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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意识到自己失态以后,沈浊默不作声地后退,心中开始编排离开的理由。
  他不想让顾清看到他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那个,将军,抱歉,我可能——”
  话音被突然趔趄打断,沈浊身体被人大力一捞,跌进一温暖坚硬的胸膛。
  顾清覆了上来,将他搂在怀里。
  理由一被打断,便再难说出口,沈浊选择了沉默。
  感受到轻拍他后背的手,沈浊心跳霎时漏了一拍,很快,漏掉的一拍就被安稳的满足感填满。
  鼻尖萦绕着顾清衣物上的皂角味,呼吸间,味道钻进鼻腔,占满鼻腔,成为所能嗅到的唯一的气息。
  沈浊忽然鼻头一酸,呼吸乱了,视线也变得模糊。
  自前世父亲去世,他就再没哭过了,沈浊吸了吸鼻子,不明白自己怎么又突然这么没有出息了。
  “别哭······”
  顾清似乎感受到了,他说话时嗓音发着颤,小心翼翼的。
  沈浊被顾清这谨慎试探的模样逗到,眼角有了笑意,回道:“没哭。”
  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不配合。
  之前浮在眼眶中的泪水并没有随着笑意消散,而是汇聚成一滴硕大的泪珠,滑落,没进顾清肩上的衣物中。
  沈浊突然庆幸,还好顾清身上的衣服很厚,湿意钻不透,不然这人必定会手忙脚乱地安慰。
  届时牛头不对马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敬顾清的关心。
  等收拾好情绪,沈浊拍了拍顾清的肩膀,示意可以放开了。
  可顾清好像会错了意,抱在他身后的手臂箍得更加紧。
  起初两人的胸膛间还有点距离,现在却是紧紧贴在一起了。
  顾清道:“没关系的,再抱一会儿吧,省得你回去后,还要藏起来偷偷哭。”
 
 
第五十二章 我会陪着你的
  藏起来偷偷哭······
  顾清的体温穿透布料,传达到自己身上,像是冬日照在身上的阳光,暖烘烘的。
  沈浊下巴抵在顾清肩上,视线目光望向前方空洞的黑暗。
  对于这个说法,初听时的惊讶已经如潮水般褪去,剩下的只是哭笑不得的无奈。
  沈浊实在想不通,自己和顾清的相处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顾清对他的印象,偏得如此离谱。
  沈浊沉默片刻,决定试着挽尊。
  可话没说出口,就被顾突然地动作打消。
  宽厚干燥的掌心抚上他的头顶,细软的发丝被这人轻轻揉了揉,熨贴的温热传达到头顶,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有些烫。
  顾清的动作很轻,蜻蜓点水般,只是轻轻滑过,并没有长久停留。
  “我在这儿呢,我会陪着你的。”顾清轻声道了句。
  似呢喃,又似交谈。
  嗓音低沉,略带磁性,像是浸在水中的铜钟,声声低哑,却能引起胸腔的共鸣。
  心脏摇摇欲坠,在接收到穿透皮肉的震荡时,乱了拍子。
  沈浊没有应声,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指尖颤动,手臂缓慢抬起,在心脏错乱的余拍中,交叉,拥上了顾清的脊背。
  纵使隔着厚厚的衣物,体温也能穿透,交融。
  沈浊依旧睁着眼,望着被顾清脊背挡在身后的黑暗,挽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夜风吹拂,冷意却绕开相拥的两人。
  冯结匆忙赶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夜色空荡,静默无声,黑暗中的两人胸膛贴着胸膛,依偎而立。
  好似以天地作陪衬。
  最初的惊讶消散,冯结只觉别扭,越看越别扭。
  可能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样子很怪异,也有可能因为今晚的月色太温柔,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层名为温柔的轮廓。
  如此轮廓,明显不适用于这两人。
  可怪异之余,又好像本来就该这样,诡异的和谐。
  眼下,最明智的作法莫过于赶紧离开,假装无事发生,留给两人足够的空间。
  可是······想到自己慌忙找人的原因,冯结咬咬牙,斗胆又夸张地猛咳了两声。
  两人应声分离,回望,视线落在冯结身上。
  “将军,那个,哈祺正四处找您呢,您快过去吧。”
  冯结说完立马低头,自欺欺人地将顾清快要把他活扒了的视线隔绝在头顶处。
  关键时刻,的确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沈浊掌心贴在顾清背上,轻轻推了一把:“那将军快去吧,我没事儿的。”
  不久前刚落了泪,沈浊眼角还有些红,被雅白的月光映着,像是一块粉中带红的暖玉,让人忍不住轻轻抚摸。
  顾清瞧着这抹嫣红,有些犹豫:“真的没事儿吗?”
