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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小皇子早恋故事(古代架空)——曲冬

时间:2023-11-07 14:10:05  作者:曲冬
  但更多时候,闯入他梦境的还是临走之前齐沛看他的眼神,像被抛弃的小狗,孤零零的,带着恐惧、不知所措和愤怒。
  他常常被这样的眼神惊醒,醒来后,心仿佛浸泡在深不可见的幽潭之中,冰凉刺骨。
  假如他父亲没有受伤,他一定会留在京城,在齐沛最煎熬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他就不用夜夜重温分别的噩梦。
  这笔账,褚熙一直记在天蚩人的头上。
  “褚将军的伤可不是我们干的。”舒勒随心所欲地骑在马上,脚后跟一下一下轻轻踢着马腹。
  “你还别不信,”他笑道,“褚小将军,天蚩人擅用毒可是人人都知道。”
  “若是中了我们的毒箭,褚将军都没机会活着回到你们的大营,更别提还能被中原人解了毒,哈哈,真是滑稽。你们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向后躺,把自己整个托在马背上,盯着天上晃晃悠悠的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褚熙虽然心中一惊,但表面还是无动于衷。舒勒见状,也没有继续卖关子,只随口一说,当年其实是先帝密旨,命褚将军假报伤情,串通军医和几个心腹,把普通箭伤说成中毒,哄骗褚熙回去。
  如果是真的,那他的煎熬,他的进退两难,他在心爱之人和责任之间揪心的取舍,他的噩梦,都只是父辈们轻描淡写的谎言罢了。那样可笑。
  舒勒不可信,这件事他一定要自己查个水落石出!
  子夜,内苑侍卫换班的时候到了,褚熙趁其不备绕到后窗。左前门芭蕉叶下睡着一只狸猫,他伸手拈了一颗石子,用了点力,刚好打在猫屁股上。
  那猫愤怒地喵喵叫。趁侍卫分神去看的工夫,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内苑的暗室。
  暗室里存着历代皇室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里面可能有先皇发给边疆的密函,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褚熙心想,找不到就算了,就当这些事从来没发生过。
  万一找到……
  万一找到了,和齐沛也没有半点关系。
  又不是他干的,怎么也怪不到他头上。
  他蹑手蹑脚,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翻过去。先皇和他父亲确实有不少密函往来,开头都是些军务政务,末了再加几句寻常话,什么“躬请陛下圣安”“惟愿陛下安泰”之类的。
  褚熙看得莫名其妙,这些东西写折子递上来不就行了,还要大费周章让暗卫来回送密函,真是浪费。
  他什么也没翻到,松了一口气。刚要想办法在侍卫眼皮底下溜出去,却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看来朕的侍卫都是死人,任凭将军来去如无人之地啊。”
  齐沛推开门,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冰冷嘲讽。他手上捏着一张字条,上面是褚熙的笔迹。
  “今夜子时,暗室一聚。”
  哈!终于写到这里了!
 
 
第11章 
  褚熙立刻就跪了下来。
  他从没写过什么字条。一定是舒勒那厮!先花言巧语哄他起了疑心,再找人模仿他的字迹,引齐沛前来,令他们君臣难堪。
  卑鄙!
  褚熙既愤怒,又为自己的轻率后悔不已。
  齐沛把那字条团了一团,随意往窗外一丢。他弯下腰,伸手捏紧褚熙的下巴,逼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这个眼神,是在后悔吗……后悔就对了,宁可自己偷偷摸摸调查,也没想过信任他一分一毫。活该他后悔。
  齐沛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随即狠狠一脚踹在他肩窝。
  褚熙猝不及防被踹得一趔趄。
  “褚爱卿查到什么了?也给朕说说。毕竟当年之事,先帝参与了几分,令尊又参与了几分,朕也不甚清楚。”
  “还是说……褚将军觉得天蚩四王子开的条件也不错,想叛国了?”
  “叛国”两个字,齐沛咬得极轻,像一把带毒的软钩子,直接把褚熙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滑落。
  舒勒告诉他旧事的当天,屏退了所有亲卫仆从,因此说完毒箭一事后,他试探性地问了褚熙,假如此时当真,他是否愿意辞官。
  “天蚩可不缺好马和美人儿啊,褚将军是要继续守着京城逼仄的一亩三分地呢,还是随我去无边草原驰骋,可就全看你了。”
  他这话说得极为轻佻,也暗示得明显。京城的确如他所言,不是适合褚熙的地方。这儿的少爷们连场马球都打不利索,擅长的是吟风弄月,溜须拍马。
  而褚熙虽然面上是谨言慎行的翩翩君子,骨子里确是拴不上项圈儿的狼,只肯对着沙漠的孤月独啸,不愿低头同众犬抢食。
  每到夜幕降临,京城觥筹交错,到处脂粉酒气的时候,褚熙总是不合时宜地思念边疆刀刃一般薄薄的北风。
  他这辈子永远也融入不了京城,但让他背叛齐沛,绝无可能。
  这天蚩的四王子未免也太天真了。居然自信到认为光凭一条舌头就能说动他主动投诚。
  可齐沛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齐沛见他面色几番变化,于是破罐破摔:“褚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与朕一别多年,焉知朕还有多少手段?”
