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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避免浪费粮食,傍晚时分,他将这锅面重新热了一遍,准备吃完便下班探望沈慧。
  盛闵行却在这时候下班回家。
  彼时他刚关火,准备找块布垫着将锅端出去,却猛地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
  这一拍使得那块布从他手中滑落,指尖赤裸着与滚烫的锅边相触。
  他这一天真是经历太多的心惊肉跳的时刻。
  其实他早已听到有脚步声从后方响起,听上去似乎还很熟悉,但只当是路过的佣人。
  原因无他,就以他这段时间以来频频将各种有的没的都与某个人联系在一起来看,他的直觉并不可信。
  “你进来做什么?”
  盛闵行差点笑出来:“我家的厨房,我不能进?”
  “当然能,”沈渡津将被烫到的指尖捏上耳垂降温,“不过盛先生现在还是要避开点,将你烫伤的医药费我付不起。”
  “知道了,沈老师,”盛闵行一边低声笑道,另一边扯下他揪住耳垂的手放到水龙头下,“被烫到的话,还是直接冲冷水效果更好。”
  他力度有些大,指尖又不肯离开耳垂,因此耳垂被揪出一片粉红。
  沈渡津全程注意力都在“沈老师”这里。
  不知为什么,这个称呼在他以往的每一位雇主口中都无比正常,唯独就是在盛闵行这里总能品出种别样的味道。
  但规则不能在盛闵行这里打破。
  “你怎么吃这个?”盛闵行将注意力转到了那锅东西里,“你自己出门买的泡面?”
  他可不记得自己交代管家购买的食材里有这东西。
  “不是,从你家橱柜里翻出来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不是让你用冰箱里的食材吗?”盛闵行挡住他那只端锅的手。
  沈渡津:“我看过保质期的,还没过期。”说罢又打开他那只挡路的手。
  “你冰箱里的东西大多我都吃不起,三文鱼,和牛,还有鹅肝,”沈渡津掰着指头跟他数起来,“我一不会做二不敢吃,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他端着锅边走边说道:“我想着你也不会出手过于阔绰,这才没想把它们算进工资里。”
  盛闵行:“那你也可以做些别的,主食也有很多种,我拟的菜单里有小笼包和速冻饺子,你为什么非得选那包不知道在哪儿的面。”
  沈渡津淡淡道:“我没看见。”
  “那泡面不知多少年前的,把你吃成急性肠胃炎的话可不能算工伤。”盛闵行还揪着那面不放。
  沈渡津终于听不下去了:“那是挂面,不是泡面。”
  “况且这面我中午也吃了,味道口感都没问题。”
  盛闵行:“……”
  末了他还不过瘾,又嘲讽道:“先是不会开消毒柜,后是分不清泡面和挂面,盛先生怕不是真的生活残废?”
  “……”
  “你与其在这面上同我浪费这么多没必要的口舌,不如多花些时间好好提高一下你的生活技能。”
  “好,”盛闵行将出未出的话被打断多次,胸口憋着股闷气,咬牙道,“那沈老师能不能给我这个生活残废做顿饭?”
  ……要不要点脸?
  沈渡津皮笑肉不笑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饭?”
  盛闵行:“我最近应酬多,肠胃不好,想吃点家常菜。”
  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也别吃那什么挂面了,冰箱里随便找点食材做两个菜,我们一起吃。”
  沈渡津刚要开口拒绝。
  盛闵行说:“今天工资加倍。”
  “真的?”
  “真的。”
  “成交。”沈渡津二话不说溜进了厨房。
  这是有多缺钱……
  盛闵行无奈地摇头笑笑。
  他更觉自己那笔捐款如同及时雨一般,相信不用再过多久,沈渡津就能发现这笔钱的存在。
 
 
第70章 我们搭伙——
  最终沈渡津在冰箱里挑挑拣拣,还是没找到合心意的,只抓了把豆角,又从冷冻室里挑出半只鸡和一块包装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猪肉。
  别的他真不会做。
  别说做了,他吃都没吃过。
  大半个小时以后,他将一锅鸡汤和一盘豆角炒肉端上餐桌。
  盛闵行眼睛望着鸡汤都在放光。
  担心这人得逞便忘了答应他的事,他又提醒道:“双倍工资,盛先生别忘了。”
  ……盛闵行将目光收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真是会扫兴的。
  盛闵行耷拉着脸:“知道,没忘。”
  等他落座,又问:“你没偷偷躲在厨房里把那锅面吃掉吧?”
