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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近代现代)——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时间:2023-10-19 09:34:37  作者: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只有仔细端详,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几分。他的皮肤还是一样白,却已经成了病态的不正常的苍白,眼角早有细纹了,不止眼袋,连黑眼圈都有了,手指按一下面皮,都好像不能再那么快的弹起。扯扯嘴角想笑一下,倒比哭还难看,简直就是怪异。
  原来老了是这样的,是回忆把人美化了吗,可是为什么感觉聂同泽四十几岁的时候压根就没老多少,还很精神奕奕,每次抱在一起都那么热情,分明的不见老态。那时候总以为爸爸还能陪他很久很久,久到他老的听不清话了,再要把那句话说给他听。
  现在他愿意说一百遍,一千遍,爸爸也听不到了。
  等把自己完全浸到温水里,浑身的刺痛就更明显了,伤口被水一浸泡,如火如燎的烧着。聂慎童直倒吸着冷气,好久才能让自己平复下来。看着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自己也发笑,讽刺的想跟爸爸在一起可也从没这样激烈过。
  聂慎童自己收拾着自己,也不想吃什么药,折腾了一夜回卧室倒头就睡。他这次是真的把聂之鹤惹恼了,又加上他孩子刚出生,这几个月是能消停不少了。聂慎童光是想一想他要怎么费心的去解释昨晚的失踪,还有他老婆的泪眼和童千雪的质问,心里就已经乐开了花,聂之鹤也有这样吃亏的时候,老婆生孩子都能缺席,这就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一辈子都不能消。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聂慎童竟然开始向管家打听聂之鹤这几天的动向,还问的直接,就问有没有鸡飞狗跳的场景。可一问,事实却不如他想的那样,谢婉莹生了个男孩,全家人都很高兴,这几天两家人都在一起看孩子,互相琢磨取个好名字。也就这些了,可聂之鹤一夜未归的事,就打听不出更多来了。
  也是,这么私密的事,谢家人又好面子,肯定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就吵就闹的。也就表面看着和谐,背地里还不知道吵成什么样子了。
  不知道谢婉莹会不会一冲动,直接抓破他的脸,叫他都没脸出去见人。
  聂慎童就靠着这点小心思得意的幻想着,连过了好些天,聂之鹤是真的没出现了,他也恍恍惚惚的不觉,直到入冬了,天气冷起来,眼看新年的气氛将近,管家才跟他说今天是孩子的百日酒,谢家早托人送了请柬过来,不过知道聂慎童不会去,也就放在那,随便他看不看。
  这都已经是百日了,聂慎童好笑,长桌上那一抹碍眼的很,顺手就拿过请柬扔了。两家人的大场面,真是便宜聂之鹤了,要是死揪着那事不放,一并打起来该多好。
  他照旧的喝着热牛奶,为着心情好,还想让厨师多做点菜过来。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铁门那有人在吵嚷,然后就有门卫到客厅里来,说是门外有两个女人在吵闹不休的,非要见大少爷,正又骂又叫,都打发不走。
  聂慎童一听就觉得有事,开口就道:“让她们进来。”又看旁边鬼鬼祟祟的管家,好笑道:“你不是要通知那野种吗,去啊,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他是真不嫌事大,“你去问问他谁来找我麻烦了,看他敢不敢来。”
  管家一副噎住的表情,知道聂慎童是在找事,可现在的情况,无论他是藏着还是掖着,必定要通知聂之鹤。也没法子,只好通知让把两个女人请进来,自己再去给聂之鹤打电话。
  聂慎童还好整以暇的坐着,满以为是谢婉莹发现什么找麻烦来了,结果等人来了一看,竟然是童千雪,倒真让他惊了一下。
  上次见童千雪都不知道是几年前了,当时她怕的跟个鹌鹑似的,别说说话了,连看都不敢看他。现在一样是个老妇,却是怒气冲冲,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周琪,一见聂慎童,整个人更气的摇晃不止,她喘气都难,“又是你,又是你!”
  周琪被死死抓着,挣都挣不开,急的满脸通红,她求助一般看着聂慎童,呐呐出声,“不是我说的……”
  童千雪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反手就打了周琪一巴掌,“你是不能说,你这个作孽的东西,你还要靠着这个讹你哥哥的钱!”
  周琪本来还理亏,一被打,气焰却是又上来了,只把眼睛一瞪,“是你自己没教好儿子,关我什么事。他那么有钱,还藏着掖着不给我!”
  俩人又打又骂的,聂慎童看着都心烦,只一敲面前的碟子,“要吵回自己家吵去,把我这当什么地方。”
  童千雪这才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气糊涂了,怒火满胸口乱蹿,只要能逮到人就发,现在一看聂慎童,一下子心肺都要裂开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当初的他不过是个孩子,手段已经那样可怕,直把人往死路上逼,就是个毫无同理心的恶魔。她已经被害惨了,可为什么,这么多年的风水过去,为什么又轮回到了她儿子身上!
