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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毕竟人家佛像可不会像他这样,眼睛滴溜溜地瞎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在他这里,什么佛都比不上顾清。
  世人信佛,不过是相信佛能帮他们做到自己所不能做到的事,可实际上,也不过只是精神的寄托。
  而顾清,却是真真切切给了他新生。
  是的,新生。
  沈浊转动脖颈,看向窗外,阳光依旧灼热,散发的光线明亮到刺眼。
  他直直迎上去,没有闭眼。
  视野中的所有物象都被夺走,徒留赤目的红,像是一滩流淌的鲜血,不过转瞬,又变成一片漆黑。
  直到脖子被覆上温热的掌心,沈浊才反应过来,是顾清伸手捂了他的眼睛。
  顾清手上的力道很强硬,把他的脑袋掰正,面对着他。
  “谁家那样睁着大眼直视太阳?不难受吗?”他听见顾清这样问。
  “是有点难受,”他回答,“突然想起来了,想试试是什么感觉。”
  “试什么?睁眼看太阳?”顾清问的时候,把沈浊推到一边的菜粥又推回他面前,“还不如喝点粥填饱肚子,昨天回来你就没吃东西,今天早上不能再不吃了。”
  顾清板着脸,瞧着有点凶。
  沈浊施舍了菜粥一缕视线,很快就嫌弃地收回,他自顾自忽略顾清的后半句,逮着前两个问题回答,“嗯,试试被阳光直面照耀的感觉。”
  顾清无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评价道:“感觉有时候你的思想有点奇怪。”
  “是吗?”沈浊问得漫不经心,他没有看顾清,而是在放空了目光。
  昨天晚上,他试想了他和顾清的前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除了一件。
  那就是他重生的契机。
  道士说,世界自有它的定律,在既定的规则里,人有来生,却没有重生。
  他的重生,游离于规则之外。
  他想了一整夜,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能够打破规则的契机,而且,他在世上无亲无故,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帮他做到。
  若是一定要从前世今生的问题中找出一个因果,那就是意外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顾清。
  算上顾清,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包括顾清为什么也有前世记忆这一项。
  但是,有一件事,他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那道士口中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顾清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如果说,顾清是他生命里的太阳,那顾清到底燃烧了什么,才散发出如此炽热到不可直视的光与热?
  付出那样的代价,值得吗?后悔吗?
  沈浊正想得出神,就被顾清的声音打断,接着额头就碰上顾清粗糙的手掌心。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出神得这么频繁?”顾清喃喃,见沈浊回神,就问,“难受不,要不要帮你请个大夫看看?”
  沈浊摇头,额头与顾清的手掌心发生摩擦,产生细密酥麻的热感。
  “不用担心,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沈浊说,“我刚刚是在想,作为一个将军,你是不是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吃饭完收拾收拾就回去。”顾清眼睛看着沈浊,下巴却朝着那碗粥扬了扬,“多少吃点,不然你可能撑不到回赵府。”
  顾清没有夸大事实,沈浊也明白,只好选择听话。
  可他碗沿刚碰上嘴唇,就被顾清抓住了手腕。
  “算了,别喝了,你先回房眯一会儿,我去外面转一转,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可买。”
  “不用……”沈浊还没说出拒绝的话,顾清就已经起身向外走去。
  因为放置太久,菜粥已经凝成一块,上面铺着一层黯淡的绿色油光,实在是让人毫无食欲。
  沈浊朝窗外看去,见顾清的身影很快就融进人群。
  他叹了口气,扔下满桌的狼藉,回房睡了个回笼觉。
  本打算只是眯一小会儿,没想到再睁眼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旁边响起翻书的声音,他侧头,就看到了一脸专注的顾清。
  顾清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周身笼着一层淡淡的阳光,显得颇为圣洁,如果他手中没有那个花里胡哨的话本的话。
  刚睡醒,脑袋还蒙着,沈浊目光在空中逡巡一圈,碰上话本封面上的一男一女时猛地顿住。
  沈追的思维卡顿了一下,随后猛地清醒。
  他不清不重地咳了下,声音不大,但足够把顾清的注意力从话本中抽离出来。
  “醒了?”顾清询问,声音带着点久未说话的沙哑。
  沈浊从床上坐起来,捋了捋压皱的袖子,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顾清依旧握着话本的那只手上,问道:“怎么没叫醒我?”
