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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小皇子早恋故事(古代架空)——曲冬

时间:2023-11-07 14:10:05  作者:曲冬
  那他怎么还吃我啃过的枇杷……
  山顶虽然有树,却也没有很凉快。齐沛爬了半天山,嗓子都要冒烟了。褚熙解下腰间的羊皮水袋,齐沛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小口小口地啜饮,越喝脸越红。
  “褚熙哥哥,我休息好了,我们下山吧。”齐沛说罢扶着树起来,没想到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差点栽进褚熙怀里。褚熙伸手一捞,无奈地说:“殿下,还是我背您吧。”
  小皇子站稳后对他露出明亮的笑容,“我可以自己走的。”
  褚熙温和地劝道:“殿下之前从来没有自己走过这么远的路吧,今天不觉得怎样,明天可能会腿痛得下不了床。”
  褚熙蹲下身,齐沛趴到他背上,轻轻勾住他的脖子。褚熙的手隔着衣物,稳稳扣住他的腿弯。齐沛把脸埋进褚熙的颈窝,像小动物一样偷偷嗅着他皮肤的味道,觉得安全而放松。
  刚才的疲惫渐渐涌上来,齐沛快要睡着了,昏昏沉沉地叮嘱,“褚熙哥哥,到山脚下记得叫醒我……你不知道要走哪条路……”
  山中安静,成日只有潺潺溪水流过。日头西沉,飞鸟还巢,小将军背着熟睡的小皇子一步一步走下山。天地仿佛不再宽广,只留这小小一隅便足矣。
  山脚下是个岔路口,左右两道。右边直通到皇宫后苑,是最近的路。左边稍微多绕几个弯,虽然远,平日里却车马不断。原因无他——这条路上有个破旧的月老庙,据说求姻缘求子都灵验无比。
  褚熙好歹也来京城一年了,又不是路痴,怎么会不知道走哪条呢?
  他托了托背上的齐沛,感觉他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于是褚熙毫不犹豫地向左走去。
  这月老庙不知经过多少岁月,墙垣早已斑驳。屋顶瓦片中有一丬枯枝搭的鸟巢,干瘪藤蔓缠绕着庙前的牌匾,门前是一棵参天古树。
  人来人往,庙台上叠着几摞高高的喜饼,甜味混着香火的味道飘散出来。褚熙背着齐沛站在古树的阴影里。他抬起头,看到树枝上密密地缠了不知多少条红绸丝带,有祈愿的,也有来还愿的。仿佛世间无数缘分都在此汇聚相交。
  齐沛还埋头睡着,温热潮湿的鼻息软软地喷在他的脖子上。褚熙微微侧首,轻轻吻了一下他闭着的眼睛。
  “啊啊啊——”齐沛恼恨地捶床,他怎么就一路睡着了!
  他明明是要带褚熙去月老庙拜一拜的!他的完美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怎么这么没用!齐沛在心里唾弃自己。他捂住眼睛,下午趴在褚熙背上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感觉手脚酥软,害羞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突然被腰间什么东西一硌。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枚如意玉带钩,钩面没有繁复的雕饰,只刻了几个字。齐沛就着摇曳的烛火细细地看,看得移不开眼。
  “长毋相忘”
  太含蓄的话对象会get不到
  是吧小褚
 
 
第4章 惊昼
  夏天来的猝不及防,齐沛恨不得一天到晚靠着房间里的冰台。太热了……窗外的蝉叫得他快化了。齐沛很烦躁。今天一大早他的左眼皮就开始不停地跳,他拿掌心狠狠摁住眼睛,转头问小桃:“什么时辰了?”
