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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小皇子早恋故事(古代架空)——曲冬

时间:2023-11-07 14:10:05  作者:曲冬
  宫里,齐沛了下朝,为修缮祠庙一事先见了工部几位大臣;又为几日后的秋狩召了礼部商议。忙得差不多了,杜衡才从外边踱进来。
  齐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问:“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杜衡:“消息散布得差不多了。连那些耳目不便的老东西都知道,褚将军下了狱了。”
  齐沛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
  杜衡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陛下,褚将军不会真的在牢里吧?”
  齐沛登基这几年,杜衡算是他最亲近的臣子之一,二人年岁相当,私交也不错。杜衡拿不准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直接问,就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句。
  齐沛头也不抬:“假不了。”
  杜衡勉强把那句脱口而出的“为什么”硬生生咽下去。
  不该管的他少管为妙。
  回到家里,杜衡把靴子一脱,歪在小竹榻上惬意地摇扇子,心里想着沁玉阁的美人儿。美人儿眼波潋滟,含情脉脉地朝他送秋波。只是他想着想着,这眼就变成了另一双男人的眼,半醉,透着危险和玩味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他。
  真是晦气。想到那晚的事,他把扇子一掷,翻了个身。
  “杜大人!”
  “哎哟,吓死我了……”杜衡差点儿从榻上滚下来。
  原来是齐沛差人秘密给他送来一张改良过的小弩,不仅容易携带,威力也强了数倍。送弩来的侍卫说,这是皇上特地赏的,秋狩的时候好方便用。
  杜衡了然,接过弩摆弄了两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心想,这沁玉阁的美人儿跳舞怕是看不成,秋狩他是不去也得去了。
  秋狩历来都在牡山。山脚下是一大片草场,丰茂的秋草能没过马膝,一阵风来,草尖柔软地搔着马腹。树林深密,有鹿,兔子,有狍子,据说齐沛的先祖曾在此猎到过灰熊。
  天子巡猎,除了耄耋之年腿脚不便的文官,朝内能骑得动马的臣子都跟去凑热闹,很多人还带着儿子和精壮仆从,想在皇帝面前露露脸。
  杜衡一向是不爱凑这热闹,往年都称病推了。因为牡山天气阴晴不定,说话间就下雨,一下雨到处泥泞不堪,生火,搭帐篷,处处不便。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皇帝没走,谁都不好先溜。
  他懒散惯了,吃不了这苦。
  舒勒则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后边。他没带几个人,也没人敢往他身边凑。
  他悠哉悠哉地拿脚踢着马腹,嘴里叼着根野草,眯起眼看前面远处的皇帝。
  褚熙不在,今天正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从背后刺杀虽然容易成功,但保不齐他自己会被当场包围,乱刀砍死,是下策。他身边本来就没几个人,强行出逃根本跑不到天蚩。
  不过,在齐沛别的东西上动点手脚,多费些功夫还是能办到的。
  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杜衡不经意间瞥见他的神色,只觉得浑身像蚂蚁爬过,十分不自在。他刚想别过脸去,却看见舒勒薄薄的嘴唇撅成一个不太常见的形状,似乎发出了某种声音。
  这个猜想让他头皮发麻,草原风大,舒勒又远离人群,没有人注意到他干了什么。但下一秒,齐沛的马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撒开蹄子乱跑起来!
  谁都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都懵了。那马先冲散了人群,然后又突然高高抬起前掌一跃,向远处冲去!
  齐沛使尽力气向后狂扯缰绳,手瞬间被勒出两道深深的血痕,那马却丝毫不停地向前疯跑。他被颠得头晕想吐,却不敢松手,一旦从马上掉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齐沛急促地喘息着,催促自己快想出一个办法解决眼下的危难。
  这虽然不是他遇到的最凶险的刺杀,却也十分要命——万一真的摔下去,摔到头必死无疑。但就算只是被马踢了一脚,伤筋动骨,没有两三个月必然下不了床。
  对边疆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国和部落来说,两三个月足够发生许多让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齐沛咬紧牙关,弯腰拔出靴子里藏着的小刀,对准马脖子狠狠一抹!
  温热的血立刻喷溅出来,把他的手染得鲜红。那马两条前腿折跪,摔在地上。齐沛眼看整个人就要向前飞去,他闭上眼睛,用手护住头,准备调整姿势,用后背着地。
  突然,他的腰被什么东西勾住轻轻往上一提。齐沛一睁眼,看见褚熙苍白的脸色。
  在危险即将发生的那一刻,他堪堪把齐沛捞到自己的马背上。他的手紧紧捏住齐沛的肩膀,紧张地颤抖。
  齐沛两手都是血,脸上也沾着血迹。他用胳膊抚过褚熙的背,像是在安慰他。
  随即他又想起什么,蹙起眉毛,“你看清是谁动手了吗?”
