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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又见桃花源(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3-10-21 10:33:26  作者:蜜糖年代
  其实扶曜还是不甘心的,他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同时也在找机会,他总认为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也能来日方长。
  可事与愿违,没有什么会在被消磨干净的岁月中等你,包括人,也包括机遇。
  扶曜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温雾屿的肩胛骨,“我的实习在高考第二天结束了,我本来能在华朝市多留两天,可是爷爷受伤了,我留不住,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回去。”
  “嗯,”温雾屿觉得痒,他动了动,又往扶曜怀里黏,“然后呢?”
  “我当时很惊恐,我知道只要离开华朝市,我跟你大概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面了,你甚至都没有记住我。”
  “这不怪我,”温雾屿辩驳,“我上哪儿去认识你!”
  “是,”扶曜失笑,继续往下收:“学长告诉我高三生还会返校,刚好就是我要离开的前一天,我觉得大概是老天爷看我挺真心诚意的,它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扶曜的手滑到温雾屿的后腰了,不轻不重地捏,把温雾屿捏得酥酥麻麻。
  最后的机会,大概就是那天晚上了。
  “上来就玩儿约炮,”温雾屿揶揄,“哥,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扶曜收下的温雾屿的调侃,他不要意思地抿着唇,看上去挺羞涩,“一开始没想约,我没往那方面想,确实是情急之下的对策。”
  温雾屿嘶一声,他心念一转,手往后一捞,攥住了扶曜贴在自己腰下密林处的手指,“现在别弄!”
  扶曜充耳不闻,“雾屿,你有反应了。”
  “先把话说完了。”温雾屿哼哼唧唧地低骂一句,挺含混的,扶曜没太听清。
  “说什么?”扶曜问:“你骂我呢?”
  “是,骂你了,”温雾屿想逃没逃开,语调都变媚了,“你当时……当时一直跟我身后?”
  扶曜点头,他很喜欢温雾屿这种时候的强调,于是指尖愈发灵活地探究着一切。
  那一天也很凑巧,扶曜掐着高三生返校的时间也回了趟学校,他名义上归还图书馆的工作证,没停留一分钟,直接往教学楼跑。
  跑到半路,也是一个拐角,他看见了温雾屿。
  温雾屿脸色煞白,他又瘦了很多,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全然没有回应。
  扶曜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出事了,事情不小,可具体情况又不得而知。他不敢贸然上前,只能跟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防突发情况。
  温雾屿漫无目的地穿过喧闹的市中心,来到城市边缘。天已经黑了,他买了两瓶酒,从超市出来,好像有了目的地,脚步快了很多。
  扶曜一直看在眼里,直到温雾屿爬上石桥,凭栏而坐。
  “我……”扶曜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我不敢上去,怕刺激到你,随机应变吧。”
  后面发生的事情,说合理,其中又带着一些离谱。
  在扶曜看来这是紧急避险,他没料到温雾屿会同意。也即便当时温雾屿已经从石桥上下来了,扶曜依旧没想到真的能把这一炮打出去。
  温雾屿先到了酒店之后,扶曜就在门外,进不进去他都挺纠结的。
  直到温雾屿下了最后通牒,他那句‘你再不出现我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话对扶曜有很大的杀伤力,硬着头皮也得进去了。
  “我一直在给自己心里暗示,”扶曜把回忆的进度条拉倒此处了,他难得局促一次。
  温雾屿不明所以地问:“暗示什么?”
  “机会难得,不一定非得做些什么,我们也许能坐下来好好聊聊,留下联系方式,那就再好不错了”
  温雾屿轻蹙一笑,“哥,你真单纯啊。”
  扶曜点点头,说嗯。
  那时候的温雾屿铁了心不走寻常路,他要释放内心压抑的困苦,必须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才是最有效的发泄途径。
  扶曜收回手指,他碾了碾指尖,展开,有反着光亮的湿线。扶曜两手握住温雾屿的腰,将人带起,又轻轻摁在自己小腹之下,“雾屿,你自己来。”
  温雾屿扬起脖颈,喟叹一声,说好。
  空调的温度打高了,两人又出汗。温雾屿没劲了,汗涔涔地软倒在扶曜身上。
  也许是彻底揭开了纱布,他们的过去和未来都明朗地摆在面前,扶曜在这种情绪的加持下,他性致很高,弄得有些狠了,温雾屿受不住,断断续续地哭。
  扶曜吸吮他眼角的泪,轻声地哄,“别哭。”
  温雾屿在这种黏腻的氛围下有些走神,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捧住扶曜的脸,“哥,等、等会儿,你先别动。”
  扶曜正在攀升顶峰,被打断了,眉头紧蹙,“怎么了?”