  沈浊失笑,回道:“真的,将军放心吧。”
  虽是不怎么信,但正事在前,顾清也不敢耽搁,只好蹙着眉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冯结想跟上去,却被勒令留了下来。
  最初的别扭劲儿过去,冯结终于从这诡异的氛围中窥探出一丝不同寻常。
  其实他挺不明白的,和兄弟之间抱一抱,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儿。
  就好比从前,打了胜仗活着回来的战友们喜极而泣,彼此相拥在一起,他们挎着肩膀,围成一个圈,紧紧相拥。
  所以才会有凝结在一块的兄弟情。
  可是今天遇见的实在不一样。
  两人的相拥太排外了,旁人的加入,仿佛是对着两人的亵渎。
  为什么会这样呢?
  冯结心中浮现出很多原因,但都不能使他信服。
  除了一个。
  沈浊没有回去,他太累了,无论是心上还是身上,于是席地而坐,望着天空出神。
  不知道顾清有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拥抱,其实在他手缠上去的瞬间,变了味。
  至少在他这里是。
  对于他父亲的案子,沈浊其实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二皇子不会骗他那个将死之人。
  所以得知最后的结论时,他内心的波动其实并没有多大。
  情绪之所以汹涌,是因为有顾清纵容。
  他其实再明白不过,十数年的压抑,早就把他周身的棱角砸断削平,把他打磨成一个只会将所有情绪都内吞的球。
  无人在意,所以他只能将所有的苦咽到腹中,一个人慢慢消化。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
  意外源自顾清。
  这人何其莽撞真挚,执着地在他封闭的外壳上凿出一个裂隙,逼着他把喜怒外露。
  然后笨拙又固执地,企图帮自己化解。
  而自己,处在被默认纵容的中心,平静地接受,清醒着沉沦。
  “你对将军······”冯结被心中的猜测怂恿着,盘腿坐在沈浊身边试探。
  沈浊侧目,平静的笑着,笑容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藏着所有:“冯将军很好奇?”
  冯结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尴尬道:“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嘴上这样说,但冯结的表情分明是另一种意思。
  他知道自己不会猜错的,
  他不是心大的卫朗,那人能靠着一根筋的脑子将所有的事情都合理化,他做不到。
  相反,因为从前的遭遇,他对这种事其实很敏感。
  归功于这样的敏感,他捕捉到了沈浊和顾清两人之间截然相反的情感,顾清的关心很纯粹,沈浊却不然。
  “冯将军既然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沈浊言笑晏晏,仿佛被戳穿心事的不是他。
  冯结突然后悔开口了,硬着头皮道:“作为朋友,我只提醒一句,顾将军和你不是一类人。你也知道,那些流传在外的······”冯结顿了一下,接着道,“故事,顾将军是喜欢女子的。”
  “朋友······”声音从喉口挤出,低沉又嘶哑,沈浊抬头看了眼漆黑压抑的天空。
  他从没想过,前世渴望了半生的朋友,到现在竟成了他最讨厌的字眼。
  视线回落,正视前方,黑暗无灯,犹如来路,他说:“你放心,我比你清楚。”
  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劝放弃,冯结无话可说,陪着沈浊一起坐在地上吹凉风。
  料峭的寒风越发放肆,不一会儿,冯结就已经手脚冰凉,更何况沈浊。
  冯结起身,拍了拍身后沾上的干草,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沈浊没有动,而是问道:“听将军说,你会胡人语?”
