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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冯结拉开哈祺的裤腿看了看,伤口已经浮肿,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将士都既害怕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这小孩是咋忍下来的。
  哈祺并没有完全昏迷,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再看向顾清的眼神,就已经成感激变成了更深沉的情感。
  少年眼睛里噙满了眼泪,泪光盈盈,豆大的泪珠马上就要夺眶而出。
  纵使是计划中的一环,顾清也是有些不忍了。
  哈祺和以前所遇到的人是不一样的,譬如王虎,就算是断筋抽骨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可这位却只是连世事都看不明白的小孩,他本不该承受这些。
  可是,昨儿要不是他出手,这孩子的命数八成也就交代在这荒林里了。
  顾清叹了口气,怪就怪阵营不同吧,这样的出身,注定要比普通人背负的更多。
  顾清见哈祺张着嘴想要说话,打断道:“好了,先睡一会儿吧,恢复恢复精神,至于你哥哥,我会让我这边的人帮你找一找的。”
  一夜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哈祺已经是强弩之末,得到顾清的安慰后昏天黑地睡了过去。
  没有避雨的地方,众人只能迎着兜面而下的暴雨,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的草地前进。
  见人把哈祺抱远,冯结快步来到顾清身侧,道:“将军,探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阿契丹回去后和华阴夫人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紧接着又黑着脸从努哈尔的寝帐里出来。”
  冬日的雨总是冷得离谱,顾清没有停下脚步,一直闷着头往前走,漫不经心道:“我记得华阴夫人就是阿契丹的亲生母亲吧。”
  冯结点头,转瞬想起顾清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他,又应了一声“正是”。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话题会让一对母子吵架,而且还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顾清问了句,声音不大,被嘈杂的雨声削弱了不少,传到冯结耳朵里时已经被模糊了大半部分,像是一句沉思中的喃喃。
  冯结闻言怔了下,接着就想到坊间一些没有根据的谣言,于是道:“据说,阿契丹对华阴夫人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厚,其实相对于喜爱,这份母子情里面应该还夹杂着恨,阿契丹对华阴夫人的恨。”
  二十余年前,华阴夫人还没有嫁作人妇,彼时他还是怒因部的公主,也是称作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人。
  怒因部虽不是草原上实力最强盛的部落,但也是仅次于齐哈尔部的第二大部落,当时两个部落的交情似乎还不错。
  一次多部落集聚的篝火晚宴中,被整个部落捧在手心中的,心高气傲的华阴公主看中了青年才俊中摔跤实力最强悍的努哈尔,许下芳心。
  在部落的支持下,两人很过就成了亲。
  华阴公主成为了华阴夫人。
  她欢欢喜喜来到齐哈尔部,却发现努哈尔帐中一直养着一个中原美妾,女人被努哈尔宠得很好,一双眼睛水盈盈,笑起来格外讨人喜欢,可华阴夫人瞬间就黑了脸。
  并且,那女子已经有了身孕,挺着大肚子,在努哈尔的默许下对她耀武扬威。
  华阴夫人最是心高气傲,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形式的挑衅,可无论他怎样反对,努哈尔都始终护着那中原女子。
  情势很快出现转机,中原女子在生下阿契尔后得了疯症,努哈尔刚开始还想要医治那女子,可是很快,在无数医者的束手无策下,努哈尔只好放弃,把人关了起来。
  紧接着,没过多久,华阴夫人就怀上了阿契丹。
  不知是不是华阴夫人受到了刺激,阿契丹从出生后没有获得华阴夫人的宠爱,他只是被当成一个争宠的工具,在华阴夫人的操控下,阿契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帮助华阴夫人讨好努哈尔。
  没过多久,努哈尔又有了新的美妾,女人同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甚至比上一个更会勾引人,不久久生下了长得十分讨喜可爱的哈祺。
  很快,明明早就成了废子的阿契尔又出现在努哈尔面前。
  于是,华阴夫人将所有的不满归咎于阿契丹的不努力,母子两人的关系也随着降至冰点。
  并一直延续至今,没有改善。
  这人们口耳相传的谣言,其中也不乏对王庭之事的刻意歪曲,但事实与之也相差不多少。
  顾清点点头,汇集成股的雨水顺着脖子的弧度流下,“怪不得阿契丹是个疯子呢,遇上这样的母亲,不疯才不正常。”
  “哦,对了,”顾清顿步转头,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冯结的肩膀,“接下来就是进王庭了,这异帮的语言我还说不顺畅,接下来就要靠你了。你不要有顾忌,我把权力教给你,你需要用人就调,需要什么东西让人帮忙去准备,我相信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顾清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到冯结面前。
  铜制的令牌已经年代久远,没了润滑的光泽,在雨水的敲打中有些看不清上面图案,冯结瞧得出神,一时间竟忘了接。
  许是顾清的表情太认真,一双黑眸直直盯着冯结的眼睛,似看透一切,又像是什么都不探究,只是单纯的信任。
  冯结见之又是片刻的失神,自上次奸细事一出,他面对顾清时总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原因无他,不过是他文学之路没有出头日,好不容易在军营混出点名堂,眼看有了实现顶天立地梦想的征兆,他害怕顾清这个上级给他穿小鞋。
  可顾清并没有,非但没有,反倒对他更加信任了,有重要的任务也会想到他。
  冯结感激,就差感动到满眼泪光,他直起脊背,对上顾清的眼睛,严肃保证:“是,属下定全力以赴。”
  顾清看着冯结一副为了完成任务甘愿赴死的表情,有点摸不清头脑,他明明只是简单一句嘱托,怎么就上升到生命问题了?
