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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不过总关着也憋闷,这天晚上他出来撒尿,被清风吹得清醒几分,便决定出去走走。
  左扶光给岗哨打了个招呼,手里点了一根火把。
  临近的地方是绿洲之湖,北宸的生命之源。他看见湖边有一艘扣着的小船,忽然玩心大起,想划到湖心去躺着,岂不痛快?
  左扶光走到小船旁边,先是四周检查了一下,发现完好无损。
  他把火把插在沙滩上,用手抠住船沿准备掀开。
  这一动可不好,左扶光的手腕被谁抓了一下,他见了鬼似的猛然放开,便见黑暗的阴影里,底下那人露出一张沾着沙土的脸。
  “终于等到你出来了。”沧渊说。
  左扶光后跳一大步:“渊儿弟?!你不是应该回去了吗,怎么神出鬼没的!”
  沧渊用黑色兜帽罩住头:“不放心你,来找你。结果打探到你进了军营,我又进不去,就想了个这个法子,你总算出来了。”
  左扶光喜水,小时候就喜欢玩水。
  雅州多雨,江河宽阔。如果在这里扣一艘船,他看见了一定会来掀,北境的水可太少了。
  沧渊慢慢朝前爬了点,把船翻了过来,自己已经躺到了里面。
  “过来,带你去湖心。”他招了招手,对左扶光说道。
  左扶光本有此意,也不责怪他私自返回。他其实心里知道沧渊肯定会回来,只是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碰面。
  左扶光走过去,把船身往湖里推了点。待到基本能飘了,才跳进去拿起一个桨,朝岸边抵去。
  水声轻轻掠过耳畔,船尾在湖面留下一串涟漪。
  四周很静谧,左扶光立即问道:“密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沧渊规规矩矩坐在船中的横木上,转而道,“还听说你要与郡主成婚。”
  左扶光眼中一丝不悦闪过,但他马上意识到不是樊启说漏了嘴,应该是沧晗将军告诉沧渊的,这就很合理,便冷笑了一声。
  “渊儿弟,我给你讲个笑话。”
  沧渊耐着性子:“你说。”
  左扶光指着北宸王宫的方向,清脆道:“肖思若是个处子。”
  沧渊忙去捂他的嘴:“不要这样谈论未出阁的女子,女儿家的名节也是很私密的事。”
  左扶光撇开他的手笑了笑:“我爹布在雅州的眼线就曾回报过,北宁郡主豢养俊美面首无数,宛如山阴公主再世。”
  “计划中应下婚约本就是下下策,我亲眼见到了她和一个侍卫暧昧不清,可见传闻属实。”
  “她数次前来妄图‘失身’于我,也说明她根本不在意什么名节,她不需要。”
  “渊儿弟,我绝不会娶这样一个难以把控的女人,不论为了什么目的。我将来要娶的人最好门第低些,像我娘一样知书达理,不要骄奢——”
  沧渊用一种很悲伤的眼神望着左扶光,他确认到义父说的是对的。
  左扶光的未来里不包括他,小王爷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将会和所有世家子弟一样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让雅州后继有人。
  左扶光说着说着自己停下了:“你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沧渊撇开目光,喉音沙哑,问道:“那我们呢?”
  “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左扶光话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了关键,自我提醒道,“对喔……我们不是过去的我们了。”
  水面荡漾了一下,似乎有游鱼被惊到了。
  岸边火把的光芒越来越远,沧渊看向鱼儿消失的地方,也沉默了。
  左扶光探身向前,歪着头看他:“渊儿弟,你是想我不娶妻吗?”
  “你能吗?”沧渊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我从来没有那样考虑过。”左扶光有点无措地说,“我爹会杀了我的。”
  “我爹知道了。”沧渊握紧了手,“我不知道他从何得出的结论,但他告诉我要守好本分。”
  左扶光面色瞬间发白,慌乱道:“什么?!将军猜到了?你有没有告诉过他别给我爹说!”
  沧渊浑身发抖,手指把船沿的木头都捏得凹陷了下去,轻声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那么怕被别人知道,不如——”
  “不如什么?!”左扶光猛一把朝沧渊推去,“你他妈想说什么?不如到此为止?还是不如好自为之?!”
  沧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摇晃了一下身形,心里其实很痛苦:
  “我只是不想活在阴沟里,不想我的情义就如什么污秽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要一辈子藏着掖着。”
  “所以呢?!”左扶光语气蓦的重了几分,“我要昭告天下我把龙阳之好提到首位,并求着父亲让我娶你为妻,你才满意吗?!”
