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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是咸鱼(古代架空)——islee

时间:2023-11-27 12:13:54  作者:is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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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十月,冷雨落得淅淅沥沥,盛栩舟屋内的熏笼又点了起来,看白色雾气缓缓地升起又散开消失在空气中。
  一连几日未曾上朝,盛栩舟习惯了清晨起得早,总是要醒来一回,偶尔还起身朦胧的天色,而后裹着被子翻身上床。
  是皇帝又病倒了,还是其他的缘由,他不知,也未曾有风言风语传到他耳中。有人来向他打听是否知晓一二内情,但盛栩舟一向不感兴趣,落得个同僚失望而归。
  皇帝寝殿承明宫中,在京中的众皇子难得齐聚,入宫侍疾。
  细看便发觉,榻上的皇帝双眼紧闭,看着无力面色却还显得红润,不像久病之人一般苍白;端王赵暄跪在最前;他身侧是年纪尚小的八皇子赵昔,因得生母宛嫔正看似不合礼制的握着皇帝的一只手,却时不时抬眼盯着看上去有些恐惧的赵昔;在他二人身后才是余下,还未成年封王搬出宫外居住的六殿下和七殿下,少年身形单薄,低下头跪在床前也看不出面上的情绪,不过看着倒是比赵昔镇定不少。其余的,钟随与国师一同在旁候着,但其二人并未相互交流,只是一言不发站着,目光所落之处都是榻上昏睡不醒的皇帝。
  方才有太医诊过脉,宛嫔待太医一松手就又握住陛下的手心,看得站在不远处的汪皇后眉心蹙起,待太医伸手行礼后才发问:“陛下…究竟是何种病症?怎就一下子……”
  她说着声音便低下去,也是有意压着嗓子,又吩咐太医全力医治,却像支开他一般把众皇子连着宛嫔一起叫到了殿外。
  汪皇后永远是一副端庄和煦的模样,她看着也是为着皇帝的病劳心劳力,仍嘴角扯出一抹笑对宛嫔,只叫宛嫔捏着帕子的手发抖,心里渗出一股凉意。
  “皆知陛下此前下了旨,”沉默半响,皇后才缓缓道出,“不过圣旨乃是为了……准备的,如今陛下这般…朝中不能无人,相信陛下的意思也当是如此,老三,该是你多费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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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自己即将被扔进失信名单执行😔
 
 
第46章 
  汪皇后此言一出落得个一片的寂静。
  连呼吸都放轻了声音,赵暄脸上依旧没太多表情,反应最大的唯有离皇后最近的宛嫔,她捏着绣花帕子的手指尖都因为用力隐隐泛着白。
  只等片刻,赵暄上前一步,向皇后躬身:“儿臣定不负嘱托…”
  他语调中压抑着激动,想来也是意外与他并不在一个阵营的皇后竟会将如今陛下重病时把持朝政的重任交到自己的手上,只是此时再过得意也不能够显露出情绪,赵暄回完话便后退一步,偏头与一同退出寝殿的国师对视一眼。
  “臣等…必将协助端王殿下……”霍营正欲开口,还未说几字见太医从承明殿中走出,而后众人乌泱泱迎上,他身边一空,唯有钟随不紧不慢还在他身边不远。
  擦身而过间好似听见钟随轻声嗤笑,他不由得手心攥紧,指甲深深印到手掌心的皮肤里也不觉着疼。霍营,或说是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虽同为这两年间陛下跟前的红人,他说到底与钟随接触不多…只因钟随油盐不进,屡次尝试拉拢都未果,如今赶着巴结端王,还未说上话便马屁拍马腿上了,落得个不尴不尬的境地。
  他不是不知陛下宁愿朝堂拉杂,也久久空悬储君之位,是心中属意八皇子;况且自己与钟随明面上未在此次储君之争中站队,也不过是为了讨得陛下的信任,但自己暗中早已投靠端王…
  论年纪,霍营已然比钟随长了不少,却见钟随擦身而过间的眼神古井无波一般的,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霍营脸上的僵滞还未散去,被撞破更是尴尬。
  没得多余的时间留他二人于原地你看我我看你,霍营跟着钟随快步也走向被众人包围着的太医。宛嫔近乎哀切的伸手,似乎想去拽太医官袍的衣袖,不知是自知于礼不合还是碍于皇后都被自己挤开而觉得不合礼数了,悻悻地停在半空,只一双眼殷切地盯着太医。皇后目光就落在宛嫔身上,太医却目光惶惶地冲皇后行礼,最终还是端王出声询问:“院使,父皇当下情况是如何?”
