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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沧渊愣了一下,放下自己的手,站直了:“在京时听去了几句,所以……”
  “所以你挡在我面前。”沧晗叹息了一声,“他们让你听的吧?”
  沧渊不语,父亲很聪明,通过观察他的细微举动,就能知道他偷听过谈话。
  “别待王爷无礼。”沧晗续道,“立场不同,他处事有他的原则,有他的难处。往后你依然要敬他,知道吗?”
  沧渊这才不解道:“父亲竟还在替王爷说话,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我就是不想看到他。”沧晗淡然笑了笑,“有的人成熟了、老了、变了,我却只想保留他年少时最美好的印象,便不想见了……”
  相见不如怀念。
  沧渊跟在他身后,想一起回到主帐,忽听远处有人叫他的乌藏名字。
  沧渊抬头眺望,只见阿木打猎归来,马儿飞快奔驰,如同踏着云烟。
  他浑身上下挂着好几张动物皮毛,马上横了新鲜的兔子、獐子、雪猪子,甚至还有一头鹿。
  阿木下马时露出阳光的笑容,把几只动物的脚一起抓在手里。
  他扬起手招了招,活像个草原阎罗王,指着几个死去的猎物问道:“阿弟,你想吃哪个?想怎么吃?我给你做!”
  沧晗立即笑脸相迎,朗声道:“我看渊儿还是早些和你大哥回去吧,不然这样过不了几天,我这片关口就没动物敢来了。”
  “哈哈哈哈!”阿木笑道,“将军神勇无畏,虎狼不敢来犯。你看,我打的全是吃草的东西呢!”
  沧渊走过去接过最大的那头鹿,配合着说道:“就它吧。”
  “嗯,他能被咱们乌藏的小王子选中,是它的幸运。”阿木哄小孩似的问,“蒸着吃、烤着吃、涮着吃、炒着吃?”
  “烤烤烤!”沧晗喊道,“樊启来搭把手,别让王子殿下自己动手了。”
  “诶,哪来什么殿不殿的!”阿木爽朗道,“我在宫里也常做菜,烤肉最拿手了!”
  几个人在关口愉快地度过了三天,乌藏人的历法与中原不同,乌历年比春节晚些。
  在乌历年到来之前,沧渊和他的大哥占堆阿木踏上了归乡的路途……
  ……
  左扶光和肖思光在营地过了一个两个人的年。
  虽然没有家人陪伴,没有春联、鞭炮和丰富的食物,但两人自得其乐,倒是比过去在家乡走亲访友更加自在。
  明姝月已经派人去喊过左扶光五六次了,无奈得到的都是拒绝。
  直到有一天,倪川安出现在了军营外,坐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吩咐着王府的车夫,手里还拿了张请柬。
  “滚。”左扶光出来见客,只给了他一个字。
  倪川安靠在马车上,摇着请柬说:“你真不准备看看?”
  左扶光嫌恶地瞪着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娘的相好,一点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他想,那请柬肯定是府上给明姝月办生辰宴的。他一个当儿子的,居然像个外人一样要被给请柬,倪川安一定是故意来羞辱他的。
  肖思光站在左扶光身后,低道:“我看柬上似乎有个‘囍’字呢?”
  左扶光转身准备走掉。
  肖思光赶紧说:“是囍不是喜!是囍不是寿!左扶光……天要下雨啊!”
  倪川安露出一个有点得意的笑容,把请柬在手中当蒲扇一样摇啊摇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左扶光甚至不知道父母什么时候和离的,就算是他爹离京时就和离,这也才不到三个月!
  他的脚步顿了顿,回头冲过去,想赏倪川安一记拳头。
  对方忙举起手,靠在车窗上:“开玩笑的、略施小计,你看里面都没字。我的意思是……你要再不回去,我可就搬王府住了,顺便把婚事办了哈。”
  “滚!”左扶光再次呵斥道,他不想被打扰,只想逃避家里的一切。
  “真的?”倪川安腆着脸说,“谢谢小王爷成全,小的立即滚回王府,明天就给你送真的请柬!”
  话音未落,左扶光在瞬间改了主意,一把撇开他,自己跳上了马车。
  车夫还是他认识的侍卫,他踹了一脚门框,吩咐道:“等着做什么?还想搭上你的新主子吗?”
