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顾清憋着力道和肩上的手僵持半天,最后只好认命,顺着力道坐了回去。
  “你不用内疚,我不是因为来找你才淋湿的,任务在身,真的是在所难免。”
  顾清解释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沈浊心思比常人重,再加上前不久的谈话,现在的情况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是觉得没有必要,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诶,人呢?”顾清梗着脖子回头,没在身后看到沈浊的人影,他视线在帐内逡巡一圈,才在角落找到人。
  沈浊正蹲着身,不知道在翻找什么,顾清上前,躬身靠近,正要开口再挣扎两句,沈浊就突然起身,将一套衣服拍在他怀里。
  沈浊果真是生气了,一巴掌拍得他倒退两步,顾清无奈,只好心虚地询问:“这,这是?”
  “阿契尔送来的衣服,我嫌太大了就没有穿,正好适合将军,现在也没条件洗澡,将军就先换上吧。”
  “哦,哦好。”顾清说完并没有立刻脱衣,而是目光在帐内扫视一圈,遗憾地发现帐中没有屏风之类的遮挡物。
  这点小心思,沈浊一眼就看了出来:“都是男人,将军不必害羞,再说了,能看不能看的,早就看过了,将军就在这换吧,实在不行,就背过身去。”
  “也对······”顾清心思不在这方面,没注意到沈浊轻佻语气中的不对劲。
  同样,他也没有反驳沈浊那一声“害羞”。
  顾清低着头,把里衣的系带解开,看到横亘在胸口上的旧伤。
  粉嫩的新肉已经长出,和周围麦色的皮肤相差甚大,这般突兀的存在,让整个胸膛看上去格外不顺眼。
  顾清暗中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想当着沈浊的面换衣服的原因。
  沈浊实在是太敏锐了,无论是对时事,还是在人际关系方面,都敏锐到令人心忧。
  恰恰在这种情况下,他身上又添了新伤,沈浊看见了,难免又会将这些归咎到自己身上。
  再说了,他顾清又不傻,不会看不出来沈浊自知道被救的真实原因后的变化。
  沈浊总是将他所收到的伤害的原因,划归到自己身上,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愧疚。
  而这,恰恰又不是他想看到的。
  顾清用最快的速度换好里衣,正准备拿件别的中衣套上,却发现沈浊并没有给他准备。
  “还有别的——”顾清回身,眼前晃过一双干净修长的腿,其中一个膝盖上还有一块疤痕,不待他仔细看清楚,那腿转眼就被里衣遮住,顾清卡壳了半天,才在沈浊疑惑的视线中接上了未竟的问题,“······衣裳吗?”
  顾清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沈浊也在换衣裳,他侧目看去,才知道沈浊的衣裳也是湿的。
  没什么奇怪的,谁在雨天走一遭,回来后衣裳都不会是完全干的,打着伞也避免不了。
  换衣裳就更没什么奇怪的了。
  顾清如此想着,可就是忘却不了刚刚一闪而过的两条光滑长腿,并且那残留的影像还一直在他眼前晃。
  “咳·····我一会儿还要走,只穿着里衣出去好像不怎么好。”
  顾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尴尬,先前明明一群大老爷们在他面前遛鸟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就只是看见两条腿尴尬了呢?
  这也太没道理了。
  “将军着急回去有什么紧急的事吗?”沈浊询问,看着顾清,眼神澄澈如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顾清只好将一切归咎于自己越活越薄的面子问题,回道:“也没什么,只是趁乱的时候好走,不容易被发现。”
  “那将军是打算回王庭吗?”沈浊问完,见顾清点头,接着道:“明天我也要去王庭,将军可否等一等?”
  “你也要去?干什么?”
  沈浊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道:“这边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毕竟是多年前的事,线索应该还是在王庭,我得了阿契尔的同意,打算明天就动身前去。”
  “行吧。”顾清知道无法干预沈浊的决定,道,“那边有冯结顶着,应该不急于一时,我就再呆一夜吧。”
  顾清说着又看了眼自己的打扮:“所以,还有别的能穿的衣裳吗?我这样出去的话目标也太大了。”
  “有是有,将军出去的话去哪睡?去卫朗的住处吗?”沈浊将顾清上下打量一遍,摇头道,“人多眼杂的大通铺,可不是能隐瞒住身份的好地方。”
  “也是。”顾清思索片刻,表示赞同,同时也犯了难,“那我应该去哪睡?”
