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全身燥热得不到缓解,被撩拨起一身欲火无处发泄,他生气地挣脱开季之木的嘴,往他乳首用力咬下一个牙印,起身骂道:“死呆子!白眼狼!乌龟王八蛋!”声音里已带上哭腔。
他翻身下床要去冲冷水澡,被拦腰扯了回来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后颈被细细舔弄,怒火之中他重新闻到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剧烈起伏的胸脯逐渐平静下来。
温亭哀求道:“快点标记我吧,我好难受......”
“活该。”季之木沉默半天说了俩字。
温亭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非得这时候和自己作对。他瞪着身上的人,既心塞又委屈,眼睛变得通红,压下喉头的哽咽,使劲踹了季之木一脚,撑起身说:“我要回家!”
季之木把他摁了回去:“这里就是。”
“这是你家,我要回我的家!”
“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以前天天来我家。”
“现在开始有区别,”温亭脑子一热,“我要和你分手!”
身上的人突然没了声。
温亭别过头不看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周身突然冷得像冰窖,浓烈的信息素像奔涌的浪潮席卷而来。太过于猛烈,以至于温亭哆嗦不止。他把头埋到枕头里,闷声说:“我不要闻了。”
空气里的信息素却排山倒海地弥散开,冲击着温亭的神经,令他忽冷忽热,止不住地抖,他推开季之木:“我说我不要闻了!很冷!”
眼前忽然一黑,温亭被笼罩在被子里,四周透不进一丝光,alpha撑在他身上如蛰伏的野兽。
季之木的声音很冷:“你再说一遍。”
温亭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色中,但这一次能看到身上人那双通透的眼瞳,缀着微微的光,像是能摄人心魄。
他垂眼躲开视线,便看到坠在胸前的那枚戒指,在黑暗中靠自身的光泽泛光,和赠予他的人那般明亮。
温亭眼圈发热,他知道季之木没什么不对,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气运不好,连连撞上倒霉事。能够重逢其实足够幸运,何况彼此相爱。
他从没想过要分开,温亭只是有点委屈,有点纳闷,他明明活到迄今为止做人光明磊落,倒霉事却总爱找上自己,此时此刻他也仅仅是希望有人能够安慰他一下。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试图与季之木拥抱和解,但那卷胶片实在太碍事,他抬起手套过季之木的脑袋,欲拢他下来。
身上的人很倔,拉了几下都死死撑着不肯低头。温亭无可奈何,寻着他的嘴唇轻啄几下,那人才松了身,伏到他身上。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不语,温亭闭起眼闻空气中的信息素,试图按下内心的躁动。
过了许久,他听到颈侧传来一道闷声:“你凭什么?”
温亭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迁就我一天吗?我都已经成这样了。”
温亭扭过头看他,正巧对上那双褐色的眼眸,那人又说:“迁就什么,答应你说分手?”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装呆,”温亭咬了一口他的脸颊,仍有不忿,“我没对不住你什么。”
“第一,”季之木盯着温亭的眼睛,开始罗列他的不对,“你去那人家里吃饭,没有提前告诉我就和人走了,如果不是我打电话找人,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和我说一声。”
“第二,是你交友不慎,警惕心低,但你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醒来后不分青红皂白骂人,对保护你的人恶语相向。”
“第三,我也没有对不住你什么,但你毫无道理、也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和我提分手,你觉得你做对了?”
温亭被数落得无地自容,脸上无光,说的自己像狼心狗肺的渣男。他凑过去拱了拱季之木的脖子,无赖道:“我已经够倒霉了,能不能别说了……”
“你因为外人的事倒霉,凭什么跟我提分手?”季之木不吃他的怀柔政策,今天就要温亭讲清楚。
如果时间能倒流,温亭真想在口出狂言前给自己一巴掌,他知道这人今天是跟“分手”过不去了。
“我只是一时气急,脑子被驴踢了,我骗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骗人。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我今天去那人家也是想把之前拍的胶片洗出来,给你一个惊喜。”
“为什么洗照片不去照相馆,非得去别人家?”季之木继续问。
温亭噎住,无话可说,自知理亏,便学啄木鸟一下又一下地啄他的嘴唇,好让他赶紧闭嘴。
季之木在黑暗中精准捏住温亭的耳垂,冷声道:“温亭,你敢不敢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温亭装傻:“我已经够倒霉了,能……”
耳朵上的力度加重了一点。
“你就不能迁就我一……”
温亭感觉耳垂要被人揪下来了,便揽紧季之木的脖子说:“我爱你。”
他听见面前的人冷笑一声:“你才说你爱骗人。”
温亭学他之前蛊惑人的手段,把脸凑过去睁大眼睛,让季之木能在黑暗中看清自己眼瞳里的真挚:“我是认真的,我没骗你。”
*
两人在被子里接了个冗长的吻,温亭嘴唇发麻,退开了一点,密不透风的被窝使他闷出一身汗,他喘气道:“好热...…”
被子被掀开,温亭躺在季之木怀里,周身萦绕着一股温和的冷香。他毛孔舒展,呼吸通畅,内心熨帖,几乎要在安静的房间里再次睡过去,腿间却插入一个硬物。
温亭慵懒地睁开眼,被人舔了一下眼皮问:“要吗?”
