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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他轻轻地转过来看着双手撑在床上的上官敏博,一步一步地走近,脸上挂着微笑道:“望舒这孩子,皇兄不觉得与我很像吗?自幼便活在恐惧中,生来没有自由,连自己想爱的人,也不能选择,这不正是上官嘉佑吗?”
  他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喘息的上官敏博,那脸容虽然笑着,可眼中并没有透出半点笑意:“自我生来被选为宗卷守护者,你便处处提防于我,想至我于死地,却因为我是宗卷守护者无法把我杀死,但把我死死地困在宫中,让我不得离开宫中半步,哼,皇兄,你在怕什么?怕我与外界联系,把你从王座上拉下来?”
  “我怕你?我只是恨你,恨你生来便有常人没有的力量,凭什么我比常人努力,能力却不及于你!“
  上官嘉佑像是听到有趣的东西似的笑得开怀道:“你想要?但你知不知道,守护者的最终结果,便是要以自己作为祭品,维持这结界的稳定?就是说,我生来,便知道,我会以怎样的形式死去,而且很快便会死去。皇兄,你知道人在得知自己会在何时死去,那感觉是怎样吗?”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就是每天都在为自己倒数,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而你却说,你恨透了这样的我?”
  漫漫长夜之时,他蜷缩在被窝中,生怕这结界什么时候薄弱,便要把自己献出去。走在路上之时,只要天气稍稍变阴,他便会害怕,是不是结界出了什么事情,他的人生是不是即将走到尽头。最终,他得知上官敏博病重时,这种念头终究是落实了下来,却反而异常平静。
  “皇兄,你常觉得,望舒的母亲是你的绊脚石,因为她曾与鬼族接触以至遭人话柄,把矛头直指于你,说你身为帝君,不应该与这种女人一起,也开始怀疑你与鬼族是不是也有关系。”他在手中聚了灵力,现出了一把褐色的灵力剑沉声道:“所以你便在她生下望舒之时,把她杀了。”
  “胡说!”
  上官嘉佑把剑插在上官敏博的大腿上,让他痛得大喊着几乎要昏过去,上官嘉佑却淡淡道:“民间一直觉得是皇后把她杀了,可哪会想到,杀她的,竟是他们的帝君,是她的夫君。”
  “你,你继续编!”
  上官嘉佑把剑挨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耳边细语道:“遁空之门打开了,你猜,是谁在过去,看见你杀了侧妃,又告诉于我,借我的手,把你杀掉?”
  上官敏博的冷汗从额上流到了下巴,他愕然道:“你说,遁空之门!?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那只是传说的东西,但我看见他的时候,却确信了遁空之门确实存在,而且已然被他打开。”
  上官敏博的脑中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惊愕道:“是……”
  血光骤现,上官敏博的头颅滚到了地上,脸上保持着掉下前的惊恐之色。上官嘉佑以衣袖抺掉脸上的鲜血,弯身提起了头颅的顶发,提到了跟前道:“知道太多了,便要死了,这道理,你这种踏着万人尸山向上爬的人,难道不懂吗?”
  卧室中的黑雾从地上浮起,在黑雾之中缓缓地走出了一名黑袍男子,他脸上戴着白色华丽雕花面具,停在了上官嘉佑的身后。上官嘉佑把提着头颅的手轻轻放下,转身看着那面具,面上浮着复杂的微笑道:“你若是早来一些,便可看见我如何下剑。”
  隐只轻叹一声道:“我只看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上官嘉佑轻笑道:“也是,若是你在,说不定下手的是你,不是我。”
  “这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
  言下之意,如果能抛开束缚,杀上官敏博的定是的他,而不是上官嘉佑。上官嘉佑发着轻笑道:“你在此处现身是为何?”
  隐暗叹一声道:“想法子救你。”
  “呵?那你想好了吗?”
  隐没有哼声,只默默地站在原处,上官嘉佑便知道,他的命运,无法由任何人改变,只闭上了眼,仰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已来回‘过去’数次,你所在的未来,改变了吗?”