  小桃笑着说:“还早呢,殿下急什么。”
  齐沛哀叹一声,歪倒在竹榻上。今天原本只是平凡的一天,但他约了褚熙今晚去河边放灯玩儿。夏日白昼格外漫长,他实在等得委屈,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跪在他面前,居然是一向镇定的德清?齐沛奇怪极了。德清大口喘着气,猛擦额上的汗,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
  “殿下……太子殿下,太子他……”
  太子暴毙。
  齐沛很恍惚。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子冲出门,要亲自去找皇兄。一定是他在开玩笑,没错,他就是觉得我傻,逗我很好玩,所以一直喜欢和我开玩笑。齐沛出神地往前走,根本没听见小桃在后面唤他。他顶着落日的炙烤一路走到太子府,没感觉到热,汗水却浸湿里衣一直透到外袍。
  他摸着太子府的门,不敢推进去。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要怎么办?他想不出。他想不出的问题一般会去问皇兄。太子殿下最多嘲笑他几句,然后再手把手地教他。但他下一次还是会忘,周而复始,像一个圈,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断掉。
  “咣——”重物砸地的声音一下子把齐沛砸醒。他鼓起勇气推开门,看见院里跪了一地的人,宫女,侍卫,太子的师傅,礼部的几位大人。这么多人却连一丝呼吸都不闻。一向端庄娴雅的皇后眉目间满是狼狈,她狠狠把齐沛攥在怀里,力道奇大,捏得他喘不过气来。
  齐衍还躺在寝殿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皇帝震怒,亲自看着刑部审了三天三夜,上到一个月前给太子治风寒的太医,下到太子府送蔬果的小贩,一个一个问过去。最终得到一个他怎么也不能接受的结果。太子真的死于意外。
  接下来的三个月,对文武百官是一场噩梦。太子暴毙,举国守丧,人人披着丧服被烈日晒得苦不堪言。对齐沛来说,那三个月却像是在深海里窒息。他被晒得嘴唇苍白,脱水晕倒,被宫人送进偏殿照顾。等他醒了,又头也不回地冲出去跪着。折腾了三四次,终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齐沛醒来已经半夜了,烛火在风中摇曳,他睁着眼睛静静躺着。褚熙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绿豆莲子。齐沛脸上的血色都褪干净了,软绵绵地瘫着,好像只剩一口气的游魂。褚熙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托起齐沛,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地把放凉的绿豆莲子汤喂给他。
  “褚熙哥哥……”齐沛一天没说话,嗓子沙哑得可怕,“为什么呀……”
  他像叹气一样一遍一遍执着地问“为什么”,褚熙放下碗,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齐沛好像终于醒了,攥住他的衣襟泣不成声。齐沛甚至不知道该怨恨谁,只能哭。他太无力了。
  可是父皇和母后拥有天下最大的权力,他们不也只能哭吗?
  褚熙像哄小孩那样,一下一下抚摸着怀里人的后背。齐沛伤心成这样,当然想不到别的。皇后嫡子唯有他们兄弟俩,齐衍死了,齐沛必然要接下太子的位置。他怎么能行呢?褚熙担忧地想,他连我的官职都背不出。
  一旦齐沛成为太子,成为皇帝,太多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等他娶了太子妃,坐拥六宫,他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齐沛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褚熙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缓步走到殿外。
  “小将军!”一个老嬷嬷叫住他,“小将军移步后院,皇后娘娘请您一叙。”
  呜呜有点点短小(不过今天写得还挺顺手)
  太子殿下大概就是,长期心情玉玉,压力大,(看不到小黄灯),熬夜然后猝死了。。
 
 
第5章 寥落
  五更时分,天还没亮透,两个小宫人打着哈欠,沿着宫墙洒扫,一边干活一边小声闲扯。
  “阿若,鸡还没叫吧?你又诓我。”
  “谁说没叫?鸡叫的时候你还抱着枕头做梦呢。”
  “我是累啊……”阿芩扶着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先太子薨了,这几个月咱们天天都在干活,长宁宫的地都要被我擦出个窟窿了!”
  阿若白了她一眼:“就擦几天地,看你叫唤成那样。”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里面那位才是难伺候呢!”
  阿芩突然瞪圆了眼睛,附在阿若耳边说:“我差点给忘了,前几天半夜,我看到娘娘悄悄在后院见了褚小将军!”
  吱呀一声,旁边的角门被人推开,阿若和阿芪立即很有默契地分开,低头弯腰,按着扫帚使劲扫,“刷——刷——”惊飞了几只早晨出来觅食的鸟雀。
  等到那人走了,阿芩又凑近:“是真的!”
  “娘娘要见他作什么?”
  “那我怎么敢猜!”阿芩支着扫帚,微微闭起眼睛,仿佛陷入了什么幸福幻想:“褚小将军真是风流潇洒,一表人才!”即使褚小将军一脸菜色,也别有风姿,和京中那些骄矜莽撞,油头粉面的少爷们不可同日而语。
  阿若敲了敲她的脑袋,让她少做春梦。
  “怎么最近都不见二殿下?他不是最爱跟着褚小将军了?”阿芩好奇地问。
  “大约是伤心过度病了,”阿若漫不经心地回道,“你瞎操什么心?安安稳稳活着,等到出宫嫁人便好了,少拿你的小命担心别人。”
  齐沛确实病了一场,他捧着一碗燕窝,正坐在桌前慢慢地喝。小桃从屋外走进来,看见他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瘦削了不少,眼中少了神气,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整个人沉默寡言,笼罩着陌生的氛围。
  她在心里默默感慨,眼前的小皇子已经不再是从前无忧无虑的模样了。
  小桃提醒道:“殿下,皇上召您进宫呢。”
  齐沛微微颔首:“我记着呢。”
  一阵风起,将书桌上手抄的祭文和佛经吹得翻飞,小桃眼疾手快地拿镇纸压好,听见齐沛嘱咐她一会儿拿去烧了。
  他放下燕窝站起来,衣摆被风吹得凌乱。他一步步走到轿辇旁,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院子。
  事情果真如褚熙猜测的那般发展。齐沛听见父皇说不日要立他为太子,还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干笑了两声。
  他怎么当得了太子?
