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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关系恶化?问题不出在我身上。”左扶光挣开,继续,“我正在解决呢。”
  沧渊没有听懂,噗通一声倒了下去,犹在说:“宫里不方便。”
  “我看你很方便。”左扶光蒙住了他的眼睛……
 
 
第一百七十二章 皇上,你的先生在做什么?
  外袍全都堆砌在下方,屋内不时响起些许声音。
  沧渊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这让感觉更加明显。
  左扶光的衣衫半挂在身上,额头全是汗,夏季的凉被早已不成样子,主导着今天的相遇。
  许世景烁本在御书房看折子,忽有一个小太监过来报告,说国公好像在宫里藏了什么人,令他甚感不快。
  他早就想抓左扶光的把柄了,闻声立即起身,出门朝偏殿走去。
  走近时见得里面光影憧憧,有一个像左扶光的背影在帷帐里摇曳不定。许世景烁亲手推开没锁的门,果然见到了满室春|光。
  小皇帝脸上露出一个讥讽又不屑的笑容,想到了左扶光年少时的风流之名。暗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该以秽乱宫闱治他的罪。
  正想发声时,帷账忽然被左扶光撩开。一句“朕是不是扰了国公的兴致”卡在喉头,许世景烁顿住了。
  那一刻,他看见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身形和侧脸是那样熟悉。
  左扶光看向他,笑得不怀好意,像是在炫耀什么,又像是一种讥讽。
  紧接着,左扶光的一只手卡住沧渊的脸,朝着门的方向扭了过去。
  “扶……扶光。”沧渊拿修长坚实的手臂攀住左扶光的腰,“把眼睛上的东西拿开,我想看着你。”
  那一刻,许世景烁看清了,全身血脉停滞。心脏蓦的剧烈跳动,人却像傻了一样呆滞着,再也迈不动步子。
  他最敬爱的、喜爱的、信任的先生,竟然在国公的偏殿里,与之##。
  他以为沧渊是为他而来,以为沧渊在为了他和左扶光对立。
  他信任他的所有言论,甚至知道自己的武学导师就是雅州叶知夏,也因沧渊的首肯而没有发出疑问。
  许世景烁后脑一重,甚至站不稳要朝后倒去。
  左扶光却掐着沧渊的面颊,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半垂着头幽幽问道:“皇上,你的先生在做什么?”
  刹时间,沧渊猛地心惊,一把推开了他!
  这让两人的状况更加明显,当他自己把绸布拿下来的时候,门还开着,门口早已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了。
  许世景烁踉踉跄跄奔出偏殿,好似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着他,只觉得今天看见的一切对他而言好像是场酷刑。
  他全身都疼了起来,宛如被千刀万剐凌迟着。所有心中的期盼和眷念都化为虚无的刀刃,一刀刀切割着他的灵魂。
  “哈,至于吗?”左扶光看到了沧渊的惊炸,后靠在墙边,嘴角微勾地问道。
  他此时一身洁白,面上那笑却很阴毒,意味深长地望向沧渊。
  遍身感受全都褪去,沧渊总算明白了他今天为何这样反常。整个一出戏都是左扶光谋划的,就为了离间他和皇帝。
  自灌顶仪式以后,燥血第一次不经意念控制,猛地燃了起来!
  他在做什么?!他和左扶光在宫里行这等荒唐事,还被自己教过的许世景烁看见了!
  沧渊一把翻下榻沿,把衣衫朝身上套去,眼中赤色明显,连愤怒都有点难以溢出。
  通风报信的小太监完成了任务,冲左扶光鞠躬,然后替他们关上了门。
  沧渊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血脉在疯狂冲|撞。却始终没有打左扶光,而是回头一把撕下帷账扔过去,咬牙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
  “解决皇帝不想开后宫的问题啊。”左扶光舔了舔嘴唇,俊朗的脸上犹带着红,轻飘飘回道。
  沧渊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这一生从未如此丢脸过。甚至觉得此一刻比起当初许世嘉乐露出真面目时,更让他厌恶至极。
  左扶光就那样慢条斯理地穿起了外袍,甚而想抬手拍拍他的脸。
  沧渊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连自己下一刻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灵魂在躯壳里剧烈地颤动,一字一顿:
  “你还有没有底线?”
  左扶光转了转手腕,握住被打疼的地方,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妒恨和阴狠。
  “他不是喜欢你吗?你感受不到?还待他那么亲近,你们二人才真是师徒情深。”左扶光讽刺道,
  “你逼走我身边的人,我自然要给你同等的报复。怎么?不爽吗?那你去劝肖思光的时候呢?!”
