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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他停顿了须臾,側过头去,看着那张淡然的脸道:“你这样貌是怎么回事?”
  “削骨易容。”
  削骨易容,那是必须在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永久易容术,施术者先把人的面皮整张切开,再以工具对头骨进行整改,最后再把面皮重新缝上。死于这过程的人多不胜数,而长风却活了下来。
  左河灵咬着牙,水下的手指握得发白,他按捺着怒意道:“你想我这样,问一句才回答一句吗?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
  长风呼了一口长气道:“我不想说谎。”
  左河灵闭了长眸,再次睁开时,那原本透着怒意的眼神已变成了哀愁,他轻声道:“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明明我一直都在。”
  “抱歉。”
  左河灵失笑道:“这时候反倒觉得抱歉了?”他又微顿了须臾后道:“忘忧便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长风默着声没有说话。
  左河灵的脸慢慢地回复了平稳之色,他依旧看着顶上的明月道:“你知道吗?我看见他的时候便想,你找的人,定是他,毕竟相貌相同。可我还是疑惑,上官望舒为何身边有你。”
  “‘殿下’将在,故我在。”
  “看你的样子,似乎你那位‘殿下’,并不知晓你是谁,或者,有你的存在。”
  “我的样貌变了,他也忘了。”长风的样子淡淡的,眼睛却浮着些微的寂寥,又很快回复了平淡之色,他缓缓续道,“忘了也是好的。”
  左河灵转过头来,看着那依旧一脸淡然的样子,轻叹了一声道:“你不打算告诉他,你是谁?”
  长风轻轻地摇头道:“这样便好。”他从水中递起了手,捂着双眼轻声道:“不像我,记着往昔,挥之不去,那不是一件好事。”
  左河灵走到他的跟前道:“宣银烁,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隐忍不言的性子,让人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轻轻地拿开长风捂着双眼的手,看着那泛起了红色的双眸道:“真的好讨厌。”
  泉中雾气升华,柔如轻纱的吻终究落在了长风的唇上,与故人品尝着于他们独有的气息。
  一吻落下柔如纱,
  故人互尝唇中茶。
  指间绕过万缕丝,
  雾里映月掩羞花。
 
 
第三十八章 许下诺言
  =============================
  晚春初夏的檀城周边,已盛开了繁花。檀城名字的由来,除了是那像高楼般的城池外,还有那些散着香气的原因。
  马车自从白雾林出发以后,已过去了八天的时间,越是接近檀城,那些香气便飘得越近,直到来到檀城城门时,左河灵的鼻子基本已嗅不出香气,只因已习惯了香气的存在。
  左河灵贵为一国君主,款待的方式自然也是最高规格,上官望舒在出发回檀城的当天,便已传书檀城,告诉他的父亲与兄弟,左河灵会到访檀城一事。他们到城门之时,早已有一队人马在那里候着。
  檀城的皇宫离城门有着一段较大的距离,左河灵虽知道檀城的地理位置优越,而且是五行属性之中最大的一个属地,却从没想过,从城门走到皇宫的宫门,竟整整花了几乎大半天的时间,在他们真正步入皇宫之时,已是日落西山。
  上官嘉佑已非王爷之身,除非传召,否则作为一介草民,并没有进入皇宫的资格,故长风早早命人安排人打扫旧王爷府,让上官嘉佑回来后,直接可到旧居中入住。
  在左河灵于宫中下车之时,看着已先他一步下来候着的上官望舒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天渊之别。”
  上官望舒只微笑道:“檀城确是比不上白雾林的繁华,让左君主见笑了。”
  左河灵轻笑了一声,看了面无表情的长风一眼,却很快便把目光重新落到了上官望舒的身上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像开玩笑般看着忘忧道:“我说的,是你们檀城的人的相貌,远远比白雾林的人好看得多。”
  上官望舒的笑容像是一瞬微收,轻眨了长眸笑而不语。此时宫人李温带着一班宫人踏着步子前来,面上挂着微笑,弯腰作揖道:“奴婢已备下晚膳,太子已在殿中候着,请左君主与三皇子进内享用,且,太子有令,诸位侍卫可一同前往。”
  上官望舒做了请的动作,左河灵便脸挂笑意,与上官望舒并肩而行慢慢地走到殿中。
  他们踏进殿中时,便看见主席中坐着一身青色华服的男子,他的面貌看上去与上官望舒有些相像,左河灵便知道,此人必是檀城当今太子,上官康平。
  自上官子明身死以后第八年,上官敏博便立了上官康平为太子,这也是上官望舒意料之内的事情,若太子之位非上官康平继承,那么,他在檀城的处境便会比现在难得多。
  上官康平依旧是像少年时般那样,一副惬意的样子坐着,看见他们进殿中时,才慢慢从席中走了过去,轻轻地作揖笑道:“在下上官康平,这位必是左君主,请坐。”
  上官康平始才发现上官望舒的身后多了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陌生男子,他轻笑道:“你又捡了一个侍卫回来?”