  倪川安在车旁鞠躬道:“恭迎小王爷回府……”
  左扶光理都没理他,马车开动时把倪川安甩下了。
  他知道这人肯定是娘派来激他回家的,但不得不说很有效,他今天必须要回去把话说清楚,他甚至有种和这个家断绝关系的冲动。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和你父亲,你选谁
  王府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就进入正街,却没停在家门口。
  那车行到尽头宫门处,贴着门左转了,朝斑虎厂的地界开去,沿途锦衣卫检查时看见里面只有左扶光,便直接放行。
  斑虎厂里道路格外复杂,建筑林立,似乎故意不想让人认路,绕来绕去很久才到目的地。
  左扶光下车时抬头一看,院外挂的牌匾只书一个“明”字,看来是他娘的本家。
  再往左右瞧去,还有几家。
  “风、清、月、明”竟都是隶属于斑虎厂的暗卫小世家,他在外面听都未曾听闻过。
  明姝月正在院子里清点东西,好几个大箱子横放着,里面摆着她不多的首饰、衣物。
  左扶光站在门口,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知道他娘并非一般女子,也不是大家闺秀。行为举止独立洒脱,穿着简洁暗淡。
  到如今他才发现明姝月的气质和斑虎厂建筑是那样相配,原来她出生于此,她的气场来源于此,而现在——她回家了。
  “儿子,过来帮娘把这个抱进去。”明姝月发现左扶光来了,好像两人未曾有过不愉快一样,很寻常地招了招手。
  左扶光看出来了,她是在搬家。这意味着她从今往后不住固宁王府了,因为那是左家的。
  左扶光也没跨进明家的门,站在远处说:“你就那么厌恶王府吗?迫不及待地走了。”
  明姝月忙碌着清理手里东西,头也不抬地说:“是你爹非要和离的不是我,我不肯,他就休书一封,说我有失女德。既然都被休了,我还有脸赖在王府里住?”
  左扶光哑口无言。
  “正好,以后你可以随时回去了,免得总呆军营里吃苦头。”明姝月的语调分不清是关切还是讽刺,“你且记着,从今往后我只认你这个儿子,而左方遒与我再无关系。”
  左扶光忽然觉得很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娘要和倪川安成婚?”
  明姝月摆摆手:“他是我属下,我们处得挺好。但不是所有关系都要婚姻来维系,毕竟成了婚并不意味着稳固,不是吗?”
  “哦,那我放心了,以免我遭人耻笑。”左扶光冷漠地说,“娘想见我一面,毕竟这地方我以后也不能随便来。现在见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明姝月阻拦道,“我问你,如果在我和你父亲之间你必须择一人,你会选谁?”
  “什么?!”左扶光像是没听清一样,“我及冠了,我成人了,我还需要选跟着谁吗?”
  明姝月索性把话说亮了些:“忠君还是孝父,你如何选?”
  左扶光眯起眼睛,不从正面回答:“左家就是忠君的。”
  明姝月意味深长地说:“我说他不忠那就不忠。”
  左扶光心下一动,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要报复父亲?!”
  说着这话,他已经跨入院子。门竟然是安装了机关的,在他背后轰然关闭!
  左扶光面色一变,抬头发现明姝月还是对他慈爱地笑着。
  母亲的笑容和当初别无二致,就在一年前,左扶光还喜欢像个小孩一样黏人、撒娇,而此刻却觉得这张面孔犹如蛇蝎,让他生畏。
  碧澜和翠微自然是进不来的,明姝月张开怀抱,轻轻地说:“扶光,娘是不会伤害你的,过来。”
  左扶光贴门站着,敏锐察觉到四周已经布上了斑虎厂的高手,个个都是暗卫,极其擅长隐藏气息。
  见他一脸警惕,且不再回应,明姝月便徐徐说道:“不是我要报复固宁王,而是他抛弃了明家,皇上便容不下他了。”
  剪不断的往事蓦的涌入脑海,辽东王暴毙、南洋王遇刺、镇北王落罪,四大异姓王只余其一,就是左方遒。
  左扶光忽然回想到了镇北王肖怀胜的脸,和当初他去北境时那些威胁的话。
  还有肖思若接受万宝候以前,通透地说:“解决了咱们北境,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他总不当回事,他觉得父亲不会行差踏错,雅州事事谨慎。
  可明姝月既曾与左方遒做过那么多年的夫妻,便知晓他极细微处的作为,只要有心反咬,怎么也能给上罪名。
  “让我出去。”左扶光咬牙说道。
  “出去了,你便也脱不了干系。”明姝月闲适地坐在了石凳上,“娘是保护你,毕竟你父亲与乌王通信,与瓦剌人交好,与元人来往,你都一无所知。”
  她抬起头来,眼里有骇然的光芒:“还有,他曾与镇北王有无数往来。那些礼单、信件,我都知道藏在哪里。”
  “我还知道他如果收到了风声,会在雅州何处藏身。而现在的沧晗,是绝不会再领着固宁军追随他身后,护着他的……”
  左扶光手握内力,扶在剑柄上。
  他想通过出其不意的出鞘斩掉门锁,朝外逃去,表面却做出攻击的姿态:“你以为你害了我爹,我还会把你当娘亲吗?!”