  顾清没注意到沈浊的动作,也没有要放下话本的意思。
  “我回来时看你睡得正香,想着那边也没什么大事,就没有喊你。”顾清说着用空闲的那只手指了指桌上的糕点,“我和当地人打听了下,他们说这个糕点的味道还不错,就算是凉了也好吃,你吃些填填肚子。”
  “嗯。”沈浊应声,抬眼就见顾清又埋头看话本了。
  他胸口为之一闷,心道既然顾清这么喜欢话本,等他回去,一定得给顾清整些关于断袖的看。
  肚子不争气地抗议一声,沈浊只好暂时放弃心底翻涌着的恶劣心思,任命地下床,从油纸袋里翻出个桂花糕塞进嘴里。
  糕点软糯,入口即化,虽然是凉了点,却是很好的安抚了他的肠胃。
  连着吃了三个之后,沈浊又喝了口凉茶,之后拿出一个梅花糕,送到顾清嘴边。
  顾清正沉浸于话本之中,没注意到沈浊的动作,于是沾了满嘴的糕点渣。
  他下意识把头往后仰,意识到是沈浊投喂时,又把脑袋挪回来,就着沈浊的动作咬了一口。
  可他糙惯了,没有一点被投喂的自觉,再加上注意力全在话本上,于是一口下去,直接把人的指尖给叼住了。
 
 
第八十三章 我觉得那女子好傻
  顾清双眼猛地瞪大,见了鬼般,脑袋嗖的一下缩回去,憋红了一张脸,梗着脖子偷瞄沈浊。
  但是很奇怪,向来敏感的沈浊竟然没什么反应。
  只见沈浊捻着梅花糕的那只手一动不动,另一只手放松地垂着,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话本。
  顾清从震惊中回神,视线和沈浊的一起落在手中的话本上。
  正好是半页插图半页字。
  画面在字的下面,是一副亲吻图,画得并不精致,没有丰富的色彩,只是用寥寥几笔勾画出两道亲吻着的人影。
  虽然只是简单的笔触,但画中的人物却被勾画地极为传神。
  画中的男子仰面躺在地上,脸上沾了脏污的血迹,他紧闭着双眼,胸膛被一把红缨长枪贯穿,身下的血泊比红缨还要刺眼。
  画中的女子静静地看着,勾勒她的笔触很轻,衬得她仿若只是一层缥缈的薄雾。
  她就像是微风凝成的虚影,俯身靠近男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枯黄的落叶静静躺在两人身边,像是堆叠的黄土,女子的眼泪落在上面,折射出的阳光虚幻又刺眼。
  只看画面的上半部分,那就是一场关于有情人生死离别的画面。
  若继续往下看,才会发现,那个俯下身子吻人的女子真的只是一个幻影。
  因为从脖子开始,女子的身子就变得越发的模糊,到腰部时,她的身体就已经完全融入了空气。
  诡异又和谐的画面,让沈浊皱起了眉头。
  顾清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就将话本合了起来。
  视线突然落了空,沈浊一愣,终于仰起头看向顾清,眼神中全是不解。
  “拿来消遣着玩儿的,你们读书人才看不上这样的东西。”顾清解释,他指腹摩挲着话本的封皮,眼神有些躲闪。
  听见解释,沈浊未及放松下来的眉头又变得更紧——顾清已经很久没有拿读书人这种幌子来区分两人了。
  现在好像又有了倒退的情况,难道就因为一本话本?
  沈浊想不通。
  他有意缓和一下氛围,于是道:“哪里分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的说法,我就觉得挺有趣的。”
  见顾清笑得勉强,沈浊又问:“我刚看了一眼,感觉那个女主人公有点不一样,所以这个话本是关于一些灵异的吗?”
  顾清点头,沈浊还想再问,就听见顾清加了一句:“是有点灵异,关于人和鬼的。”
  “哦,听着挺新颖的呀。”沈浊评价道,他刚开始也是瞥见女主人公的形态,才将注意里集中到上面去的。
  “嗯。”
  “那那个画面,是女子要救男人吗?”因着鬼魂的事,沈浊突然来了兴致,接着问了下去。
  “差不多是这样的。”顾清把话本放到桌上,明显不想多说。
  沈浊觉得这人突然有些奇怪,也没再多问。
  两人简单吃了些糕点,就收拾着准备回溯城,顾清收拾东西的时候,视线在话本上停留许久,最后走过去,拿起,塞到了怀里。
  沈浊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他也没想到,顾清会主动开口说话。
  “你想不想知道,关于那两个人的结局?”
