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肖思光也跟着颓败下来,坐回了椅子上,愤愤吃了口饭,拍桌道:“现在唯剩下的机会就是策反子茂大帅,或者说服他的副将单家陶放我们通行了。”
  左扶光歪头道:“你知道单家历朝历代都为武将,为何绵延不息,屹立不倒吗?”
  “靠兵呗。”肖思光道。
  “不对,靠的是兵符,依托的是皇权,大帅亦然如此。”左扶光详细说道,“上次逼宫时,子茂大帅就听太上皇的命令堵了沧晗将军。而皇上继位以后,他依然安定不获罪。”
  “因为单家从不轻易站队,仿佛只是一个锋锐的战争机器。皇权指向哪里他们就打哪里,无论皇位上坐着的是谁。”
  “这是共识。”
  世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武器是最容易掌握,且不含感情的。
  乱世中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于是他们选择听从,没有个人意志。
  “可这次单浩轩没有听令返京,而是留在雅州了。”肖思光带着一丝希望说。
  左扶光掐灭了他的侥幸:“那是被降职发配到边关的单浩轩,不是手握半数大中军的单家陶。”
  “那照你这么说,咱俩此回真得当王八了呗。”肖思光甚至有一种收拾行囊的冲动,“你以前那个翠微碧澜什么的有没有教过你易容啊?要不我们只能用下下策暗度陈仓了。”
  “还没到下下策时。”左扶光的目光投向隔壁房间,“就看下策来不来事了……”
  ……
  白沙从昏迷中醒来,被打断的腿已经接起来了,打着石膏。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旧客栈的床上,在旁边照顾着他的正是瑞云。
  瑞云一只眼睛是坏的,斜进了眼眶里,只能看见一点瞳仁和眼白,伤口狰狞可怖。
  但另一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担忧道:“我还以为白沙死了,瑞云再也拿不到白沙送的玩具了……”
  白沙心里一软,叹息道:“二十岁了,你怎么还是长不大啊?”
  他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心里清楚是左扶光故意把他和瑞云放在一个屋子的。
  瑞云见他动了一下,竟然有点害怕地站了起来,离他一米远。
  “他们人呢?”白沙问道。
  瑞云觉得对自己最好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明着的左扶光,一个是暗中好的白沙。
  但这两人前两天打架的时候,都展露出让她极为害怕的凶恶面,所以她虽关心他们,却下意识地避远了。
  “我给三少说了你,他说你要是想好了,就去找他,要是想不明白,就随你自己去哪儿。”瑞云小心翼翼地说着。
  说完这句话她又有点迷茫,不知道外面局势是什么样,只关心着自己:“可你要是走了,我很害怕。我还怕三少旁边那个北宸世子,他对三少好像比我重要。”
  良久,白沙说:“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招了招手,尽管脚很疼,也温和道:“过来,和我说说你跟三少讲了什么。”
  瑞云慢腾腾地走过去,仿佛花费了很大心力才打消顾虑。
  她轻轻坐下了,靠着床沿:“我给他讲了你给我讲过的那些故事,我还画过你和我大哥在云州的湖上泛舟。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来云州吗?因为你说过的云州太……”
  她想了须臾,才接上一个才学会不久的词:“浪漫。”
  白沙的眼神立时变得复杂,张望着天花板,许久没有做声。
  他当初就是太子蓝田的侍读,长大以后又做了他身边的近卫,在斑虎厂谋了个职,只用保护太子的安全。
  蓝田虽是金枝玉叶,却从不把他当做下等人看待,而是像兄长一样关照他,两人私下里完全是平等的,他深切地爱着他……
  那时候青春年少,太子出巡总有他在身旁相伴。太子无论去到哪里都带着他,两人形影不离、心照不宣。
  而后太子获罪,白沙本该和太子“同党”一起秋后问斩。却被许世风华保了下来,要他隐姓埋名培养死士,集结旧势力,为太子报仇。
  这些年里支撑他活下来的唯有仇恨,他就是“四脚蛇”的统领,为许世风华所用,只是那个组织不叫四脚蛇,而叫“蟒院”。
  瑞云是蓝田的亲妹妹,她小的时候长得很像蓝田,白沙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把一部分对于太子的思念寄托在照顾瑞云身上。
  所以他空余时间总会悄悄去到瑞云身旁,给她带吃的、玩的,从不嫌弃她面目丑陋,只喜欢她的单纯和安静。
  那天在河边对左扶光施加水刑,就是因白沙看到过左扶光和冯俊才拿了那幅画而生疑,他并没有把此事如常汇报给许世风华,而是想从左扶光嘴里逼问出真相。
  凡是关于太子蓝田的事,都会让他陷入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
  白沙虽从事了那么多年的暗杀任务,又是蟒院统领,却仍有内心柔软的地方,这一切只和太子有关。
  瑞云照着左扶光告诉她的话续道:“其实三少和你是同样的遭遇……你知道的。他辅佐三哥登基,而实际上,他的爹娘,他本人,都曾遭三哥所害啊……”
  瑞云绝没有如此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白沙知道,这些话都是左扶光让她说的,但他绝没有逼迫她。
  白沙比谁都看得明白,左扶光是真切地对瑞云好,又很有耐心地教她读书写字。在瑞云面前的雅国公,也有一颗善良且柔软的心。
  “你救救我们吧。”瑞云说,“三少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活的。”
  “不要乱说话!”白沙急道,“瑞云殿下是我们大许尊贵的公主,你的命可比他们俩都重要。”
  瑞云撇撇嘴,似乎并不认同。
  白沙立即想到了临行前许世风华的吩咐,同样是如果必要要做“权益之举”,他不会怪罪的。
  什么叫做权益之举?!