 
 
第555章 对不起上周牙痛痛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当鸽子,这周一定多多更新!
  在我脑子里他们已经大婚doi了但是还得硬着头皮过剧情
 
 
第14章 
  一切发生得太快,但杜衡脑子转得也很快,他远远地看着,终于把一切都串了起来。
  齐沛让他散布消息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朝中早就暗流涌动,关于褚熙和舒勒以及他背后的天蚩暗中勾结的流言,在褚熙回京的那次宫宴之后就开始隐秘地、慢慢地发酵。
  那么,小皇帝故意把将军下狱,其实是想一石二鸟——一是让舒勒觉得有机可乘。只有褚熙不在,他才会放心大胆地下手。毕竟他是天蚩送来当质子的小王子,齐沛如果不想开战,轻易动他不得。
  舒勒就像个不知道设在哪里的陷阱,不舍出一点诱饵就无法拔除。
  远处的小皇帝一身是血,被褚将军抱在马上。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褚熙微微摇了摇头,脸色似乎十分难看。不过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必定一直在暗中紧紧跟着他们。
  杜衡心下忖度,齐沛兵行险着,第二个目的应该是为了褚熙。
  褚将军手握重兵,却无父兄协助,也没有家世显赫的妻族,眼见朝中流言纷纷。但若他能在此刻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拿住天蚩的刺客,便是堵住悠悠众口,剖白忠心的绝好机会。
  但眼下情况仍然危急,杜衡顾不得细想这些。身边其他臣子目睹御马突然狂性大发,又被皇帝割喉的血腥场面,大多惊得不知所措。杜衡紧紧盯着舒勒,手伸进衣袖,握住了临行前齐沛给他特制的弩。
  舒勒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突然冒出来的褚熙和安然无恙的齐沛身上,俊美的异族面孔上浮现出一层阴戾的神色。
  杜衡屏住呼吸,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不知道舒勒下一步要做什么,他该怎么办?杀了他吗?他额头流下几滴冷汗,这种不知所措的情绪堵在胸口,心脏砰砰直跳。杜大人活了二十多岁连鸡都不会杀,踩死虫子都会吓得后退,难道要他把箭弩捅穿一个活人的脖子吗?
  他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吓得打了个寒颤。
  更何况他根本不能确定舒勒究竟做了什么手脚,自己只是觉得他可疑。假如不是他呢?假如他还有后手呢?自己动手岂不就成了活靶子?
  就在杜衡犹豫不决的,内心斗争不断的时候,舒勒解下腰间的皮囊,装作喝水的样子,把里面的液体悄悄洒在草地上。
  “啊啊啊——!”礼部的徐侍郎梗着脖子,毫无形象地指着前方大叫。杜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差点吓得肝胆俱裂。
  不远处的林子里出现一匹精壮的灰狼,眼里泛着幽幽的绿光,它身后还跟着数目可观的狼群。杜衡眼前一黑,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狼群后面,跟着一个庞大无比的东西。它缓慢地走来,众人渐渐看清楚,是一头几乎有两人高的灰熊!
  褚熙当机立断,带着仅有的近卫尽可能地挡住狼群。众人虽然害怕,却又不敢四散奔逃,只能慢慢往下山的方向挪。
  舒勒混在人群中,悄悄看了看左右,没人发觉。于是他又伸手去摸自己的皮囊,打算再加点药。
  他刚一动,脖子后面传来剧痛。
  舒勒没能够回头,直挺挺地从马上倒了下去。
  杜衡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才发觉手上沾了几滴血,温热的。
  血抹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好像未涂匀的胭脂,他的眼神透出一股茫然。
  血顺着舒勒的脖子渐渐流出,腥味刺激了本就蠢蠢欲动的狼群,眼见场面就要失控,褚熙咬牙,朝众人吼道:“跑!都分头跑!”
