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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近代现代)——桃汁冰块

时间:2023-10-18 11:03:43  作者:桃汁冰块
  纪慈雪让他嗅得心里发怵,用力推开他的脸,沙着嗓子惺忪地问:“睡不睡?都明天了。”
  颜忱故意招他生气,不出声,右手摸到他腿心,粗糙的中指指腹陷进去揉着阴蒂,其余几根手指轻轻掰弄两侧肉唇,大有继续胡来的架势。这下纪慈雪真让他逼急了,弹起来抬腿就踹,崩溃至极:“滚!世界末日了吗你非要弄死我?”
  颜忱被他一脚踹在肋骨,揉揉疼痛处幽幽笑了,扑回来用手和腿缠住他的身体:“我的错,别生气了,睡吧。”
  相比起生气,纪慈雪心里更多的是睡眠屡屡被打断的委屈,躁得脑子嗡嗡乱响。现在重新获得了安宁,他立刻拔掉大脑电源,蜷缩起身体陷入甜睡。
 
 
第19章 19
  做梦做到一半肚子就饿了,纪慈雪坚持不睁眼,强撑着睡到天亮,直到被食物的香味唤醒。
  他眯着眼推开卧室门,餐厅笼罩在夏季晴朗早晨雪白的日光中,颜忱头发蓬乱,裸着上身站在桌边摆弄早饭,腰间牛仔裤皮带系得松垮。宽肩窄腰,年轻的身体,肌肉薄而紧实,披着毛茸茸的光线赤足而立,像个卖弄性感的模特。
  纪慈雪没空多看,捂着快要咕咕叫的肚子扑到桌前:“我来吃饭了!”
  颜忱抬起胳膊拦住他:“先去洗脸,邋遢。”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昨晚发生的事没有人提,关系是否会由此改变也没人发问,空气中弥漫着心照不宣的氛围。翻过一页书,上页的内容就会逐渐从脑海中淡化,昨夜抵死缠绵的高潮在今日的记忆里变得极其模糊,仿佛水珠滑过皮肤时一瞬间的战栗,结束后留不下任何痕迹。
  吃过早饭,颜忱收拾完垃圾就走了,纪慈雪送他到门口。一个人站在屋里一个人站在屋外,默默无言,僵持半天纪慈雪抓着头发说:“你……路上注意安全。”
  颜忱嗯一声走了。
  —
  纪慈雪去仙本那了,两个人暂时断联,再见面就是半个月后,在郑涛涛约饭的大排档。
  吃完喝完说起没边的废话,再聊聊未来。开学就高三,再松弛的人也该知道紧张。郑涛涛被父母押着给报了个补习班,陈怀生有亲戚是老师省下这笔费用,在家做卷子,做得爆出满脸青春痘。
  郑涛涛不信:“学习?我看你这肾虚样,绝对是撸管撸多了。须知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陈少。”
  “去你妈的。”陈怀生脸冲着纪慈雪扭过来。他不由朝颜忱那边躲了躲。
  陈怀生灌了一大口啤酒,举起塑料杯:“生日快乐哥们儿。”
  纪慈雪挺意外:“谢谢!但我生日前天在我妈那边就过完了。”
  “操。”郑涛涛从背包里掏出礼物,郁闷地指责:“颜忱你能不能靠点谱?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旁敲侧击问问他本人。”
  他注意到纪慈雪的表坏了,准备了块电子表,陈怀生送的是香水:“感觉你就喜欢这种骚骚的小资东西。”
  纪慈雪捂着额头,等了一会儿脸部红晕消退,站起来:“我去结账。既然是给我过生日,总不能让你们请客。”
  他走开了,郑涛涛清清嗓子,提醒到现在都没发话的那位:“你红包发了吧?”
  “没。”颜忱泰然自若:“没准备。”
  另外俩人都替他尴尬,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纪慈雪回来坐下:“又加了点,你们想吃再加。”
  吃到八点多散场,纪慈雪跟颜忱顺路,在路灯下慢慢走着。有一盏路灯没亮,两个影子短暂浸没在黑暗里又跳上路面,纪慈雪拎着的礼物交给了颜忱。
  “懒猪。”
  “过生日,你就这么骂我。”
  “不是前天过完了?”
  “跟我妈妈提前过一次嘛,见面不容易。仙本那很小但很好玩,以后我们也去吧。我觉得你呆在那里心情肯定会变阳光。”
  颜忱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默默递给他。纪慈雪打开看了眼立刻合上:“你送我这个干嘛!”
  “黄金保值。”
  “多少钱,请说实话。”
  “假的,不值钱。退不了了收着吧。”
  走着走着颜忱忽然拐了个弯,纪慈雪跟着拐过去,又走出很远才觉出不对:“去哪?”
  “吃饭。”
  “你没吃饱啊?”
