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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沈闻非案头那件高隋的案子,他不打算让贺云沉知道。
  “没什么事。”沈闻非拉着贺云沉到床榻上坐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搂着他,下巴贴着他的肩膀,“快复朝了,也没什么事。”
  “阿来达有什么动静吗?”
  “还是那些事罢了,”沈闻非说,“朝上倒是有人对这件事有些异议,但我早有打算,也不算什么事。”
  他搂着贺云沉,亲了亲他的脸颊:“我还是想早点见到你,想这么抱抱你。”
  贺云沉心里闷闷的,他握紧了手,听不得沈闻非说这些话。
  他们又一次亲吻起来。
  一开始沈闻非还吻得很克制,后来越发急躁起来。搂着贺云沉腰的手臂也收得紧紧的。
  自从贺云沉出了事小产之后,沈闻非几乎是夜不能寐,更遑论做那档子事。
  其实每次贺云沉主动拉他的手,亲吻他,迎合他,甚至叫一声他的名字,沈闻非都会涌起冲动。可他不能,他也不敢,他之前不懂事,在这档子事上从没有体贴过贺云沉,他怕自己一时冲动,会让贺云沉彻底厌弃他。
  如今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贺云沉被他吻得手脚发软,根本挡不住沈闻非的动作,被推倒在榻上,沈闻非拉开了他的腰带——
  “不要……陛下!”
  沈闻非一下子停住了。
  贺云沉气息很乱,怕银契被发现,怕自己再沉迷。她慌乱地爬起来,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在刚才意乱情迷的时候被扯开了多少。
  沈闻非好像一下子被冻住了。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贺云沉躲到一旁,很紧张地整理衣襟。
  他刚才也没有叫自己的名字。他说“不要”。他说“陛下”。
  ——云沉没有原谅我。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这个沈闻非回避了很久的问题被猛地揭开,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还缱绻缠绵的气氛一下子冷透,贺云沉舔了舔嘴唇,刚要说什么,沈闻非便站了起来。
  贺云沉看着皇帝陛下很是局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眼睛都不敢抬:“我……我还有点政务要处理,云沉你别忘了让他们请平安脉,我……”
  他几乎是逃走:“我先走了。”
  他怕贺云沉会说出讨厌他的话。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痛不欲生,要是真的听到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贺云沉坐在床上,身上还留着沈闻非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难过,可是能怎么办呢?他跟沈闻非,已经再也没办法在一起了。
 
 
第四十九章 劫狱
  刘太医在门外等了很久,才得到了贺云沉的传召。
  贺云沉坐在床边,脸色很淡,嘴唇上蒙着一层白,脸颊都有些凹陷了。若是旁人来看,根本就不会把他跟赫赫有名的机隐处节度使联系在一起。
  刘太医跪在贺云沉面前,又一次告罪:“殿下恕罪,臣去了一趟天牢,耽搁时辰了。”
  贺云沉看着他:“天牢?”
  刘太医头也不抬:“天牢中新收容的犯人受了伤,今日太医院是臣当值,就去了一趟。”
  贺云沉对此事并太在意,天牢里受伤受刑是常态,他伸出手去,没再说什么。
  刘太医见贺云沉并不接话,只好诊脉,斟酌着说:“殿下身子尚虚,不宜多劳多思,陛下之外,尚有人惦念殿下。”
  贺云沉看着他,眼珠一动不动。
  刘太医禁不起这样的眼神,赶紧低下头。
  贺云沉已经准备好离开了,也不想为难一个小小太医,他收回手:“有什么话直说吧。”
  刘太医一怔。
  “谁让你给我带的话?”贺云沉看着他,“再不说,我就不听了。”
  刘太医赶紧叩首道:“臣惶恐。并无人让臣传话,只是……”
  贺云沉懒得听了,他站起来要走,刘太医赶紧道:“高大人有性命之忧!”
  贺云沉猝然顿住脚步,他转过身来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高隋心里明白,这是赵王的圈套。
  可是是给谁设置的圈套呢?
  他在牢房正中央打坐,一遍一遍地盘算这件事。
  赵王把他们三个人分开关押之后就消失了,没有提审,也无审讯,周遭安静得要命。
  赵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大费周章,又要人指鹿为马,那林眠春的身份会不会真的暴露?还有,桔子呢?她怎么样了?
  高隋想了半天,并无半点头绪,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门口的锁链突然轻轻响了一下。
  他睁开眼,定睛一看,电光石火之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赵王此番圈套的猎物——贺云沉!
