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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臣(GL百合)——常文钟

时间:2023-11-04 10:05:08  作者:常文钟
  赵瑾表字长穆,长穆是赵瑾,长美是赵珂,阿裳她哥表字长源。
  “唔,”赵睦提提衣摆迈上之字回廊,径直往东边其蓁院方向拐,音容平缓:“知了。”
  吴子裳飞快看眼赵睦侧脸,道:“昨个傍晚,婶母让我过去看望长穆哥,我去后,发现他很平静,跟个没事人一样,似乎都不需要安慰。”
  “嗯,”赵睦默了默,违心道:“一个通房丫鬟而已,还能如何,不至于他再歇斯底里与他母亲争吵。”
  二弟真心喜欢冬葵,这事赵睦知道,可无论老二是觉得苦还是觉着难,他都得嚼碎了自己咽下去,生在侯门爵府,享受荣华富贵同时,身不由己的事也是多着呢,有本事的,你就抗争,没本事的,就老实受着。
  “这件事,你也知问题出在谁身上。”吴子裳趋步跟上来,声音放得低,遂挨近了赵睦说,她手不听话,一挨近就习惯性去拽赵睦衣角:“明个是小鱼儿正日子,我怕西边闹出什么不愉快。”
  衣角被轻轻拽住,某种熟悉的感觉悄然浮起,无声无息填进什么不知名的空缺里,好像一切原本就该这样。赵睦悄悄看眼身边人,只看见吴子裳乌黑浓密的发顶,道:“勋爵高门人家最是要脸面,再怎么着也不会为一己之私让全家跟着丢人,放心好了,不会有事。”
  有父亲和老祖母在,如何都不会让内宅闹出什么太过难堪的事。
  “这个我知道,我说的是背地里的——哎呦!”话还没说完,一个爆炒栗子弹在她额头,阿裳委屈地捂住头仰脸问:“打我做什么?!”
  吴子裳仰起脸,仰起脸看见的是赵睦带着清浅笑意的侧颜,以及胸有成竹的淡静:“过会儿去陪着小鱼儿吧,没事别胡思乱想一大堆。”
  说起小鱼儿,吴子裳松开赵睦衣角,手遮到嘴边低语:“简单几次见面下来,我觉得你有些看不上那个窦家曜哩。”
  窦家曜,小鱼儿的明日夫婿。
  迎面过来几位仆婢,与二人拾礼,赵睦点头应之,待周围没了别人,她才嗯声道:“有些。”
  吴子裳嘀嘀咕咕:“王静女说,正常的娘家兄弟十有八//九都看不上姐夫妹婿。”
  听见王静女仨字,赵睦随之神色稍微变了变,敷衍应:“大姐夫不是顶好。”
  听罢赵睦此言,吴子裳不知哪根筋搭错,追着问:“所以之前你总看翁桂不对眼,也是这个原因喽?”
  “……”有时越是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往往越是能精准击中什么无法自我察觉的问题,赵睦看吴子裳一眼,又看一眼,实话实说道:“不是。”
  “那是……”吴子裳语气忽变的几分忐忑激动,被赵睦干脆利落打断,不容任何妄想:“纯粹看不上他这个人,现在也看不上。”
  赵睦心里有道坎,把她拧巴起来卡在那里,让她如何都迈不过去。
  “不是就算了,厉害什么。”吴子裳继续嘀嘀咕咕,走出两步后,眼看下回廊再往前走就到其蓁院,她拉住赵睦,吞吐道:“哥,有个事问你。”
  “说。”天气热起来,赵睦顺手把官袍袖子挽上去两下,手叉腰,露出一小截劲瘦手腕。
  左手手腕上隐约露出点绳?手环?天色暗,看不出戴的究竟是什么,都怪袖子有放量,挽起也有余量再垂落遮挡手腕。
  察觉吴子裳视线落在自己手腕,赵睦不动声色把两手背到身后,催促般问:“说呀。”
  “唔,”吴子裳收回视线,眼睛瞟向别处,牙一咬,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我听别人说,你,你也和长穆哥那样找了个人陪,我我我,我想劝劝你,咱们家家教严,你你你,你最好别这样,免得来日重蹈长穆哥覆辙,届时叔父扒你俩层皮都是轻的。”
  “什么东西?”赵睦揪住吴子裳耳朵把人揪地挪回视线,既不知妹所云,又觉着有些好笑,在妹的呼痛声中不确定道:“来来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什么东西?我在外头找了个啥?”
