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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近代现代)——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时间:2023-10-19 09:34:37  作者: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大抵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聂慎童想他再也没有来第二次的勇气了。
  回去的时候大多人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避开了返乡的热潮,高速终于没那么堵了。等到家也还是过了一整天,这次聂慎童却显得很有精神,在路上他已经把手表反复来看,摩挲了不知道多少次。一到家他就急着上楼,宝贝的捧着手表,那股喜悦的感情都能从眉眼里溢出来。他想聂同泽肯定亲手碰过手表,也是他盖好了盒子,这是爸爸留给他的。
  他才刚回家,第二天就又看到了聂之鹤。聂之鹤的腿还没完全好,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也就只能到客厅了。聂慎童下了楼,特意站在楼梯上看他笑话,瞧他那副样子,轮椅旁边还放着拐杖,真变成个瘸子可真好。
  聂之鹤期待的看着他,撑着轮椅就要起来。聂慎童却先他一步,走到他身边一脚踢掉了拐杖,嘲讽的笑了几声,又自己回楼上去了。
  他想聂之鹤肯定没脸让人把他背上楼,除非他能自己爬上来。这样还真安静了几天,没再来烦他。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他还摔断了腿骨,没个几个月好不了。年后聂慎童就过的比较安逸了,期间谢婉莹来过电话,提醒他聂同泽的死忌,希望全家一起去拜祭。聂慎童一听,就给挂了电话。
  谢婉莹也真是个心大的,发生了这么大事,她真不知道怀疑一下吗?聂慎童一向唯恐天下不乱,反正只要能让聂之鹤不舒服,他就盼着闹起来。
  后来问了管家,才知道童千雪从聂之鹤摔伤之后就一病不起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到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似乎情况很不乐观。难怪谢婉莹不好算账,丈夫摔伤了,婆婆又病着,她就是再有什么怀疑也得压下去,不能乱了家里,还让外人看笑话。
  聂慎童是知道的,这些人钱不放在眼里,但是面子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多少表面风光的贵妇,看着什么都有,可哪个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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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圆满
  终究是能属于他了。
  -----正文-----
  天气又开始回暖了,等不了多久,再转眼又是酷暑。聂慎童最烦大夏天,一看那刺眼的阳光就觉得心烦。以前他的乐趣就是躲着聂同泽偷吃冰激凌,吃到浑身冰凉,非要聂同泽来抱他才高兴。只是时至今日,这点乐趣是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聂之鹤陆续来过几次,他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做什么剧烈运动,单看他走路是没问题了。不过他伤好之后是没有之前来的那么勤了,来过一次,就会隔好长一段时间不出现。聂慎童猜他也是要照顾童千雪,再说还有新生儿刚出生,有的是他忙的。
  反正每次都只是一场沉默的性爱,聂慎童在忍受,想耳鬓厮磨的只有聂之鹤,他怎么夺取,不过也就是一场独角戏。
  天气热起来之后,聂之鹤又一次来。和之前都不同,今天的他神情萎顿,眼神又黯淡,模样十分的狼狈。他这次来了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边不停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看他那样穷讲究的人,这次连烟灰缸也不用,就任由烟灰一截一截的往下掉,不过片刻他周围就已经烟雾缭绕,灰白的烟灰落了一地。
  青白的一股飘过来,刺鼻难闻。鬼知道他有什么烦心事,聂慎童问也懒的问一句,才不愿看他这副倒霉样子,只管自己回房间。这个时候外面的阳光正烈,他的房间一向采光就好,聂慎童只隔着窗户朝外面看了几眼,刚想把窗帘拉上,就听到长廊外有脚步声,不多会就朝着他的房间来了。聂慎童嗤笑,也不想回头看他,聂之鹤才一靠近就是一股浓烈的烟味,迅速包裹了他。
  这刺鼻的味道激的他浑身难受,聂慎童恶心的躲开他,“滚开。”
  这种话听多了竟也没感觉了,聂之鹤伸开两臂抱紧他,疲累的靠在聂慎童的肩膀上。他比聂慎童高出许多,这样抱着好像聂慎童拖着一个人形布偶一样,浑身上下难受的很,不耐烦的正要骂,聂之鹤就说:“童童,她走了。”
  聂慎童轻蔑,“跟你这种恶心的人,当然要离婚。”
  聂之鹤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声音又沉重了许多,“是母亲,她死了。”
  聂慎童这才真的惊到了,是指童千雪,她死了?之前只一直听说她病重,不过半年的光景,竟然就这样死了!
