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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白榆原本没有神色的眼睛,像是勾起了兴趣般道:“我可以吗?”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有静静地等候,银砾便会来寻自己,会来保护自己,却从没有想过,由自己去主动寻他。
  是啊,为何自己从没有想过,由他去寻找银砾?
  是因为,他太依赖银砾了?
  他原来带着些兴奋的脸容,渐渐地变得淡然,他知道,并不是因为自己太依赖银砾,而是从来没有想过去保护银砾,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受到他的保护,而不是自己去保护他。
  箫扶摇并不知道他此番的想法,淡笑道:“你想去寻他吗?”
  他愣然地抬起看着箫扶摇,看着他那双与银砾一样的红瞳,像是想透过他的红瞳,寻找到银砾的身影般,他又慢慢收起了神色道:“不知道,我从没有想过。”
  箫扶摇柔声道:“为何?”
  白榆低下头来,淡淡道:“不知道。”
  箫扶摇摸着他的顶发道:“往事不计,若有机会去寻银砾,你会去吗?”
  白榆思考着他这个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中想过的问题。
  他会去吗?
  他在脑中浮现那个梦境,梦境之中,他想奔去银砾所在之地,却在开始奔跑后,梦境便碎裂,让他更痛不欲生。
  “那,如果我去找他,他会碎掉吗?”
  箫扶摇微愕地看着白榆像是受到伤害的脸,既害怕,又浮着忧愁,微笑道:“只要你够强大,能保护他,他便不会受到伤害。”他又揉了揉白榆的顶发道:“你想保护银砾,保护自己吗?”
  只要强大,银砾便会与自己在一起,也不会碎掉,白榆此番并没有思考太多,点头道:“想。”
  箫扶摇轻笑一声道:“那就,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他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宣白榆。”
  箫扶摇双眉一皱道:“宣?为何姓宣,不姓魏?”
  白榆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淡淡道:“我的父亲姓宣,我便自然姓宣。”
  “你父亲姓‘宣’?你母亲成亲了?”
  白榆看着箫扶摇的眼神没有变化,只觉得,跟前这位鬼族问的问题着实奇怪,他的母亲若不成亲,自己何来有‘父亲’?但他这半年来,性子由原来的天真能言,已变成了阴郁寡言,有着一位与六岁孩童完全不相称的沉稳性格。
  他知道,现在的箫扶摇于他而言,除了是救下他性命的人外,而且还像史贵同一样,能轻易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人,况且母亲对于他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之物,也没必要为这么一个人,滩上什么麻烦的事情,便如实道:“是,我母亲姓魏,他与父亲成亲,我自然便是随父亲姓的。”
  箫扶摇冷冷地笑着,笑声比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好啊,魏芝兰,你竟怀着我的孩子,与其他人成亲?还让我的孩子随其他男子姓,你可真行啊,是不是人界的人都是如此放荡?”
  他看着白榆那双异瞳,像是盘算着一些事情般,冷哼一声道:“孩子,你不姓‘宣’,你本姓‘箫’,是鬼族的皇族,也是我,鬼族的君主,箫扶摇之子。”
  “那我叫箫白榆吗?”白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这件事完全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般,看在箫扶摇眼中,却像是找到了珍宝一样。箫扶摇感到,白榆这样对一切淡然的性子,也许是与史贵同长期对他虐待有关。
  其实寻得白榆之前,他于史贵同的宅子中在寻着白榆的身影时,找到了一间屋子,屋子上了锁,他便以利剑把锁劈开,原本以为,那上锁的房间是关着白榆之地,可到屋子里面时,却被眼前的东西让他愕然得几乎不懂得如何反应。
  那屋子三面墙壁,皆有无数的罐子放在墙壁之中,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储酒屋一样。可箫扶摇不但没有闻到酒香,反倒闻到一阵阵浓厚的药味与腐臭之气。他本是转身便离开那间屋子,可又像担心着什么似地,又转了回来,走到了其中一面墙壁旁边,提起了长剑,打破了其中一个罐子。
  那罐子打破之时,让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让箫扶摇不禁掩着鼻子干呕了数下。罐子里深褐色的水流了一地,随之便有一只严重腐烂的手掌掉了下来。那手掌不像是成年人的大小,更像是孩童的手掌。他的心忽然凉了几分,带着一丝慌乱,把墙上的那些罐子一一打破,而罐子除了流出同样深褐色的水外,也同样散着腐臭之气,掉下来的东西,有脚掌,有手指,有一些像是肉块,也有一些像是内脏的东西,皆是已严重腐烂得几乎不能辩其原貌。
  可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通之事——尺寸太小了。
  这些数量的腐肉,要斩下多少人,才能把这三面的墙子填得密密麻麻,他不能想象这些东西的主人都经历了什么,他也不敢去想象,这些是来自不同的人,还只是,仅仅来自同一人,一位有着自愈之力的人。
  直到找到了白榆时,看见他那苍白得毫无半点血色的脸,看见他坐着的地方,那些未来得及干涸,又已被血液湿润之地,看着那浸在血液,像是还未来得及拿去藏到罐子中去的断指,他的怒意已燃烧到了极点。
  要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对孩童,才能对一个人,做出这些惨无人道之事来?