  隐轻握着拳头,依旧默着声。上官嘉佑无奈地叹息道:“你有否想过,你已回来数次,未来依旧未有丝毫改变,正正因为,你回到了过去,才会导致未来的发生。”
  他掩着脸,即使隔着一层面具,还是能感受到他痛苦的脸容:“我……,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我只有不停去试,不停地去改变,才有机会让他活着。”
  上官嘉佑递起了手,想轻拍他的肩膀,却又默默地收回,眼中带着温柔及怜悯之色道:“既定之事,不能轻易改变的。”他走到了门前,所过之处,由提着头颅的血流出了一条血路,他把手轻按在墙上,柔声道:“倍伴你的,永远是你脚下的影子,而不是别人。走吧,努力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后悔走过的路。”
  隐想去捉着上官嘉佑的衣袖,却又忍着痛苦,收了回来。他双手结印,像是依依不舍地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黑雾从他的脚边浮现,渐渐抺过了他的视线,于消失前最后一刻留下了一句:“谢谢。”
  黑雾散去,留下了提着血色头颅的上官嘉佑,他发出轻笑,口中喃喃道:“傻孩子,我应该把那人杀掉,那么你便不会陷进过去,陷进了此番的死循环。”他收回了笑容,向土墙施了灵力,那土墙便瞬间崩塌了下来,带出了一大片尘土。
  忘忧看见土墙塌下之时,把最近土墙而魂不守舍的上官望舒与土墙拉开了一段距离,让他不至于被倒下的土墙弄伤。上官望舒以衣袖掩着口鼻挡着飘来的灰尘,而在灰尘渐渐散去之时,那个提着头颅的上官嘉佑便慢慢地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见上官敏博的头颅,整个人软跪在地上喃喃道:“父皇……。”
  上官嘉佑把上官敏博的头颅抛到地上,头颅滚动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尘土布满了脸。那些宫人看见他们帝君的头颅,瞬间便软跪在地上,一声两声地喊着“君上!君上!”
  得知清宁宫被土墙封住的消息,从云逸宫赶来的上官康平,进门的时候正好是上官嘉佑把头颅抛下之时,他跪着爬过去,把头颅搂在怀中,眼泪滴在了头颅布了灰的脸上,结成了一个小点。他仰头哭喊地叫道:“父皇啊!父皇!父皇!”
  他狠狠地看着上官嘉佑,于手中结了灵气剑愤怒地向上官嘉佑刺去,却被身后的上官望舒拉着道:“皇兄!不能杀他!”
  上官康平厉声道:“放开!他可是杀了父皇的人!让我把他碎尸万段!”
  “皇兄!父皇驾崩,结界便会不稳,必须由皇叔去修补结界,杀了他,便等于置檀城的安危不顾!皇兄三思!”
  上官康平泪流满脸,解了手中的灵气剑,把头颅紧紧地搂着抽泣着。上官望舒捉着上官康平的手颤抖着,他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面带微笑且打开双手,像是说,让他来捉自己的上官嘉佑,痛苦道:“来人,把此人,拿下,带进天牢。”
  跪在地上的宫人抺了眼泪与冷汗,纷纷冲到了上官嘉佑的跟前,把他死死地压着,上官嘉佑依旧微笑道:“不用压,我跟你们走,压伤了我,到时结界出现裂缝,修补不了,可就是你们的错。”
  他的话音落下,压着他的人哪还敢使上力气,马上便松开了手,让这杀了帝君的重犯悠悠地站着。上官嘉佑的笑容不减,慢慢地踏着步子,步出了清宁宫,头也没有回过一次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上官望舒,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上官望舒捉起拳头,重重地打在地上。
  忘忧轻叹了一声,蹲了下来看着他那愤怒的脸容道:“殿下,我到天牢把他杀了吧。”
  上官望舒强压怒意沉声道:“你听不见我方才说的话吗?他不能死。”
  “不,”忘忧叹了一口气,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只是你让他不能死而已。”
  “闭嘴!”
  “殿下不用污了自己的手,我来办便是。”
  忘忧没有离开他的耳边,反倒再放低了声音道:“沉着气,想想办法如何救他,此刻不是你气愤之时。”
  上官望舒才愕然地发现,忘忧是在为自己在演戏。
  忘忧在他的耳边带着吹气般的声音道:“不要动,继续装。”
  上官望舒收拾了思绪道:“不行,你这方法会把檀城的百姓放在刀尖口上。”
  忘忧暗笑,把头移开道:“那殿下不让属下动手,又将如何打算?”
  上官望舒脸上露着痛苦,向上官康平沉声道:“皇兄,先把父皇的身体还原,审讯之事,你看如何处理。”
  上官康平抺了眼泪,搂着头颅站了起来哑声道:“你去审,回来禀报便可。”
  上官望舒面露难色道:“可皇兄,上官嘉佑毕竟是由我带回来,若然由我去审,怕是不妥。”
  “我让你去,便是信你,没有不妥。”
  “好……。”
  “李温。”
  上官康平召了李温过来,李温的脸上满布泪痕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老奴没有照顾好君上,请太子殿下降罪啊!”
  上官康平吸了鼻子道:“如果降罪于你能把父皇复活,那我一定降。可事实并非如此。我让你过来,不是想看你哭,不是想看你要我降罪,而是让你,亲自通知皇后与四公主,父皇驾崩之事。”
  要李温亲自去通知皇后,无疑就是把他的命交由皇后处置。李温吓得连磕着头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上官康平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方才不是让我降罪吗?怎么?让你去通知皇后反倒叫我饶命?”