  她一想到那段视频,想到这肮脏的关系,真是血液都开始倒流,心肺全部挤在了一起,汩汩的往外淌血,“你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你有气朝着我来,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聂慎童眉头一皱,推开面前的碗碟,冷冷瞧着这个痛心疾首的老妇,“母债子偿知道吗,谁让你这些年消失的不见踪影,不能拿你撒气,当然就只能找你儿子了。”他两手交叠的一撑下巴,眉眼全溢着得意,“谁让你儿子是跟你一样的下三滥,结婚了还老往我这跑,就是犯贱的命。”
  童千雪眼前一花,只恨不能就这样晕过去。简直就像回到了多年前,她刚身败名裂的时候,聂慎童出现在她面前,把她从里到外撕碎了不止,还那样得意的说出那不伦的关系。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回忆起往事了,作为当事人,除非她失忆了,否则一辈子也不能忘掉。聂慎童只眼瞧着,不忘火上浇油,“你怎么才找过来,不是早就怀疑了吗,生孩子那天就该听到我说话了,现在才来。”他一笑,意有所指,“人老了,动作都不比当年了。”
  童千雪下意识的一抖,竟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喘气。她从那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怀疑,被种种胡思乱想折磨的心绪不宁,她最不敢往别的方向想,还得装得若无其事,一个劲的在谢婉莹面前替儿子开脱,种种好话说了一大车,连她自己都快信了,直到看到鬼头鬼脑的周琪,那段视频真的把她心里最深的恐惧都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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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房间
  就没觉得眼熟吗?
  -----正文-----
  一看就得有大事,童千雪一出现,管家连忙就去联系了聂之鹤,可电话响了好久才接,有两次竟都直接挂掉了,是不想理的样子。管家不屈不挠的继续打过去,第四次聂之鹤才接了,开口的语气很不好,“什么事?”
  他那边全是噪杂的声音,又是笑又是闹,还有人在敬酒,应该是还在百日宴上,管家急忙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聂之鹤这一听才真是急了,他迅速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叮嘱管家一定要看好现场,千万不能让人动手,他马上就过来。
  管家连忙应下,再回客厅的时候又叫了两个保镖候着。他时时刻刻注意着,可看聂慎童压根就不在意,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好像现在被对峙的根本不是他。
  童千雪好不容易才能站稳,她一回过神,一把抓住就要拔腿而跑的周琪,恶狠狠道:“你别跑,惹了事你就知道跑!”
  周琪急的不行,她就是靠着这段视频才能对聂之鹤予取予求,可内心也比谁都清楚,一旦事情败露了,聂之鹤绝不会放过她。
  一想到聂之鹤手段,周琪两腿就开始打摆子,她现在一心一意,只想把自己摘出去,马上指着聂慎童道:“是他,你要怪就怪他!他长的这副妖孽样子,还勾引自己的弟弟,最不要脸的是他,你有气朝他撒!”
  童千雪死死瞪着聂慎童,喃喃自语,“对,他做不出这种事,都是你不要脸!”
  聂慎童只笑不语,看着这母女俩争来骂去的,真是有意思极了。原来聂之鹤这家内里是这样的不团结,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真就会在外人面前装。聂之鹤放着聂家的名声不要都要把这女人认回来,还真以为他多有孝心,现在看也不过如此,做个表面功夫罢了。
  他只有在别人眼里是完人,可在他聂慎童面前,就是个龌龊无耻的下流货色。
  看童千雪这一身光鲜的,穿的像模像样,还能气的从宴席上跑出来,受的打击果然也太大了。聂慎童还不忘给她加把火,“你怎么不敢问,那天晚上我们在做什么?”
  看童千雪完全不敢接话,聂慎童慢慢站起来,同样慢悠悠的擦过手指,就把湿毛巾扔下,十足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这实在大大刺激了二人。周琪首先就想起被泼了一脸汤水的那次,心中又毒又气,“你得意什么,你这个乱伦的畜生,你还不是要陪我哥哥睡觉!”