  他无比讨厌童千雪,但是心里却又是无法不感慨的。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死亡,都是跟他有关联的人的离去。第一次他痛彻心扉,哪怕到了今日依然会痛,这次知道是童千雪,讨厌的人死了,他却也没办法去冷嘲热讽。
  一时间俩人都无话可说,竟都安静的出奇。聂之鹤许久才道:“她临死前还在求我,可是我却没有答应,她在我面前断了气……她死了都在怨我。”
  聂慎童可以想象出那样的场景,都说人之将死,最后的一句话绝对是赤诚的真心。他见过的,聂同泽就是这样,他最后一句话也是在念着自己的儿子。
  要他安慰聂之鹤是不可能的,不嘲笑他已经是万幸。聂之鹤同样朝着窗外出了会神,手臂拢的越发的紧,臂上的肌肉都凸起一片,起伏在衬衫下。
  这么大的力气,聂慎童也忍不住吃疼,挣了两下又挣不开,他正要开骂,聂之鹤的热气却喷吐在他脖子上,靠着耳侧,敏感的他忍不住抖,“童童,是不是只要我活着,你都不可能接受我?”
  聂慎童讽刺的一笑,“你既然知道,那就尽早去死。”
  聂之鹤怀抱着他,慢慢的开口,“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无论你怎么恨我,你都只能跟我在一起。”他忽然的一笑,很是满足,“这样我们的时间多的是,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总会接受我的。”
  谁想听他有什么缺德点子,聂慎童反正只觉得可笑,管他有什么办法,根本就是一万个不可能。他连嘲讽的话都懒得说,正想无视过去,聂之鹤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童童,我刚才从墓园回来,我现在才了解,原来父亲的墓碑是用连州青石做的,是最罕见的石料,石厂根本就没有存货,如果弄坏了一块,很难再找到一样的了。”
  聂慎童心里顿时就是刺痛,“你想干什么!”他一恨,只去掐聂之鹤的手,“爸爸是什么人,他当然用得起,他想用什么都可以!”
  聂之鹤道:“你既然知道,那一定要让父亲安心,不要去打扰他。”他接着重声道:“童童,我把母亲,葬在父亲的旁边了。”
  这一句直如五雷轰顶,聂慎童都仿佛被这雷劈的恍惚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没听清,猛地转过身,喝他,“你再说一遍。”
  聂之鹤不急不缓,硬着声音道:“童童,你只能跟我葬在一起了。”
  “你敢,你敢!”聂慎童大声的尖叫起来,对着聂之鹤发疯的捶打,整个人就像被撕碎一般的癫狂,“那是我的位置,是我的位置!”他大喊着就要往外面冲,“那是我的位置!”
  聂之鹤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用力的一掼,直把聂慎童压到了地上。聂慎童对着他又扯又打,打到内心都是一片血红,可明明打的是聂之鹤,真正痛不可遏的却是他。那是聂同泽,长眠在那里的是他的爸爸,旁边是他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的位置,不是那个脏女人!
  他早已面无人色,多打出去一下,身上就更冰冷一分。聂之鹤起初不躲不闪,只任他打,时间到了才一把按住聂慎童,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是那么说:“童童,没有用了,你现在冲过去也来不及,他们已经合葬了。”
  聂慎童怔怔的呆在原地,呆了片刻,终于大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喊的凄冽绝望,“不要!”
  聂之鹤把他按在地上,任他的眼泪汹涌,每一字却还是那样的不留情面,“就算把她挖出来又怎么样,你难道还会愿意去躺别人用过的墓穴?”他笃定聂慎童的性子,才更肆无忌惮,“父亲都已经安息了,你不要再去打扰他。童童,你看清楚现实,你和父亲的那点缘分早已经结束了,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现在都不属于你了。”
  明明是最讨厌的话,却可以听的那么清楚,就连这张和聂同泽有几分相似的脸都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怖。可是聂同泽已经死了,爸爸死了,活着他们不能走到头,就连死了也不能合葬。聂之鹤说的是对的,甚至那么准确的拿捏住了他的死处。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用过了,就算把人挖出来,也已经不是他的了,根本不是了。
  心中那么绝望的只认清了一件事,爸爸的旁边不是他,他们连死也不能在一起了。
  聂之鹤俯身抱他,“童童,你占了父亲半生,也已经够了。我会另外为你选地方,以后你会和我在一起,生死都在一起。”他满足的喘息一声,“你没有选择了,你只有我了。”
  聂慎童不再说话,只是虚软的瘫着,聂之鹤看他真的彻底不闹了才重又把他抱上床,弯身把玩着他的手指,“你不想看到我,我让你冷静几天。童童,你自己想清楚,是要让父亲死后都不得安宁,还是让一切都风平浪静。你任性了一辈子,总该懂事一回了。”
  他一说,聂慎童的眼泪又开始掉,全滴在聂之鹤的手指上。他又重重握了一把聂慎童的手,“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你已经为他悲痛了这么多年,可以清醒了。”
  根本得不到聂慎童的回应,聂之鹤又等了一会,这次看他就连最微末的反应也不肯给了,他才终于走出门。下楼就对着管家厉声,“看好他,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管家点了头,聂之鹤又在楼下等着,真的听不到一点动静。他是知道的,聂慎童就算再难过,他也不敢自杀,连打针都怕疼,吃药都怕苦,他敢用什么方法自杀?就算他有那个念头,碰着痛一痛就不敢了。
  聂之鹤没多久就回了家,一路上手机也很安静,看来聂慎童还没做什么。他刚到家,就看到保姆们还在帮着收行李,周琪坐在一边哭丧着脸,看聂之鹤回来,刚要说话,聂之鹤已经先她一步,“怎么还不走?”
