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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无凭(古代架空)——春与桃野

时间:2023-10-16 09:27:07  作者:春与桃野
  楚雍没有再多停留。
  等那脚步声远了,严惜蕊在夜色里睁开双眼,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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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奸】
 
 
第二十五章 春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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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晨早时屋外薄雾缭绕,朦胧间竹叶摇曳,不知是梦还是真实。
  楚雍意外造访后,严惜蕊后半夜就没睡着,鸡鸣时便起了。
  疏桐跪在院门口,紧张地问道:“公子,昨夜陛下他、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奴婢无能,我、我不敢拦住他。”
  严惜蕊神色淡淡的,将她扶了起来:“无妨,我不怪你。”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今日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嘶——”
  茶水滚烫,顺着杯沿落在他手背上。
  水渍在红漆圆桌上凝成密集的水珠,严惜蕊忙松开手,望着杯子自嘲地笑笑。
  他本不该为楚雍的事劳心伤神,也许那些极尽温柔的描摹,也只是他一时兴趣。
  而他不过是被豢养的鸟雀,被关久了,渴望虚无缥缈的真情。
  ***
  楚雍回宫后不过歇了一个时辰,便又到了朝会的时候。金銮殿内已经乌泱泱站了一大片,等他来时便跪下齐呼万岁。
  萧梦浮先开口道:“陛下,礼部给您的春猎名册俱是按照我朝旧例拟定,并无错处。眼下距离春猎不过一旬,还请您早做定夺,好让下官们早做准备。”
  他还没说完呢,身侧的冯观潮便冷哼一声。
  萧梦浮斜眈他一眼,报以温和无害的笑容问道:“不知右丞有何高见?”
  冯观潮对着殿上人行了个礼,便徐徐道来。
  “依臣之见,不必遵循昔年旧例。彼时围猎是四国盛会,而如今这天下皆是我朝的国土,自是该按照我大周的礼制,广选能人共襄盛会。臣已与陈侍郎拟好相关条例,送呈陛下。”
  李桂福快步走下阶梯,接过冯观潮递过来的奏折。
  楚雍将奏折展开,迅速扫了一眼,冯观潮见他面色不错,便继续说了下去。
  “若陛下应允,臣定当与礼部协调一致,保证合理调度,在春猎前将一切筹备得当。”
  楚雍将折子搁在一旁,望着萧梦浮不动声色却满腹心机的脸。
  “便依照右丞说的办吧。”
  ***
  一旬后,蘅山春猎。
  远郊丘陵山川遍布,便是蘅山最为高远,多年来又水雨充沛,养出大片蓊蓊郁郁的树林。
  大周民间曾有传闻,蘅山之中有一犀牛,已有百岁之龄,却仍旧勇猛无比,寻常人不可接近。据说他的皮肉能挡住锋利的箭矢,步伐又极为迅疾不易被捕捉。但若是谁能取到哪犀牛角,便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这传说传到最后倒是也含糊了,这大事业如何算?考取功名,官至一品,还是称王称帝?
  不论传说如何,这次围猎倒是引来了一众跃跃欲试的年轻人。
  严惜蕊楚雍身后,面前是设在蘅山上的祭坛。
  楚雍一身骑装,立于祭坛前。风声呼号,天际有鹰隼飞过,他发丝被吹乱些许。
  严惜蕊望着楚雍,那凌厉的轮廓没有一点情绪,神情十分庄重。
  “煌煌日月,佑我大周。昭昭山河,明耀万世。”
  楚雍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青铜樽,以酒浇地。
  “春猎伊始,万象初新——”
  楚霄就站在楚雍身后,白羽箭就在他身上,光彩熠熠,恍然真是此间少年。
  这次春猎改制,由帝王和永宁王领衔,邀的是诸家武将子弟与天下有志之人。
  也就暗示着此次不仅是围猎,更是寻常武人平步青云的路子。
  楚雍回身,望着石阶下的人如同小石子,在这山间滚落又消失。
  “此次围猎,猎得犀牛的人即为魁首,其余依次按照旧例折算。”
  飞禽走兽都不是些稀奇玩意,楚雍没什么兴趣、
  麝香鹿茸他也一概不稀罕,没给人留什么讨好的余地。
  楚雍那佩剑极重,寻常人很难举起。
  但他将其举起时,剑声嗡鸣,似有感召。
  严惜蕊又望了他一眼,日头鼎盛,几乎有些眩目。
  再过半刻点上了香,诸家子弟便疾驰而去,隐匿于山林之中。
  严惜蕊跟在楚雍身后,大有格格不入的架势,但周围侍从们都不敢多言。
  楚霄悄悄扯了扯严惜蕊的衣袖:“在这站着是不是很无聊?”