  上官望舒已习惯了上官康平这种不顾礼仪的相处方式,便微笑道:“太子这样说,便要让左君主误会望舒了。”
  左河灵笑道:“嗯?让我误会什么?我倒是觉得太子殿下说得也不错,三皇子确是喜欢捡东西,”他的目光扫过了忘忧,在长风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又在云帆的脸上带过,最后重新落到上官望舒的脸上道:“特别是养眼的。”
  上官望舒微愣地看着左河灵,他从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这些侍卫是从何而来,他又如何得知他们的来处?但这种疑虑,很快便让左河灵打破笑道:“啊,三皇子是奇怪我为何得知这些?上次与长风在温泉洗浴时,我问他的,就轻轻提了一下。”
  提到温泉,那位面瘫的人不禁轻咳了一声道:“主子见谅。”
  左河灵笑道:“我饿了,可以用膳了吗?”
  上官望舒表面上像是不甚在意,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左河灵入座,可心里却对长风会向左河灵说这些暗暗称奇。他虽深信长风定必不会说些要紧之事,可能只是轻轻带过,他们三人都是上官望舒在不同地方捡回来在自己身边当侍卫,可就奇怪,以长风这种话语不多之人,何以会对左河灵这种陌生的君主说着这些来。
  上官康平也没有安排太多的余兴,只浅浅地让乐师在晚膳中奏着乐曲,他们于用膳时,谁也没有提起修道建交之事,只闲话家常,说着一些毫不着边的话题来。
  晚膳过后,众人也沉于酒气之中。
  上官康平喝了杯酒笑道:“望舒,你这位新捡的侍卫,倒是生得好看,可惜就是眼睛不好使。”他看着一直默着声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忘忧道,“眼睛倒是与长风有点相像。”
  “这个,我倒没有留意。”上官望舒轻轻地泯了一口酒道。
  左河灵撑着下巴,看着长风微笑道:“太子说得不错,细看之下,眼睛还是挺像的,侍卫先生,你觉得呢?”他笑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轻地看着蹙眉的长风,笑意像是更加深了些道:“嗯?不说话吗?”
  长风在袖中抓紧了手指,脸上淡然道:“回左君主,在下并没有留意自己的长相。”
  左河灵站了起来,踏着轻浮的步子走到了长风的跟前,紧紧地看着他的脸笑道:“依我看,不单眼睛相像,长相也……。”
  “左君主……!”长风的眉蹙得更紧,与左河灵那清秀的眉目对看着。古逸安走到了左河灵的身则,扶着他的手臂道:“君上,您喝多了,属下扶您歇息如何?”
  左河灵轻笑了一声,眨了长眸,看着长风道:“啊,许是真的喝多了,看见了两个长风在我跟前,”他把笑意加深道,“难怪如此相像。”
  他转过身,向上官康平道:“太子殿下,我乏了,先告辞。”
  上官康平也不想这位已有醉意的白雾林君主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来,便笑道:“是康平照顾不周,应该先让左君主歇息再相约共膳。”他唤了宫人,便让宫人带着脚步有些轻浮的左河灵到准备好的客房歇息。
  待左河灵走了以后,上官康平便如释重负般,随意地打开了腿软坐在椅子上道:“当太子干嘛要接待,好麻烦。”
  上官望舒苦笑摇头道:“皇兄,自重。”
  上官康平闭了眼挥着衣袖道:“你啊,别跟我来这套,来,坐过来,让我好好问你些事情。”
  上官望舒轻叹无奈,走到了他身旁站着没有坐下,上官康平挑着眼,捉着他的衣袖,让他坐到他的身旁,搂着他的肩道:“说,这侍卫如何得来的?”
  “皇兄不是说了吗?捡的。”
  “你怎么出个门都可以捡一个侍卫回来?十年前去俞壁城捡了一个长风,五年前去南面的凤林,捡了一个云帆,现在去一趟白雾林,又捡了一个,”他看着忘忧道,“什么名字?”
