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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是咸鱼(古代架空)——islee

时间:2023-11-27 12:13:54  作者:islee
  谁知这回钟随突然就来了自家府中,看样子还来得突然,是出了宫就直奔定国公府。
  盛栩舟听到府中下人来通传他,说钟随去了他二哥那儿,是盛绥宁派的人来问自己要不要过去。
  “你先去转告钟大人和二哥便好,我一会儿就过去的。”盛栩舟表面说得轻巧,内心掀起一阵波澜,想着钟随这人也真是的,嘴硬就算了,居然来定国公府先去二哥院子里。
  愚钝!
  他心里有股气,但该去还是得去,毕竟他的确想知道钟随今日怎会突然直接来了定国公府,就是要来,早上同他说一声他定会等着钟随一起回来的。
  一路无人拦他,盛栩舟进了盛绥宁院子就去推正房的门,听见盛绥宁正笑着说话,仔细一听说出来的话却有点损:“……皇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明明下个旨意就可以解决了的事情,还非得把你召见过去迂回一番…本以为是为着八殿下的事情,倒还被你给猜错了。”
  “二哥!”
  盛栩舟听了半拉,见盛绥宁一脸戏谑,钟随坐在他对面笑而不语,加上这话听着也不是什么好话,三两步跨到桌前,拿了椅子坐下。
  盛绥宁被他突然进来给惊了一下,倒是忘了人还是自己喊来的,把快贴到自己身上的人往另一边推。盛栩舟坐在他和钟随之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整个人好似仰躺到钟随身上。
  钟随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小舟,我今日前来是为陛下今日召见我时所提之事。卫洲水患,卫洲知府解决不了流民的事情,倒是频频写折子送上来,户部着手拨款卫洲,你二哥是皇商,陛下的意思尽是如此。”
  “他哪是召见你,不过是守着国库不愿出血,让你先来开这个口。”盛绥宁冷哼一声,“看他能守到几时,卫洲知府年年这般,还不是京中,传到皇帝耳朵里也无人在意,才年年贪了这般多的银子。想想肖坤树连着赵暄精明得很,银子掺了假的流出去,进来自己手中的可都是真的,那些百姓倒霉了,也只把诚玉坊当冤大头骂。”
  盛栩舟听得他俩说完,也把今日钟随为何来这猜了个大半。因着卫洲水患,拨款也是为了安抚流民防止再多的暴乱发生,美其名曰就是得让皇商出这个银子。
  盛绥宁没入仕,连科考都未曾参加过。他说出口的原因是觉着自己不是科考做官的料,真正的原因盛家上下知道了也闭口不谈。盛栩舟心里也清楚,二哥是庶子,当初一块儿在学堂里的时候明里暗里受着其他人的白眼,他帮盛绥宁一一骂回去,然后回头安慰二哥不要去在意这些。
  只是纵然家中不拘嫡庶之礼,这依旧是盛绥宁心里的一道小刺,他也不愿自己未来若是真的入朝为官,连带着母亲也要因为姨娘的身份而为人诟病,索性一开始就不去参加科考。
  盛家原有的产业,加上他自己后来慢慢扩张发展的,盛绥宁两三年折腾成了皇商。不似肖坤树那样张扬,更是凭借着生意买了官,他倒是越经商越自在,好似自己原本就该干这一行一样的。
  盛栩舟见他脸色沉沉,心里知盛绥宁早看不惯皇帝这番行为,又怕着钟随身为户部主事又领了陛下旨意难办,主动开口缓和:“二哥,只是陛下下旨,总不能抗旨不遵,要是肖大人和端王在这件事情上得了脸,那恒王这两年不是白白谋划了。”
  他拎了盛绥宁一边袖子去晃他的手,正经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冲着盛绥宁在撒娇。