  他早已记恨此事很久,以牙还牙,睚眦必报。
  沧渊头一次想杀了他,想把这个人拆开了揉碎了,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是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毁尽彼此的尊严!
  他们之间的争端早已无比鲜明。重逢以来寻到的些许温情,那些还存在两人之间的爱意,顷刻间弥散殆尽,无影无踪。
  御书房那边忽然传出巨大的破碎声,许世景烁愤怒到发狂,砸碎了自己能碰到的所有东西。
  桌子被他劈砍成两半,玉玺宝印都滚在地上,程设摆饰全被毁了,他甚至想用剑捅自己、捅左扶光,也捅死沧渊!
  乾坤倒伏,万般认知皆化虚无。
  没有太监来管他,许世景烁砸完了满室东西,最后一个人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发出痛苦又沉闷的呜咽……
  沧渊听见了,他想赶过去劝,却又觉得面上无光,无颜再见皇帝。
  左扶光却穿靴朝外走去,发出刺耳笑声:“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沧先生了……”
  沧渊,你只是被囚在京城的一个藩国质子,还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
  秋季,皇帝的政令变得无比强硬。朝堂新崛起的科举势力无条件追随于他,顽固世家受到不少打压。
  肖思光北上以后捷报频频,阻止巴彦梦珂打进北宸城,终于在新年前将之逼退到长城外。
  寒冬腊月,鞑靼部偃旗息鼓,皇帝却没有重赏北宸世子,还要求他们自筹钱款,以备来年战事。
  这激起了世家强烈的不满,无疑寒了世代效忠朝廷的众臣之心。
  虽然在兴京时,朝堂上许多老臣都看不惯肖思光。但他们毕竟是同种势力,命运与共。
  左扶光说过几次,皇权与门阀素来对立。但不能一位削弱,还要多加安抚。但许世景烁全当了耳旁风,摆明了针对他,与之争斗也越来越激烈。
  乌历年前,乌藏使者再次来京觐见。乌王连发三封文书问及沧渊何时返回,不仅左扶光视而不见,许世景烁也一封都未曾回过。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他的先生。只要一想起沧渊,就会回忆起那双汗湿的手,握在左扶光腰上,捏得那样紧。
  这破碎的记忆随着噩梦进入脑海,许世景烁总会梦见手变成了攀在国公身上的毒蛇,张开口齿用獠牙对着他。
  沧渊为他做过的所有好事,他都会反过来想,重复着想,他本就很敏|感,还变得多疑,更是不再信任身旁任何人。
  沧渊上不了大许的朝堂,现在还连皇帝背后的谋士都不是了。每天躺在宅子里,面对的只有无尽的虚无。
  他失去了所有抗衡的力量,也没有报复的决心,甚至失去所有奢望。
  沧渊看都不想再看左扶光一眼,就连七年前分手时,也没有这样憎恶过他。
  来京的乌藏使者据说是王庭那边的大臣,沧渊准备等他们朝见完皇帝以后第二天再约见,却在当天傍晚就被敲响房门,听到一个熟悉的称呼。
  “阿弟。”来人小心翼翼地喊道,“你不给我开开门,我快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沧渊一惊,他没料到占堆阿木来了。
  去年此时进京,他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自己的大哥,当即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外面拉开了宅子的门。
  院落里,夕阳余晖还没落下。
  阿木高大的身影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进京就见了皇帝,然后衣服都没有换,马上来看他。
  “这天都还没有黑,怎么就睡觉了?”阿木看到沧渊满脸萎靡不振的表情,有些心疼,“你若是一匹草原上的马,这样没有斗志,会被狼吃了。”
  沧渊竟在那一刻感到委屈,兀自握了握拳头,把过长的袖子卷起来,显得干练了一点。
  “你这里闻起来也不好,像是死了牛羊。”阿木没带其他人,迈步走进去,“阿弟,和我回去吧。”
  这一回,沧渊根本没有犹豫,点头说:“嗯。”
  “这么乖?”阿木有些不敢信,进了屋里,见这里格外简陋,还很脏乱,“巴彦梦珂来京时,你为什么不跟着他走?”
  他低头收拾起了沧渊喝过的酒壶,还有那些倒下的摆设。
  忙活了一会儿见沧渊像个傻子一样站着看他,阿木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其实……兴京这种城墙,根本就困不住我们乌藏汉子,对吧?”
  这是实话,沧渊曾经为了左扶光爬过笔直的城墙,在防守疏漏处翻进来,和他共度夜晚。
  而他被肖思光困在这里以后,疫病一过,封城令解开了,他也能任意找个晚上,偷偷翻出这个囚笼,回到乌藏。
  可是他没有。
  他又沉溺在了左扶光给的甜头里,像过去一样,可笑而悲哀。
  殊不知那些甜味底下藏着的都是冷漠的谋算,他强迫了左扶光一次,左扶光怎么可能甘心不报复?