  吴子裳紧张地抱住赵睦拧她耳朵的手,随着赵睦往上提的力道,她踮起脚缓解耳朵被拎的疼,解释着求饶:“别人告诉我的,三思苑你知哈,那些去三思苑的公门人都这样说,他们虽低阶,但他们说的那些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除去谈生意,你去三思苑听别个瞎咧咧啥?”赵睦问。
  三思苑是典型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谈生意就谈生意,刘启文可是同她拍胸脯保证过的,不让阿裳去三思苑里胡混。
  吴子裳为自己辩解,试图掰开赵睦手,“我没有去三思苑的生意场里,我只是去找王静女玩,还不是因为与你有关,所以王静女才告诉我呀,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嘛,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那个女子如何如何美艳妖冶风情万种,”
  说着声音低下去,变成嘟嘟哝哝指控:“原来你喜欢那样的,贺姐姐都不知道原来你好这一口吧。”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赵睦松开拎在手里的软乎小耳朵,顺手一巴掌兜脑袋,差点给阿裳按个踉跄,装模作样轻斥:“你听外头人胡说八道,你不是去过我那里,见着有女人?还美艳妖冶,还风情万种,别不是撞见女鬼了。”
  其实赵睦已经对这个流言有点眉目,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面对阿裳提这个时就显得有些不自然,否则也不会真的去拎阿裳耳朵给她作警告。
  吴子裳踉跄两下,站稳,两手分别护住两耳,底气不足质问道:“虽然流言蜚语不可尽信,但无风不起浪,那你说,这是怎么个事?那女的是谁?”
  “是谁,是小狗!”赵睦解释的话来到嘴边又咽回去重新改口,捏阿裳鼻子道:“怎么个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我还听说你近来与王静女走可近,如何,解释解释?”
  吴子裳唇齿相驳:“这都不是能等同的事,我和静女我们是朋友,走的近些很自然,你的事它不一样,你那是……”
  “朋友就能让她亲你?”赵睦忍无可忍,也不知自己在这犯什么幼稚气,抬起胳膊朝即将走过来的三五仆婢遥遥一摆手,让他们绕开走,别靠近。
  仆婢们知礼地绕远而行,在吴子裳眨巴着眼组织语言时,她哥弯腰捡起路边块小鹅卵石,朝着旁边月亮门后不远处那棵石楠树用力砸过去,低声带了几分怒意:“滚!”
  早在别人告诉赵睦王静女亲阿裳的时候,她就想发脾气了。
  吴子裳惊讶地看见低矮石楠树后动了动,有道人影一闪而过,天色晚,看不清楚是谁。
  “你继续说,”赵睦又两手叉腰,吐纳之间神色音调恢复平缓,不吵架,只是平静地探讨:“说说朋友就朋友,王静女亲你做什么。”
  吴子裳脸已经很红,映着廊下红灯笼,乍一看竟显得几分娇羞颜色,赵睦紧紧后槽牙,无声别开视线。
  吴子裳强行解释:“我们玩游戏,输了就让她亲亲呀,再说,她喜欢我,所以就亲亲我,这不是很正常么,你养的小狗喜欢你,所以亲你,都是一个道理嘛。”
  “首先,我不养狗,不是很能懂你说的道理,”赵睦放低声音,和正常与人说话无二语气,甚至声音还刻意放低几分,恐别个听去,“其次,朋友就朋友,再游戏再喜欢也不能让别人随便亲,你是小孩子么?不是教过你,不能随便给人拉手给人亲亲。”
  吴子裳同她犟嘴:“你说的我都有牢记在心呀,可静女又不是外男,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她怎么就不能亲亲我,我还亲过如纯呢,你怎么就没意见?”
  赵睦诧异得挑眉:“这是你喜欢她就能让她亲你的事吗?”
  “怎么不是,”吴子裳举例子道:“若非静女是姑娘,那我也喜欢哥哥哩,我能亲哥哥吗?”
  赵睦脱口而出:“你亲的还少吗?”
  “那都是小时候,不作数。”某人小时候是恨不能天天抱着哥哥亲啊亲,她喜欢哥哥,就想和哥哥待一块,可是:“我现在还想亲你哩,能亲吗?”
  赵睦警惕地往后退半步,拉开二人间距离。
  “你看,”吴子裳摊手,愣是把酸涩强压在舌头根,一副理直气壮模样:“都说了其实都是这样,静女不是男子,亲我不碍事,你就爱小题大做,还转移话题。”
  “说不过你,”赵睦认输,照旧温声和缓,深思熟虑:“但总之以后不能再让王静女亲你,不管是亲脸还是……都不可以,手也不兴给她牵,记下没。”
  吴子裳叛逆摆头,赵睦越是作为哥哥来管束她,她心里越是不服管:“你管的也太宽些,要是我好端端就不让你和启文阿兄、和凌粟来往,你能答应?”
  “阿裳,不要同哥哥胡搅蛮缠,”搁在往常赵睦早被阿裳给气得发了脾气,但她今个似乎格外有耐心,好声好气劝:“王静女身上有太多谜团,你只与她做生意便好,其他不要过多牵扯,好阿裳,能听哥哥话?”