  “你吃饱了?那两头猪一点眼色没有,净知道抢食朝自己嘴里塞。”
  他空着的右手朝后递了递,纪慈雪没看见。他啧了声:“不牵算了。”
  纪慈雪跟他牵住,但没牵牢,两根小指互相勾着:“你应该说,请问可以和我牵手吗?被接受的概率会高一点。”
  “现在多少。”
  “也就百分之百。”
  “小闰,你……”颜忱明显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纪慈雪等了一会儿,他偏偏不说了。
  吃完烧烤又吃西餐,还分食了一个六寸蛋糕。纪慈雪食量不小也实在撑得想吐,后半程静静看颜忱吃饭,手里把那个装着金条的小盒子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
  这礼物他真不好意思收,酝酿着如何委婉地退回,磕磕巴巴开口:
  “其实,来桐市之后,是你和李阿姨照顾了我很多。你可能会觉得恶心,但我真的把你们当成家人,还有沛沛!我想以后我们可以一直呆在一起,照顾对方,所以……你不需要送我礼物。”
  “吃饱了?吃饱了就走吧。”颜忱不适应煽情场景,听得坐立难安,给出冷淡的收尾。
  —
  颜忱家里没人,前些天孙哲为了弥补太久没陪伴女儿的过错,提出带全家人去九寨沟避暑。颜忱没去。
  纪慈雪跟着他回来睡觉,洗完澡,套了件他的t恤,顶着湿头发到处找吹风机。颜忱刷完牙出来看他站在储物间门前,随口制止:“里面什么也没有。”
  “吹风机在哪?我忘了。”纪慈雪拉开了半边门,小房间里是空荡荡的置物架。
  “我拿给你。”颜忱把吹风机交给他。纪慈雪吹着头发,好奇地问:“这里空着,为什么不改成杂物间,阳台堆得太乱了。”
  “那就是杂物间。”颜忱给他倒热牛奶:“里面的东西前两天刚拿去卖掉,所以空着。”
  “卖了多少钱?”
  颜忱突然靠近,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财迷。”
  “所以,你卖完废品给我买了金条?”
  “嗯哼。”
  “这么努力。”纪慈雪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那你很爱我喽。”
  颜忱没有正面回答。他从未对谁口头表达过喜欢或爱,难以启齿,也觉得没必要。他不是只剩一张嘴的那种人。
  睡觉时颜忱被纪慈雪从背后抱着,开了空调也热得微微出汗。眼珠转来转去没睡着,隔着层布料熨在肩胛处的呼吸太过清晰,和冰冷幻想的区别如此分明,他能感觉到,纪慈雪温热的皮肤依恋地贴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心蓦地发起高烧,而后开始颤抖,像枚酸涩的浆果,哆嗦着在无与伦比的幸福感里被拧出汁水。
  搂在腰侧的手臂忽然滑开,颜忱敏感地睁开眼,轻轻将它搭回来。顺着他的动作,纪慈雪温驯地重新将他抱紧。
  好像很适合做点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做,一觉睡到天亮。
  —
  桐市的夏季不算酷热,只干燥得过分。纪慈雪脸闷在颜忱怀里苏醒过来,喉咙有种撕扯感,像含了沙子。他拉开背上的手臂,去厨房灌了一大杯温水才有所缓解。
  刷牙到一半,颜忱房间里响起铃声。他握着牙杯进去看,颜忱已经坐起来了,接着电话,目光虚浮恍如神游天外。
  “哪位啊。”纪慈雪问。
  颜忱丢下手机开始穿裤子:“葛宜云。在体育广场出车祸了,让我去帮忙。”
  纪慈雪差点把牙膏咽下去:“很严重吗?”
  “小剐蹭,她人在二医,那男的急着开会,留了手机号。”颜忱系着皮带从纪慈雪身边经过,还有空伸手拧他的脸:“陪我一起去?”
  纪慈雪想了想:“不了,你先去。记得把具体情况发我。”
  颜忱匆匆洗漱完走了,赶到医院,葛宜云坐在走廊长椅上化妆,受伤的左腿已包扎完毕。
  “剐蹭原来是把你妆给剐花了?”他问。
  葛宜云骑电瓶车出门买菜,就揣了个手机跟买菜钱,那一蹭主要是摔烂了车和手机,她本人并无大碍。
  “因祸得福懂不懂。”葛宜云心情挺美:“本来想多讹点,但人可是个帅哥,二十六七岁,开辆小奔驰,在市中心那个白云百货当经理。说不准姐的人生大事马上就有着落了。”
  “脑子里整天就这点事。”颜忱嘲笑毕,去窗口替她缴费拿药,回来在旁边坐下。葛宜云赶蚊子似的喷着定妆喷雾,幽怨地叹气:“你要能早生几年,我还用得着恨嫁?”