  “所以将军今晚就睡在这儿吧。”沈浊一语定局,根本不给顾清拒绝的机会,直接往床边走,“将军还得快一些,赶紧熄灯,时间久了会被怀疑的。”
  顾清还想拒绝,但找不到理由,纠结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同床共枕而已,又不是没经历过。
  并且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也懒得折腾,有现成的床,不睡白不睡。
  顾清熄完灯爬上床,盖上沈浊递过来的半条被子。压抑了多天的困意上涌,不一会儿,他就昏天黑地地睡了过去。
  沈浊还记得第一次同床的不愉快的记忆,一边害怕顾清乱动扯到伤口,一边又害怕顾清翻身直接往他身上压,可等了半天,耳边只有越发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哪有半点翻身的迹象。
  果然,人要是累狠了,睡觉的时候是没有力气翻身的。
  平稳的呼吸声好像有特殊的力量,沈浊原本并没有睡意,现在只是听了一小会儿,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可惜梦乡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鲜血淋漓的惨景扑面而来,勾起记忆中最不愿回忆的一环,沈浊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就是醒不来。
  意识像是被狂风掀翻的孤舟,在空旷无界的大海中飘荡,一点点下沉,没有抓手,不能回头。
  痛苦还在一点点蔓延,他好不容易熬过一场凄惨的梦境,转身又被拉进另一场,无穷无尽,了无希望。
  不知第多少次,他麻木地躲在悬崖边,不远处是被一剑贯穿胸膛的父亲。
  凶器被毫不留情地抽走,鲜血瞬间飙了出来,落下,染红一片土地。他父亲死不瞑目地倒下,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而他,被囿于原地,动都不能动地被迫目睹这一切。
  血水还在流淌,一点点靠近他的方向,像是要把他浸没。
  他快要疯了……
 
 
第四十九章 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就在这时,沈浊被摇醒了。
  巨大的颠簸将梦境震碎,沈浊猛地睁眼,发现顾清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又做噩梦了?”
  沈浊满头冷汗,呼吸还急促着,他茫然抬头,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额头就被覆上掌心,触感干燥温热,看来顾清已经退烧了。
  “你发烧了。”顾清皱着眉头收回手,懊恼昨晚睡得太沉,竟然直到醒来才意识到沈浊不对劲。
  沈浊闻言也摸了把自己的额头,一片滚烫,果真是发烧了:“想必是昨晚淋雨着了凉,喝碗汤药就行了。”
  也只能这样,顾清点了点头。
  仅仅一句话,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沈浊没有起床,而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顾清在一旁守着,直到药来后把人喊醒,看着沈浊一点点喝完才勉强放下心来。
  沈浊的发烧来得突然,顾清见他实在支不起力气,决定吃过午饭再出发。
  沈浊喝完药出了场汗,身子爽利不少,精神恢复一点后没心思再睡觉,于是半倚靠在床头,看顾清东西奔走地收拾东西。
  顾清正在捡昨天晚上被他丢到一旁的衣服,弯腰躬身时,衣衫背面的布料跟着动作绷紧,勾勒出身形的轮廓。连带着鼓起的背肌也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沈浊目不转睛地瞧了会儿,在顾清转过身时正好对上投过来的视线。
  眼底的探究变成淡淡的笑意,沈浊看着停下动作,一步步靠近自己的人,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下来。
  “将军真的不用如此紧张,”沈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真的已经退烧了。”
  顾清板着脸,根本就不相信:“今天你是第几次说这话了?”