  顾清大惊,暗自后退一步,不动声色与冯结拉开距离。他伸长手,把令牌强掖到冯结手中,又在肩上郑重拍了下,讪笑两声,道:“好样的,本将军相信你。那么······”
  顾清的尾音拉得有点长,引得冯结抬头,顾清眨了眨被雨滴砸得有些不适的眼睛,道:“那么,我就先走了。”
  顾清说完,在冯结感动又坚信的眼光中转了方向,亲眼看着疑惑在冯结眼底一点点升起,翻身上马,潇洒离去。
  独留一群士兵,在铺天盖地的雨幕中瞪大了双眼,半张着嘴,看他的背影慢慢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雨势由大转小,又淅淅沥沥下了两天,最后才在夜幕倾盖的时候变成漫天纷飞的毛毛细雨。
  一大早就有阿契尔回来的消息,可沈浊在帐中等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等来传唤。
  卫朗有事离开了,沈浊只能独自撑伞前来,寝帐中的温度和外面相差不多,明显是阿契尔才刚刚回到寝帐。
  沈浊进来时,阿契尔正在脱衣服,他故意弄出点动静,但对方并不理会:“拜见世子。”
  “嗯,”阿契尔没有回头,“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吧。”
  声音阴恻恻的,说不出的危险。
  “够长的了。”沈浊回答,他知道阿契尔指的是什么。
  “哦,是吗?那说说看吧。”
  爱契尔脱下黏在身上的混着血的里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他转过身,大喇喇坐在上位,手臂撑着脑袋懒洋洋看向沈浊。
  同时,块块分明的腹肌上,交错的密密麻麻的新旧疤痕,展现在沈浊的视线里,其中有几道新伤还没有愈合,一直在流血,但阿契尔就像是感受不到似的,一点都不在意。
  赤红的鲜血滴落在兽皮地毯上,洇进去,没了踪迹,沈浊收回视线,就见阿契尔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在看到他面无表情的那一刻,挽起的嘴角瞬间拉了下去,连眼神都晦暗起来,就像是个高恶作剧没能成功的孩子,顽劣至极。
  “你比我想象得更勇敢。”阿契尔说着舔了下嘴唇,不知是不是心理问题,沈浊总觉得阿契尔的舌头猩红得过分,喝过血似的。
  但李德说过阿契尔并不喝血。
  “世子过誉,不过是正常反应罢了。”
  阿契尔冷嗤一声,明显不接受这个解释:“好了,说说你的办法吧,最好让我满意,不然,我定会为找个最能干的侍卫伺候你。”
  “我想世子应该知道您母亲和可汗之间的关系,在您出生之前的关系。”沈浊说时一直盯着阿契尔,“很明显,当时可汗并不讨厌您母亲,甚至是还未出生的你。就连你母亲生你后出现精神问题,他也没有立刻放弃你们。”
  “对啊,是这样的,所以呢,你想让我通过母亲唤醒他对我的感情,开什么玩笑?”
  “不,我是疑惑,可汗不喜欢世子,是真的全是因为血脉问题吗?”
  阿契尔闻言眼睛眯起,显得有几分骇人,沈浊对这个疯子始终怀有惧意,但一想到他的恨意就立马止息退缩的念头。
  沈浊一直盯着阿契尔,看他表情就知道爱契尔基本没想过这方面的,于是底气跟着多了点:“既然不全是血脉问题,那世子就要想一想,可汗的态度是在什么时候转变的。”
  沈浊引导着,心中早已有了猜测,果然,阿契尔思考一会儿,回道:“巫医治好我母亲后。”
  但很奇怪,沈浊只想到是巫医,但没想到是巫医治好他母亲后。
  忽的,沈浊又想起不久前李德的话,那句“谁说她是被放血放死的呢?”