  所以为了杀死左扶光,为了逮住肖思光,可以不顾瑞云的性命和安危吗?
  这是他唯一的亲妹妹了。
  瑞云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基本都词不达意,这些是她自己想的。
  她不懂一切,只知道最简单的黑与白,她分得清谁对她好,希望左扶光别死,白沙也别死。
  最后,白沙摸了摸瑞云的头,让她别担心,好好休息。
  天亮的时候他终于来找了左扶光,拿着一件蜥蜴人的衣服,低道:“我传密信禀上,就说你已经死了。我们将肖总督押解回京……”
 
 
第一百四十八章 皇兄,斗蛐蛐!
  京城爆发了一阵骚乱。
  外四家的回调令下来以后,那些不愿意离京的士兵在三天里横行霸道,甚至打砸街道表示不满。
  他们果然是乌合之众,只会这些小打小闹,许世风华丝毫没放在眼里。
  毕竟三日之期一到,还未离京的就是违抗圣令,杀无赦。
  京中还有传闻,说肖思光弃了外四家,因为皇上以他回归北境作为条件,他已经秘密返回北宸了。
  人心惶惶,辽东最艰苦,辽东军反抗得也最剧烈。
  这日清晨,他们点燃了城门口菜市场的棚子。
  这棚子外侧有个木台,台上有刑架,斩首专用。
  大火顺着木台烧上去,浓烟滚滚,遍布血迹的刑架倒塌下来,斑虎厂终于出动了,前来阻止暴乱。
  此时已接近圣旨限定的期限,镇北军和固宁军在京官兵都备好行囊准备离开了。
  肖思光并没有打过招呼,以免背上祸端。外四家听到城中动向以后,却自发地集结起来,回乡的人都不回了,赶到城外给辽东军助阵。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原本不相识的外四家被肖思光规训,早已拧成一股绳,变为了兄弟。
  肖思光治军有方,镇北军又是出了名的团结忠诚。此刻“兄弟”有难,另三家自然要来相帮。
  于是小的骚动变成了巨大暴乱,斑虎厂维|稳过程中难免拔刀伤人。无数校场军人涌入城中,互相敌对已成必然之势!
  “皇上,菜市那边真的战起来了,就像打仗一样,火已烧过外圈,城民都在朝里逃……”
  许世风华静静听着外面动向,怒不可遏:“让他们闹!凌晨小中军抵京,朕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他此时心安了一点,是因密信里说左扶光已经坠崖淹死,肖思光也被蟒院擒获了。
  邓太师担忧道:“外四家挤在四周,把京城围得水泄不通,还不让关城门。驻城小中军全换成了他们的人,返京小中军一路风尘仆仆甚为疲惫,臣怕他们不是外四家的对手。”
  “他们反了不成?!”许世风华怒摔杯盏,“朕这个皇帝还坐在这里!”
