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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这些事自然得避讳沧渊,许世景烁忧心边关,冷落他许久了,沧渊也乐得个清净,他最近也察觉到小皇帝对他的特殊感情,只是没有多想。
  毕竟他们的年龄差距很大,而相处时许世景烁总是对他尊敬有加。
  好些日子没见着皇帝了,这天沧渊想去看看他和叶知夏习武习得如何,便进宫了一趟。
  叶知夏指挥得当,从不觉得自己教的是皇帝,便畏手畏脚。
  许世景烁体力不行,但好在勤奋好学、不耻下问,几个月间已见了成效,习得有模有样。
  他满头大汗地从院子里退下来,见沧渊拿着毛巾站在远处等他。
  许世景烁面颊红扑扑的,汗珠挂在下颌,却没接毛巾,只说:
  “先生拿这些做什么?下人早已备好了给朕更衣的物件。”
  他的表情很是怪异,寻常总要和沧渊并肩走,此回却只让人跟着,进了书房里。
  沧渊照常嘘寒问暖,嘱咐他不要激进,慢慢进步。
  许世景烁听了良久,更衣后从后殿走出,坐上龙椅,猝然问:“先生和梦珂大汗是好朋友吧?”
  沧渊如实答道:“在瓦剌边部相识,有些交情。”
  “何止有些?你们一起吞并了瓦剌,然后巴彦梦珂变得聪明起来,和你一样向中原卖粮。”许世景烁轻飘飘地说道。
  “皇上在指责我吗?”沧渊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悦,便直言,“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远交近攻之法,是先生教朕的。”许世景烁看着沧渊,“你是否好为人师,也教梦珂大汗那些,给了他蚕食中原的秘诀?”
  沧渊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愿巧舌如簧地狡辩。
  他当初和巴彦梦珂相识,结成同盟,一为保护乌藏,二为雅州着想。如有私心,也是站在乌藏立场上,为子民谋福利。
  那时候哪知道自己还有返京的一天,做梦也没猜过如今竟然在辅佐君王,于是便道:“皇上,我是乌藏的占堆加措。”
  许世景烁好像头一次意识到这个身份会带来什么似的,言语间也不再亲近:
  “国公总告诉朕,先生是乌藏王子,让朕不要对你委以信任。还说你留在京城,是对大许好的。”
  他顿了顿,续道,“朕总以为他在挑拨,而今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先生的心总是先向乌藏,再向着朕的。”
  难怪他最近止口不提要放沧渊回家了,从大许的立场来看,左扶光无疑是对的。
  上半年,许世景烁还曾因为自己的无能发火,给冯俊才说过:朕只是想让朕的先生得偿所愿,都那么难吗?国公为什么非要阻止?
  而今……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
  “那恭喜国公的挑拨很有效了。”沧渊不敬道,“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我?要问罪吗?”
  许世景烁捏住手上奏折,他也清楚沧渊本该就是这样,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了芥蒂:“那乌藏,会和你们的同盟,一起进攻……中原吗?”
  沧渊不带感情地说:“我在这,我的命握在朝廷手里,皇上可以放心——这就是国公所图。”
  他看着许世景烁,陈述道:“但我若是说如果没有我,巴彦梦珂不会安分这三年。如果我回去,皇上亦可高枕无忧,你信吗?”
  许世景烁心乱如麻,这些条件和前提在他脑海里绕着,最终回到了沧渊最近做的一切。
  沧渊来后,确实是对他极好的,也对大许有利,他又转了心思,暗骂自己为何要因此冷落他。
  “先生,朕信你。”许世景烁最终说道,“我十三岁时曾经许诺过,若有一日我临朝亲政,绝不让先生受委屈。你且再等一等,等一等朕……”
  “好了。”沧渊微笑道,“叶知夏说皇上习武很勤奋,我还很高兴的。如今你与过去已大为不同了,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努力,好吗?”
  许世景烁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内心里觉得有点恍惚。
  他从龙椅那边走下来,来到沧渊身旁,拖了个凳子,说:“先生坐。”
  沧渊温和道:“皇上没坐,臣怎么能坐下?”
