来并不壮实,原来并没有真的很高大,只是高,不大,放平了就是长,细长细长,像根竹竿。不知觉中眼眶溢出来一滴泪水,玺秀猛地拭去,然后瞪大眼睛,继续看那张石椅上的人。
  昨晚对着裴锋爵很容易掉眼泪的玺秀,只掉落过一颗泪珠。
  躲着裴锋爵的视线,等到看见他走去繁华的街道,面无血色的玺秀才回香春居,还好他这次没有着凉生病。
 
 
第三十七章 水落石出(一)
  回到香春居的玺秀自然又是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绕其中,老鸨这整整一夜,就像谢林抱怨的言语所说一般艰难,她担心玺秀,一直找不到人的时候,还偷偷哭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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