  “殿下……”
  听他问话,太医于是转头正对向赵暄,话刚起头又沉默片刻,只是这回停顿他不敢抬头,宛嫔忙想追问下去,这时太医才悠悠开口:“陛下起初不过是偶感风寒,如今一日日地,到今日这般……但陛下脉象并无大碍,因得臣推断只是多年来积劳成疾,一时气血郁结才会导致昏迷。按照臣的诊断为陛下开出药方,相信陛下不多时该会转好…”
  他头近乎埋进因着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僵直的手臂之间,话一说完周围寂静得仿佛落下一根针都能有所察觉。
  “如此这般,是无大碍就好,那么院使将药方交予掌管煎药的宫女们便好,”汪皇后越过宛嫔上前半步,抬手虚扶了一下太医,让他不再行礼,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看向赵暄和排在他后头站着的其他年纪较小的皇子们,“老三,陛下跟前的皇子属你年龄最长了,朝政要多费心,侍疾也当多出些力来。”
  “母后说的是。”赵暄脸色不变,目光悠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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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能让钟随头疼。
  难得!
  盛栩舟是慢了半拍才知晓汪皇后将目前朝政交给了端王,他心里并不意外:但是站在皇后的角度,若是此时与端王和平一些,日后哪怕赵旬败了,也能落得一个母后皇太后;若是选了宛嫔,她往常便恩宠过盛,明面上虽与皇后并无交恶,皇后从此开始回心转意扶持赵昔就是明面上与赵暄交恶了。
  钟随手指在太阳穴轻按,眼睛阖上。盛栩舟远远看他好久,又悄声绕到钟随身侧,他弯腰,冷不丁一口气吹在钟随耳侧,看钟随身子迅速地颤栗,眼睛倏地睁开,却见盛栩舟无辜的表情。
  “大人,可是为皇后将朝政大权交予端王而头疼?”盛栩舟问得一脸淡然,好似方才凑到钟随耳边吹气将人吓得一激灵的不是他。
  钟随轻嗤一声,也不正面回答,盯着他良久,看得盛栩舟浑身不自在,想要退后又被钟随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等到他不耐,才听钟随简短的一声“嗯”。
  他听毕撇撇嘴,只自顾自地发问:“当真?我原以为大人与恒王那边计划当是缜密,这点小意外——皇后总不可能突然转了性子,去相信他端王一日夺得太子之位,会对待亲生母亲一样对待皇后…大人,只是不知端王和我大哥何日能归?”
  按说此次征战南越,威慑为大,战争为小,该是将岭南混乱局面平定方可凯旋,却迟迟等不来军队归来的消息,加之近日皇帝病来如山倒,朝堂多在吵嚷,也鲜有人提及在陛下抱病期间将权力下放少了端王的一份。定国公还是一副岿然不动之色,反倒是盛夫人听了些风言风语干着急,旁敲侧击催着盛栩舟打听军队可有回京的消息。
  钟随稀奇的看他,盛栩舟的性子,往常一个人都能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一通分析过后来个大喘气,不知后头还有多少话接着来。他打断盛栩舟:“你说的是不错,汪皇后从小养着的是恒王,但眼下又有何办法?”