  许世景烁撩起龙袍坐在了地上。
  他把沧渊拉坐下了,从低处仰望他,就好像自己还年幼时一样,这样看着他的先生。
  “朕错了。”许世景烁为了最近的怀疑道歉,“先生是为朕返京的,又因助我一臂之力,而得罪了国公,才不能回家。朕不该听信他们的话,疏远先生。”
  “我并未觉得疏远。”沧渊叹息道,“皇上忧心战事、关心政事,就是我所愿。”
  “是啊……乌藏是乌藏,鞑靼是鞑靼,无论先生和可汗是不是好友。”许世景烁碰了碰沧渊的手,他能做的最多也就如此了,似乎怕对方厌烦似的,都不敢像过去一样直接握住。
  沧渊这回却没摸他的头,而是道:“再过两年皇上就及冠了,是一个大人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太监看了都会笑话。”
  “有时候想做个小孩,先生还会教朕,待朕亲近。”许世景烁看着沧渊粗糙带茧的手,“有时候又想赶紧长大,可以护住先生。”
  他幼稚地怨天尤人道:“这样不大不小的太烦扰了,生活总是不如意的吗?”
  “生活掌握在自己手里。”沧渊垂眸,忽然问道,“礼部递上来的选秀折子,皇上为什么又给打回去了。”
  许世景烁滴水不漏地道:“北境不安,便是业未立,朕怎可成家?若是批了,折子又会落到国公手里,他许久前就想为朕张罗婚事了。”
  他说着说着便鬼使神差地问道:“先生想要朕纳秀女,立中宫吗?”
  沧渊像个慈父一样,既是提醒,也是劝告般说道:“砍了树,以免乌鸦聒噪。”
  “什么?”许世景烁没听懂。
  “纳便纳吧,皇上不是嫌他们烦吗?把这事了了,也省得众臣总是念叨。”
  沧渊说得很好笑,把“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大臣们比作聒噪的乌鸦,就是想逗小皇帝乐一下。
  许世景烁却没有笑,眼神逐渐变得灰败:“知道了,原来先生是这样想的。”
  ……
  夏末,兴京还很燥热。
  一封急报抵达朝堂,信使风尘仆仆,带来了一个极大的噩耗。
  巴彦梦珂以小战场转移镇北军的注意力,然后率兵亲征攻打关口,一夜之间突破北境长城,踏到了大许领土上。
  衰老的镇北王不得已只能坐战车督战,迅速集结北境力量,前往边城抗敌。
  信使上奏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北宸世子。
  肖思光虽低着头一言不发,却连捧着笏板的手都抖了起来。
  此事报完,左扶光召集武将下午在正德殿议政。
  肖总督走到中心,按照往常惯例报了一遍禁军和兴京外四家最近的情况,没在朝堂上失态。
  午后正德殿大门紧闭,直到半夜众臣才散。
  这是百年来北境最大的危机,朝廷必须派兵支援,最后定下大中军北面分部立即北上,应对鞑靼部巨大攻势。
  肖思光熟悉北境地形,也参与了此次讨论。
  但他是两军总督,禁军的职责是守卫兴京,外四家校场为四方培养军官,所以也只能提意见而已。
  众臣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招惹他,肖思光周身都好像笼罩着阴郁的气场,出宫过程中没有同任何人说话。
  当他朝家走的时候,却在凌晨的街道上看见了沧渊。
  沧渊左手里抱着一把火不思,右手提着火云烧,像是在等他。
  “怎么,看笑话的?”肖思光没心思喝酒,语气不善地问道。
  沧渊走近几步,轻声说:“那天梦珂醉酒要勒死我,你把我救下了。今天我亦然来救你,可否去你家里一叙?”
  那天以后,两人不再像过去一样对彼此嗤之以鼻。偶尔甚至会说上几句话,算是朋友了。
  “也对,巴彦梦珂你了解。”肖思光短促地说,却在暮夏夜里觉得冷。
  他接过酒,带路朝自己家走去,“过来吧,相信你也不是火上浇油的小人。”
  沧渊沉默跟随,火不思静静呆在手里,除了贴身匕首,一样武器也没有带。
  进了镇北王府,坐到肖思光正堂里那幅北国风光的水墨画下方,沧渊把火不思放到一边,与他相对而坐。
  “不寒暄也不多礼了。”肖思光摆上杯子给彼此斟酒,“今晚若是没有你来,我也要独自喝酒,否则难以入睡。”
  “如果乌藏遭此劫难,我亦然心急如焚,所以感同身受。”沧渊与他对饮,热辣的酒液烫到胃里,开门见山道,“世子殿下,回去吧。”
 
 
第一百七十章 你想回去吗?