  而那人的目的,却也仅仅是为了收藏,为了作乐。
  他在踏进屋子时,压着怒气,把那个伤他儿子的人打晕,然后便把他带到鬼界来。
  箫白榆看他没有立刻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又重复道:“那我叫箫白榆吗?”
  箫扶摇从那些惨烈的画面中回过神来,笑道:“嗯,箫白榆,你是我第九位儿子,所以,你是鬼界的九皇子。”
  箫白榆看着萧扶摇那温柔的目光,心中却不敢有任何奢望,他每次得到的温柔,皆会在他的手中流走,转化成一次又一次对他的伤害。他的心已被冰封着,却不想去得到温柔之火,把那冰溶化。
  太痛了,若是得来的并非温暖,而是地狱之火,他想,他可能再也承受不了。倒不如便如此,把一切看得淡然,世间万物已再进不了他的眼中,如此便好,如此,便能让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他淡然地看着箫扶摇道:“你是我的父亲?”
  箫扶摇的微笑不减道:“嗯,是你的父皇。”
  “父皇......,”他喃喃几语,继续以一种极淡的语气道:“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除了银砾以外,箫白榆总感觉,别人对自己展着温柔之色时,便是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箫扶摇听着这六岁孩童的话语,心里揪痛得紧要,究竟要有何种不堪的经历,才能让这么一位六岁孩童说出这些来。
  他轻轻地抚着箫白榆的顶发道:“没有,什么也没有,你便这样,当着你的九皇子便好。”
  箫白榆倾着头道:“不,我想要去找银砾,我要保护银砾。你说过的,只有变强了,才能去找他,去护他。那我不要当九皇子,我要变强。”
  箫扶摇笑道:“你啊,你知道,要如何变强吗?”
  “嗯,”箫白榆看着那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向着他伸出了手,然后运了内劲,五指一收,那电话便瞬间被他隔空捏碎,发出一声“啪”的声响。他把手缓缓地放下,看着那惊讶的箫扶摇道:“这样可以吗?”
  “不,你,你只有六岁,你是如何得知这种使用灵力的法子?”
  箫白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我生来便知,不都是这样吗?”
  生来便知?
  怎么可能?
  而且隔空便能把物件破坏的力量,就连一位修了十年的人,也未必能修成,何况是一位可能从来没有修过法的六岁孩童?
  箫扶摇看着那浮着红色的瞳孔,才惊讶地发现,箫白榆并不是因为灵力低下而成了异瞳,而是可能,他天生便知道,如何把灵力隐藏起来。这种能耐,即使放眼整个鬼族,可以达到的人少之又少,这六岁孩童究竟是如何做到?
  箫扶摇忽然感觉,跟前这位自己的亲儿,力量与能力,可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也可能是,将是无人能及之人。
  他珍而重之地把箫白榆搂着,在他的耳边道:“我是积了多少辈的福,才有你这样一位天人般的儿子?”
  他想到人界,到人界去把魏芝兰接回来,去把人界变成鬼族的地方,去取回鬼族的故土,那是他作为鬼族君主的使命,也是鬼族历代君王必须去想方设法完成的祖先遗愿。可长久以来,鬼族不仅欠缺通往人界的道路,也欠缺了通往人界后,在人界保持力量的方法。
  现在他怀中的人,却正正像是上天派来把这些不足填补的礼物。
  他的儿子是鬼族与人族的混血,也就是说,他有可能能使用从魏芝兰身上取得的遁空之门钥匙。而且,他这种有人族的血统,在人族已生活了六年,完全不受到结界的影响,那么,即使再重回人界,也许是不会失去应有的力量。
  但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做,也必须要狠下心去做。
  若要把箫白榆以鬼族的身份,派到人族去,把人界移为平地,便必须把他训练成能匹敌千军万马,且能使暗杀之技的人,方能充分地运用他这种天生的强大灵力。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要狠下心来让箫白榆成为一把利刃,并非一件容易之事。
  但他是鬼界的君主,必须以鬼界的利益作为出发点,去做每一件事。
  这也是作为皇族的责任,也是作为皇族的悲哀。
  他紧紧地搂着白榆小小的肩膀,在他的头发上,深深地落下一吻,颤声道:“为父,会让你变强的。”
 
 
第七十七章 白榆往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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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箫白榆而言,在鬼界第一次醒来的那天,可能是他在鬼界中,最舒服的一天。
  后来的日子,箫扶摇便把他扔到训练基地,让那里专门从事暗杀的人,教晓他,如何运用他的灵力,以最小的武力,解决最大的问题。
  除了日常的武技、灵力、暗杀训练以外,便是文化上的学习。
  毕竟人界与鬼界的文化并不一样,要让箫白榆尽快融入鬼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带着他到鬼界走动,及学习鬼界的另一种文字。
  箫扶摇并没有亲自带着箫白榆游走在鬼界之中,而是把事情交给了他的秘书,项景焕。项景焕没有带着箫白榆坐车,反倒每天待他把课业完成后,领着他,以步行的方式,去感受着鬼界的环境。
  箫白榆活了这些年,虽几乎没有踏出过自己房子半步,可那些参天的高楼大厦,那些像是不夜天的城镇,不用马拉的车,在空中飞翔的巨大铁鸟,皆让这位孩童惊讶不已。
  箫扶摇发现,箫白榆每次吃完饭,都会说自己还饿着,而每次无论如何加大饭菜的份量,他也只会说着:“好饿。”
  后来箫扶摇没了法子,便问他:“有没有什么你想吃的?”
