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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说完便在沈渡津反应过来之前帮忙带上了门。
  有冷风裹挟着顺着钻进沈渡津的下衣摆,他莫名心跳加速。
  一定是因为太冷了,冷得人心跳加速。
  他也没发现这因果有多么牵强,转身便走了回去。
  **
  空荡荡的客厅给人很寂寥的感觉,沈渡津心脏漏了好几拍。
  误会解开得莫名其妙,他心里一块石头也终于算是落下。
  之前还当盛闵行是故意躲着他,毕竟签合同人也不到场,但今天这人又突然“大驾光临”,他真是越发摸不透这人。
  也奇怪,他本不该如此在意的。
  盛闵行只是他的新雇主,他何须这样患得患失。
  难不成——
  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并且因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面上发烫。
  不,没有难不成。
  盛闵行所言非虚,这人住的地方的确远,几乎与沈渡津如今住的地方成对角线。
  从前他上班的地方离住的地方近,实在是小瞧了云城的早高峰。
  正式上班那天,沈渡津特意七点出了门,结果堪堪在八点半时赶到。
  盛闵行也没说错,他们俩几乎碰不到一起。
  早上八点半的时间,他来到这人家里,而这人已经出门上班。
  前一天晚上盛闵行已经交代过管家第二天会有训犬师来报到,所以他没费多少力气便顺利进了宅子。
  盛家院子空荡荡的,看起来没什么人气,沈渡津坐在院子里只觉得一阵阵冷风席卷过来。
  管家将狗牵了出来。
  沈渡津忽然记起那封邮件,以及盛闵行那只露出马脚的手。
  那是盛闵行第一次表露出要聘请他作为训犬师。
  面前这两条狗的确是视频里的小狗,长大了,毛发更加旺盛了,看起来也更加凶猛。
  毕竟是藏獒。
  两条藏獒眼珠子直溜溜盯着沈渡津这个生人,沈渡津走到哪儿他们眼睛就跟到哪儿。
  有一只脾气稍微外露的甚至往前朝着沈渡津走了两步,带着管家也被迫向前。
  “周围可以散步吗?”沈渡津伸出手顺了顺那只藏獒的毛,“我是说带着他们一起。”
  “可以的,这一片只有阿行这一套宅子,”管家有些迟疑道,“沈先生现在要带他们散步?”
  阿行?沈渡津对这个突兀的称呼感到陌生。
  在夜幸,他听过那帮公子哥儿叫盛闵行“闵哥”。
  看管家年岁像是五十往上,应该是看着盛闵行长大的才会有如此称呼。
  他不再纠结于称呼,笑笑道:“对。”
  管家又看看沈渡津的模样,要比盛闵行瘦小得多,上回盛闵行只是带了一只出门没多久便气冲冲地回来,而这位沈先生一来就——
  他还犹豫着,沈渡津手已经伸过来牵狗绳:“没事的,给我吧。”
  “那沈先生您注意安全。”
  ……
  **
  一周前盛闵行便从市中心的公寓搬到了郊区的私宅。
  无他,因为沈渡津在这边的宅子替他训犬。
  搬过来的弊端是路上通勤时间会变长,他早上七点出门也未必能到得了公司。
  今天是沈渡津上班第一天,他本想等着沈渡津报到后再出门,但沈渡津不知路上出了什么变故迟迟未到,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在八点二十的时候出了门。
  主打的就是一个精准擦肩而过。
  急匆匆出了门,到公司才发现练一天晚上整理好的资料没带过来。
  他让陈瀚跑一趟去取,所有一切都交代得清楚明白,奈何陈瀚第一次进这套宅子,哪哪儿都不熟悉,在管家指引下找半天都没找到,像是业务能力一瞬间低到了极点。
  没办法,盛闵行只好亲自跑一趟。
  其实在陈瀚第一次打电话过来说找不到资料时他就有这个想法。
  天时地利人和,这是老天爷给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管家见他回来有些诧异,在他问起沈渡津之前主动向他报告新来的训犬师的动向。
  “这位沈先生今早带着狗出去遛了弯儿,现在正在狗屋里搭配食材。”
  盛闵行点点头,上楼找到那份陈瀚死活找不到的文件后便下楼前往狗屋。
  他不愿意把狗拿笼子装着养在屋里,特意花钱找人在院子里搭了座小木屋。
  木屋房梁上悬着的那个牌子还空着,他懒得起名字,一切从简,就习惯叫“狗屋”。
  狗屋在院子的最尽头,院子不小,盛闵行走了好几分钟才到。
  进去的时候并没看见沈渡津,只看到两条被栓在一旁虎视眈眈望着他露着獠牙的“小狗”。
  盛闵行没回来过多少次,这两条狗见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现在只当他是生人入侵。
  他回瞪过去,又觉得幼稚,跟两条狗置什么气,还是找沈渡津要紧。
  他往里走去,终于在角落发现了沈渡津。
  像是睡着了。
  盛闵行轻笑,这人上班第一天就被自己抓到偷懒睡觉,又多了个可以拿捏他的理由。
  他轻轻蹲下,一旁的藏獒见他动作喉咙里发出低鸣,像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养不熟的东西,他才来第一天就这么亲近,”他又瞪了那两条狗一眼,用气声道,“别吵!”