  温雾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加上我联系方式的?”
  “什么联系方式?”
  温雾屿捏手掐扶曜的脸,“就‘约吗’,那个。”
  扶曜吃痛,他把温雾屿的手拿到唇边吻了吻,“我当时告诉你了,在交友论坛上看见的。”
  “你还会逛那种论坛呢?”温雾屿阴阳怪气地说:“玩儿挺野啊。”
  扶曜哼笑,“那你还在上面发帖子呢——不野吗?”
  “哥,”温雾屿敛眸,声音又沉下去,“那不是我发的。”
  温雾屿在高一的时候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他的验证和明确方式并不复杂,就是发现自己可能对男人感兴趣,买了一些杂志看,那些杂志看完了,他忘了处理,一直压在床底下。高三那段时间,温雾屿跟家里的关系急剧恶化,他同父异母的脑残弟弟为了恶心他,经常出入他的房间,阴差阳错下发现了床底下的男性杂志。
  温真宝不仅蠢,而且坏,他为了踩死温雾屿,几乎是实名认证地找了好几个同性交友网站发布温雾屿的个人信息。
  那时候网络刚起步,不算发达,但温雾屿依旧不堪其扰。上课的时候他分精力应付这些事情,手机被老师没收了,那老师正好是扶曜的学长,而扶曜又正好去办公室给学长送些特产,那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摆在办公桌上哐哐作响,相当热闹。
  扶曜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余光瞟了一眼敞亮的手机屏幕,然后整个人都懵了。不过懵归懵,温雾屿的社交号他记下了。
  无数个细节拼凑起来的巧合,变成了缘分的前因后果。
  但谁也不想多提。
  “嗯,你跟我说过了,我知道不是你。”扶曜再度把温雾屿带劲翻云覆雨的浪潮中,他在肆意纵情中又柔情似水,“雾屿,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了。”
  温雾屿又被弄哭了,他哭着喊哥。
  扶曜轻柔抚摸温雾屿的全身,连带着血肉和灵魂,全部归于自己掌心之中,“我爱你,从过去到以后,于死亡也永不消散——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好,我知道,”温雾屿迷离恍惚地说:“哥,是你救了我。”
  “是我救了你。”
  在他们的心里都很明白,那天晚上,如果没有这个插曲,温雾屿是真的会跳下去的。
  扶曜不打算再独自承受煎熬,他一五一十地袒露了那晚之后,自己睁开眼睛却看不见温雾屿的心路历程,“我好好的把你带回来,不到一个晚上你就跑了,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
  温雾屿理亏,说对不起。
  扶曜突然生气了,动作又凶,“我怕你又回去跳河,怕打车赶不上,我打了辆摩的,让他绕小道走,开得速度太快,路上差点出事。雾屿,我真的……我真的一刻都不敢等。我到了野河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吓得腿抖,根本走不动路。我那时、那时以为你已经在湖底了。”
  当时扶曜脑子一片空白,就想跳下去捞人,他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附近钓鱼的大爷。
  “那大爷看我就相个神经病,要死要活的发疯,扔了鱼竿就来拉我。我跟他吵,让他放开我,我得下河。他就骂我,骂我身体发肤,没事找事,他让我滚蛋。”
  温雾屿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他眼皮一跳,揶揄的调调跟着呻 吟一起哼唧出来了,“哎哟,点我呢?”
  “听出来了?”扶曜的手掌贴着温雾屿的小腹缓缓往上,掐住了他的脖颈,没用多少力道,但看着很刺激,“ 我当时是真的恨你,我以为我们都这样了,你至少会给我留一个余地,可真没想到你一点都不留情面,跑得干脆利落。”
  温雾屿好像喘不上气了似的,他说对不起。
  “我满世界找你,又得赶火车来照顾爷爷,我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实在没办法,我去报警了,刚走到派出所门口就收到你的消息。我当时蹲在派出所门口又哭又笑,你知道那场面有多滑稽吗?”
  温雾屿快被自己憋死了,他终于吐出一口气,不知死活地挑拨:“又像个神经病了?”