  周琪跑过去抱着他哀求,“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留下来,别把我送走。”
  聂之鹤不冷不热的看着她,“要么出国,要么我把你送回你父亲身边,你自己选。”
  回到那个鬼地方,周琪一下连哭也不敢了。她已经尝过富贵,再回到那贫民窟一样肮脏处,还真不如让她去死。她这次真的闯了大祸,童千雪都已经去了,聂之鹤更不会真心待她,还能有出国的机会,已经是她最好的结果了。
  可就那么些钱,学费生活费都只在一处,她连英语都说不利索,她一个人怎么活?周琪只能蹲下去嚎啕大哭,没了童千雪偷偷补贴,她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聂之鹤厌恶的看她一眼,只任她哭,该走的还是要走。他独自上楼去,楼下那么大声,谢婉莹也始终没有出来劝。她正跟保姆一起看孩子,看聂之鹤回来了,也只朝他一笑,回头继续看孩子。
  “宝宝。”她轻轻的唤着,“宝宝看,爸爸回来了。”
  聂之鹤也走到婴儿床旁边,看着里面安睡的小孩,慢慢的笑了起来。他想要的圆满,终究是能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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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墓园
  “你死了,你真的死了。”
  -----正文-----
  聂之鹤本来也不敢深睡,手机铃声刚一响他就醒来了。天才刚蒙蒙亮,身边的谢婉莹还睡的正熟,聂之鹤捂住手机,走出去迅速接了,才一听就是管家在大喘气,“不好了,大少爷跑出去了。”
  聂之鹤只听脑子里“咯噔”一声,是预料到的,却又来的那么早,他一下怒道:“我让你看好他!”
  管家那边有杂声,估计是在使人去找聂慎童,“都是看好的,大少爷也没什么异样,是今早他一下楼就往外跑,我们去追,他……”管家顿了顿道:“他手里还有刀,我们也不敢离他太近,生怕伤了他。”
  聂之鹤握着手机沉默了几秒,再开口就道:“他肯定去了墓园,你跟在后面,不要找太多人过去,我现在就过来。”
  管家连声应下,聂之鹤快步回了卧室,马上就开始换衣服。他的动静已经尽量放轻,可他一回头的时候,却看谢婉莹已经醒了,她正半坐半卧的在床头,只看着忙着换衣服的聂之鹤。面色却是颓丧,而又枯败。
  这一时间,俩人却都沉默的没有说话,等到聂之鹤就要出门的时候,谢婉莹才突然道:“你如果真的有别人了,你就告诉我。”
  聂之鹤一回头,只看到她失望又含着悲伤的神情,他最终只是道:“不要乱想。”
  他还是走了,谢婉莹看着他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门外,急切的脚步声,却不知道向着谁而去。
  夏日刚刚过去,空气中还有残留的暑热。聂之鹤车才开到一半天已经放亮,他看着阳光猛烈却不留余地的铺陈在整片大地上,他好像是看到了谢婉莹,她忧伤的眼神一闪而过,就看到那片属于他的正常的人生脱了轨,朝着他再也无法预知的方向过去了。
  他迅速开着车,这一路人烟稀少,畅通无阻的到了墓园,一大早根本不会有人来扫墓,他刚到果然就看到有两个保镖守在入口,正跟这里的负责人说着什么,聂之鹤一下车就已经急了,“人呢?”
  两个保镖意指墓园里面,看他们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大少爷情绪太激动,我们都不好靠近,还有人在陪着,就等您过来。”
  聂之鹤只觉得不好,让保镖继续拖着负责人,自己快步就往墓园里走。他脸上拉扯出一个怪异的笑,这么多年来聂慎童几乎从来不来扫墓,他就是到了墓园也不会进来,呆不过几分钟就会走。但原来他是知道的,他原来根本不需要人带路。一个连出门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其实能认得他父亲的墓穴。
  前面就是聂同泽的墓,聂之鹤在不远处就看到有几个人围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想动又不能动的样子,管家也在里面,又慌又乱的,频频朝别处看,一转身看到聂之鹤,才终于是见了救星的样子。
  走近了就听到在喊叫的声音,“滚开,都滚,不准碰我!”
  其他人一见聂之鹤,也都是纷纷松了口气,只有聂慎童恍然未觉,只拿刀一下下凿着那块坚硬的墓碑,奋力的去挖地,去推墓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她挖出来,一定要把她挖出来!
  聂之鹤知道他早晚会来这么一出,必得疯一次不可,就连他走过去聂慎童也恍然未觉,就在做他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谁会想到有这一天,往日高高在上的王子现在狼狈的就像个疯子,做着真正的疯子都不会做的行径。他不知道害怕,也不会疲累,就在那挖坟。本来是用来把玩的精致刀具划过石刻的墓碑,每一下不过更显生钝,而且他再怎么用力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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