  视线重新回到沈渡津脸上,他嘟囔一句:“有点本事,才相处几个小时就让他们乖乖听话了。”
  沈渡津毫无反应。
  盛闵行朝着他吹了口凉气。
  还是毫无反应。
  遛狗这么累?他腹诽一句。
  上次看见沈渡津的睡颜还是在车上,那次可真够尴尬,他准备做点什么这人便醒过来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如——上次没做成的事,这次把它做了?
  他也不算是缺德,沈渡津上班睡觉在先,他要点“赔偿”怎么了?
  沈渡津睡着时看起来很乖,他更加按捺不住心里那一簇烧得旺盛的火苗。
  一鼓作气,再而盛,三而更盛。
  盛闵行凑近过去,这人睡着了周身都丝丝冒着热气,熏得他唇上温热。
  他戛然而止地停住,深感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垫上沈渡津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吻在手背。
  亲完撤开脸后还意犹未尽地揉了揉沈渡津的刘海。
  ?不对劲。
  他手兀地停顿在沈渡津头上,这人发质稍硬,发尖扎得他掌心发痒。
  刚才隔着头发没发现,现在将头发薅开了才觉得沈渡津的体温像是比平常高些。
  况且上回醒得这么轻易,这回任他如此折腾都没醒。
  有古怪。
  他又探了探沈渡津脖子,再与自己的对比,果然烫得吓人。
  “沈先生?”
  “阿度?”他大胆叫道。
  手指落到这人衣服上,发现湿润润一大片。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小雨。
  管家刚才说过的,新来的沈先生溜了狗回来。
  坏事儿。
  他管不了这么多,背上沈渡津往外走。
  一路上颠簸终于把沈渡津颠醒,他挣扎着用手撑住盛闵行的后背要下来。
  二人之间紧密贴合着两层衣物,就算是这样沈渡津的体温还是传到了盛闵行这边,冷风一吹就连盛闵行都打了个哆嗦。
  他觉得自己后背上都是湿润的。
  沈渡津应该烧得严重,并且身上衣服湿了个透。
  他有些后悔出门前没给这人罩件衣服。
  “别动,你发烧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沈渡津还在讷讷地问:“你怎么上班时间回来了?”
  盛闵行见他这跟不上节奏的样子就知道是烧得差不多糊涂了,他不想跟个病人多说,加快脚步向车里走。
  沈渡津脑子转不起来,还在迷迷瞪瞪地想着“急什么”,盛闵行已经把他塞进了车里。
  到了医院,沈渡津还磨磨蹭蹭地不肯下车,盛闵行只好又将他从车上拖出来。
  急诊挂号就诊一条龙下来,听到医生的诊断盛闵行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39.5℃已经算是高温了,不赶紧降温的话容易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戴着虎纹眼镜的女医生说。
  盛闵行又开始慌张。
  “开个针水吧,连打三天,等下就去。”女医生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看不懂的文字。
  不知是不是路上吹了风的缘故,到注射室找地方坐下的时候,盛闵行感觉手边的人温度又高了些,脸都滚烫得发红。
  一共四个吊瓶,滴注速度不敢太快,护士特地交代过不能自己上手调速。
  盛闵行看着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地流入沈渡津手背的血管,计算着打完所有吊瓶需要多长时间。
  今天的工作计划算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打断,陈瀚的电话已经来了四次,此刻是第五次。
  他终于接起。
  二十分钟后,陈瀚赶到了医院。
  沈渡津的脸朝里偏着,他只能看见盛闵行的衣服盖在一个男人身上。
  至于男人是谁?不知道。
  他心道,上次果然不是空穴来风,盛总就是玩腻了沈渡津又舍不得就此罢手,这才让他带着合同去找沈渡津。
  结果再往里走了几步……原来还是同一个人。
  公事繁多,盛闵行有一堆要紧事等着处理,因此让陈瀚看着人,针打完了再好好把人送回去。
  陈瀚:“送回哪里?”