  “不是……”
  话音未落,左扶光又极重地攘了他一把。
  这回沧渊没有坐稳,朝后倒去,后脑勺磕在船底,左扶光立即丢掉桨,骑了过来:
  “我那处的伤三天才好,你吃干抹净了拍拍屁股,转头就跟我阴阳怪气地谈论些什么玩意?”
  左扶光咄咄逼人,揪起沧渊的衣领子,“渊儿弟,这世间没这么好的事。除非你那晚上忍住了没动我,咱俩之间才会有结束。”
  说话的时候,左扶光听到了自己内心疯狂跳动的声音,他是真的慌了,还很愤怒。
  不论起因是什么,沧渊又为何而来。只要一想到“不如”二字后面会跟着的结局,他就觉得无法接受!
  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可估量的未来影响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死,所以活在当下,并确认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可沧渊把那些字句听在耳朵里,觉得抓心挠肝的,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对了,谁错了,他的要求很过分吗?
  他真的不想伤害左扶光,他不记得那天晚上了。甚至不知道是如何开始,又何时结束的。
  “你还说你要追我。”左扶光一把丢开他,“我第一次就是喂了条狗!”
  又有游鱼翻出水面,沧渊猛地弹了起来。
  他以为左扶光阅人无数,还知道他在此事上比较娴熟,他问过他是否曾假戏真做,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
  此时此刻,就因为这句话,沧渊瞬间把别的考量和义父说的话都抛在了脑后,猛一把抱住想回头执桨的左扶光,慌乱道:
  “我错了!我只是想到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扶光,我错了,你别生气!”
  “放开!我现在讨厌你碰我。”左扶光恶狠狠地说,
  “那晚以后一想到你那副模样我就觉得浑身发痛,我花了好几天才让自己放下心结。你以为我就那么喜欢给一个掌控不住自己血脉的乌藏人草?!”
  沧渊稍微松了点手,不让他感觉到不适,但他没有完全放开,整个小船都开始摇晃。
  “我训练,我训练自己,以后真的不会了。”沧渊圈着怀里的人,袭来的愧疚几乎要将他吞没,“在我能掌控燥血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了。你别怕我,左扶光。”
  左扶光手里摸到了桨,对着水面技巧地滑动了一瞬。船身马上掉头,朝着有亮光的岸了。
  他慢慢地冷静下来,叹了一口气:“渊儿弟,娶不娶妻之事八字还没一撇。你记得吗,我早就和你说过,往后你我互相帮扶,能过一天是一天。”
  “我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我真的承诺不了未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沧渊抱着左扶光,微微地摇头,心里充满后怕,幸好他方才没有把话说满。
  左扶光舔了舔嘴唇,喑哑地说:“在给大哥复仇之前,我都不会考虑自己的。但我也和我哥一样,随时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沧渊愣住了:“你还有……大哥?”
  “是啊,左扶桑……如果你没听过,或许在京中打听公子扶桑,能知道他。”左扶光慢慢地,把父亲告诉他的过去讲述了一遍。
  他拍了拍沧渊的后背:“为了引出那伙蜥蜴人,我宁愿出行北境以身犯险。我要知道是谁一直企图根除左家血脉,并找到背后的势力连根拔除。”
  “为了这个目的,付出什么也不为过。渊儿弟,希望你能理解,你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对吗?”
  沧渊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伏在左扶光肩头,慎重地说:
  “我想这天下海晏河清,我希望乌藏和中原太平昌盛。为此我要付出自己的微薄力量,以求匡扶社稷,辅佐明君。”
  左扶光笑了笑:“我年少时也这样想,你的理想真宏大。和你一比,我的私家仇怨相形见绌。”
  “没有。爹说我在京城泡了十年,竟然还如此单纯,就像一句嘲讽。”沧渊如实说道,“我看不见真正的边部,看不见暗流的涌动。所以那一切只是空想,或许该改变的是我……”
  左扶光揉了揉他的头发:“渊儿弟是很单纯啊。”
  没有背负血海深仇,没有继承家业的重担压在肩头,也不需要从小伪装受尽唾骂,以求韬光养晦。
  将军在外甚至故意没有表现出对养子的亲近,也不让沧渊接触兵权,这实际上是一种保护。
  所以他想爱就爱,倾注全部。他是自由的,可左扶光并非如此。
  谁又天生复杂?