  世人皆颂扁鹊神,不解长兄未病心。赵睦从来观事透本质,有些问题不待发生便为她所察,可这王静女身上有些事,她无法证据确凿地说与阿裳听,何况她也有些没立场。
  赵睦此时态度明确,立场坚定,吴子裳招架不了。幸好她最爱装坚强,时日久了会觉得其实自己当真很坚强。
  可真正到头来时,她还是会在和赵睦的无声息试探与交锋中倍感挫败。
  此刻,赵睦的话听得人喉头发紧,偏犟嘴丫头阿裳硬要装作无事发生:“静女给我说了,你在暗中调查她。启文阿兄也暗中调查她好久,没发现什么大问题,我们两方这才正经开始合作生意,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启文阿兄吧。”
  赵睦道:“非是信得过信不过问题,而是……”
  “那你告诉我,”吴子裳打断她,步步紧逼问:“你为何在暗中调查静女?”
 
 
74、第七十四章
  吃醋,当然是因为吃醋。
  几日前在外办差,乍闻暗卫报王静女游戏中亲了阿裳时,赵睦又气又恼,直把自己手指头节捏得咔咔响。
  然则,何如?
  几多女儿家凑一块叙旧玩耍,吃喝时做游戏,输者被惩罚,在酒桌前寻个人亲脸颊,任谁看去都是无甚稀奇的平常事,赵睦又好端端吃个什么劲头的醋?
  倘说出来,多少属于有些无理取闹了。
  直待回到其蓁院,面对面坐在同张饭桌上吃饭,争执未了的“兄妹”两个还是王八绿豆不能对眼状态,针锋相对。
  小鱼儿婚事主要是掌家的上官夫人打理,部分由陶夫人这位名义上的嫡母过问,人有所忙时会提起口精气神,陶夫人气色也跟着恢复些许。
  孩子们难得双双回来家,陶夫人高兴,饭桌前察觉两人间气氛不对,她试图缓和道:“渟奴,把你面前糖醋茄子给你妹妹放过去,你不爱吃,妹妹爱吃,快些。”
  赵睦视线逐个扫过面前几道菜品,原来那盘被她误当成糖醋鱼段的菜,人家其实是道糖醋茄子。
  待陶夫人说完,赵睦夹一筷子糖醋茄子送嘴里,咀嚼,咽下,向陶夫人称赞:“这哪位大厨做的,挺好吃。”
  “你何时吃茄子啦?”陶夫人惊诧而笑,需知她家渟奴自幼厌烦吃茄,今个是日头打西边出,她家渟奴夹了一筷茄子糖醋茄低头吃下,还称赞好味。
  赵睦没说话,嘴里吃着东西敷衍应声。其实她非是不爱吃茄,只是不爱吃番茄炒茄,总觉得那玩意没味道,吃嘴里跟嚼块棉花似的。
  “好好的,心情不好呀?”陶夫人问“儿子”。
  “哥哥跟我吵架了。”吴子裳接上嘴趁机告状,故意不让婶母省心。
  陶夫人似乎对此喜闻乐见,脸上明显绽开笑意:“耽为啥?”
  吴子裳:“王静女亲我。”说罢补充解释:“王静女就是我小时候认识的玩伴,现在她回来了,我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哦,是这样子,你哥哥吵你什么?”陶夫人隐约觉得王静女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心想既是阿裳儿时玩伴,想来阿裳以前曾同她提起过王静女。
  吴子裳:“我们一堆人在一起吃饭,做游戏时王静女输了,被惩罚亲别人,她亲了我,哥哥就嚷我,”
  说到这里,她还好奇嘀咕:“也不知道哥哥怎么知道的这个,女孩子们一起耍,哥哥知道的倒是不少。”
  陶夫人明显偏帮阿裳,劝她“儿子”道:“你妹妹二八之龄,又非始龀小儿,该有的分寸都有,既是与闺中友人玩游戏,你嚷她做什么。”
  “没有嚷,”赵睦稍微把脸往旁边别过去,小声为自己辩解:“只是与她探讨探讨,谁知你家阿裳小心眼,越长大越受不得半句话,这还了得?”
  “不同你掰扯,我一会儿去隔壁找小鱼儿。”吴子裳低头吃饭,告完状心情愉悦,有人撑腰感觉就是好。
  饭后,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的心大丫头阿裳,大大咧咧去找小鱼儿说体己话,陶夫人光是看着阿裳背影都觉着待见。
  直待隔竹门帘看不见吴子裳出院子的身影,陶夫人始才收回视线,满脸欣慰道:“家里这些个孩子,我觉着就咱个阿裳最喜人。”
  赵睦坐在圆桌前,肩背稍稍放松,闲散不失在亲长面前应有之得体规矩,“孩子都喜人,倘小重山和小楼雨长在您跟前,您再看阿裳便只会觉着那臭丫头烦人。”
  成天变着法惹事加惹你,没一日消停时候。
  “谁家孩子谁看着顺眼呗,这几年你疏于管教,万幸阿裳自己没长偏,你偷着乐就是,还好意思嚷阿裳。”陶夫人面上带笑,在灯火下慈祥和善,此时看来,赵睦的温柔神态多遗传自母亲。
  陶夫人所言不无道理,赵睦抿嘴,嘴边梨窝深陷,片刻,道:“阿裳那友人王静女,那姑娘有些不同寻常,儿遂不大愿阿裳同她走过近,怕她带坏阿裳。”
  “怎么个不同寻常?”陶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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