  冯结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意识到沈浊根本就没有看他,于是道了声“嗯”。
  “那好,”沈浊慢悠悠起身,脸色不怎么好,他走到冯结身前,道:“那冯将军陪我去见个人吧。”
 
 
第五十三章 他会想杀他的
  沈浊本想带着冯结深夜造访一下活在众人口中的巫医,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见着人。
  沈浊只好让冯结先回去。
  冯结离开后,沈浊并没有回帐,而是往王庭外走去。
  他想打算再见一次李德。
  整个王庭再次回归平静,仿佛之前的杂乱只是一场错觉。
  篝火不知疲倦的燃烧着,亮光投射到地上,照亮他脚下的草地,以及枯黄草地中,杂乱又深陷的马蹄印。
  阿契尔兄弟两人都已经快马加鞭的离开。
  这是努哈尔的意思,他最终还是决定要和中原打下去。
  只是在他的要求下,原先握在阿契尔手中的权力,换到了阿契丹身上。
  兄弟两人分别为正副将,共同指挥作战。
  按理说,交战过程中更换主帅是最忌讳的事,但努哈尔已经没有精力思考这么多了,他必须赌一把。
  但是他急中生智下的豪赌,注定以惨烈收场。
  所有的铺垫都已就绪,顾清正在一步步收网。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丑时刚过,恰是一天之中最黑最冷的时候,也正是人们睡得正沉的时候。
  王庭内的灯火彻夜燃着也就罢了,沈浊没想到,李德这边的灯火也依旧亮着。
  总不可能是等他的。
  沈浊盯着面前紧闭的帐门,耳边时不时捕捉到交谈声,声音穿透紧致的帐布,传到他耳中时已经模糊不清。
  沈浊站在帐外,没有敲门。
  声音毫无防备地传进耳朵,沈浊分辨出其中一个是李德的声音,可惜是胡人语,他听不懂。
  与之交谈的,是个胡人。
  当沈浊意识到这件事时,帐内的声音骤然变大,与压抑的怒吼共同传出来的,还有桌椅碰撞倒地的声音。
  空旷的黑夜唯有死寂,细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沈浊神色一凛,推门闯了进去。
  他听见了肉体撞上木板的沉闷声。
  实际也的确如此,沈浊闯进时,李德正与一黑袍男人扭打在一起。
  帐中的桌椅全都错了位,茶盏碎了一地,迸溅出的不知是酒水还是茶水,已经将地上的毯子洇湿。
  毯子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
  扭打的两人应声转头,视线与沈浊的相撞,只是一瞬,两人就继续打了起来。
  李德已经揍红了眼,花白的头发乱作一团,有几缕被血染至血红。
  他像是发了疯,根本就不管自身安危,只知道胡乱挥着匕首,一次又一次刺向黑袍男人。
  仅是片刻,男人身上的黑袍就已经多了数个口子,各个见血。
  李德亦然,他被男人用碎瓷片划得狼狈不堪。
  沈浊猝不及防,也没想到,他会目睹一场毫无技巧可言的殴打,目标只是要对方的性命。
  男人身上的黑袍没有任何花纹,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这件平常用于增加神秘感的袍子,今天却成了令他丢掉性命的罪魁祸首。
  袍子不合身,男人也斗得束手束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被李德欺身压制在矮桌上。
  匕首指向他的喉咙,步步逼近,男人双手攥住匕首的利刃,手臂因用力过度而颤抖,他拼尽全力抵抗,鲜血自手心流淌,尽数浇上了脖子和脸。
  见面的第一眼,沈浊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就是他之前想见却没能见到的巫医——乌图。
  只是,乌图为什么能和李德产生联系呢?
  李德面色苍白,手也是抖的,却没有移开的打算。
  沈浊上前,在李德的怒视中,扯开了两人,把乌图绑在了椅子上。
  李德年过半百,身子被沈浊拉开后就瘫了下去,沈浊收拾完乌图,又把李德安置好。
  “我从来不知道,李伯竟然还有如此凶悍的一面。”
  李德冷哼一声,目光紧盯着乌图,没有要搭理沈浊的意思。
  沈浊也不尴尬,他扫了一眼满脸血的乌图,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乌图,李伯可否帮忙翻译一下?”
  见李德根本不搭理,沈浊又加了句:“其实,李伯来回答也是可以的。”
  李德终于侧目,眉目间全是戒备:“你要问什么?”
  沈浊淡笑:“问当年阿契尔母亲的死因。”
  李德深深望了沈浊一眼,举起血痕未干的匕首,朝向沈浊,阴沉道:“你问这做什么?”
  “做什么?”沈浊并不怕,平静地接下李德的目光,“当然是给李伯的外孙一个真相了。”
  沈浊说话时一直盯着李德,当他说出对阿契尔的称呼时,见李德的目光躲闪,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就恢复如常。
  李德默认了他的叫法。
  这样的反应太平静了,也是意料之中,毕竟所有的线索,都是李德自愿提供给他的。
  毕竟,阿契尔就算再狂妄自大,也不会把童年的灾厄随便讲给别人听。
  更不可能让知道的人安然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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