  “不如你去检查一下?”沈渡津呛他一句。
  闻言盛闵行还真就做出了要站起来去厨房检查的样子。
  “你是真对自己家的厨具不了解,这锅,”沈渡津指了指面前这口盛着鸡汤的锅道,“就是我用来煮面那口。”
  “噢。”盛闵行摸了摸鼻尖,试图掩饰尴尬。
  面前鸡汤飘着浓香,上面浮着一层很细小的油花,看起来却并不发腻。
  他只尝了一小口便由衷感叹道:“沈老师这厨艺是天生的吗?”
  沈渡津没说话,他便顺着自己的话继续道:“看来天赋这种生下来就注定的东西还是十分重要的,我在厨艺这方面就毫无办法。”
  “沈老师?”他放下舀着鸡汤的汤勺,“有没有兴趣在我家开火做饭?”
  沈渡津微微皱眉,直觉有问题:“什么意思?”
  他有预感,盛闵行葫芦里的药快问世了。
  “就是你做晚饭的时候,能不能顺带上我这张嘴?”盛闵行好声好气道,听起来还真像是在商量。
  沈渡津解释说:“今晚只是个意外,中午煮的面没吃完,我不想浪费。”
  盛闵行摩挲着下巴,反复琢磨这话里是否古怪:“第一天就有意外啊……”
  “不行,”沈渡津斩钉截铁道,“你有手能自己做的饭为什么要别人代劳?”
  “你看,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手上的伤也还没满一百天,自己做饭的话不免容易受伤。”他继续尝试说服沈渡津。
  沈渡津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你那陈年老伤,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他皱起眉头,“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我还有胃病,前几天刚看过医生,被交代过饮食要健康规律……”
  ……又在说鬼话。
  沈渡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楚楚可怜”这样的词套用在这人身上。
  他忍不住打断道:“你怎么总是临时起意?”
  “你没说错,就刚刚,”盛闵行钻了空子,“喝第一口鸡汤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
  “不过我临时起意,起的都是很长远的意。”
  他又说:“打个比方——”
  沈渡津估计那不是什么好比方。
  他正准备找些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盛闵行便看向了他。
  盛闵行一字一句道:“我想喜欢些什么人,喜欢便喜欢了,要去追的话,我也乐此不疲地追。”
  “直到他答应为止。”
  一定是错觉,沈渡津看见这人眼里盛了些细碎的光亮,并且心神为之一震。
  “所以沈老师,你答应吗?”
  沈渡津:“答应什么?”
  心跳似乎连着鼓膜一同震动,他有些短暂性地缺氧。
  “当然是答应在这里做饭的时候顾上我这张嘴,”盛闵行有些狡黠地望着他,“我很诚恳的。”
  沈渡津心里那簇火苗莫名暗了暗。
  “行。”
  盛闵行惊诧于他的爽快。
  “不过我还有条件。”
  果然。
  盛闵行不慌不忙问道:“什么条件?”
  “工资要高些,我不能白干。”
  盛闵行暗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沈渡津是个财迷?
  “当然没问题,按照原来薪资再提高20%如何?”
  沈渡津点点头:“不过我还是要跟你明说的,我只会做最普通的家常菜,你买的那些名贵食材我都用不上。”
  比如你的肝。不,鹅的肝。
  “会做家常菜就够了。”盛闵行笑眯眯道,看起来葫芦里的药还没倒干净,“那些食材我会处理好,你只需要挑你做得顺手的。”
  沈渡津撇他一眼,低下头去。
  盛闵行再次确认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出钱,你出力,我们搭伙——”
  他骤然顿住,沈渡津也是一下怔愣。
  窗外呼啸的冬风似乎进入了静止期,安静得可怕。
  搭伙做什么?
