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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空箱子(近代现代)——楚山晓

时间:2023-10-21 10:26:44  作者:楚山晓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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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洛来到接头地点的时候,阿Ken正蹲在一个废弃轮胎上抽烟。他走进了才发现,对方好像刚刚哭过,眼圈泛红,嘴唇不正常地发白。回忆之前见到他,似乎是被怀疑了,但他心理素质不会这么低。“你还好吗?”阿洛坐到他对面的轮胎上,地上还有小孩子用粉笔画的跳房子,“不过是上次训了你几句,怎么,还难受呢?”
  “哪里是几句啊,罚了半个月工资好不好。”
  安洛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摇摇头:“长个记性,别那么心急。真没事?”
  “没什么大事,”阿Ken把电子烟关掉,甩甩烟管,用了这么久的老伙计也开始罢工,似乎一切都不想顺他的意,“安sir……”
  “嗯?”
  “都好多年了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安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露出个安慰的笑容:“我们已经在计划收网了。建兴会的坐馆每次出事都用自己的手下顶罪,积攒了很多怨恨。如果不是他背后的金主扶持,早就被其他帮派吞并,或者被自己的马仔干掉。”
  “你四年前也是这么说的哦。”
  “不骗你的,只要找到背后的金主,我们就能一网打尽。等你回来,我推荐你考见习督察。”阿Ken摸了摸脑袋,思绪飘远了一些,又到时间去染发了,三个月染一次,满十次送一次他都攒够了……然后他回过神。安洛没有着急催促,看他望向自己,才继续:“你上次拜托我查的账户,有点线索了。”
  阿Ken挪动了下蹲到发麻的膝盖,稍稍前倾身子:“是吗?黑仔把救出来的姑娘怎么送走的?”
  “这个还没头绪,不过我让技术科的同僚找到了黑仔支付房租的账户,”安洛从公文包里拿出写着“机密”的文件袋,递过去,“他每次都是在不同的港岛银行ATM取现金,所以花了些时间调查。”
  阿Ken对金融流水一无所知,茫然地看向安洛。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近一年,每个月的6号都有一笔钱打进这个账户,或多或少。他是不是在给建兴会做其他的工作?”
  “唔,建兴会早不做拐子佬了……再说卖二手包,我旁敲侧击问了,沙丁都是给他现金,跑腿费而已,绝对没这么多。”阿Ken摸着那张银行流水,低头看了看日期。安洛觉得他的沉默表示了某种推断,示意他有话就说。“我做卧底的线人费,你也是每个月6号打给我爸。”
  安洛愣了下,点点头:“因为副处长5号统一批复‘特殊用途’的费用。你怀疑他是警方线人?不,O记负责建兴会的所有督察和警员都必须向我申请经费,没有人要过这么多钱。”
  “百分之五……”阿Ken还在算数,他的脑子就不适合数学,“按照赃款百分之五算,黑仔也没提供什么大线索。你说会不会是NB或者CIB?他已经死了,资料会被解封吗?”
  “我尽量问。你想过没有,警方找线人,为什么会是他?”
  阿Ken彻底放弃了数学,把文件扔到一边,坐到轮胎上:“因为他老实,仗义,而且善良?就算解救女孩的事不是某个警察要求他做,他八成也会做。”这就不太对劲了,黑仔最开始跑车,然后看仓库,最后才回到空箱子当小经理,连建兴会老大都没见过,能接触到什么机密?为什么会是他。
  或者,阿Ken并不熟悉这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
  “那就先这样。”他从轮胎上下来,拍了拍裤子。
  “等等,”安洛叫住他,“你被关在拘留室的时候,本来想单独叫你出来打个电话的,但是周围眼睛太多了……我按之前说好的,买了些补品,以你的名义,送到了你们家。”
  “嗯,我阿爸说了。谢谢啦。”
  “任务永远都是第一位,但是你自己的安全和健康应该是最高优先级。如果你哪天觉得,真的撑不住了,告诉我。”