  聂慎童随意的扫她两眼,想到她前段时间跑来拿视频讹钱,心中越发的可笑,“要说最没做好榜样的,不正是你旁边那位吗?我想你该不知道,她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可不比我的少。”
  周琪刚面露疑惑,童千雪已经大叫出声,嘶吼着朝他冲,旁边的保镖立刻上去将她拦住,论童千雪怎么用力也碰不到他的边。聂慎童就冷眼看她发疯的模样,这场面可真是似曾相识,不过从前他觉得得意好笑,现在却多了丝无可奈何的悲凉。
  凝在唇角的笑意越发生冷,聂慎童将脸一偏周琪,“我教训你妈的时候,你连个胎盘都不是,现在有什么胆子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好好问问你这不要脸的妈,当年有多少人看过她没穿衣服的照片。”
  话音才落,就是悲嚎的哭叫,还夹杂着周琪的质问,聂慎童压根懒的听,任何一个字眼落在耳朵里都嫌烦,一转身就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回了房间,聂慎童把门开着,楼下的喧闹声就没停过,全是哭声骂声,他只管坐在床边看着窗户,那么干净的玻璃,透进来的全是金光,冬天了难得还会有这么好的太阳。现在都年底了,等过了年,都已经是爸爸离开的第十年了,真是恍如隔世。算了算,如果他也能活到六十二岁,还得再等十几年,真的太难熬了……
  定下神来,透过这面玻璃,都仿佛能看到聂同泽正攀着梯子,扶住窗户要跳进来。那是多久以前了,还在年少的时候吧,他正烦于聂同泽的纠缠,一到晚上就防贼似的把门堵住,爸爸来一次就骂一次,一直到把他气走了,还以为自己就能安心的睡觉了。结果谁能想到呢,这不要脸的老男人竟然跑来翻他窗户,压着他好一阵教训……聂慎童一下笑了,看的太认真,男人的影子都好像出现在了窗外,他刚要站起来,就听到呼吸声循着走廊里来,这倏然间他渴望的影子就淡去了,童千雪进了他的房间,她额头上正淌着血,不知道怎么磕破了,望向聂慎童的眼神竟这样充满了视死如归。
  聂慎童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期待的看着她。
  童千雪走过来,膝盖一弯,却直接朝他跪了下来,哆嗦着去碰聂慎童的腿,“都是我,都是我的错,你要报复就朝我来,放过我儿子。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你放过他,放过他……”
  说话间就快朝聂慎童磕头了,眼泪婆娑不止,“他小时候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你放过他好不好,让他回家,让他做个正常人……”
  聂慎童只管听着,反正无非就是这几句,聂之鹤多不容易,他多需要一个家。大概她也觉得聂同泽就是被自己害了,都没能颐养天年,现在换了聂之鹤,说不定,还是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任童千雪又哭又求了半天,聂慎童始终不为所动,要换在平日他早就不耐烦了,不说把人拖出去,少不得也要讽刺一番。可现在却连话也懒得说一句,眼睛只看着前面,却眼神涣散,根本就连个影子也容不进去。
  他偶然间一低头,就看到童千雪额头上的刺目血色,终于又有了些知觉了。他还是冷言冷语,“就做梦吧,我才不会放过他。”
  童千雪泪眼模糊,隐现出几分绝望来。
  聂慎童一把抓住她的手,曾经的绝代美女的手,现在却满布了皱皮老茧。聂慎童握她的手去抚自己的脸,依然柔嫩光滑的触感从童千雪的指尖滑过,让她的心头一阵阵的颤栗感慨。
  “你看我多少岁了?”聂慎童嗤笑她,“只要我用点功夫,你儿子就离不开我,我让他不回家,他就不会回家。过不了几年,你的儿媳妇就会跟你一样,过你曾经的日子,天天以泪洗面,连那个刚出生的小孩也一样,都不知道爸爸是谁。”
  童千雪一把甩开自己的手,愤怒的大喊,“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你是他哥哥!”
  聂慎童笑一声,“聂同泽还是我爸爸呢。”
  童千雪彻底瘫软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聂慎童站起来,绕着房间走了几步,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看看这房间,就没觉得眼熟吗?”
  他突然来这一句,有些让童千雪措手不及。她不懂聂慎童的意思,却也开始环顾这个房间。的确,隐隐的是有熟悉的感觉。回忆着,脑中果然激灵的一闪,捂住脸嚎啕大哭。
  熟悉的,这是真的熟悉的。曾经风光无际的她,住的就是这样的房间。那时的聂同泽对她那样大方,给她房子,给她资源,她的房间都是聂同泽亲自布置的,那样的细心,就是一块窗帘也必须要用他指定的图案,她自己买过一个梳妆台,却都被愤怒的扔出去,他从来都是叫着“童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一切的起源都在当时埋在了。
  童千雪心里已经如火如荼,悲伤绝望如潮水一般的淹没。这时身上却像被扔了什么东西,轻微的一砸,手指碰到是冷冰冰的样子。
  聂慎童在她面前站着,一摸袖口,把从餐桌上顺来的餐刀扔到了她脚下,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拿起来,用力点,杀了我,我就放过他。”
  说着这样的话,却一点情绪都没有,聂慎童看她手边泛着寒光的餐刀,又觉得似乎是太多冷钝,只好用言语来磨的更加锋利,“不然我活着一天,你们全家就一天也得不到安宁。”他凄冽的一笑,“要不然以后她再生孩子了,我还让聂之鹤跟我做爱,就跟你当年生他的时候一样。”
  这真的是灭顶的呕吐感,彻底点燃了童千雪血液里的恨,火焰都甚至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不要再来害我,我不会让你再害人了!”
  聂慎童什么心思她不知,可握在手里的刀却是真实的,童千雪大叫一声扑过去,聂慎童却也不闪不躲,竟那样虚弱,就被扑到了地上,眼里一闪而过的渴望,“你赶紧杀了我。”
  童千雪有些诧异,却也恶狠狠的抬起手,就对准他的心口,才要下手却觉得背后一阵的冷风冲过来,扼制住她举起的手往后一翻,就把她整个人给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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