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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无凭(古代架空)——春与桃野

时间:2023-10-16 09:27:07  作者:春与桃野
  初静拎着的行囊里自有乾坤,什么杂乱的东西都带进去了,萧梦浮的棋盘、萧明卿的饵料、楚霄爱喝的酒。
  她喘着气,站在半道上歇息:“公子,你们等等我——”
  萧明卿听见了便退回去,拽着夏初静的胳膊,把她抬上来。
  高台上摆着木质的桌案,好在还没朽坏。
  夏初静把行囊里的东西一份一份拿出来,再一份一份分出来。
  江面上波光粼粼,时有鲫鱼跃起发出扑通的声响。萧明卿接过饵料挂在钩上,便撸起衣袖准备去大展风采。
  初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萧明卿拉走了:“让他们在台上自己玩去吧,咱们走。”
  萧梦浮叫她当心些,一眨眼这人便没影了,只得宠溺地笑笑。
  他摆出起棋盘分了棋子,问楚霄:“今日赌什么。”
  楚霄斟酌了半刻,想到了答案:“秘密。”
  “输的人,要说一个秘密。”
  萧梦浮不可置否,将白子给他:“好。”
  两炷香后,楚霄望着几乎要下满的棋盘,还是叹了口气。
  “棋差一着,我又输给你了。”
  “让我想想,我心里其实也没什么秘密。”
  楚霄双手撑在阑干上,台上江风拂面,将发丝吹得有些乱。
  “我出阁子,为的是一个赌约。”
  “师父与我当年的赌约,赌的是十年内我能否掌握天下。”
  楚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如今已过去多年,我还是个每天逍遥的闲散王爷。”
  他回头望着严惜蕊,回头说:“上回围猎的时候,我没告诉你的事便是这个。”
  严惜蕊笑道:“此番乱臣贼子之言,惜蕊是万万不敢听的。”
  楚霄倒是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你不恨他吗?”
  “若是有机会让你杀他,你会犹豫吗?”
  严惜蕊话里倒是没有犹豫:“我恨他。”
  “在楼里的每一日,宫里的每一夜,我都恨他。”
  他重又带上温笑的假面:“其实我很好奇,王爷眼中的兄长是如何的。”
  楚霄略作思考:“我少时便入了阁子,与他相处不过四五年。”
  “幼时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他整日里便是读书习武,面上总是带着阴郁的神色,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让我印象深的只有一件事,那时他已经被封为太子,东宫里少傅太傅什么的我看了都头疼。母妃带我去长乐殿请安时便见着他跪在玉阶上,旁边还有个摔碎了的花瓶,插着御花园里的红山茶。”
  “母妃见着先皇后还在气头上,忙带着我走了,便也没去请安。”
  楚霄能想起来的事也不多,如今再提起只不过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严惜蕊默默收回了眼神,这故事听来倒是很像楚雍能做出的事。
  “萧公子曾与我说放下执念,而今来建邺一趟,我的心结也已解了。”
  “爱恨如井中明月,而我只想跳出这口井。”
  江面上水鸟孑然而立,不多久便飞远去,隐于青山里。
  萧梦浮站在他身侧,任着风声猎猎,吹动衣袍:“若是能离开帝宫,想过要去哪吗?”
  “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去处。”严惜蕊回望他,眼神坚定。
  阶上重又传来雀跃的身影,萧明卿带着桶中鲜活乱跳的鱼朝他们招手。
  “公子——我今天钓到了好多——”
  “我们——今晚吃鱼吗——”
  严惜蕊望着她展露的笑颜,回望着身侧的人。
  “走吧,我们回去煮鱼。”
 
 
第四十章 扬州
  =======================
  筝园的小厨房里今日热闹非凡,萧明卿不会做饭,偏要凑这个热闹。
  她把鱼丢进锅里的时候热油噼啪作响,最后只能拿着锅铲躲在角落。
  折腾了半天,活脱脱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油烟气,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初静替他们摆好碗筷,便站在了一旁,她望着端进来的鱼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严惜蕊不在意这些个规矩,就回头与她说道:“这八仙桌也坐不满,初静也一起来坐吧。”
  萧明卿脸上的灰还没擦干净,挂在侧脸上看着有些滑稽,她激动地招手:“坐我这来,坐我这来。”
  夏初静的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下,最后还是败给了桌上的满盘珍馐。
  “那就多谢公子了。”
  初静夹了一块鱼肉,嚼了嚼尝到些鲜美的滋味,脸上也浮起了幸福的微笑。
  而后她眼巴巴地望着萧明卿,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借着吃饭的空隙凑过去问她。
  “明卿,我总感觉你们身份都很不一般。”
  “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一下。”
  萧明卿见她问了,便与她凑在一处,悄悄地一个一个的给她介绍。
  她略微一抬手指着萧梦浮,说道:“这位是我家公子,大周朝的左丞,长安萧家的嫡长子,萧梦浮。”
  然后她抬手指着楚霄,又说道:“这位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永宁王楚霄。”
  然后萧明卿指指自己,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是萧家府上亲卫的统领。”
  “我跟你说啊,当初选统领的时候我可是英姿飒爽、所向披靡,所有人都输在在我的红缨枪下。”
  夏初静听到一半便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才让自己拿筷子的手没有颤抖着。
  ——感觉额头上要冒冷汗了,能不能找个借口擦一下?