  阿Ken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微笑:“放弃了要回去干什么,贴罚单吗?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能更糟糕的啊。”他说完转身,也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当作告别。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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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乐勤本应该在周五去医院接妹妹,但是错不开戏剧社的排练,五点多才能离开。妈妈给他发短信,让他直接去黎记店里等着,可等到了才知道,菀菀的治疗还没结束,妈妈也在医院陪着。
  “不如你去休息室写会作业啊,”黎老板乐呵呵笑着,“不过周五人多,会忙一点,你别嫌油烟味道大。”
  “没事啦……我妈妈不在的话,是不是有点忙不过来?”夏乐勤看了一圈,“不如我帮你们忙,你也不用扣我妈妈工资啦。”他笑着,拿起一旁的围裙,其实人家本来也不会苛责这样一个家庭,但夏乐勤不能总是随便拿好处。
  他之前在学校食堂打工,拿过食安训练的证书,茶餐厅的术语也早熟记于心。黎老板带他转了一圈,基本就弄清楚了该做什么。
  把顾客的订单交给后厨师傅,或者把后厨师傅炒好的菜拿给顾客,最后在客人喊买单的时候叫一声快要睡着的收银小妹。黎记不是什么高档牌子,基本都是街坊四邻来吃,还有熟客一进门,旁边的服务生就知道他要打包什么带回家。
  “猪脚、叉烧、烧鹅三拼,”夏乐勤将盘子放到客人面前,露出一个最阳光的笑容,“慢用。”
  “夏乐勤。”
  “怎么啦——”等他回头,才意识到连名带姓叫自己的,只有一个人,“诶,你,你们?”他看到了唐翀,还有之前碰到过的他弟弟,以及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岁的穿着华丽的女人,大概就是他的母亲。
  有钱人是真会保养啊,而且,提着阿玛尼的包来吃茶餐厅。
  “在等位子吗?”唐翀微微皱眉。
  夏乐勤看了一眼过了饭点几乎空了一半的前厅,立刻转身:“不用不用,这边请,坐后面吧,人少一点,而且不会对着空调。这是菜单……”熟练的话自己能从嘴里蹦出来,他开始胡思乱想——那天早上醒来腿疼到不行,然后,唐翀就开始故意躲着自己,现在追到黎记,是跟踪他,还是巧合?
  “你们最经典的几道菜就行,”唐夫人说话了,然后摘了墨镜,从口袋里摸出化妆镜来打量妆容,“我可是在电视上看过你们的招牌菜,可别糊弄人啊。”夏乐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先笑了:“逗你玩的,这孩子怎么这么木讷。我家宝贝说你平时……”
  “Mommy。”唐翀小声制止。
  “哦,小宝贝害羞了,那我不说了。”
  看起来,来黎记到底还是唐翀的主意。
  除了唐家,基本上所有的客人都已经埋单离开,厨师也打算熄火。唐夫人和黎老板在聊天,她好像有种莫名的亲和,分明是福书村的大小姐,但是能跟所有人聊上两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落落大方,没有生活的琐事困扰,脸上总带着笑容。
  而夏乐勤的母亲,不过四十出头,脸上的皱纹和耳后的白发都是岁月的痕迹。
  他蹲在店外面,掰开刚刚从街角买回来的菠萝包,正准备犒劳自己的时候,一双皮鞋出现在视野里。他继续往上,好了,不用再看了,直接将小一点的那份递过去:“吃吗?”
  “嗯。”唐翀没跟他客气,接过半边菠萝包,转身站在他身旁,一起看这街道上车水马龙,混着汽车尾气吃甜点。
  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有咀嚼的声音。偶尔有车辆按喇叭,或者捡纸皮的老奶奶推车路过,直到夜色吞没街道的喧嚣,菠萝包和两杯鸳鸯奶茶也消失不见。唐翀想要挑起些话题,比如今天排练,乐队的键盘手忽然对他恭恭敬敬,甚至小心地跟他道歉——夏乐勤绝对做了什么,但他没说。他们都不喜欢额外关照。
  “你该回去了。”夏乐勤看了一眼橱窗内,唐家的弟弟就差趴在游戏机上睡着。
  唐翀嗯了一声。远处走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身旁的夏乐勤喊了一声“妈妈”,他也同样转身问好。
  “菀菀……”夏乐勤将妹妹接过来,小孩正抱着一个代可可脂饼干在吃,脸蛋上都是巧克力糖浆,一只手比划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她把去医院当成了逃课,每次都是满心欢喜,说今天在一楼大厅见到了精神抚慰犬,是可爱的金色宝宝。
  但是菀菀足够懂事,她不会要求哥哥给她养只小狗。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没有时间能照顾它,也没有多余的钱给它买肉骨头。
  正巧,唐家母子两人也结了账,从屋内走出来,而唐家的弟弟看到菀菀,忽然笑了:“诶,你是哑巴吗?”
  “唐翼!”