  扶曜磨着后槽牙,掌心一用力,恶狠狠地来了一下。
  温雾屿惊呼一声,只觉五脏六腑被捅破了似的,他不敢造次了。
  扶曜凶完了又心软,他抚摸温雾屿的脸,抹掉他的泪水,“我被你来回折腾,什么想法都没有了——雾屿,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
  温雾屿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扶曜说一句他就心酸一回,他只能道歉,说对不起。
  “你第一趟来漳州岛,在船上我就认出你了,”扶曜松开了温雾屿的脖颈,上面有淡红的指引,他为此着迷,“那会儿我就想啊,这一次捆也要把你捆在我身边,寸步不让。”
  温雾屿眸光潋滟,他喉中呜咽,双唇细颤,烂泥中,有颗深埋已久的种子正在破土而生。
  “哥,”温雾屿俯身亲吻扶曜,“我永远都不会走了。”
 
 
第70章 陈年旧疾
  温雾屿又开始随起携带竹扇,他捏在手里,没事展开来晃两下。天气越来越冷,他小风倒是越扇越起劲。
  田妙妙每回从温雾屿身边经过都得打一哆嗦,“温老板,这天已经入冬了,您扇什么呢?”
  温雾屿手里翻着客栈这几天的采购清单,‘啪’一声合上扇子,头也不抬,“凉快啊,我乐意。”
  “哦。”田妙妙一个单身狗,也不懂热恋中人行为举止的逻辑。她看扶曜这段时间心情也特别好,于是嘴甜,挑着温雾屿爱听的说了几句百年好合,又往上加了工资。
  在漳洲岛的生活太舒服了,别人觉得碌碌无为、一眼能望的日子岛了温雾屿这儿,全成了星光满路的期盼,他想在这里过冬,也想在这里过个年,不想出去。可是扶曜安排就医的行程越来越近,就在十二月底,不到一个月了。
  最近还有个事儿,温雾屿接到了温大仁的电话,一连好几天。他不接,温大仁就往死里打,锲而不舍,铁了心要联系上他,这里面肯定有事,并且不是好事。温雾屿烦了,他也懒得琢磨温大仁的目的,直接把人拉黑了。这事儿温雾屿没告诉扶曜,他怕他哥担心。
  “温老板,”田妙妙叫回了温雾屿的魂,“您那清单看完了吗?看完了给签个名,我赶这班船去进货。”
  温雾屿没看完,大致都是些生活日用品。他现在的眼神,正常大小的字看得都费劲,“不用看了,名字签哪儿?”
  田妙妙点着清单的空白处,“这儿,随便签。”
  温雾屿有老板的范儿,一手签名相当龙飞凤舞,签完了,他把清单递给田妙妙,不明所以地问:“我们客栈现在这么正规了吗,买点日常消耗品都得签名了?以后要走公账?”
  “啊!”田妙妙点头,“曜哥说的,他还说以后客栈生意好起来了,尤其在账这方面就不能太随意了,都得走流程!是不?”
  “是,”温雾屿失笑,“全听他的。”
  扶曜现在不止有村支书一个身份了,还是客栈老板娘,温雾屿在这儿当甩手掌柜,大事小事都是‘老板娘’做主处理的。
  田妙妙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她凑到温雾屿跟前,悄咪咪地说:“温老板,我还听到个事情。”
  温雾屿手里还捏着笔,没放下,闻言楞了楞,问:“什么事情?”
  “我听说我们村后山靠海那一块的两栋房子要挂牌交易了,以后海岛开发旅游经济,那边规划的就是景点,到时候那两栋房子翻新做民宿或者客栈,包赚不赔啊!”
  温雾屿好像听出了一点儿意思,“你有想法?”
  田妙妙讪笑,“我有想法,但是没钱啊——我家亲戚有,来找我打听呢。曜哥跟你提起过吗?”
  温雾屿摇头,说没有。
  “哦,那行,”田妙妙很直率,“那我就说不知道了。我也不爱管这闲事,他们爱找谁打听找谁打听去。”
  “对,别管,”温雾屿很欣慰,他语重心长地说:“这种闲事吃力不讨好的。”
  正好这时,扶曜晨跑回来了,他出了一身汗,进门找水,温雾屿很默契地递了一瓶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扶曜问:“你们俩聊什么呢?”
  温雾屿说没什么,就瞎聊。
  扶曜纵了纵眉,不再往下问了,他拧上瓶盖,又把水还给温雾屿,“嗯,行,闲聊。”
  温雾屿也渴了,扶曜湿汗淋漓的摸样太性感了,他舌尖沿下唇滑了一圈,眼神都带着勾,“哥,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扶曜特别无辜地眨眨眼:“我说什么了?”
  来回两拨调情,温雾屿差点憋不出笑。
  田妙妙十分有眼力见儿,她见势不对,拔腿就跑。
  没了第三人在场,那两个人就开放多了。扶曜挑了张椅子坐下,冲温雾屿勾勾手指,“雾屿,过来。”
  温雾屿挑眉,说看不见,过不去。
  “行,”扶曜说得挺遗憾的,“还想跟你接个吻再去上班的,留着吧,我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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