  ——她现在赶紧站在旁边说自己还不饿,还有机会吗?
  这些个传闻里的大人物现下就坐在她身边,让她如坐针毡。
  严惜蕊见她的拿筷子的手停住了,便出言安慰:“别担心,他们是天潢贵胄,我只是一介布衣,无官无职。”
  夏初静咽了咽口津,心道公子这话我可不信。
  席间笑语不断,但这顿饭就在她的心惊胆战中吃完了。
  ***
  晚间萧梦浮坐在书房里拟奏折,顺道等着温云绪来找他商议。
  月上柳梢时,书房门口就传来温云绪的声音:“求见萧丞相。”
  萧梦浮落笔写字的动作没有停,只是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这书信虽是拟给楚雍看的,但只是走个过场,正儿八经的奏章已让督查司那些个小吏递上去了。
  他眼下只是在思考着如何结尾,毕竟难得出来一趟,这么容易便回去了总是无趣。
  温云绪见他埋头不语,便自己开口说道。
  “此番纪嵘交了大半盐矿,私盐猖獗之事也已压制住了。”
  “台州布防图已寄往前线,快马加鞭,不出三日便能到。”
  “只是这流言四起终归是我们造势,难保陛下不会派人来查。”
  他一边提笔蘸墨,一边说道:“流言这东西便如同风似的难捕捉,就算他要寻根问底,城内茶楼酒肆、秦楼楚馆至少百余,从何处着手亦是问题,人力不足亦是问题。”
  “陛下是聪明人,读了我的的折子便会明白,这时候收网,对大家才都是好事。”
  “云绪受教了,依萧丞相的意思,此事便算是了结了。”
  萧梦浮思索着写了最后一笔,粗粗扫了一眼还算满意,再抬眸望着温云绪。
  “此事虽结,陛下猜忌的祸根却已埋下,你帮我这一遭,青云途却是止步无望了。”
  “至于我允诺你的东西,萧某自然会给你。”
  温云绪与他对视,深深拜了一拜:“云绪不后悔。”
  萧梦浮将信纸慢条斯理地折好:“温大人不必担心,怎么说这一趟您也帮了我不少忙。”
  他将写好的信收进信封里,往桌上一推:“烦您今日便遣人将信送出。”
  “至于翠榠,明卿上次来时,我便让她带来了。”
  他用眼神望了望那小小的锦盒:“祝您与夫人,白头偕老。”
  萧梦浮忽然想起什么:“筝园久无人住,也是可惜,萧某想将其买下,不知温大人是否愿意?”
  “这是自然。”
  屋外头月色正好,眼瞧这烛火的光总是暗淡。萧梦浮整了整衣袖,便准备在庭院里赏月了。
  “明日我们便启程了,这些日子在筝园,多谢温大人照顾。”
  “筝园交接的事便让明卿留下来办。”
  温云绪珍重地捧着那锦盒,转头问道:“丞相明日便回都城了么?”
  “不,我们去扬州。”
  他一身玄色衣袍,不多时便没入月色中了。
 
 
第四十一章 香囊
  =========================
 
 
第四十一章 香囊
  北周,金銮殿。
  李桂福战战兢兢地进来奉茶,殿上人仍旧埋头批折子,面上神色淡漠。
  楚雍翻开礼部的折子,里头的大意就是催他敲定今年大选的日子。
  礼部侍郎的话虽然十分委婉,但楚雍通篇读下来便只觉出一个意思:开枝散叶。
  前些年他四处征伐,这些人倒也没这个心思。眼下世道渐渐太平,便再也绕不开这事了。
  楚雍读完后脸色反而更差,无处发泄,便将这折子狠狠地甩在了桌案上。
  李桂福见状,慌忙把这奏折捡起来。
  “陛下,陈侍郎并没有逾越的意思,只是盼着咱们大周国脉稳固罢了。”
  楚雍闻言更怒:“朕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七,便开始担心子嗣的问题了。”
  “他们是盼着朕早死呢?”