  盛闵行略略沉思:“他家吧。”今天就当给沈渡津放假了。
  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盛闵行看见云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招牌,忽然记起沈渡津的母亲似乎也住在这里。
  给陈瀚打过电话后,他模糊的记忆得以证实。
  于是脚尖一转,他拐进了回春楼里。
  上次陈瀚查到的资料很全面,沈慧如今已经不住在508。
  他一路来到了顶层的ICU。
  隔着玻璃窗,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与沈渡津面容有三分相似的女人。
  这三分还是他仔细辨认猜得出的结论。
  沈慧形同枯槁,面黄肌瘦。
  放化疗带来的并发症一大堆,其中明显表现在外的就是头发稀疏。
  耳听远远没有眼见为实来得震撼人心。
  看清她身上插着的那堆管子,盛闵行瞳孔骤缩,肌肉如同注射了松弛剂一般疲软下来。
  原来沈渡津一直以来,每一天、每分每秒面临的,都是即将到来的死别。
  他想,他是该做点什么。
 
 
第68章 钱已到位
  那天沈渡津打完吊瓶回了家,一睡就是一下午。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他睁开眼看见窗外的火烧云,整个人还处于懵懂的状态。
  钟期给他熬了粥,看起来手法不太熟练,但好在能吃。
  他嘴里没味道,吃不下太多东西,匆匆将碗里的吃完便想回去躺会儿,九点还要到夜幸。
  “沈哥。”钟期在后面将他叫住。
  沈渡津想,果然来了。
  他从一开始坐下时便发现钟期面色有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问什么?”他穿着宽大的睡衣,脸色苍白,尽显病态。
  钟期终于愿意问出口:“那位盛先生他……”
  记忆复苏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盛闵行的嗓音很有辨识度,他隐隐约约记得更早以前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还有在“绮夜”的那一晚,复缙将他……沈渡津不是一个人来的。
  还有一个男人。
  只可惜他当时意识模糊,能认出沈渡津已经很不容易。
  再到那晚回了家,他隔着门板,听见沈渡津似乎在与什么人争吵,那个声音意外地与那雇主相像。
  可偏偏这雇主又与复缙长得相似。
  绝非雇主这么简单。
  沈渡津:“你想问他是谁对吧?”
  钟期眼睛一亮,还是沈哥懂他。
  “他是我雇主,也是想包养我的人。”
  沈渡津看起来很淡然,与桌对面听得心惊肉跳的钟期形成鲜明对比。
  “那你是——”
  “没有,”沈渡津鼻音浓厚道,“他现在只是我的雇主。”
  “可是他想!”那两个字钟期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他想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件都能完美达成。”沈渡津忽然自信,在他身上,盛闵行不可能成功。
  可是让你成为他家训犬师,很可能是他包养计划中的一部分。
  这话钟期还是忍住没说,现在说什么都是为时已晚,只是徒增烦恼。
  钟期:“他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来过?”
  “是,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对于那个名字,沈渡津犹豫了一瞬,“和复缙是同类的人。”
  钟期突然大声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是一类人你还和他接触?!”
  沈渡津喉咙火辣辣地疼,去厨房接了杯凉水灌下去才好些。
  他回来坐下继续道:“其实这么久了,我多少能感觉到一点,他和复缙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
  “具体哪里说不上来,”沈渡津用手撑住下巴靠在桌上,他有些体力不支,“不过他应该没我想象的那么下流无耻。”
  “更何况,今天是他送我去的医院。”
  钟期见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下去,搀扶着他就往房间走。
  一路上还真诚建议他向夜幸请一天假休息。
  沈渡津摇摇头:“还是算了。”
  发烧头还真是不能多摇,一摇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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