他没有出声,只眨了下眼,顷刻被人翻了个面。
屁股被人抬起,温亭跪趴在床上,感觉后穴被硬物慢慢撑开。情热使他方才已分泌出滑腻的肠液,无需使用润滑油便能让身后的人顺利进入。
季之木浅浅进入一个头,便在穴口处耐心地磨,并不着急,或许只是想等对方主动吸纳自己的所有。他盯着温亭轻颤的肩胛骨,像个颇具耐心的垂钓者,静候猎物上钩。
不出所料,温亭刚平复下去的欲火被重新挑起,他往后贴上季之木的胯部,硕大的性器插入甬道时很好填补了他的空虚感。温亭用脚掌刮了下季之木的大腿,示意他快点动作。
好在季之木没有再诸多刁难,温亭被撞得神思飘忽,头埋在枕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两人皆没有多余的话,房间里除了暧昧的交合声便是断断续续的低喘,飘入窗外滂沱的雨声中显得微不可闻。
又下起了大雨,温亭从枕头中侧过头,恍惚地望向纱帘外飘落的雨点,突然忘记了身处何地,此刻是何年何月。
视线被一双褐色的眼睛遮挡,季之木似是不满他的走神,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温亭哑声道:“我想抱着你......”
他被人又翻了个面,温亭套住季之木的脖子,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Alpha突然就这个动作从床上起身,抱着他来到落地窗边。
季之木的性器还嵌在温亭体内,直立的动作使其捅得很深。温亭稍微抬起腰,季之木便往后退开了一点,迫使温亭顺着光滑的玻璃窗往下掉,牢牢坐回囊袋上。
这样无声拉扯了几个回合,温亭脱力地靠在他身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控诉道:“你能正经点吗?”
季之木把他死死抵在玻璃窗问:“你还敢提分手吗?”
见温亭喘着气不回答,他又后退了一点。
温亭用力掐着季之木的后颈,声色俱厉道:“我再也不敢了,我真是会爱你八百辈子!”
虽然语气像在骂人,但季之木很宽容大度地认真动作起来。
温亭被伺候得飘飘欲仙,半眯着眼打量房间内的环境。布置风格与小时候变化不大,只不过混入了一些不像是季之木风格的东西。
深红色的床头柜、鹅黄色的床上用品,季之木不会喜欢这些明艳的颜色,这里反倒像是温亭的地盘。
他搂紧季之木的脖子轻轻蹭了蹭,瞥见更好笑的东西,人家床头上一般都挂好看的挂画,就这人钉了张破布上去。
温亭眨眨眼仔细一瞧,看到上面熟悉的颜色方格,明白这破布画的是什么了。
其实爱八百辈子的话不假。温亭这样想着,把头靠在季之木肩上,怔怔地端详他的侧脸,狐狸精附身的季之木朝他伸出舌头,被温亭叼住吮吸,后来的呻吟都堵在彼此的唇舌里。
温亭靠在落地窗上高潮了一次,他无力地靠在季之木身上,被对方拖着走,全凭双手套住的脖子作支撑点,脚尖所经之处在地毯留下两道痕迹。
“去哪啊?”温亭懒懒地问。
话音刚落,他被按着跪在地毯上。衣柜门被打开,温亭从里层的全身镜中看到赤裸的自己,皮肤泛红,眼神迷蒙,手腕被人拉起挂到镜子边的木挂钩上。
他从镜中看到季之木处理完一切便跪到他身后,握起重新硬挺的性器。
温亭被抵到镜面上后入,才刚刚纳入对方的龟头,他就看见身后的人勾起嘴角讥讽道:“相机哪有眼睛看得直接。”
第45章 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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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上雾气蒙蒙,映不清镜中人的神情,唯见两具肉色的身躯交叠起伏,缱绻旖旎,似是有难分难舍的温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啪”的一声拍上镜面,手的主人语气恶劣:“慢点行吗?!赶着投胎啊!”