  盛栩舟目光呆了呆,听钟随继续说:“可还记得霍营是做什么的,只是没想到端王如此之急迫,皇帝的病哪里是病,当然要趁皇帝还未护着赵昔长成,恒王不在是锦上添花罢了。”
  不用钟随将话全说明白,但盛栩舟都听懂了。他手心有些出汗,抬眼发现钟随正冲他笑,好看的眉眼成了一弯月,瞳孔中却流转着寒意。
  他的心突然落了地,也讨好般地扯了扯嘴角,掰开钟随一直拉着自己腕子的手,蹲下身子,用脸颊去蹭他的手心。钟随的手心温热,只任由他捧着,盛栩舟眼睛小兽似的亮,脸颊的软肉贴着钟随的掌心,也像小兽毫无防备地敞开了脆弱而柔软的肚皮。
  “大人,我都明白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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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好久没更但是不会坑的🥲按平均分预计写到60但现在感觉实际应该没有这么多,剩下的打算等下个月考完期末再更了
 
 
第47章 
  “放一万个心好了,小舟。”
  盛栩舟仍记得钟随同他这样讲,指腹拂过他的发际,额头留下一抹温度。钟随少有这般语气,往常总是正经得很,少有的,故作轻松一般来宽慰他。
  ——盛栩舟想着,但此刻是截然不同的。
  清晨的低温冻得他指尖泛白,恨不得抛下礼数赶紧搓搓手让自己热起来,但这是陛下患病抱恙停了朝会之后的第一次早朝,他只得不动声色地将指尖篡起来,然后趁着没人注意他,极迅速地往袖口呼出一口热气。
  钟随与他的距离,近乎是整个紫宸殿大殿。盛栩舟在后面隔着人群远远望着钟随的背影,他这时倒同自己站得一样,脑袋朝一边微微倾着,盛栩舟仿佛已经看到了钟随漫不经心的神色。
  而他能够看见的,是好不容易坐上了龙椅下首,大殿正中龙椅仍然是看得见摸得着却坐不上去的赵暄。赵暄脸色不虞,眉头紧锁,嘴角垮着,汪皇后支持着他代为掌权的事情传开,引起小半朝堂支持赵旬的臣子们不满;余下一部分拥护者他的虽仍为他说话,但除开些譬如国师、国舅肖御史之类为高者,此外剩下的一些品阶较低站在队伍下首的,传来些私语,大抵不过是认为陛下不过是抱病几日,赵暄就迫不及待越俎代庖,这回竟是连皇后都拉拢了。
  旁的有人欲与盛栩舟就此搭话,盛栩舟含含糊糊应了几声,目光胶着在钟随身上,面上的笑快要憋不住——钟随这是摆明了不给赵暄面子,更别说下面窃窃私语的臣子们了。
  赵暄脸色愈发地挂不住,盛栩舟想,若是今日坐着的是八皇子,起码后面还有个垂帘听政的皇后坐镇,但偏生赵暄这年纪,再坐个皇后岂不成笑话了,下面的嘘声只怕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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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在,赵暄看似得了大权却翻不起大浪,盛栩舟无事可做下朝之后就回了定国公府去。
  风里卷着寒意,弥天地笼罩着人。盛栩舟进府却发现家里人热热闹闹地围在一块儿。
  他不解,伸着脖子探看。柳姨娘扯他衣袖把人往人群里头带:“小舟,世子和恒王又寄了信来,该是不久就能回来了吧,你在朝堂上可知道得清楚些?”
  “不知…”盛栩舟一时答不上来,大哥人未回,寄回来的信总是来来回回几句话——父亲母亲姨娘身体可好,夫人可被阿演烦着了,阿演功课如何了,末了再添一句勿念,明明是一样的话语,来一封新的信纸却叫母亲连着大嫂翻几番新的惆怅。
  “站直些!”