  李温知道,上官康平虽贵为太子,但是最为心慈的一人,他定必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可皇后那边,却是心肠狠毒,若然真交由皇后处置,他多数不能活着回来。可这些话,必定也不能在她的儿子跟前说,又生生地吞了回去。上官康平看见李温的样子更加厌恶起来,怒道:“要不你现在去通传皇后,要不现在我便一刀把你杀了,你自己选!”
  李温吓得把头放得更低,连忙应了句是,便连爬带滚冲出了清宁宫。
  而后来传到上官康平耳边的,便是李温被皇后命人处以二百仗刑,生生把下身打成了肉酱,一命呜呼的消息。
 
 
第四十四章 新旧交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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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盖过了天空的阳光,世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阴沉的乌云终究是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仿佛把它身上的泪水都洒向人间。雨点从天而降,打到地上溅起了大小不一的水坑,人们纷纷避着这滂沱大雨走到了各处有遮挡的地方,却还是挡不住地上溅出的雨水沾湿了衣缺。
  自上官敏博被上官嘉佑斩去头颅后,已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宫中已布上了层层白布,宫人亦已换上了一身孝服忙着国丧的仪式。
  俞壁城的魏清研亦已到达了檀城,可即便如此,已不可能与上官望舒完婚,也不便回娘家去,上官望舒便只好在宫中一旁买下一座宅第,派了原来紫楹宫中处事的宫人,把魏清研接了过去住下,照顾她的起居,直至与她完婚,不过,依照檀城的习俗,这完婚的日期,起码是一年以后的事。
  长风随着上官望舒,踏过了地上的水坑,走到了天牢,去看看那位弑君的罪人。
  上官嘉佑被铐上了重重漆黑的封灵锁链,脸上却挂着一副淡然的神情,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他听到了脚步声,浮起了微笑,轻轻地张开眼,隔着那发霉的栏栅,看着那一副冷而峻的面容道:“来了?”
  “开门。”
  上官望舒的衣缺虽已湿透,却不减他让人窒息的气场,让一旁守着的狱卒不禁低下头来,向前把那锁打开,替他打开了门。他踏着同样湿透的黑色长靴,走到了上官嘉佑的跟前,手指握得发白,脸上却不露声息地道:“你有何话说?”
  上官嘉佑轻笑了一声,抱着手,一脸无所畏惧地看着上官望舒道:“不是应该你有话对我说才是?例如……,”他意味深长地把尾音拖长道,“结界开始变得不稳。”
  上官望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了出来,他看了长风一眼,长风便领意,把守牢的狱卒都支了出去,只留下了上官望舒与上官嘉佑在牢中。他轻眨了眼,那原本透着冷意的眼眸已然蒙上了一层悲痛咬着牙道:“你这是在自戕!有何事不能与我商量,非要走上这条绝路!”
  上官嘉佑微愣,上官望舒给他的感觉,像是不在意上官敏博的死,也不在意上官嘉佑把上官敏博杀掉,而是在意,杀掉以后,上官嘉佑需要面对的事情。
  “宗卷守护者又如何,皇兄若要杀你,他有千万个理由可以杀你,死了你一个守护者,自有另一个守护者出现,守护者的身份不能保你不死!”
  上官嘉佑收回了愕然的表情,换上了一副轻笑道:“你道守护者是什么吗,能换就换?如果可以换,我老早便换了其他人来当,何必自找苦吃?”
  他看着上官望舒的眼神闪过了一副怜惜,依旧保持着微笑道:“放心,康平杀不了我,准确来说,没有人可以杀死宗卷守护者,除了……,罢了,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他顿了顿道:“不过也没差,现时的结界最多只能多撑一天,一天以后,结界便会崩坏,到时檀城等于中门大开,任何异属性都能轻而易举地进来,这也不是最大的事。”他冷笑了一声,看着上官望舒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上官望舒把手指握得更紧,沉声道:“鬼界。”
  “不错,人界不是最麻烦的事,毕竟是人族,若是真的攻打过来,土属性的人只要在檀城周边筑起重重土墙,还是能撑到重新把结界修补。可鬼界不同,若是鬼族穿过了结界,到了人界,那不单是檀城,整个浮生大陆都会面临危机。”
  他伸了一个懒腰,单膝竖起,以手支着下巴道:“鬼族要到人界来,不是不可能,而是到这里来的话,无论怎样,也是会因为结界的关系要受上重伤,这便是结界的存在价值。所以千年来,真正来到人界的鬼族,几乎没有,就算有,被发现的话,也是会很快被歼灭,因为人们惧怕着鬼族,惧怕着他们未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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