  钟随心猜他兄弟俩在家当就是这样相处的,盛栩舟怎么在自己面前反而是拘谨了,听他说话就像有人举着毛茸茸一团的蒲公英对他吹了口气,四散开来的白色种子落得他心痒。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有些事情钟随也不便直说,开口依旧淡淡地:“我要说的你心中也懂。陛下以为自己装作不理会,晾着朝堂便会瞒得过去,只是八皇子没得宛嫔娘娘母家支持,终归透了心声出来。卫洲水患好治,流民心散才是大事,若是拨款之后就能平定事小;若是不能,此还只是开始,可要记得先太子是因何而薨的。”
  盛绥宁听了没接话,他心里或也清楚抱怨是一回事,他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况且这气也不是撒到钟随身上去的,就算气着了这银子该花也还得花。
  盛栩舟以为过了这一遭,确是心里替代着钟随给松了一口气。他想着钟随难得来一趟定国公府,但近日天热,连盛演来他院里都少了,每日被大嫂押着练完大字也是在房中不出来;想给钟随看那只绿毛小鸟儿,又想起下人前几日才来说许是日头太大,鸟都无心吃饭,没得精神。
  钟随说完了事情就走,他也找不到事情把人给骗自己院子里去,正想暗骂一声钟随对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心思在了,抬头却见盛绥宁送了钟随已回去,钟随还在门口笑着看自己,盛栩舟两颊被日头熏得发烫,心底像一泓水流而过。
  原来还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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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好!😮
 
 
第32章 
  盛绥宁动作快得很,全然不见钟随来找他时自己还对皇帝颇有怨言,银子花出去得毫不手软。没过两日便得来了宫里的反馈,盛栩舟听闻皇帝是下了圣旨褒奖在此事里主动捐了银子的皇商,他二哥的名字赫然也在其中,只是圣旨送去户部时他正好不在,只能挑了后面的日子再去找钟随问个究竟。
  下朝时人群中并未找见钟随,盛栩舟也为听闻皇帝召他去了御书房,就猜他该是自个儿先行回了户部。近来户部事务繁多,除开为了卫洲暴雨朝中拨款安抚流民,边境也有新的情况。北边因为先太子率兵平定还命丧于此,倒是换得了这两年的平静;南边又有邻国在边境上挑事儿,岭南知府递了折子上来要皇帝增加地方军费。陛下重文轻武明摆着也不愿演示,结果这回不仅答应了岭南增加军费的请求,还下旨给京中大营也一并增加了军费,直接归给了户部解决,钟随接了旨,又把这儿事分到了下边人头上,让盛栩舟和手下其他几位户部郎中及员外郎一块儿落实着得给出去多少银子。
  盛栩舟从前也不了解这些粮草军饷得花费多少,事情到了他手上这两日不得不整天整天地常驻在兵部,忙着跟兵部的人打交道。他同那群武将原本一点儿交集都不曾有过,纵使他好脾气也不怕与人打交道,也被挑三拣四各种要求给累得够呛。但他心里还是挂念着二哥,想知晓皇帝收到了皇商送上来的银子又是何种态度,不能让盛绥宁白白出力还不得讨好,干脆让白朔去兵部等着自己,自己单独去钟随那儿绕个路问清楚。
  他一人轻装前来,也知最近大家都忙,无心打断其他同僚手中事,遂直奔着钟随而去。各部尚书都有间单独的书房,外头是有宫中侍卫守着的,见是盛栩舟来本想行礼通传,被盛栩舟虚虚抬手示意给止住了。于是守卫就告诉他,只钟随一人在里头,并无其他臣子在,不需通传的话盛栩舟直接进去就好了。
  知书房里也无其他人,他怕钟随正处理着公务,还是放轻了动静一路靠近。早朝结束时时间还早,秋老虎相对着前几天没那么猛了,阳光里头弥漫开丝丝的暑气,小轩窗上被映得透出两个人影,盛栩舟想推门,却好像听见了在叫自己。
  “大人为何派了盛三少爷去解决军费的拨款?当初若不是看在定国公世子的面子上,换作别人您也不必这样对待着。说起来盛三少爷去岁科考也才只是二甲,在司法检察官才当了小半年吧就进了户部,还不是定国公府这个背景出了力,来了您这,使唤不得就罢了,还得事事教他做…”