  现在的沧渊总算明白了,左扶光或许是从未忘记他的,他们之间仍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和那些目的比起来,爱意于左扶光而言不值一提。
  他可以任意伤害他,他也能随随便便就损毁他的尊严。
  现在的左扶光根本不会顾及他的感受,甚至在那件事以后,连一个道歉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都活跃在朝堂上。
  沧渊真的死心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归去,回家
  兄弟两人在阿木收拾好的屋里坐着,沧渊内心愧怍难当,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这种最绝望的时候,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大哥一来,他就好像摔了跤的孩子,有人扶才会觉得委屈难过。
  “巴彦梦珂,要攻打中原。我如果跟他离开,对乌藏和大许的关系不利。”沧渊垂着头,低声说,“阿哥,对不起……”
  占堆阿木恨铁不成钢,却也没在此时骂他。他把沧渊抱在怀里,捶了捶他的后背:“没事,你有家呢。”
  “嗯,回家。”沧渊像个败将,终于下了决心,“但我不会躲起来偷偷走,我要光明正大地和你走。谁敢拦我我便杀谁,朝廷再也没有理由将我留下。”
  他想过了,许世景烁不愿再顾虑他,左扶光也会阻拦他归乡之路。
  但这一次再也不会为谁留下,荒废的这一年时间,就当是完成了重逢的愿望,终于可以逼迫自己忘掉那个伤害过他无数次的人。
  他本有家人,有自己的事业,和需要照顾的子民。
  乌藏的白狼部是他一手创建起来的,那里什么都好,他准备向阿爸开口,把乌藏东原要成自己的封地,从此在那里生根,离父亲也很近。
  沧渊在家人的怀里逐渐想明白了将来的规划,夕阳余晖消逝的时候,他说:“我再也不会不懂事了。”
  “没事,加措。”占堆阿木安慰道,“家里也不会逼你成婚,你若是喜欢男子,哥哥让他们排着队给你挑。”
  “男子我也不喜欢了。”沧渊瓮声说,“别开玩笑,阿爸会被我们俩气死的。”
  占堆拉木笑了起来:“自己家最小的弟弟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宠着吗?”
  他把沧渊拉开,确认似的看了看:“我还以为你哭了,原来没有啊。我们占堆加措,只要离了那个人,就还是一条铁骨铮铮的乌藏汉子。”
  沧渊笑比哭还难看:“第三日,我进宫见一次皇上,与他道个歉。”
  “好,你想做什么阿哥都不拦你。”占堆阿木拉起沧渊,“走,我们去城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玩他个两天两夜,把那些屁事都抛在脑后!”
  ……
  乌藏使团要走的前一天,沧渊带着复杂的心情进宫,在御书房外候着。
  许世景烁不肯见他,把他晾寒风里等了许久。虽然说了是政务繁忙,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如坐针毡。
  夜半子时,小巫子带人送东西时看见了,走过来,不忍道:“沧渊,别等了吧,皇上都睡下了。”
  沧渊知道小皇帝肯定睡不着,犹然站着:“你手下若是能进去,替我给皇上带个东西。”
  “什么?”小巫子垂头问道。
  沧渊从怀里拿出一本破旧的书,是少年初学四书五经时用的《论语》。当初他作为新科状元进宫给还是七皇子的许世景烁做先生,用过的第一本书。
  书上有很多批注,小皇帝的字迹多处被他划掉,新增了不同的理解。
  那时的许世景烁像只小刺猬,对待外界的一切都很冷漠,总说些带刺的话得罪许世风华。没有人提点他,只有沧渊不同,会训斥他,说很多逆耳的忠言。
  而后,他开始只信任他、依赖他,也对他做过临朝以后的承诺。
  小太监把书送进去以后,许世景烁看得眼眶一热,屋门终于打开了,宣沧渊进去。
  他果然还没入睡,屋里点着一盏孤灯,桌案上奏折堆积如山,近半年来许世景烁都是亲自阅览这些的,只有不了解的会交给左扶光。
  他拾起了自己作为一国之主的权力,变得比过去更像一个皇帝。
  许世景烁坐在龙椅上,一声习惯性的“先生”被自己硬生生咽了下去,等沧渊站定以后才问:“什么事?”
  “我想回乌藏了。”沧渊打了个稽首,把礼数做全,单膝跪在下面,“来与皇上告别。”
  许世景烁轻启唇齿,问道:“朕若是不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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