 
 
第五十章 就算为了我……
  那夜以后,沧渊在北宸城外的旅者驿站住下了,和左扶光一样等待时局变动。
  皇上收到消息,果然立即问罪镇北王,要求他进京接受大理寺的审问。
  朝堂上立即有不少人乘风上书弹劾肖怀胜,前去羁押王爷的官员却进不了甘州,镇北王抗旨不遵。
  于是许世皇帝的大中军盘踞在雨城,与镇北军形成对峙局面。
  到此为止,一切都在朝着左扶光盘算的方向发展,却有另一个剧变横生,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全天下皆以为镇北王和元人走得过近,会联合外族生反,冲击中原。
  却没料到鞑靼诸部的大可汗竟在这时候挥师向西,绕过雅州边部,直接进攻乌藏诸部!
  夏至夜,暴雨如注。
  左扶光身披斗笠孤身来到驿站,轻轻敲了五下门。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若无要紧事,他不会让翠微假扮自己,出来寻找沧渊。
  沧渊赶紧开门,把他拉进厢房,一边卸下身上的斗笠,一边说:“你若是不来,晚上我也要想方设法来找你的。”
  左扶光衣摆都湿透了,鞋底沾着泥泞。
  他坐在房内一张高椅子上,沧渊就低头给他脱鞋,本是心急如焚的,此刻却慢慢静了下来,长出一口气。
  “我都能想到西绕边部回到雅州那条线路,镇北王怎么会想不到?”左扶光扶着额头,凝眉说,“失算了,我们都算错了他的目的。”
  沧渊也说道:“我还以为鞑靼可汗筹备物资积极备战,是要与北方合作攻打中原。没想到先遭难的居然是乌藏诸部,而我爹还需带兵从雨城返回边关。”
  左扶光攥紧了拳头,虽然夏至了,却冷得发抖:“可汗从大许北面边部调兵去打乌藏,看似外族与外族的撕咬,实则这是兵家大忌。”
  “如果此时镇北王向北突破,就能攻下鞑靼可汗的后方城池。而可汗敢这样做,恰恰说明两者达成了盟约,他后顾无忧。”
  “最关键的是,鞑靼部并未归顺大许。那是元人的作为,镇北王完全可以推脱责任,并缓解当前和大中军与固宁军同时对峙的局面。”
  沧渊顺势分析道:“乌王如今臣服于大许,他肯定已经发信向皇上求援。前去边关应对元人的就是固宁军,而如果我们失败了,可汗和镇北王的同盟岂非对雅州和中原形成了合围之势?”
  “到那时我不娶北宁郡主也得娶了,被迫紧靠势大的一方,否则雅州不保。”左扶光蹬掉两只靴子,愤愤地说,
  “可我爹不想反,怎能为元人做嫁衣?!镇北王自信能入主中原,但与鞑靼合作岂非养虎为患,甚至可能酿成前朝的悲剧啊!”
  沧渊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趁着战火还没燃旺,跟我回去吧!”
  左扶光在灯火的跳动中看向他的眼眸,有些犹豫。
  他留在北方无非就是做两手准备,但局势风云变幻,如果现在不走,两手变一手,等到鞑靼部攻陷乌藏,他就走不掉了。
  游牧民族不建长城,从鞑靼到乌藏可谓一马平川,会打得很快。
  沧渊凑近些许,把左扶光困在椅子里,劝说道:“不要摇摆不定了,选择忠吧。我们回到雅州,我爹一定能守住的。我要去帮他,不要让元人得偿所愿。”
  左扶光能够感受到他的急迫,沧渊不仅是沧晗将军的义子,也是乌藏人的儿子。
  于情于理他都要回去,也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劝他忠于皇帝。
  左扶光抵住靠到面前的胸膛,还是说:“不行,我是一颗稳住镇北王的棋。如若万一……”
  “你真的肯娶北宁郡主吗?”沧渊退后了点,眸中闪过不忍的情愫,“你不走,就已经定下了自己的命数。要么为质、要么成盟,我们才是真的分道扬镳了。”
  顿了顿,虽然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理智,沧渊还是不知轻重地问:“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
  乌藏诸部遭难,义父远赴战场。雅州面临危局,他不可能不回去的。
  沧渊不想把左扶光一个人丢在北宸,可是对方不肯和他走。这一念之差会决定今后的分离与依存,他虽然知道自己对左扶光没有那么重要,却还是问了。
  左扶光是理智的,他一定还是会说不吧。
  沧渊只要一想就觉得心里发疼,他慢慢地蹲下来,抱住左扶光冰冷的脚,捂进自己怀里,用极大的力道,却知道拴不住对方的心。
  左扶光同样在煎熬,当初留下的决定是他自己做的,自以为睿智推演以后,还有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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