  这是温离的声音,盛栩舟一听就听出来了,大抵是仗着屋里没别人,也是为钟随抱不平,但他听到温离谈到自己是竟然还是这样看自己的,心里有所意料到但还是不免隐隐失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在等待,等着听钟随会怎样回答。
  他听见钟随很轻地笑了一声,隔了扇木门传过来的时候和他自己呼吸的声音交缠在一起,开口时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没有责怪温离而为自己辩白之意:“他进户部都满大半年了,你再盯着这些也无用……其余的,你既从小跟着我,既是知晓我素来少与人结交,即便有定国公府这层在,也还是因着世子特意嘱咐了,才会同他有交情的。”
  “也是,属下知道大人不是趋炎附势攀附权贵之人。这样想来,倒真是好生艳羡盛三少爷的命好…”温离回话,加之方才钟随所说的那一番,听得盛栩舟眼眶发酸,又得注意着动静,自己在门外忍得浑身发抖。
  他也不在意钟随后续是接的什么话,又该怎样去编排他了,只是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委屈:自己同钟随诉说了多少次心里的苦闷,竟然全是个笑话。他分明是还轻看着自己的,和其他那些因为自己出身就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过去的同窗们现在朝中的同僚们半分区别都没有!自己用真心就换得了这个,亏他还凭空生出个误会…觉着钟随是喜欢自己的,还考虑着钟随性子冷淡,想着自己主动些的好,现下想来,幸亏他一直憋在心里,还未曾说出口过!
  盛栩舟也顾不上这会儿特意来趟户部是因何而来的了,心里一片空白,转身就想走,只是转身时就一不小心动作带到了门框,吱呀响了一声。温离是会武的,虽不知他功夫几何但盛栩舟听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里头警觉而短促地喝了一声:“谁!”
  盛栩舟走出去的脚步顿了顿,给了后面开门的机会。推门的人是钟随,见外面的是盛栩舟,小少爷眼眶红了一圈,偏过头去就是不看自己,一言不发,又要往外走。
  钟随看他这副样子,很快联想到刚才自己与温离都说了些什么,反应过来想追出去,但盛栩舟脚步更快,怕已是在心中对自己有了误会,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屋子里摆了冰,钟随站在门口仍感受到身后有凉意扑上来,听到身后温离声音略带迟疑地问:“大人…是,是属下之过……”
  钟随哑然,薄唇微抿。温离是他奶娘的儿子,从小就在候府里和他一处长大的,他什么秉性钟随自己心里清楚,说出这番话也只不过是为钟随打抱不平,并不是有意针对盛栩舟或是觉着盛栩舟少爷脾气难以相与,所以最终他只对温离摇了摇头,没有多的责怪他。
  即便要怪…也还是怪自己的罢,钟随心下苦涩,想起盛栩舟发红却隐忍着的眼睛心里好似有钝刀子划过。他心里瞬间就全想通了,怪自己明知盛栩舟痛处却也纵着温离还误解着他,不过三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也怪他明明心动却还要将他与盛栩舟的相处归结于盛翊的关照,或许开头确是如此,只那日后一天天的相处中早已不是。
  钟随低头便看到腰间挂着的盛栩舟在他生辰那日送出的羊脂玉葫芦,水头足,油性重,明明是最好的玉了,却滑稽地配了一条编织粗糙的流苏,和盛栩舟写的字条一道装在锦袋里。盛栩舟还挑了他不在的时候悄悄放在他桌案上,装作不在意却一直在他身边晃,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原是一直以来愚钝的、不敢面对的、退缩的都是他自己,盛栩舟早就给了他很多机会,他今日这两句话,会不会一下把盛栩舟推得好远。
 
 