  “算了吧。你跟我可没出路。”
  “哟,这话说得。谁跟你有?”
  “不告诉你。”
  葛宜云稀奇地看着他:“我当你要说谁都没有呢,怎么一下子变这么阳光了。你哪位啊,还是我认识的苦瓜脸?”
  他不解释,听完笑了笑:“走吧,送你回去。”
  快中午的时候纪慈雪终于赶到,手拎旅游带回的当地伴手礼和保温饭盒,里面是排骨汤。
  颜忱没料到他落后一步是去忙活了这些事,眯起眼睛:“多余。”
  葛宜云感动得要掉眼泪,赞他小小年纪就有贤夫风范。但跟帅哥车主约定的见面时间快到了,她忍着烫吃了几口以示诚意,扎好头发就急急忙忙出门。
  又剩下他俩留着帮她看店。纪慈雪散步到富贵坊,想找老秦唠嗑,却见门帘半敞,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抽着烟倚在门口打游戏,长相蛮清秀,可惜皮肤状态不好,满脸粉刺。察觉有人走近,他头也不抬地敷衍:“随便看哈。”
  “你好,我找秦哥。”纪慈雪跟他打招呼,小秦目不斜视嗯了声,懒懒地问:“回老家了。我是他侄子,你有事儿啊?”
  “给他带了点东西,麻烦你转交。”纪慈雪拿着礼物略感无措,因为店里太乱了,比老秦在的时候还乱得多,根本找不到空地。
  小秦头一偏:“放后头饭桌上行了。”
  “好。”纪慈雪朝里走,迎面撞上串贝壳风铃,哗啦哗啦响。他郁闷地摸着脑袋,之前没注意过这里有风铃,每次来都是颜忱撩开帘子等他进去。
  在脏脏的小饭桌上摆好礼物,回到阁楼,纪慈雪揉着撞疼的地方:“还没过年,老秦怎么突然回老家?”
  “相亲。快四十还没结婚,他爸妈急得要上吊,给他张罗了个远房亲戚家的姑娘,也是大龄未婚,死马当活马医,回去看看。”
  纪慈雪听笑了:“这么夸张。”
  “你当很好玩?”颜忱用柜台上卡到掉帧的破电脑玩蜘蛛纸牌:“是真上吊,让邻居看见救下来才没出事。前年还有一回他爸闹着喝百草枯,想孙子想疯了。”
  有趣的部分顿时消散,纪慈雪起了身鸡皮疙瘩:“不结婚又怎么样。”
  “对你无所谓,对有些人来说会要命。”
  纪慈雪联想到他:“那你以后年纪大了,李阿姨也……”
  “十有八九。”颜忱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他:“知道怕了。”
  纪慈雪脸上看不出害怕:“你怎么想?”
  “你先说你怎么想。”颜忱非要看他在意一回。
  纪慈雪就说了:“你好像很愿意结婚,挺好。到时候我去喝喜酒。”
  “纪慈雪。”颜忱从椅子里转过来,并拢大腿把他夹住,表情冷若冰霜:“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结婚好了,我去喝喜酒。”纪慈雪脸被他手指扯着,无奈地笑笑:“干嘛让我说两遍,你还想二婚啊。”
  “把我搞到手就给我听这个。”颜忱苦笑:“没意思,散了吧。”
  纪慈雪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他搞到了手,惊讶之余,坐他腿上哄了两遍“是我说错了”,颜忱不依不饶:“重新说。”
  “你不许结婚,我们俩要单身一辈子。”纪慈雪记起自己还没搞清他的想法:“生气大王怎么想?”
  颜忱懒洋洋地枕在他身上,继续玩蜘蛛纸牌:“以后你就知道了。”
  —
  几天后,李柔心独自带着沛沛回来了,在车站打电话,要颜忱去接她。
  回家一路上她都不说话,颜忱试探着问孙哲去了哪,她也不搭理。他们进门时,纪慈雪在客厅坐着,修剪李柔心养的那些花。
  他微妙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拎着剪刀站起来:“阿姨你累了吧?我俩把中午饭做好了。”
  李柔心看看他:“今天不方便,你先回去。”
  “妈?”颜忱放下怀里犯困的妹妹:“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直接说。”
  “这是我们自家的事。”
  纪慈雪放下剪刀:“好,我把这里扫干净就走。”
  “不用。”李柔心说:“等会儿我来扫。对不住,你回去路上找个馆子吃饭吧。”
  颜忱有种非常糟糕的预感,看着纪慈雪换鞋出门,跟了几步,帮他拍掉屁股上的灰尘和枯叶,声音很轻:“别胡思乱想,看路,要吃饱。”
  “记住了。”纪慈雪走了。
  关上门,颜忱暗暗吁了口气压下不安,一转身就看到李柔心跪在地板上,浑身发抖。沛沛还看不懂她的行为,呆呆地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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