  箫白榆不假思索地道:“鲜血。”
  鲜血。
  这二字进入箫扶摇的耳朵时,不禁让他的眉目深皱着。他并不知道,史贵同是如何得知,鲜血能使鬼族的能力得到提升,才让箫白榆吃着以鲜血做的饭菜,可事实,鲜血对于鬼族而言,既是良,也是毒。只要一旦吃过一次鲜血,便永生必须要以血为食,无论再吃其他什么东西,也皆不能果腹,饥饿感依旧还在。如果一直不摄取鲜血,那只会落得饿死的下场。
  箫白榆有多久没有喝血了?
  五天?六天?
  六岁的孩童,能忍耐如此之久吗?
  而且这些天以来,这孩童不是接受训练,便是跟着项景焕到街上转悠,体力消耗不在话下,连休息的时间也少得可怜。他是如何在这种巨大消耗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不倒?
  他命人取了一些鲜血来,放到面条中,让箫白榆吃下。箫白榆嗅着碗中的香气,使劲地吃了起来,不到片刻,便把面条完全吃光,连汤也喝得一滴不剩。
  “饱了吗?”
  箫白榆点头道:“嗯。”
  他并不知道,这些血,取自那位虐了他半年的人,是史贵同的血。
  史贵同被箫扶摇带到鬼界后,身体并没有鬼族前往人族那样的反应,而是像在人界中那般,没有任何被压制的迹象。这也是箫扶摇想在他身上做的实验,想看看,这么一位突然被带到鬼界的人族,是否会有何异样,好让自己对魏芝兰来鬼族这事上,有着一个准备。
  他每天都会在史贵同身上割下一块肉,本是想像他对箫白榆那样,把他的手脚斩下,可他毕竟只是区区人族,没有自愈之力,若是把他的四肢斩下,那他只能等死,不能再让箫扶摇从他身上研究些什么事情来。
  他每次割下一块肉以后,都会在史贵同的跟前,命人以菜刀,把那块肉斩碎,斩成肉酱,然后在他的跟前,以那些肉碎炒上一个菜,让他自己吃下。
  他起初不愿把这种以自己血肉作的菜吃下,可时间过去得越久,他便越发饥饿难耐,最后,便流着泪,颤着手,把那些菜吃进肚子中。
  箫扶摇冷笑地看着那泪流满脸,又不得不吃的史贵同道:“我说过,要让你知道,何为‘感同身受’,现在,你知道了吗?”
  史贵同哭得鼻涕直流,他的双手已被割去了好几块肉,也没有好好地处理伤口,那些伤口已开始化脓,冒着一些黄绿色的液体,可并不能阻止他跪在地上,痛哭求饶的模样道:“小的知错了,小的不知道那位少爷是鬼王陛下的儿子啊,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伤他分毫,会对他呵护有加!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鬼王陛下,求你饶了小的吧!”
  箫扶摇看着他冷笑道:“那我便让你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史贵同止住了哭声,吸了鼻子笑道:“是是是,无论是何事,小的定必做到!”
  箫扶摇笑道:“不难,你每天放血便可。”
  史貴同僵住了脸上的笑意,瞬间便转化成哭丧的脸道:“鬼王陛下,你饶了小的吧,每天放血,终有一天会枯竭而亡的啊。”
  箫扶摇蹲下身子,扯着他的头发,冷笑道:“你在放别人的血,喂到我儿腹中时,有想过那些人,也会有枯竭的一天吗?”他把史贵同狠狠地甩在地面,甩得他头破血流,他毅然转身离去,无论身后的人如何哭喊,如何求饶,他脸上依旧挂着冷峻的微笑,头也不回,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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