温亭疼得龇牙咧嘴,骂骂咧咧,被又一记深顶贴到镜面,前端碰上冰凉的玻璃令他打了个激灵。
季之木装聋作哑,动作大开大合,像是完全奔着破开生殖腔的目标而去,交合处带出晶莹透亮的肠液。
温亭拱起腰往前挪,被拦腰扯回,肩胛骨挨了一口。他吃痛地瞪着镜子里的人,那人毫不避讳他的目光,甚至挑衅般伸出舌头舔了舔温亭的耳廓。
这人又开始出卖色相,温亭深知自己难以招架,便识相躲开,眼睛一闭,六根清净。
身后人见状,停下动作,摆弄着什么。
温亭的手腕被季之木从挂钩拉下,缠绕许久的胶卷终于解开,腕上被勒出好几道红痕。他松了松手臂,听见窸窣声响,是季之木在顺直卷成一团的胶卷。温亭心想这人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还没让他舒服两秒钟,温亭的大腿被分开,胶卷绕着骨盆缠了上来。
他睁大眼,看见季之木分别握着胶卷的一头一尾,穿过两人紧贴的胯骨绕了几圈。缠紧后,两手握住头尾一扯,温亭不受控地倒在身后人的胯上,硬生生吃下对方整根性器。
“我……”温亭骂人只余气声,倒吸一口冷气缓解疼痛。
季之木手掌缠住胶卷开始动作,他的确要感谢温亭带来这么趁手的工具,一旦温亭要往前倾,他便收紧胶卷的头尾逼他坐回来,毫不费劲。
温亭看向镜中的自己,挺立的性器因身后的动作一颤一颤,流出透明的精水。双膝跪地,胯间缠绕着黑色的胶卷,胶片因动作幅度刮过阴囊时引得他阵阵发抖。
季之木白皙的手与缠绕在掌心的黑色胶卷放在一起很有视觉冲击。温亭觉得他握着的不是毫无攻击性的胶卷,是长鞭,而自己正像一头野兽在接受驯化。
季之木是个很合格的驯兽师,他听到温亭疼痛的呜咽,便给他奖励甜头,鼻尖轻蹭他的脖子以示安抚。
温亭哑声道:“季之木...…”
Alpha闻言,亲了亲他的喉结。
“你能不能别这么色?”温亭盯着镜中人,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因情动亦或是疼痛。
“有什么问题?”
季之木说罢,握着胶片一上一下地轻划温亭的柱身,很有火上浇油的本领。
温亭的性器被划得涌出一股冲动,他收紧括约肌忍了忍,侧过头求饶:“我快不行了...…”
“那就射出来,我没拦你。”
季之木似是发现了一种有意思的玩法,握着胶卷一端专心轻刮温亭的性器,一旦溢出透明的精水,他用胶片蹭走,图像立即附上一层薄薄的精液。
温亭盯着他侧脸不说话。
季之木察觉到身前人的沉默,抬眼望了过去。
两人相顾无言。季之木放下手头的东西,把头埋到温亭肩上,专心顶弄起来。
温亭亲了下他的发顶,双手撑着镜面哆嗦,感受到硕大的龟头再次撑入体内那一紧密的小孔,他脸色发白:“太痛了......”
嘴边突然横着一只宽大的手掌,温亭想也不想便张嘴咬了上去,身后的动作即刻加快。
“嗯...嗯...哼...”
温亭喉咙溢出口齿不清的呻吟,触上镜面的手攥紧又伸展,在玻璃上留下雾色的手印。朦胧之中他看到季之木张嘴朝他的后颈咬了下去。
*
镜面溅上白色的浊液,液体沿着光滑的玻璃慢慢滑落。
温亭躺倒在地毯,望向天花板,头脑发懵。
那卷报废的胶片沾上了许多精水,粘腻异常,附在他的胯间像缠绕的毒蛇。温亭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注射了毒液,否则怎会全身不住地抽搐,像是濒死前的痉挛。
他眼前因快感而白光点点,却被人用胶片轻轻盖上眼睛,一霎时什么也看不到。
一具身体覆在他身上,将他完全包围,温亭的嘴唇被人贴上,但对方没有进一步攻城略池,只是安静地贴着,像是累了,仅仅在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倚靠。
或许是因为看不到,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温亭觉得季之木呼出的鼻息非常温暖。
或许是因为看不到,温亭在窗外急切的雨声中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久久未能平复。
冰冷的雨夜里,两具交叠的身躯倒在地上静默。
像一座孤岛。
*
温亭趴在床上,后颈被人捏了一下。
“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饿,再说这都多晚了。”温亭把头埋回枕头。
“已经消化完了,”季之木时轻时重地捏他的后颈,“我做的。”
温亭盯着他的脸判断可信度,看出一脸的坦然,于是坐起身慢慢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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