  干西皇室素来有豢养影卫的传统。只是顶尖的影卫过于难得,千人中才精心挑选其一。因此每朝至多不过五六人。
  顶尖的影卫即是无形的锋刃,即便是褚熙这样经验丰富的将领也难以察觉他们的存在。
  据说先帝时,影卫既是皇室最贴身的护卫,也兼当密探和刺客。齐沛登基后逐渐改了分工,影卫只负责暗中刺探情报,跟踪调查。
  “末将身边,也有陛下的人吗?”
  齐沛转过身去。
  年少的时候他很少背对着褚熙。那时他恨不得把所有浓烈的情感都写在脸上,对褚熙的喜欢好像一锅咕嘟冒泡的岩浆,捂在心口,时不时地就要跳出来。
  或许多年以后,史书会轻描淡写地落下一笔,说褚熙是国之肱骨,说他任人唯贤,他们俩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君臣云云。
  齐沛垂眸。想必天造地设的君臣也都会彼此防备。君王手握生杀大权,臣子必然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万一自己锋芒过盛,遭上忌惮,掉的可不止自己的脑袋。
  话又说回来,从古到今,又有多少君王敢说自己坦坦荡荡,从不疑神疑鬼,担心臣下篡权造反,自己身陷囹圄呢?
  他又想到父皇临终前,紧紧攥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珠盯着他,万般郑重地告诫他,干西周围多的是大大小小的部落和国度。就算是小蚂蚁,聚在一起也能咬死大象。
  “褚熙……他很重要,你要好好……好好拉拢他,做一对千古君臣。”
  他把“君臣”两个字咬得极重,随即陷入了不可言说的回忆中,呼吸渐渐微弱下去。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朕若说没有,你敢不信吗?”
  月亮高悬于天际,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夏天过去,冬天很快来临,一切周而复始。而齐沛却快要忘记当年那个追在心上人身后乐此不疲的小皇子是什么样子了。
  回头想想,自从皇兄去世,他好像一直被无形的命运推着走。咬牙抵抗了这么久,齐沛忽然觉得自己好疲倦。他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很想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躺下来,安安静静地睡去。
  算了,随便吧。
  齐沛抬脚要走,褚熙立即跪在地上膝行两步,紧紧抱住他的腿。
  他急切地开口:“陛下!臣今夜行事鲁莽,甘愿领罚。可臣忠心一片,天地可表!”
  他跪得端正,右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左手握拳,在地上连敲三声,敦实沉闷的碰撞声在暗室里格外清晰。
  这是干西先人古老的礼节,表示自己对土地的热爱,对上天的崇敬,以及对君主无上的忠诚。
  齐沛却被这一举动惹得心头火起。
  他揪住褚熙的衣襟,迫使他站起来。褚熙比他高一头,齐沛毫不示弱地仰头瞪着他。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执拗和不依不饶的劲儿:“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开口问过你,你也从来没主动说过。”
  “你能给的是什么忠心?是给皇帝的忠心,还是给爱人的忠心?”
 
 
第12章 
  “嗖——”
  一道细微迅疾的声音破风而来!
  来不及出声,褚熙猛地一把抱住齐沛,两人相拥着就地滚到角落里。齐沛心中一惊,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吹灭了旁边的蜡烛。
  整个屋子陷入沉默和黑暗。
  一支锋利的袖箭深深插在架子上,正好是齐沛刚刚站着的地方。
  好险!
  褚熙的手下意识地搂在齐沛的腰上,因为紧张,收得很紧,心脏仿佛透过肌肤,贴着齐沛的胸膛剧烈地跳动。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宫中行刺?
  这种袖箭根本射不远,说明刺客一定就在近处。齐沛环顾四周,月光从外面照进来,纸窗上没有一处破口。
  是在他俩刚才吵架的间隙,刺客趁机偷偷翻进来的?