  他后背被猛拍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站直,未回头就知道是盛夫人拍的,哼一声然后叫了母亲:“您宽心些,大哥此时不回也正好,陛下…端王,牵扯的人多了,就当借此在岭南避避。”
  盛绥宁瞥他一眼,他方才一直没说话,那一眼看得盛栩舟心虚几分,他方才讲出的话不过信口拈来让盛夫人宽心的,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盛绥宁虽不至于拆穿他,却也让他心一沉。
  “小舟,”
  盛栩舟忧心的没错了,看完了盛翊的信众人就要散去,盛栩舟刚走出半步就被盛绥宁喊住。
  “二哥有事同我说?”盛栩舟抬了抬眉,有些意想不到。
  盛绥宁指尖在他脑门上点了点,又像放心不下似的,凑近了耳语:“你同母亲讲的,总不是从钟随处偷听来的?”
  “什么偷听的!”盛栩舟猝然离远,声音拔高,引得一旁洒扫的侍女都看向他。他片刻才意识到不对,一下子伸手捂着嘴,惶惑地看着盛绥宁,试探问他:“端王同陛下、皇后同端王……我说皇后这回怎会…”
  盛绥宁手里本握了把折扇,垂下长长一条流苏,他用扇子拍了拍盛栩舟,一脸恨铁不成钢,语气倒平和了不少:“及冠了的人了,何时能不一惊一乍的,在母亲面前这般说倒也无事,外头,当心隔墙有耳!”
  盛栩舟“嘁”一声,心里只想他最近趁乱乐得清闲,也没往深处想去,不忘再损一句盛绥宁:“天冷还带扇子,真是不怕冻着自己。”
 
 
第48章 
  第一日上朝赵暄就落了个不快,盛栩舟一面暗自庆幸无事可做又过一日,一面也在发怵:赵暄没在朝臣这边得了好脸色,又算不出岭南这头恒王指不定哪天突然就杀回上京,万一他心里急了,提早下狠手。
  盛绥宁话里有话像是对他藏着事,他也不知钟随此刻在宫中如何,但他这回倒是没猜错——
  承明宫外头被精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层层禁卫面带冷意。钟随伸手虚虚扶了一下皇后下轿,似是才知了通报一般,凝妃从承明殿中走出,对皇后规规矩矩的行礼,嘴角却噙着一抹微妙的笑,也未有半分开口让禁卫放行皇后和钟随的意思。
  “本宫不知,陛下病中,自己这个皇后倒不能来探望,”皇后哼了一声,冷眼扫了凝妃一眼,“还有你们,你们拦着,是本宫这个皇后现在命令不了你们了不成?”
  禁卫统领面色僵了僵,嘴唇嗫嚅着似想解释,目光又落在凝妃身上,实在是进退两难。皇后他是得罪不得,但论得宠论后宫实权,凝妃这些年又比皇后少几分,何况人家现在有个争气的儿子…皇后那儿,先太子早没了,恒王不知还等得到吗?如今他听信了端王的差遣,说起来皇帝大限临头,端王即位顺理成章,想着心里也硬气了几分,就当看不见皇后的脸色,听不见她方才的质问,目光直愣愣守着承明殿。
  他到底是禁卫军,皇后见没了回应就要越过凝妃往里头走,吓得跟在凝妃后头的小太监直磕头,哆哆嗦嗦说话声都盖不过额头撞击地面的声响,不愧是比那只在后宫侍奉过的小太监见过的大人多些,禁卫统领只是僵着脸色,面上有为难之色,显现着些许在追上前去拦住皇后和纵着皇后就此闯入殿中的犹豫……
  前者他摆明了就是要与皇后、也是与恒王作对,后者…眼见着凝妃眼底的狠厉愈发浓重,又想起先前赵暄找上自己时——他恍然,离弦的箭哪里还有后悔的工夫,倒是自己在这儿犹豫,让汪皇后能早些进了殿中见到皇上。
  于是那禁卫统领收了向凝妃行礼的手,欲拔腿向皇后的背影追去,心中不过还在感叹汪皇后不愧出身将门,连女儿家都是从小习的武,入宫多年行动依旧不似凝妃这般疏于运动的宫妃,还未来得及走出一步,却发现自己腰侧佩剑被钟随倏地抽出,须臾间就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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