  “啊,怎么啦?”听到妈妈的呵斥,他也没放心上,低头继续玩飙车游戏,屏幕上的特效伴着音乐像是真到了什么赛事现场。菀菀悄悄瞥着,但还在为刚才那句话而生闷气,只是悄悄。
  唐夫人和他们聊了两句,然后叫司机去开车。等待的过程有些尴尬,至少是夏乐勤,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唐翀能够插一两句嘴,多数是在说夏乐勤平日怎么帮他,夸得当事人都脸红了。
  他笑的时候有些假,但至少没有大一那时假得厉害,甚至真的能从眼中看出欣赏和友善。
  他们走了,夏乐勤抱着菀菀走到屋内。小姑娘拍了拍他,比划着,哥哥,你的同学长得好像雪地里的小狐狸啊,一头扎进冰洞里的那只。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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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兴会的坐馆叫张德生,他叔叔是第一任。当时还是外国佬管事,没有门路等于没有活路,所以他们这些同乡聚在一起,给外国人洗钱、收保护费。然后来了金融危机,张德生的叔叔死了,他便趁机把堂哥踢出家门,说要想发财就不能依靠任何人。
  谁也不知道建兴会这种什么都干又什么都干不好的社团,怎么会像是打不死的蟑螂,警方总是抓不住线索。或者他们真的干不好,所以留不下把柄,警方更愿意去抓更大的肥羊。
  总之是几十年风风雨雨,张德生在海边买了别墅。
  他是极其喜欢空箱子的,尤其是跟那帮自称长老的叔父扯皮之后,来这里找两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一起喝喝酒唱唱歌,兴致来了甚至一起跳个舞。沙丁知道他的喜好——沙丁的能力在情色行业尤为突出——每次都能把他哄开心了。
  “舅父啊,”沙丁蹲在张德生身边,替他按摩放松肌肉,“你先吃个火龙果,一会儿低调仔就把那群姑娘领过来。”
  张德生眯着眼睛,拍了拍有些发福的啤酒肚,虽说是发福,但不至于油腻,来之前还特地喷了古龙香水:“低调仔?红头发那个?不伦不类的,改天让他剃了。”
  “诶,舅父,他那是少白头,想盖住才染的。”
  “你这条靓什么来路,入社几年了?”
  “都有四五年了。我之前蹲监遇到的,上学时偷偷搞圆仔,被开除了。后来混不下去,来跟我的,”沙丁换了一边给他捏腿,正巧阿Ken带着四五个穿着超短裙的姑娘走进来,“过来过来!”
  “坐馆。”阿Ken乖巧地一鞠躬,然后让姑娘们都站好了。张德生没说话,从上到下打量她们一圈,然后指了指最左边那两个。“你们留下,”阿Ken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德生嗯了一声,张开双臂将两个姑娘抱在怀里,示意沙丁也出去。
  大约到了凌晨,张德生才让女孩离开,然后看着走进来一脸殷勤的沙丁:“大唐生弄来的酒?要不是看他是唐氏集团老板,早给他砸了,又苦又涩……做什么支支吾吾的,有话要说?”
  “啊,是啊舅父。前几天那个玩具枪,”沙丁瞧瞧抬头瞥了一眼张德生的脸色,“我在捉鬼,想看看谁知道亚马逊留言的事情。我怀疑和之前澳门那次是同一个人做的,要不……”
  “算了,”张德生打断他更支支吾吾的说辞,“别查了。”
  “啊?”
  “我叫你别查了听不懂?”他一拍桌子,震碎了两个玻璃杯,沙丁那么大的块头缩成一小团,“这件事,有人知会过我,内鬼已经被解决掉了,你查不出什么来。”沙丁这才反应过来,不让他查是怕他怀疑那个“有人”是谁。他也识时务,立刻点头。“我最近缺个司机,”张德生捏了捏裤子上的白点,才意识到是头顶的照灯所做,他喝得确实有点多,“那个低调仔,看着挺老实,把他给我。”
  沙丁愣了下:“舅父,他才来四年多……”
  “又不是给我开车,给我的——给她。”
  “哦哦哦,明白了舅父。”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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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音乐技巧,在唐翀被父亲勒令在一众叔叔阿姨面前表演钢琴之后,被他扔进了垃圾箱。他的钢琴也就是平均水平,所以在父亲眼中是不及格,扔进垃圾箱也不会可惜。但他现在正在网上寻找最有效的编曲教程,而不是夹带着广告的vlog。
  “那我们明天见啊……”宿舍门打开,夏乐勤和同行的男生挥手说再见,然后进屋,正看见唐翀关上电脑,“诶,有什么看不得啊,细唐生?”
  “黄片。”
  夏乐勤一口可乐喷了半口,剩下的呛进气管,咳嗽半天。唐翀露出一个计划得逞后反派必定会露出的笑容,只不过比劣质网剧还要夸张。夏乐勤反应过来,扑上去要掐唐翀的脖子,后者拽着桌子让转椅超前滑动,夏乐勤成功扑到了他的床上。
  “衰仔……”夏乐勤爬起来,拽了拽衬衫,“话说回来,今晚体育社团联会打算开一个泳池party,有跟城市大学和海滨大学的水球比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买票就送免费的游泳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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