  “父皇,儿臣是您亲生的,儿臣的能力您最清楚不过了,何必出此下策?”
  “您春秋鼎盛,再多生几个弟弟有又何妨啊?”
  “就算没有亲弟弟,我那么多堂兄弟,才德虽然比不了皇兄,”皇兄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齐沛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
  “……就算比不上皇兄,比我却是绰绰有余。父皇您再考虑几年吧。国本这样的大事,不能急于一时啊!”
  齐沛喋喋不休一大堆话,差点把“我是废物”四个字刻在脑门上,好昭告天下:别找我干活,我什么都不会。
  皇帝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养出这么不求上进的儿子。他花了二十年培养齐衍,耗尽心力,齐沛出生之后,他与皇后百般疼爱,不想看到日后他们俩手足相残,也就随齐沛玩儿去了。
  眼下他看着小儿子那张单纯懵懂的脸,想发火都没处发。
  齐沛还站在那儿,仿佛在等他爹放弃幻想认清现实,收回成命。
  皇帝摇了摇头,齐沛这才发现,父皇的鬓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几根白发。
  “朕何尝想……算了,”他一脸“说了你也不懂”的无奈,不打算继续安慰齐沛了。他一挥手,两个小内侍各捧一盒折子走近齐沛。
  “东都近日水患频发,左边是大臣们上的奏章,右边是先皇和朕曾下发的所有关于水患的批示,你回去先琢磨吧,明日再来。”皇帝左手戴着白玉龙首扳指,轻轻在檀木桌上磕了磕,不等齐沛拒绝,就把他发落去陪皇后用午膳了。
  齐沛从前最怕的人是齐衍的师傅,老人家希希朗朗几根白胡子,动不动就被他狗爬一样的字气得飞起来。师傅对齐衍很严格,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是希望他精益求精的严格。对齐沛则是恨铁不成钢。
  除了师傅之外,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怕齐衍。齐衍抿着唇看书的时候和师傅简直一模一样。
  他从来不怕母后。母后总有一种该她做的事儿她已经全都做完了的从容。
  齐衍意外薨逝的那天,是齐沛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母后失态。她紧紧抓住齐沛的手令他在悲痛之余感到深深的恐惧。
  齐沛不愿意多想。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今天是去安慰母后的。
  席间齐沛几次想挑起话题,被皇后一个眼神制止。饭毕,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本宫不是从小就教你食不言寝不语吗,规矩呢?”
  齐沛浑身难受,心想我从来不管这些啊。
  皇后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眶又隐隐泛红。齐沛赶忙凑到她跟前,乖巧地给她揉腿:“母后,别太伤心了,还有儿臣呢。”
  皇后抚摸着他的脸颊,“本宫无事,沛儿瘦了好些。”齐沛拿脸蹭了蹭她的掌心,却听见她问:“你父皇何时封你为太子?”
  齐沛端正坐好:“母后,儿臣不会当太子的。儿臣不是当太子的料。”
  皇后头上的凤钗流苏轻轻晃了几下,很快又平静下来。她问:“你父皇怎么说。”
  齐沛一五一十地转告,说到皇帝正当盛年,肯定还能再生几个皇子时,皇后突然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霎时,宫里所有人齐齐跪下。齐沛左脸被皇后的指甲刮出一道血痕,浮起通红的指印。
  “你们都起来。”皇后指着地上被打愣的小儿子:“你给我跪倒外面去。就当本宫没生过你这个废物。”
  齐沛不明白,他只是不想当太子,天下愿意当太子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为什么皇兄好好的会死?
  他在母后宫外跪了一下午,一直跪到晚膳时,母后身边的宫人才出来传旨,让他回去好好思过。
  齐沛昏头昏脑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过错。他漫无目的地扶着墙走出宫,膝盖麻得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过好几遍。父皇母后好像都变得话里有话,就像师傅教“在明明德”的那天,他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怎么简单的几个字会有那么多意义。
  天色暗下来,宫里该掌灯了,街上却很暗。齐沛一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将军府门口。
  将军府里黑灯瞎火。他使劲拍门,拍了好久,手掌撞击木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上撞来撞去,像找不到家的游魂。
  没有人开门。
  齐沛敲累了,沿着门软软地滑下去,像只无家可归的饥饿流浪狗,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好显得不那么可怜。
  母后:生你不如生只叉烧!
 
 
第6章 
  褚熙回府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门口蹲着一个人,那人把头埋在胳膊里,月亮下的影子孤零零的,看起来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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