  “所以我问你选谁。”明姝月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对了,还有你闲时偷偷写下的那些策论,都在倡导着皇上最憎恶的‘革新’。你说当那些东西被查获时,你爹会认罪说是他写的,还是把你供出来呢?”
  左方遒当然会为了保护左扶光而认罪,那些策论都是极新潮的思想,便是对现在皇帝的不满,是企图掀起变法的谋反!
  虹光一闪,所有人都以为左扶光要对明姝月出剑,院子里立即落满了黑衣人。
  却见那剑朝后斩去了横木和锁链,左扶光掉头就朝外逃!
  明姝月朝后靠在椅子上,就像小时候看见左扶光耍小聪明玩闹一样,烦恼地揉了揉眉心。
  斑虎厂的暗卫们如同黑色潮水一样朝那个跳动的光点涌去,把他堵在纵横交错的绕路上,直到将人……完整带回。
  ……
  风马旗烈烈翻滚,彩色经幡飞满天空。
  乌藏王城萨都举行着盛大的欢迎仪式,人们奔走相告、万人空巷。
  王宫大门敞开着,沧渊和阿木骑着马匹踏上了康庄大道。
  两人的马儿都是接受过专门训练的,走着优雅而不快的宫廷步,马头上已经挂满了子民送来的哈达。
  背后的马车里塞满了人们主动送上的美酒、牛肉,所有人都在为一件事而欢呼:
  “萨都的加措小王子回来了,流落异乡十六年还活着,这肯定是上天注定的。”
  乌藏人万事讲求一个“缘”字,对君主有类似于神明一样的崇拜,像信徒一样爱戴着王室。
  沧渊的身世如同传奇,被民间添油加醋地传唱。人们坚信他的归来会为乌藏再添福祉,也是神明眷顾,非常幸运的事。
  人声鼎沸,一张张黝黑的脸庞洋溢着淳朴笑容,用乌语和沧渊不断地打招呼。
  他们都想瞻仰他的面容,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乌王就在远方王宫石阶上眺望着,身旁伴随一个极为端庄的女子,宫门前还站着两个青年,一位少女。
  沧渊恍惚着,因为中原皇帝甚少出宫,达官显贵都难得抛头露面,怕遭遇暗杀。
  “蛮荒”的乌藏地域竟然比京城安全,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而“蛮横”的乌藏人如此热情可爱,更是他没想到的。
  “怎么样,很惊喜吧?”阿木在他身侧骑马,歪头问道。
  沧渊脸都笑僵了:“可以走快一点吗?”
  占堆阿木踢了一下马肚,到前方去给他开路,嘴里随意说道:“大家让一让啊让一让,灌顶仪式上还能见到的!我阿弟想家了,想阿妈了,要快点走!”
  一个壮汉忽然从旁边酒巷子里冲出来,手里提着两个羊皮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抛了起来,差点把沧渊砸到。
  “王子殿下,喝我家的酒哈!你哥哥们都是喝着我家的马奶酒长大的,个个比你壮!”
  占堆阿木笑着佯踹了一下他:“动作轻点别把加措吓到了!”
  壮汉拦在前面:“喝一口嘛喝一口,你就说好不好喝!”
  阿木回头笑着看沧渊,沧渊无奈只好拧开了羊皮囊,仰头尝上一口。
  他露出极为欣喜的表情,用家乡话赞叹道:“好好喝啊!”
  壮汉马上挺起胸膛,对着四周得意洋洋地炫耀,引起城民们发出一片唏嘘声。
  路没开到五米,街道旁边一座三层建筑上忽然飞下来一个花环,径直朝着沧渊头顶去了!
  阿木在马镫上站起,半空来了个截胡,大吼道:“不要朝我阿弟扔花环,他不会喜欢你们这些野丫头的!”
  话音未落,附近阳台上站着的姑娘们纷纷把手里的花环朝沧渊扔过去,就像套圈一样,好像谁能套中他就真的可以嫁给他。
  沧渊被砸了好几下,仔细一数竟然有三十来个,姑娘们放声大笑,丝毫没有羞怯,你推我搡,还对他吹起了口哨。
  阿木不好意思地说:“她们就是这样的哈,你别介意。来,哥给你摘摘。”
  几片花瓣和叶子落在了沧渊的衣袍上,好像零星错乱的点缀,竟别致好看。
  还没摘完,前方又出了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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