  李桂福见话头不对,忙劝住他:“陛下,这不吉利的话可不能再说啊。”
  “老奴服侍您多年,说句犯上的话,也算是能理解您的心思。”
  “......自从您将严公子带回宫中便是流言四起,龙阳之好虽不是大忌,但于您自身亦是无益。”
  “严公子毕竟也不能生育,陛下也不能一味想着他啊。”
  楚霄一个眼刀甩过去:“谁说朕想着他了?”
  “李桂福,朕信任你不代表你能真的揣测圣意。”
  “既是你义子后日成婚,那你这几日便不必来了,在宫外头好好将养着吧。”
  李桂福自知失言,在阶下跪安,便自觉地退出去了。
  殿外守着几十号宫女太监,这宫里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像座金碧辉煌的囚笼。
  从前他不觉得这皇位冷寂,这世上诸人都盼他坐上这个位子,而后征伐、制衡、平四方。
  楚雍望着空空荡荡的金銮殿,万人之上,却也无人在侧。
  而他心口的那道缝隙,的确藏着他不愿承认的人。
  他转着玉扳指,靠在王座上越想越觉得烦闷。
  好巧不巧,小太监来递建邺送来的奏折。
  楚雍随手展开一眼,却看得越加心头火起。
  萧梦浮知他不再追究倒也罢了,这最后一句便是有意为之了。
  萧家于北周是百年世族,朝中大员多为萧府门客,纵是他把权放了,也有自家人会接下。
  于是萧梦浮真的放了,那信末尾写道。
  ——“夏时当采莲,南下扬州去。”
  ***
  月过角楼,钟声在夜里涟漪似的荡开,华盖殿内罕见的熏了暖香,令进来的丽人们都有些头晕目眩。
  抬着的轿辇几乎占满了整条主街,在侧殿里褪去衣衫,便赤条条地站作一排,至多穿了件肚兜。
  今日被选上的,便可做飞上枝头的荣华梦,选不上的,得见天子也算是一桩美事。
  进来的人无不屏息凝神,不过三尺的距离,这纱帘之后,便是大周朝最年轻的天子。
  楚雍百无聊赖地撑着头,挥挥手又送走一批,眼下这是最后六个人了。
  这最后一批倒不是女子,而是清秀的青年男子,楚雍见人进来也不诧异,毕竟也算是投其所好。
  他实在是看莺莺燕燕有些倦了,眼前这些人的嘴鼻眉眼都瞧得有些模糊了。
  “都上前来些。”
  楚雍坐起来,掀开纱帘,一眼便将这些人扫过。
  最左侧这人生了一副美貌的眼睛,眉宇里与那人有三分相似。
  他抬手指了指,那男子便受宠若惊地跪了下来。
  “你,过来。”
  被选中的人只觉是鸿运当头,一时头脑都有些发昏。
  “其余的便都送出去吧。”
  楚雍半阖着眼,慢慢转着扳指,瞧着这人还算有些趣味:“跪下,爬过来。”
  那人便听话地乖乖爬过来,嘴里还发出似有若无的浪叫,像春夜里猫叫春的声音,粘腻得很。
  他望着那张脸有些像,但又完全不同。
  楚雍伸手,将那张脸抬起来,居高临下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跪在他床前,恭恭敬敬地答道:“奴婢名唤宋烟。”
  宋烟答完便已攀到他身上,那副身体游蛇似的柔软。
  楚雍觉得他凑得太近,便抬脚将人踹开些许。
  宋烟却抱住他的靴,放在自己身上搁着,仔仔细细将鞋袜一齐脱了,眼底的媚色直勾勾地投在楚雍身上。
  他伸出舌尖凑到楚雍身下的龙根:“能得陛下垂爱,已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宋烟语毕,张嘴便要含住:“奴婢自当好好服侍陛下。”
  楚雍被暖香熏得晕晕乎乎,便默许了他的动作,而后扣住宋烟的后颈狠狠抵到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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