  当时李德并没有告诉他真相,只是赶他走,他原本以为李德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怕惹火上身,如今想想遖峯,怕是李德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一定是密辛中的密辛。
  毕竟,既然病治好了,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死了呢?
  “那世子查过吗,关于当年的事?”
  “当然查过。”阿契尔姿势不变,只是眉眼变得更加阴鸷,再配上那从血肉中往外渗的鲜血,犹如地狱中走出的索命的恶鬼。
  其实也不算查,当面之事发生的太快,又没人在意,证据痕迹很容易被销声匿迹,再加上他手中并没有权力,手段也有限,于是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他终于有能力了,可已经是年代久远了,线索寥寥无几,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查不到。
  想到这,阿契尔面色更难看,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卖关子。”
  看阿契尔的表情,沈浊就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于是道:“我可以帮世子查明,还世子一个真相。”
  “就你?”阿契尔不信。
  “对,就我。世子放心,我会找到真相,或者……”沈浊说着,和阿契尔对视,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厉色,道,“我会给当年一个真相,然后让世子夺回本属于您的。”
  阿契尔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大声笑了起来,在看到沈浊始终冷着一张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时,又收敛了笑容。
  “我给你机会,”阿契尔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不要让我失望。”
  沈浊回以淡笑:“当然不会。”
 
 
第四十六章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雨突然变大了,纵使打着雨伞,也只能勉强护住上半身,沈浊回到住处时,腿脚处的衣物已经湿透了,黏糊糊的沾在身上,难受至极。
  他正准备换下衣裳时,帐门就被人掀开,两个体型不可小觑的侍卫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白米粥的清香扑鼻而来,勾起贫瘠了许久的胃口。
  沈浊对这突然改变的伙食赶到诧异,原因无他,不过是自打他住在这儿以来,吃到的永远是干巴巴的腌肉,菜也都是一直不变的那几样,今天竟变成了米粥。
  “这是世子带领我们从中原那里抢来的。”蹩脚的口音传来,是一个面色猥琐的中年男子,沈浊看了眼,也不知道阿契尔从哪找的人,点点头,没说什么。
  白粥被放下后旁人就离开了,沈浊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饱饭了,于是暂时放弃换衣的念头,打算先把米粥喝了暖暖身子。
  久违的清香萦绕鼻腔,沈浊正端起碗准备喝,就感到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凉风,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个人,把他手里的碗夺了出去。
  “谁——唔。”
  转瞬之间,沈浊的嘴也被捂上了。
  “小点儿声,是我。”
  沈浊一怔,顾清的声音,只是有些哑。
  顾清正躬身紧靠着沈浊的后背,声音压得极低,呼出的灼热的气息洒在沈浊脖颈,沈浊被烫得偏头一躲,挣开了顾清没有用劲的捂在他嘴角的手。
  “将军······”沈浊正要回头,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额头,紧接着就被一只凉到不似常人的手抹去,但很快,又是一滴。
  红到发黑的血珠,从上方滚落,滴进了冒着热气的饭菜里。
  “将军,你怎么了?”
  顾清夺走沈浊碗的手还在流血,沈浊连忙把顾清拉到旁边的位置,掀开袖子,就看到小臂上一道长长的血淋淋的口子。
  伤口位于手臂外侧,从手肘开始,延伸至临近手腕处,伤口不深,像一条游走的红蛇,实在骇人,沈浊抿着唇,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没事儿,不要害怕。”顾清说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拍了拍沈浊的肩膀,试图缓解一下从他出现就没缓和下来的氛围。
  可顾清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点,除去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不说,此刻他发型凌乱,先前扎好的辫子也早就散了架,散开的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到略显苍白的脸上。
  外加一双带有红血丝的眼,和白到毫无血色的双唇。
  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
  顾清眼神真挚,会说话一样,竭力摆出放松的姿态来让沈浊信服,但沈浊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伸手探向对方的额头。
  滚烫一片,果然发烧了。
  “将军先等一等,我看能不能去找些药来。”
  “诶,不用······”顾楠封清拉住起身要往外走的沈浊,“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坐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事是比确保将军能好好的更重要的了。”沈浊说完,推掉顾清抓着他的手,赶在另一句劝阻之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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