第33章 
  盛栩舟恨不得等到晌午过后回到定国公府中才真正回过神来。
  他眼眶憋得发酸,是心里想着去兵部那儿还有事,若是自己真因为一生气就撂挑子不干了,岂不是正符合了钟随对他的偏见,要是一副落了泪的样子再让其他人看到,平白让别人心中误会不说,背后又指不定怎样去议论他。
  到底还是有几分倔强在,他一路疾走过去,白朔在那处等着他了,本以为他会同钟随多聊上一会儿,倒是没有意料到他来得这样快。盛栩舟急匆匆来了兵部,又火急火燎把今日该处理的公务给解决了,就上了马车回府。
  他一路什么话也没说,只绷着一张脸无任何表情。前日他便和盛绥宁说过,没见着李德辉送圣旨来的时候,今日一定帮他问清楚这回出了不少银子从皇帝那换了怎样的夸奖,盛绥宁见他兴奋,就也跟着弟弟一块儿兴致好,不知盛栩舟何时回府,算着大概下朝的时间就让岑池在门口候着,说是盛栩舟一回就来院中告诉自己。本是也满心欢喜等着盛栩舟回来的,盛绥宁却只等到了岑池一脸疑问地回来复命,只说三少爷走路带着一阵风似的,回来就跟没看到他一般就回了自己院子。
  幸好自己家中从不讲究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盛栩舟进了定国公府的大门也不顾自己走得多狼狈,把卧房门甩得震天响。
  饶是他过往从未对下人们有过脸色,只是院中还在的婢女小厮都看得出来盛栩舟情绪不好不敢上前招惹,卧房门前聚了好几个都屏息注意着里头的动静,还是盛绥宁觉得不对劲儿来瞧瞧,让他们都散了自己进去。
  里间的床上,盛栩舟蜷缩着个身子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他还没得盛绥宁高,让盛绥宁突然想起小时候盛栩舟不愿去学堂被责罚后在家中闹脾气也是这副样子,只当他今日碰了壁心情不佳,于是慢慢走近他,轻声问道:“小舟,不是说好了今日去问清楚皇帝是怎么说我的吗?谁把你惹毛了,一回来就这副样子…”
  他站到床边,手掌轻轻搭在盛栩舟肩膀上,想让他翻过身来。但盛栩舟不动,也不回答,寂静中僵持了片刻,盛绥宁却听得清楚,盛栩舟吸了几声鼻子,有些抽噎。
  不明所以,但盛绥宁知晓盛栩舟定是哭了才不愿意翻身对着他,手移到他后脑勺那轻抚,斟酌着字句:“没得别人在,同二哥说也行的。”
  听了这话仿佛就是心里有了保障,盛栩舟当真慢慢抬起头来,动作间眼睛里又滚落几滴泪水,可怜巴巴地挂在脸颊上,声音有些发颤:“我原以为纵使一开始有人觉着我科考,还是我现在在户部都是靠着家里的背景,后面随着时间我也可以慢慢证明的……可到如今都半年多了,为何连我以为最亲近的人心中仍在轻看我,我,我还差点儿……”
  还未说完他哽咽声就打断了原本的话,伸手直接将泪抹得满脸都是。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长久以来眼泪毋庸置疑在纾解情绪这件事情上十分管用。
  “呵,”盛绥宁听了一半自己心里又补上一半,也大致明白了一向乐观的盛栩舟怎会今日突然性情大变,看不下去盛栩舟用手抹泪的行为,丢给他块汗巾,自己顺势坐在床边,“是钟随说了你坏话被听见了?你原以为自己和他是两情相悦的,结果现在一看只有自己,一颗真心错付?倒是那日让你撞见得凑巧,让你同我一般走了这歪路,小舟,不如我私下跟姨娘说了,让姨娘再去找母亲,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盛栩舟手里捏着那汗巾还没来得及擦,听盛绥宁这样说就急急地与他对视,却见他笑得一脸戏谑,知是被二哥给笑话了,本能间想出口的否定的话一下子哑在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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