  “搭伙吃饭。”
  沈渡津听完再次松了一口气:“行。”
  寒风再起,似乎比方才还要刺耳。
  ***
  盛闵行似乎十分不服气“生活残废”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偏要做些什么改变沈渡津这刻板印象。
  可他唯一熟练些的只有洗碗。
  所以沈渡津放下碗筷的下一秒他便十分自觉地将脏碗收进了厨房。
  他今天算是正式下班,进厨房同围着淡黄色围裙的盛闵行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
  离开前盛闵行还试图挽留一下,但沈渡津下一趟班有迟到的风险,也没有多做停留的意思。
  他的目光将沈渡津送至门口,思绪都要跟着关门声一同离开。
  似乎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
  沈渡津还是没算准时间,晚高峰时段路上只会堵上加堵。
  他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市中心外围。
  今天时间已然来不及,他没办法去医院看一眼沈慧,只好直接前往夜幸。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一路上没碰见什么熟人,他暗自庆幸迟到的事或许可以隐瞒过去。
  结果打开更衣室大门的时候,他见到了今天的第一个“熟人”。
  第一个“熟人”是金领班。
  金领班抱着手臂,盯着属于他的柜子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更衣室顶上的白色光管像是新换的,照得金领班额头锃亮。
  他似乎也发现自己头发稀疏,特地戴了顶假发进行遮掩。
  金领班站的位置很微妙,沈渡津走过去无法完全打开柜门。
  因此他只好朝着金领班露出个恰到好处的微笑:“领班好,能麻烦您让一下吗?”
  金领班闻言后退半步,这半步足以让他打开柜门存放东西。
  他感受到那道有些阴森的目光还流连在他身上,意识到这一点后手脚动作都有些不协调。
  金领班依旧抱着手臂看他:“休了三天假,连上班时间都忘了?”
  他暗道不好。这是要追究了。
  “我今天路上有些堵车。”他尝试解释一下。
  “攀上大腿不想干了就直说,谁不知道你那三天假是怎么来的。”金领班说完冷哼一声便甩门出去,留下沈渡津百思不得其解。
  盛闵行强迫他休了三天假,该扣的工资也扣了,很合理合法,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诟病的地方。
  孤鹰里的客人还是相似的成分,这片区他管得久了,这些人也都眼熟能叫得上名字。
  郝峥今天也在场。
  他从郝峥身边经过时,这人问了他一句:“听说你到了闵哥手下?”
  “是,”沈渡津说,“盛先生聘请我成为他家的训犬师。”
  从郝峥坐着的角度看,沈渡津低垂着眉眼,从下往上看也没有破绽可言。
  还真算是有那么几分姿色。
  怪不得盛闵行穷追不舍了这么久。
  如今肥肉也算是马上入口了。
  “聘请?”郝峥眼睛微微睁大,像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东西,然后这些惊讶全部转化成嘲讽隐在眼底,“那必须好好干啊,干得好有大前途。”
  看来是还没明白聘请的真实定义。
  沈渡津觉得这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再往下深想便瘆得慌。
  “我当然会的。”他轻声开口,“如果没有其他需求的话,我先出去了。”
  郝峥在后面“哎”了一声,沈渡津知道是在叫他。
  果然下一秒郝峥便道:“帮我叫闵哥有空出来聚聚啊——”
  ……郝峥的声音被隔绝在关上的门里,沈渡津阖了下眼皮,随即将门口的推车推回了冰室。
  下班在即,回到更衣室时,他再次见到了金领班。
  在走廊上还好说,可这是在更衣室。
  一天遇见两次,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绝非偶然。
  果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他记得几天前金领班还没有这么斤斤计较。
  至少不会因为他迟到两分钟就找上门两回……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想装作没看见那尊佛,但佛实在太显眼。
  并且佛好像心情很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妖是什么他还没想到,不过大概率也是和他有关的。
  “领班,我下班时间到了。”他又去开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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