  “忘忧。”
  “对,捡了一个忘忧回来。”他想了想道,“而且都只有名字没有姓,你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上官望舒叹气道:“巧合罢了。”
  上官康平打量着忘忧道:“不过这次,算是健康的回来。长风与云帆回来的时候,都是破破烂烂,奄奄一息之态。”
  上官望舒心道,初见忘忧时也是穿着一身破烂衣裳,那时候自己还嫌弃得很,可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渐渐地对他产生了另一种感情。故自那次几乎要吻上之后,便就刻意与忘忧保持着一种冷淡的主仆关系,好让自己的感情淡下来。
  上官望舒没有看向忘忧的方向,淡淡道:“林中遇见,饿了数天,看着好看,便捡了回来。”他把忘忧的身份隐瞒起来,免得多生麻烦之事。
  “殿下,”长风走到了上官望舒的跟前,手中拿着一缕白玉荷花玉佩道,“这许是左君主方才落下之物。”
  上官望舒像是不以为然道:“那你送到他那吧,也不知道这是否重要的东西,免得他酒醒时找不着。”
  “是。”
  待长风退出去后,上官康平便道:“让他们都下去吧,舟车劳顿的,也辛苦了。我们兄弟俩,今夜便在此殿饮酒,无醉不归。”
  上官望舒苦笑道:“皇兄,你不是心疼下属,而是不想让旁人看见你醉酒之态吧?”
  上官康平轻推了上官望舒一下笑道:“非要明言吗?”
  上官望舒笑着,向一直站着的云帆与忘忧道:“你们回去歇息吧,我今夜会留在此处,明天让长风带一套衣裳来便可。”
  众人离去,只剩下殿中的兄弟二人。在殿门关上的那一刻,上官康平原来挂着笑容的脸便淡了下来,他搭在上官望舒肩上的手也放下,直接取了桌上的酒壶喝了起来。
  上官望舒轻轻地把他手中的酒壶按下道:“太医如何说?”
  那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上官康平,去掉了原本的轻浮,在他身上浮现出来的,是一种属于皇族的气息。他虽不愿坐上太子之位,可他知道,太子之位,非己不可,那是堵着皇后的嘴,也是为保下上官望舒必须要走的一步。
  可随着上官敏博的病情每况愈下,他那不愿的心情便日益强烈了起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便会独自拿起酒壶,饮至醉倒明日,却在醒来之时,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他沉声道:“怕是,撑不过一个月。”
  上官子明一直留在上官望舒没有离去,从回到檀城至今一直沉默着,直至听见上官敏博的状况时,才咬着牙,脸上浮着悲痛道:“若是你能好好辅助父皇,他的身体何以弄得如斯田地!”
  与上官子明不同,上官望舒听到上官康平说着他父亲的大限,心情却没有太大起伏,像是预料中事般。
  他年少时虽深知上官敏博为了从皇后手中护他,把所有有死灵契的仆人置在了他的身边,护着他的日常。可上官敏博却不能很张扬地对这位被皇后视为眼中钉的儿子宠爱着,日子久了,他们父子的关系,除了那些死灵契的仆人外,便没有再多的联系。
  上官敏博病倒之时,传召了上官望舒到御前,他拖着倦容,面色苍白,披着黄衣外套,坐于书案前,颤动的手仍然翻动着呈上来的奏折,目光却没有落在他的亲儿身上道:“去白雾林,把上官嘉佑带回来。”
  上官望舒那时候并不知道佑王便在白雾林,诧异道:“皇叔在白雾林?”
  上官敏博翻动奏折的手微顿道:“他已不是你皇叔。”
  上官望舒压着心中的激动,淡淡道:“望舒领命。”
  上官敏博继续翻着他的奏折道:“你不问为何?”
  上官望舒道:“父皇自有打算,望舒无需过问。”
  上官敏博轻轻地抬了眼,看着低下头来的上官望舒,长叹了一口气道:“望舒,不要只‘接受’,有时候是需要问‘为何’。”他把目光重新落在了奏折上道:“他是宗卷守护者。”
  上官望舒一脸震惊地道:“皇……叔叔他竟是宗卷守护者?”
  上官敏博合了双眼,淡淡道:“我的时间到了,是时候,让他回来,履行他生来的使命。”
  自那天以后,上官望舒便再没有见上官敏博从床塌中起来过。
  他有时候会想,上官敏博是不是一直知道,上官嘉佑在白雾林,而这十年来从不去寻他?他的皇叔,若不是宗卷守护者,若不是到了此时此刻,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他的父亲,是不是不会让上官嘉佑回来?
  自幼的疏离,对上官嘉佑的冷漠与利用,让上官望舒知道他的大限时,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多的波澜。
  上官康平拨开了上官望舒按在酒壶上的手,把酒壶向嘴灌了一口道:“望舒,答应我,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不要弃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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