  来不及细想,齐沛捏了一下褚熙搭在他腰间的手。电光火石之间,他卯足力气,一脚踢倒南边的架子,随即撤身退步。褚熙十分默契地朝反方向伏去。
  暗室中陈旧的杉木架子一排排倒下去,积年的灰尘和旧纸乱飞乱砸,呛得人睁不开眼。一个矫健的黑影从书架旁闪过,只犹豫了一瞬,就被褚熙随手摸到的镇纸狠狠砸了个正着。
  刺客从靴子里拔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短刀,招招都是死手,直逼褚熙要害。褚熙空着手,全凭听觉在黑暗中左躲右闪,十分狼狈。齐沛急中生智,大叫一声:“抬头!”
  原来他们身边的架子最顶格供着干西某位老祖宗生前用过的一截钢鞭,二人打得聚精会神,谁也没留意到。齐沛一吼,褚熙迅速展臂,抢先将鞭子攥住。刺客失了先机,却扭头朝齐沛声音的方向冲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齐沛身后是墙,退无可退。明晃晃的刀刃冲着他眼球袭来,一刀就能把他刺瞎,把他的脸划得鲜血淋漓。再一刀就能轻而易举要了他的小命。
  但他稳稳站在那里,面色如常,脑子里甚至蹦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要是今晚死在这儿,明日就不用早起上朝了。
  要是他死了……
  褚熙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奋力往前扑去,手腕一弹,钢鞭啪地一下抽在刺客的脚腕。
  “留活口!”
  褚熙已欺身上来,一脚踩在刺客的胸口。那刺客听到齐沛的话,猛地一偏头,似乎咬开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顿时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没了气息。
  褚熙剧烈的心跳还未平复。在边疆时,更危险,更千钧一发的场面他不是没见过。但他从未如此恐惧。
  齐沛掏出一枚打火石,点燃了刚刚被他吹灭的蜡烛,靠近倒在地上的刺客。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色蒙脸布把眼睛以外的其他皮肤包裹得严严实实。
  拽下黑布,他的眉毛紧紧皱起。
  “怎么了,你认识他?”
  “是朕的影卫。”
  今晚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看到褚熙瞒着自己偷偷摸摸调查当年的事,又被人刺杀,刺客还是自己培养的影卫。
  齐沛心下自嘲道,幸好登基这么几年,他也处理了不少棘手的政务,换做是曾经那个废物小皇子,估计已经吓得哭出来了吧。
  他躺在将军府的床上,心情复杂地翻了个身。
  褚熙得知刺客竟然是他的影卫,十分坚定地认为此事必须彻查,宫里可能还有其他眼线,在清除干净之前,齐沛随时会有危险,于是不假思索地请他暂时去自己那里住。
  将军府一切如旧,在京城繁华绮靡的宅子里始终格格不入。府上没什么丫鬟仆妇,只有一个老管家,前几个月因为风湿腿疾,被褚熙送回老家休养了。
  进门的时候齐沛犹豫了一下,那个总是趴在墙头偷看心上人的小皇子,夜里坐在树下弹琴的小将军,久远得似乎都是上辈子的事。
  “饿吗?”褚熙有点局促,好像也没想到自己一冲动,竟然把齐沛带回家,而齐沛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我去给你做碗面吃。”
  齐沛慢吞吞地走到桌子旁边。清爽的素面,里面窝着两个蛋,上面齐整地码着几根青菜。他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噜叫起来。眼角余光瞥到褚熙的嘴角微微扬起。
  “不许笑!”他佯装生气地搁下筷子。
  “不笑不笑,你吃。”
  齐沛吃完一大碗面,心满意足,意犹未尽地端起碗又喝了几口汤。被褚熙拦下,说夜里吃太多会积食。
  看他吃饱了,张嘴微微打了几个哈欠,褚熙悬着的心终于才放了下来,也感到一丝倦意。却听见他很小声地说:“这样就很好了……”
  “什么?”
  齐沛歪歪扭扭地朝床榻走去,边走边扯松外袍的腰带,脱得只剩一层中衣,四肢并用,像小狗一样爬到床铺最里面。然后伸手拍了拍,让褚熙赶紧睡过来。
  “这样就很好了。”他心想。
 
 
第13章 
  前面两个老头儿的胡子一直抖来抖去,杜衡上前一步,好奇地问:“二位大人聊什么呢?”
  礼部那位大人被吓了一跳:“杜大人,哈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儿小事罢了。”
  “哎,告诉杜大人也无妨,”户部那位附耳过去:“是褚将军。”
  “哦——褚将军,他怎么了?今日上朝似乎没见他呀。”
  “嘘!听说是被圣上下了狱…哎呀不清楚,不清楚啊…”
  “是吗?”杜衡恰到好处地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褚小将军不是一向为人低调么,不知犯了什么大错?也没交到刑部和大理寺好好审一审,直接就关起来了?”
  户部那位把声音压得更低:“听说和天蚩那边有点关系。戍边的将领和外族勾搭不清,这后果……啧,不敢说呀。”
  “哦……”杜衡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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