  严惜蕊只还了他一个眼神,不敢多言。
  “等会我便带你走。”楚霄用口型与他说道。
  严惜蕊正好奇他要做什么,楚霄便已迈步走到了楚雍身前。
  然后他恭恭敬敬地向楚雍行了个礼。
  “臣弟斗胆,想要一位箭侍同行。”
  楚雍不好在大臣面前表露过多情绪,百官面前更要做出些兄友弟恭的样子来。
  “准。”
  楚雍朝严惜蕊露出个笑:“谢皇兄。”
  他让人将马牵了过来,自己翻身上去踩稳了马镫,而后伸出手对严惜蕊说道。
  “上来。”
  严惜蕊此刻也无法拒绝,便只好顺从了楚霄的意思。
  臣子们望着那疾驰而去的两人,难免诧异这位严公子究竟是何许人,能得楚家兄弟如此青眼。
  严惜蕊觉得楚霄那胸膛紧紧贴着他,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两人随着山路颠簸一同起伏着,楚霄很快便将那些流言蜚语甩到了身后。
  他低头时却发觉严惜蕊身体僵直,指节也直接攥成发白的颜色。
  他暗暗懊恼,忘记严惜蕊应该不太适应这么快的速度。
  此处颇为平坦,没什么乱石,楚霄便默不作声地放慢了速度,任由骏马缓缓地在林间前行。
  严惜蕊缓了过来,便问他:“永宁王若是要打猎,不必顾及我。”
  林间草丛窸窸窣窣,野兔鸡雏慌乱地奔逃。
  楚霄将他搂在怀里,自己俯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暧昧地说道:“我的猎物,不是已经到手了吗?”
  楚霄最喜欢用这种语气逗他玩,无论听多少次这样的话,严惜蕊总会脸红。
  那重量从严惜蕊肩上消失了。
  楚雍牵了牵缰绳:“我带你去个地方。”
  拨开层层密林,视野倏然开阔。远望去山河渺远一派浩然,山下万物如同画卷上的小墨点。
  严惜蕊见他出神,便无意打扰他沉思,自己便静静立在他身后。
  “此处山崖险绝,总让我想起千钟阁上的日子。那时候虽是在山上,生活却过得有滋味多了。”
  世人都说千钟阁里藏书万卷,孤本无数,非有缘人不得入山门,入山门者也极少再入世了。
  严惜蕊不禁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楚霄回眸望着他,笑意盈盈。
  崖间白鹤,箭上白羽。
  “你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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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章应该是楚霄的part
 
 
第二十六章 千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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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白云来去,同雾气化为浓白的一抹,仿佛当年楚霄在阁子上石碑前望见的那抹颜色。
  楚霄用认真的眼神望着他:“我说是因为山上太无聊,你相信吗?”
  严惜蕊看他这么糊弄过去,大抵是并不想说,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我师父曾经说过,人活一世,不过百年,要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方能圆满。”
  “那时候我问他,若是一直呆在阁子里,如何见众生呢?”
  微风拂面,尘嚣已远。
  楚霄的记忆仿佛被拉回那段不知原委的对谈。
  “我师父没回答我,我心里有很多疑惑,但向他求解,他却一直就笑而不答,都打算让我自己去领悟。”
  “反正修行这种事嘛,没有突破就很没意思。我那会儿也在山上修了十多年了,总寻不到自己的因果。”
  “没过多久我就下山了,成了这爵位加身的永宁王。”
  严惜蕊仍是纠结他刚才的论述,便问道:“那你下山以后,见过众生了吗?”
  楚霄叹了口气,端了副老成的架子。
  “见过了啊,我觉着众生很无聊。”
  但他话锋一转,直勾勾地望着严惜蕊。
  “但你是不一样的,惜蕊。”
  “你想想南梁遗孤在我们大周皇宫内如鱼得水,本身就是个有趣的事。”
  严惜蕊稍稍错愕了一瞬,眼神便暗了下去。
  “永宁王说笑,这旧身份早就没什么作用了。”
  楚霄本意并不是让他想起伤心事,只好把话头撤回来。
  山林里隐隐能听到野兽奔逃的声音,钻进树丛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诸家子弟在期间穷追不舍,踩过泥土时都有些闷响。
  他对严惜蕊挑眉,极其自豪地说道:“我师父还说,我是千钟阁百年难遇的奇才,你感觉到了吗?”