  忽有一道少年的嗓音开口说道:“皇兄,正是你开了这个头啊……”
  许世风华猝然转头,景烁竟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过来了。这小孩跟鬼一样面颊苍白,嗓音幽冷,让他觉得一阵憷。
  当初他是怎么爬上皇位的,他比谁都清楚。
  他临朝以后内忧外患虽有缓解,可都是左扶光的功劳。他这个皇帝的威望甚至不如许世嘉乐,所以才一定要除掉左扶光。
  “滚回你的朝西所去!”许世风华始终记恨着夏猎时景烁嘲讽他的话,说他不被父皇看重,只能做一辈子的皇子。
  而他如今便是这样施加报复的,不给七弟一点虚名和实权,让他仍然像个不受宠的皇子一样呆在朝西所里生活。
  景烁忽然说道:“左扶光把皇子书房暗室里的那幅画拿走了。”
  许世风华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二十多年前的事他早已抛在脑后,厉喝道:“你在说什么,滚回去!”
  “左扶光把曲水流觞宴的那幅画拿走了,白沙看见了,他有告诉你吗?”景烁继续问道。
  许世风华的眼神逐渐从迷茫变作惊惧,蟒院是他维持专权的重要基石,蟒院死士遍布全国各地,各行各业。
  当初死士渗透斑虎厂,从内部瓦解了暗卫机构,许世嘉乐就失去了最后一道依仗。
  而如今……
  ……
  城楼顶上爆发出一阵鼓声,内外混乱的人齐齐抬头。
  只见雅国公不知何时已站了上去,肖总督与他并立在最高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打什么?!”肖思光声如洪钟,不怒自威,喝问道,“砸街烧摊,像军人吗?!军人的天职不是保护百姓吗?你们把百姓逼到哪里去了?!”
  愤怒的外四家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刀口垂落着,怨声载道。
  “我们以为总督走了!”
  “皇上一言既出,本该驷马难追。如今却出尔反尔,谁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说,雅国公死了——”
  “……”
  左扶光微微一笑,镇定如常,淡然道:“皇上确实派人截杀我,幸好我从小长在雅江,水性好,从堤坝里爬起来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更加愤慨,特别是南洋军,爆吼道:“国公修筑堤坝利在千秋,皇上为何如此啊?!”
  左扶光轻飘飘地说:“我们去问皇上吧。”
  下方士兵已是蠢蠢欲动,现场再次吵嚷起来。斑虎厂明卫见状不好,朝后退去,为首的那个喊道:“国公大人竟然想问皇上,以下犯上、其心可诛!”
  话音未落,他看见了一个人,身穿蓝袍没戴面罩的白沙。
  白沙站到了左扶光身后,危险地眯起眼睛:“什么诛?万众诛吗?”
  传言里那句话是“君王奢暴万众诛”,逃远的城民面面相觑,纷纷停下脚步。
  他们中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曾受过先太子恩惠,那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的人,百姓无比爱戴他。
  左扶光什么都没再说了,站在城楼顶上,猛地抖开那幅曲水流觞画。
  他把画卷像旗子似的挂在城门上,像是公开和许世风华叫板,斑虎厂明卫赶紧朝宫里跑,去禀告这一变故。
  肖思光大声道:“外四家听令!”
  雅州的、北境的、南洋的、辽东的军官立即面向他立正,从“乌合之众”变为了整齐的列队,期待肖总督说出一番壮言。
  然而肖思光只命令道:“扑灭菜市火焰,列阵返回校场。计算民众损失,我肖思光掏私库双倍赔偿!”
  话音落地,众人虽有异议,却还是听命灭火,朝校场走去了。
  左扶光也走下城楼,没有进长街,而是和肖思光一同去往南郊校场……
  ……
  平静,出奇地平静。
  京城没了往日的热闹,也没了这几日的喧嚣,风波好像被平息了,许世风华却开始害怕。
  短短半日,他就叫人问了无数次外面的动向,然而人们不做生意了,一切都好像停止了,外四家呆在校场没有再闹事,异常得很诡异。
  他先是发现,他几乎听不到来自外界的消息了,因为他的耳朵、他的眼睛白沙,已经不再效忠于他。
  紧接着,宫内采购不能再从京城里买到东西,而整个皇宫每日用度极大,不断地消耗着库存。
  回来的小中军就像没声了一样,也没听见他们和外四家打起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肖思光坐镇,外四家绝对没有走。可许世风华好像被孤立了起来,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坐拥天下的皇帝,而是龙椅上的傀儡。
  “皇上,今日清晨有百姓在宫门口洒纸钱,还摆上了无数白花。”
  “什么意思,咒朕死吗?”许世风华筋疲力尽,双眼猛瞪着,“赶走!谁敢再摆,就杀头!”
  邓太师有点心虚地回道:“不是……他们只是在……纪念先太子。”
  “我大哥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许世风华声线可怖,“老师当初不是说,即使有一天真相被人翻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