  说罢,抬起手挑眉示意,沈浊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乖乖扬起额头,送到顾清的掌心处,道:“真的已经退烧了,小小风寒而已,哪里用得着大将军一次又一次亲自测温。”
  对于这人的花言巧语,顾清只当没听见,确定这一次是真的退烧后,严肃的眉眼才有了几分轻松。
  可看到沈浊依旧不怎么有血色的双唇,苍白的面容,还是不能彻底放心。
  沈浊见状无奈,要不是他这场风寒来的不是时候,现在被勒令在床上休息的应该是顾清才对,于是道:“将军自己还是个病人呢,能被将军如此照顾,实在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顾清听见这话时神色有一刹那的凝滞,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笑道:“你就贫吧,前几次照顾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说。你要真是受宠若惊,那就快点好起来吧。”
  沈浊笑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吃完午饭,两人也该出发了。
  阿契尔给沈浊的身份是他身边的侍从,所以安排的人并不多,草原上没有马车,沈浊又不精马术,只好与人同乘。
  震耳的马鸣从身后传来,沈浊转身,就见一匹白马踏着枯草踱步而来,上面跨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胡人侍卫。
  侍卫拍拍马背,躬身朝沈浊伸出一只手,这是要带他同行的意思。
  沈浊没有异议,一只脚踏上马蹬,手刚要握住侍卫伸来的手,腰腹就忽然一紧,身子骤然悬空,眼前的事物也随之倒退。
  天旋地转间,他就被抱上了另一匹马。
  身下的马儿长鸣一声,蹄子在草地上重重踩踏,似是在表达对背上陡然增加的重量的不满。
  颠簸间,箍在沈浊腰间的手臂一直没有放松,而另一只没有碰他的手正握着缰绳,和梗着的马脖子较劲。
  只见手背上蛰伏的青筋突然札起,扯得马的粗壮的脖子被迫后仰,嘶鸣一声,前蹄也跟着腾空。
  沈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不会控制力道,身子只能跟着仰起的马身向后倒去,后背径直撞向后面人的胸膛。
  顾清一手控制着缰绳,一手紧紧箍着他的腰,两人的前胸后背紧紧贴在一起。
  不论怎么看,都像是他被身后的顾清环抱住,两人姿势亲昵地同乘一匹马。
  顾清借的是卫朗侍卫的身份,身上穿得是军中标准的硬甲,沈浊被硌得骨头疼,但此刻顾清正在和马较劲,他也不敢乱动,只好僵着身子苦等。
  如此姿势维持了两息时间,身下的马匹才放弃抵抗,乖顺地哼了一声,蹄子落在地上磨蹭两下后,老老实实不动了。
  沈浊顺着力道坐正,不待他回头道声谢,就听见刚刚准备带他的胡人大声嘟囔了几句,沈浊听不懂的内容,但看对方凶狠的眼神,也能猜到不会是什么好话。
  随行的几人听到这话,面色跟着难看起来,想开口劝说点什么,踌躇半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沈浊猜可能是侍卫觉得被下了面子,一时恼羞成怒,所以有点口无遮拦。
  毕竟不是对方的错,更何况后面还要仰仗他们在王庭行走,关系不能弄得太尴尬,于是思考着该怎么用他仅会的几句胡语来解释或者道歉。
  不等他想好,与他后背紧贴的胸膛就震动起来,一句沙哑中带着威严的短句从头顶冒出,云淡风轻地激起对方更盛的怒火。
  看着对方眯眼扫视顾清,眼神恨不得把顾清抽筋扒皮,沈浊一愣,脾气也跟着上来,丢掉解释的念头,脸色也阴沉下去。
  就在他愣神间,身下的马已经受到了马鞭的一记狠抽,在一声短促响亮的“驾”声中飞奔起来。
  深黄的鬃毛随着奔腾的动作来回摇晃,又被迎面裹来的寒风吹得飘了起来。
  寒风刺骨,沈浊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塞北的冷气,冻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就感受到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等到他们将几个胡人甩在身后一定的距离,速度才彻底稳定下来。
  不得不说,顾清的马技是真的好,除去他刚开始呛了一口冷气之外,纵使马跑得再快,他也没感受到多么大的震荡。
  这样的平稳,和之前被扔到马背上颠簸一路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浊还惦记着刚刚的对话,问道:“刚刚那人说的什么啊?”
  “不知道。”
  顾清的回答言简意赅,却是沈浊不曾想过的答案。
  沈浊不解,刚刚顾清直截了当回怼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不知道,难道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知道?
  沈浊如此想着,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再自找无趣地往下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他头还没点完,顾清就又开了口:“他在那和倒豆子似的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说的速度还快,我怎么可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顾清说罢,想起那人看沈浊时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思,恼怒道:“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箍在腰腹的手突然骤然收紧,沈浊呼吸一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动了动身子,用动作提醒顾清放松点力道,问道:“那将军回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五十章 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你算老几,敢管老子的事。”顾清回道。
  敌对方并不在场,这句话也失却了不少该有的桀骜,此时此刻,竟也衍生出点新的意味。
  冷风呼啸而过,给顾清的嗓音增加了几分粗枥感,两人的距离又近,于是声音精准无误地钻进沈浊的耳朵。
  声音闯进耳道深处,撞出一阵由内而外的酥麻。
  沈浊惊奇于自己的反应,暗笑自己越活越没有出息,竟在这等小事上愣神。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