  严惜蕊觉得有些无语,但他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王爷的聪慧,大约是没用在正道上。”
  楚霄不服气地与他争辩:“只是你没见过罢了,眼下我与梦浮下棋,五能胜三......”
  忽而一声尖啸划过,打断了他的话。
  严惜蕊看着那苍鹰乖顺地站在楚霄手臂上,锋利的爪子也收了起来,问道:“这是你养的吗?”
  楚霄摸了摸他光亮的羽毛,将脚腕上的信纸取出来。
  “不算是养着的。”
  那苍鹰啄了两口楚霄手心里放的肉以后便又扇动着翅膀飞远了,很快便消失在层叠的苍绿里。
  楚霄望着他飞远的方向:“这些年它一直替我送信,关山万里,它比我自由得多。”
  严惜蕊站在山崖边,与自由仿佛只有咫尺的距离,却又觉得相隔千里。
  楚霄当着严惜蕊的面把信纸展开,毫不避讳地告诉了他:“这是我母亲寄来的家信。”
  他与家人通信不愿意走官道驿站,大约也并不信任那位喜怒无常的兄长吧。
  严惜蕊想着,但楚霄这个人正经不过一刻钟。
  他见着严惜蕊愣神的间隙,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双手稳稳地托住腰。
  两人方才就站在崖边,此时此刻严惜蕊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他丢下去,只想着不知道何时又得罪了这位王爷。
  没想到楚霄将他托得很牢固,望着他紧张的模样发出满意的笑声。
  “别担心,别紧张。”
  他眼神往下瞄,示意严惜蕊往下看。
  “我告诉你个秘密。”
  “看到那里有个山洞了吗?旁边是一棵桃树,每年它结的果都很甜。”
  “等我的小鹰下次回来的时候,叫他叼过来给你吃。”
  严惜蕊连连答应,只盼着能将他从摔落的危险中解救出来:“王爷,先、先放我下来。”
  楚霄掂了掂严惜蕊,双手在他臀上不客气地揉捏了两把。
  “不放,先让我亲亲,亲够了就放过你。”
  楚霄话音刚落,便把人圈在了崖边的一棵古树旁。
  他伸手抵着旁边那粗壮的树干,便将吻落了下来。
  楚雍先在那微红的双唇上细细地啄了几下,便趁着严惜蕊张口呼吸的刹那将舌头钻了进去,灵巧地在里面搅弄。
  严惜蕊被他亲得差点一口气没渡上来,衣衫也被他扒开,在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留下几枚痕迹。
  他正准备伸手推开楚霄,但那压着他的人却迅速起身,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严惜蕊靠在墙上缓缓喘着气,等他发觉时,一支白羽箭便已经穿林过叶,只余风声凄厉的余音。
  不远处立刻有野兽痛苦的哀嚎,而后便有血腥味蔓延到鼻腔中。
  楚霄轻轻转了转手中的最后一支箭,低头望着严惜蕊,扬起一个笑容。
  “我射中了。”
  两人走过去时,周围已有几个人围在那犀牛的尸体旁,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是谁射中的,也太厉害了。”
  “你怎么这么没见识?这白羽箭是宫廷御用,自然是王爷的手笔。”
  那围着的几位子弟见楚霄来了,便自觉地让出位置,不再出声讨论。
  楚霄将弓弩塞到严惜蕊手里,朝他使了个眼色。
  “只是诸位说错了一点,这犀牛并非是我的 手笔,而是我的箭侍射中的——”
  那些少年郎没见过他,便真当他是箭的主人了。
  他们望着严惜蕊,现下只觉得那身孱弱的病容都像是在隐藏自身底蕴罢了。
  严惜蕊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他诧异地望着楚霄。
  楚霄却好似没收到他递来的眼神,装模作样地替他鼓了掌。
  反正一来二去,这东西真成了严惜蕊的囊中之物了。
  待到那野物被清点拖走的时候,两人便回到了牵马的地方。
  楚霄解了绳将严惜蕊抱上去,此刻便告诉他原因。
  “那犀牛被传得玄之又玄,好像猎了它就能成千秋功业,我要是猎了他,皇兄怎么想。”
  “再者你回去以后他若是要折磨你,你大可将这犀牛角献了上去,他那个喜怒无常的脾气说不定就被哄好了。”
  严惜蕊就这样靠在他胸膛上,流云与山峦都被甩在了身后。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霜冷风寒,不如贴近一点,胜过所有言语。
  楚霄回程的速度慢了许多,风声都变得不那么尖锐了。
  “没什么事最好,那犀牛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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