  他在战场上磨炼出的主帅的威严令众人不由自主地服从命令。一时间,狼群的嚎叫,混乱的马蹄,惨叫,咆哮,撕咬,刀,弓,鞭子,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到处都是飞溅的血。
  被开膛剖腹、肠子汩汩流出的狼,嘴边还叼着不知是谁的断手。被狼群活生生撕走一条腿的马倒在地上喘气抽搐,马的主人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七夕番外
  齐沛坐在书房里已经半日了,谁也不知道他躲在里面干什么。
  小殿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殿下了。自从先太子薨逝、褚将军不辞而别,小殿下的脸上就再没见笑颜。
  宫人们也都不敢像之前那样和他玩笑了。
  小桃大着胆子,端了一碗杏仁露、一碟桃花酥,轻轻走进书房。齐沛端坐在桌前,右手包的严严实实,却还在认真抄什么东西。她瞄了一眼齐沛的神色,竟看不出他是喜是忧。
  “殿下,您用些点心,歇一歇罢。”
  “昨儿个习武,您还伤了呢,奴婢可都瞧见了。”小桃好言相劝道,“恕奴婢多嘴,您又要听政,又要习武,还……也太劳累了,身子吃不消啊。”
  齐沛被当作吉祥物宠爱了那么多年,如今一切从头学起,比常人更加艰难。可他竟然一句苦都不提,师父教什么就练什么,师父让他练五遍,他就练十遍。昨日过于求速,一个不小心,剑把虎口震裂了。
  右手包着厚厚的布,显得十分笨拙。
  师父是个中年人,身手了得,却无儿无女,行走江湖。也不知道皇帝许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宫里,教齐沛这么个远近闻名的小废物。
  “殿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臣就不多说了。”师父往他伤口处倒了半瓶金疮药,齐沛痛得一颤,咬住嘴唇。他又拿布仔细包紧伤口,叮嘱小皇子这几天都不要碰水。
  齐沛微微点点头。
  “草民漂泊半生,也略懂得些道理。殿下虽为世间最尊贵之人,胸中也有不平。以至但求速进,反而伤及自身。”
  “世间之事,十有九分都是滴水穿石,只要肯下苦功夫,没有做不到的。但世人意难平的只有那十中之一。”
  “那十中之一,便是命数。强求也求不来的。”
  齐沛细细思忖他的话,心想,就算真的求不来,那也要先拼尽全力求上一求。
  他问小桃:“年初的时候,我曾见你做了一对鸳鸯荷包,可是做给心上人的?”
  小桃乍然被这么一问,脸羞得通红。不由得攥紧了衣角。半晌才扭扭捏捏地小声回话,“……是呀。”
  “你可想过与他一生一世,白首到老?”
  小桃噗嗤笑出声,“他是奴婢娘家的邻居,我们自小一块儿长大的。等奴婢到了年纪出宫,如果他还没娶妻,那奴婢,那……”她说着说着又磕磕绊绊起来,“那女子总要嫁人嘛,自然希望夫君一心一意,恩爱长久。”
  齐沛搁下笔,若有所思地说:“今日乞巧节,宫外必然热闹,这时候去月老庙祈福烧香也灵验。你去府里传话,想出去看灯的,烧香的,放纸船的,都出去逛逛吧。不用管我。”
  小桃连蹦带跳地出门了。府上叽叽喳喳了一阵,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齐沛拿起笔,盯着信笺上“褚熙亲启”四个字发呆。
  他想写什么呢,写自己受封还没几个月,就暗中料理了一桩大案,写自己夏天去了酆北,押送赈灾的银两,第一次见到满地饿殍,还是写自己回京途中差点被暗算,掉下山摔死。
  褚熙走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齐沛桩桩件件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写了几张纸,又揉皱了扔在地上。右手十分不便,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他很想告诉褚熙,自己的字已经比从前好看许多,有些飘逸的味道,有点像皇兄的字迹了。
  除了字变好看,他还觉得自己比从前长高了些许。
  弘文阁庭院里的枇杷,今年结的果子又酸又小。他咬了一口,剩下的都扔进御湖里喂鱼了。
  他跟着师父学剑,学得很踏实,很用功。
  他不想当皇帝。面对大臣和无尽的奏折,他只想叹气。
  他每晚都会想他。
  分别这么久,他每天又做了什么?身上有没有添新伤?边关风沙大不大?在军营里吃些什么?
  齐沛顿住了。
  地上一大片全都是他揉皱的纸团。他从早上开始写,磨磨蹭蹭,删删改改,一直写到落日西沉,一天过去了,他连一封信都没能写好。
  他靠在窗口,脸被夕阳晒得又红又热。落日在他深黑的眼眸中静静燃烧,晚风吹散白天的最后一缕热气,一切仿佛都那么遥远。
  齐沛又想起那个午后,他趴在褚熙背上睡得香甜,错过了一直想去的月老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不知道月老会不会像他一样笨,忘记把红线系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那封信和其他许多封信一起,被存放在暗室里,并没有寄出去。褚熙很久之后才看到,厚厚的一大叠,他一页一页翻过去,止不住地心酸。在信的最底下,他看到了自己当年偷偷系在齐沛腰间的玉带钩。
  “你居然偷看!”齐沛佯怒。
  褚熙紧紧地抱住他,贴着他的耳朵闷闷不乐道:“怎么从来没寄过呢。”
  “太儿女情长了,怕你战场上分心。”齐沛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本来想着,你要是先给我写信,我就把我写的全都寄给你。”
  “没想到将军日理万机,七年来,只言片语都没有。”
  褚熙苦笑:“我写了。”
  齐沛睁大眼睛:“真的?!”
  褚熙看他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索性和盘托出,“真的,我系在鹰脚上,让他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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