  回去吧。
  没人敢这样劝肖思光。
  朝臣们或会表示同情,或给他送来安慰,还有武将很有义气地请命支援北境,请他放心。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肖思光是左扶光掌权的基石,他们二人如同铁铸的同盟,不可拆散。
  谁要是敢说这样的话,就是对左扶光的违逆,动摇他的根基,冒天下之大不韪。
  肖思光倒酒的手果然顿了一下,只道:“我曾经最讨厌谁用‘世子殿下’称呼我。”
  “因为世就有世袭的意思,可你永远都是北境的世子。”沧渊双手掌膝,倾身说,“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肖思光想。
  他总说自己是北境风雪里淬出来的狼,茹毛饮血。他心系着家乡的一切,北境是他梦中不变的土地,也是他的远方。
  “不想。”肖思光不愿表露心迹,违心说道。
  沧渊看着屋内摆设,回头张望那幅画,沉声说:“撒谎有什么用呢?”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肖思光心里猛地蹿起一股火苗,抬手摔走了酒杯,
  “我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凭靠自己一步步夺得的!你知道我和左扶光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从少年时为了救父冲动进京,迷茫只知愤怒。到和左扶光相知谋权,站在无数人的尸骨上睥睨朝堂。
  肖思光的整个青春都奉献在了兴京,他曾有两次机会离开,却都选择留下,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你和左扶光……”沧渊的语气听不出嫉妒,听不出嘲讽,却重复道,“你和左扶光。”
  肖思光甚至有种翻过桌案就地掐死他的冲动,大声说:“是啊!在你错过的六年里,我们两人拧成一股绳,经历了无数生死,你凭什么劝我抛下所有?!”
  沧渊一针见血地问道:“那你得到什么了?”
  肖思光真的从坐垫上弹了起来,猛地越过桌案,一拳揍在沧渊脸上!
  上一次也是他先对沧渊动手,然后在固宁王府的院子里被打败。他知道打不过,却仍旧气急,低吼道:
  “我有你没有的信任!他待我至少是真挚的!我只是比你更男人,从不强迫他,不向他索取什么而已!”
  沧渊后背触地,被打倒了,没还手,却谑道:“真讽刺啊,两个男人,在这里比谁更能得国公青睐。”
  他的手碰到了火不思,用指尖拨了一下弦:“左扶光就是衡量你人生是否成功的标尺吗?他是你的一切吗?”
  肖思光要被气疯了,一脚踹开发出杂音的火不思:
  “你笑我便笑我!带把琴做什么?!你睡到了左扶光所以就可以肆意嘲讽我吗?他只把你视为威胁,不过哄你罢了!”
  “我知道。”沧渊双手摊开,平静地说,“你我有什么区别?他给你的东西不是哄你的吗?北宸世子什么时候要把总督之位和功名利禄视为珍宝了?!”
  肖思光骑在沧渊身上,一身朝服全乱了,又揍了他一拳。
  但沧渊根本就不还手,还因血脉之力而没受伤,肖思光甚至觉得都没把他打疼,甚无意思!
  他揪着沧渊的衣袍,剧烈地喘息着,觉得自己像只怒兽,而对方是平静的智者。
  这鲜明的对比迫使他冷静下来,肖思光不再挥拳了,而是凑近后,逼问道:
  “赶走了我对你有好处,我回了北境你便肆无忌惮,对吗?你今天的目的就是这样,我一眼便能看穿!”
  沧渊分毫不解释,又说:“还是那句话,你想回去吗?”
  在曾经,回去的愿望没有那么迫切,因为北境很安稳,他们在等待着新的继承人长大。
  可是肖思若的孩子还在襁褓里,万宝候根本不会打仗。肖怀胜年过花甲,又被太上皇废了一身武功,竟又踏上战场,肖思光怎能不焦急?!
  而于左扶光……他看不到希望了。
  肖思光心口起伏着,一双手都卡在沧渊喉头,头发凌乱地垂下,再也撒不了谎。
  他迫切地想回到北境,去会会巴彦梦珂,让父亲在家颐养天年,由他来守卫自己的热土。
  靠太近了,沧渊甚至能看到肖思光额头的青|筋,他说:“别这样,我还以为你要亲我了。”
  肖思光像是被烫到一样猛一把攘开了他,恶心得手足无措,立即离沧渊一丈远!
  “你要点脸!”
  沧渊这才得以重新坐起来,依然是欠打的表情:“你说的,我是有目的的。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肖思光站了起来,小腿后靠着低矮桌案,那上面的酒壶早已倒了,火云烧流了满桌,不断朝下滴。
  他鞋子润湿,衣袍也润湿,那是北境的烈酒,香味飘满整个屋子。浑身上下都好像燃着火,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他在想,如若他此时回到了北境。
  肖思光还记得巴彦梦珂的金刀,也记得那个元人面容上的壮志和傲气。
  征服北境?铁蹄踏遍中原?痴心妄想!!!
  他天生就要去粉碎那一切妄想,像父亲一样,像祖祖辈辈北方的将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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