  沈浊本以为话本的事已经过去,一时没反应过来顾清的意思,只带着疑惑“嗯”了一声,没说想还是不想。
  但顾清好像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而他恰好在,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应,就自顾自地说:“她没有救活那个男人,很伤心,后来就想着男人应该和他一样了,他们或许还能见面,于是就一直在找男人的魂魄,可惜到最后都没找到。”
  顾清的概括真的很简略,没什么感情的话却涵盖了女子绝望的后半生。
  顾清语气很低,闷闷的,又有点愤恨,就像是亲眼见到过一样,沈浊听得很不舒服。
  他看向顾清,从那张英俊的脸庞中找到无处安放的失落,心脏跟着一颤。
  他走上前,拍了拍顾清的肩膀,等顾清抬眼看他,安慰道:“话本里面都是假的,不要伤心了。”
  顾清转身往前走,把沈浊的手落在身后,道:“没有伤心,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子好傻。”
  沈浊下意识不想让顾清共情别人,听到顾清回答皱了下眉,又很快释然,不再细想。
  两人乘着同一匹马回城,雪后的路不怎么好走,想着没有什么急事,所以有意把速度放慢。
  他们本就动身得晚,路上又不紧不慢,回到溯城时已经是夜晚。
  晚冬的天依旧黑得早,为了顺应天时,人们总是早早入睡,就连一向习惯熬夜忙公务的赵云山都快要适应早睡的习惯。
  可等他们回到赵府,才发现赵府虽然安静如初,但却是灯火通明。
  不知是不是更靠北的原因,溯城的积雪比邺城的更厚一些,铺在地上,更加显得赵府中寂静到过分。
  崎岖的石子路被月光照得惨白,上面映着深浅大小不一的杂乱脚印,很明显,这条路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很多人。
  在污浊的雪地中,还有一条几乎被脚印掩埋的血迹,血迹很长,淅淅沥沥延伸到视线所能及的拐弯的地方。
  两人似有所感,交换了个眼神,循着血迹往前走。
  斑驳的血迹犹如落地红梅,一滴一滴触目惊心,在路途中渐渐变淡,又在终点凝成鲜红的一滩。
  劣质的白布被血洇至斑驳的暗红,破布般搭在地上,高低不一的隆起轮廓昭示着他盖着的正是一具尸体。
  “你们回来了啊?”耳边传来赵云山喑哑至极的声音,沈浊从白布上移开视线,看向满脸疲惫的赵云山。
  视线一错,就和赵岸来了个对视,沈浊一愣,没想到赵岸竟然也在。
  不待回答,顾清就突然移到了他面前,帮他挡住了赵岸投来的视线:“嗯,有点事儿耽误了。”
  赵云山点点头,明显心不在焉。
  即使被顾清护在身后,沈浊依然能感受到紧张的氛围,他从顾清身后走出,弯腰掀开了担架上染血的白布。
  未及看清下面的光景,耳边就响起了顾清的抽气声。
  很快,沈浊就明白了顾清震惊的原因。
  只见担架上是一滩暗红,不知是时间长了还是因为温度太低,血水已经凝固成黏腻的血块,浆糊般糊在被平放的尸体上。
  从身型上来看,死者应该是个女子。
  衣衫破烂,勉强能隔着暗红的血光看到她肌肤上的青紫痕迹,除此之外,还有横亘在她身上的血肉翻飞的鞭痕。
  沈浊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只好朝赵云山看去。
  先开口的是赵岸:“她叫冯栀,有个弟弟叫冯澄,今儿白天她还拖着她弟弟的尸体来报案,她弟弟的死状和他差不多,就是身上的血没有她多。”
  赵岸在大理寺里当值,早就见惯了各类凄惨至极的死状,所以现在,即使满身是血的的尸体距离他不足三步远,他反应依旧平淡,就像是在谈论今天吃了什么饭一样。
  沈浊不喜赵岸的态度,又被他的话勾起了探究的心思,他追问:“具体怎么回事?”
 
 
第八十四章 你在这边乖乖的
  赵岸瞥了赵云山一眼,见人没什么反应,于是走上前,踢了踢地上的破布,露出冯栀垂落在地上的右手。
  “姐弟两个差四岁,弟弟出生的时候娘难产死了,爹又是个酒蒙子,动不动就打骂他们,所以弟弟一直都是由姐姐带着,姐姐跟村子里的老人学了点编织的手艺,就编些菜篮子什么的拿到街上去卖,虽说挣不了多少,但能勉强吃饱饭。”
  赵岸说了几句,示意沈浊往冯栀手上看。
  很是纤细的手,指腹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尤其是拇指和食指的地方,有的骨节处已经变了形,手背也很粗糙,带着坑坑洼洼的旧伤疤,看着像是七八十岁老妪的手。
  想到这,沈浊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冯栀的年龄,他往她脸上看去,可惜她的脸已经污血和凌乱的发丝遮盖住,什么都看不出来。
  “很好奇她长什么样子?”赵岸的声音幽幽传进耳朵,他语调轻松至极,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十七岁的芳龄女孩,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明眸皓齿,婀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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