  “你怎么来了!”
  高隋又惊又怒:“你是傻子?还是你疯了不成?!”
  贺云沉身上穿着狱卒衣服,单薄得像是一片纸。他看了高隋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开锁。
  “住手!”
  高隋低喝一声,扑到门口死死按住锁扣:“你要干什么?!”
  贺云沉的眼睛里毫无生气,他看着高隋,眼神从他身上迅速扫了一遍。
  高隋只有脸上一点擦伤。
  贺云沉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高隋入狱已有三日,赵王此时不动他早晚会动他,还有林眠春和桔子,两个姑娘家怎么在天牢里求生机。
  沈闻非……沈闻非会救他们吗?
  他知道了林眠春的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贺云沉不敢想,也不敢赌,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
  “贺云沉你……”
  “高隋。”
  贺云沉的声音又低又哑,他的手指头好像比这冰冷的锁扣还要冷。
  “高隋,”他看着高隋,说,“我们认识十几年,这十几年,我没求过你任何事,现在我求求你,你让我救你,你带着桔子跟眠春出去,去江州,林梅静会……”
  “你要干什么?”高隋打断他,“你要劫狱?!不成!你赶紧走,这是赵王的圈套!”
  “我不在乎。”
  高隋愣住了。他好像不认识贺云沉了。
  “是我救了桔子,桔子是我妹妹,”贺云沉快速说,“我把我妹妹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你要是敢……”
  锁开了。
  贺云沉:“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高隋根本不想跟贺云沉走,他还想说什么,可是贺云沉抬手把刀抵在了自己侧颈上。
  “高隋,”贺云沉手都在颤,“你呆着这里可以,你能受这里的刑,那桔子呢?她怎么办?你让她在这里活下去!”
  高隋沉默了,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不得不走了。
  他们两个人一路从牢房出来,一路上都没人阻拦他们,他们成功地打开了林眠春和桔子牢房的门锁,还一路往外走,还剩下不到十米,他们就能出去了。
  “一上来就打断他们有什么意思。”婉音靠在赵王怀里,“只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再摧毁才是最好的事。殿下,该动手了。”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众多刀兵一起涌上了这个并不宽敞的过道,殿后的高隋被砍伤了肩膀,血腥味儿一下子蔓延开来。
  原本安静的天牢瞬间爆发了激战,高隋和贺云沉把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护在身后,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挂了彩。
  “你快走!”贺云沉吼道,“带着她们快走!”
  “你走!”高隋又手起刀落解决一个,把桔子往贺云沉那边一推,“带着她们走!”
  “殿下,”婉音转身冲着赵王柔声说,“殿下说过,要教给婉音用弓箭的,现在教教婉音可好?”
  柔美的美人儿也要舞刀弄枪,这样的反差让赵王心动不已,他往上抖了抖袖子,从旁边护卫手里拿过一把弓。
  “这还是本王小时候学的了,”赵王把婉音搂在怀里,手把手带着她拉开弓,“都快忘了。”
  “殿下哄我。”婉音眼神冰冷骇人,声音却还是温柔似水,“那个穿粉色衣裳的,殿下可能射中?”
  赵王带着她瞄准了桔子,勾起嘴角:“试试吧。”
  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极为刺耳,桔子觉得背后像是被谁打了一拳,然后就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桔子!!”
  高隋睚眦欲裂,狠狠踹开一个侍卫,扑到了桔子身前。
  桔子觉得自己眼前发花,黑斑白斑一块儿一块儿的亮起来,有人叫她,她听不清楚,只能记得高隋告诉她:
  “你是我夫人。”
  她当时太害怕了,竟然连一句“好”都没说。
  高隋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桔子脸上,他看着桔子的眼睛一点一点失去光亮,最后慢慢闭上了。
  他如今快要而立之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痛不可当。
  贺云沉把林眠春护在身后,扭头冲门口看去,赵王的弓箭还没来得及放下,他恨得咬牙切齿,刚要提刀扔去,眼前就掠过一片人影。
  贺云沉的血瞬间冲到头顶:“高隋!!”
  高隋已经被剧烈的恨意冲昏了头脑,他提刀一路杀过去,身上伤口不计其数,他好像没有知觉似的,只是冲着一动不动的赵王而去!
  赵王搂着婉音,丝毫不避,就在高隋的刀就要落下来的时候,他身后冲出一队持刀护卫,高隋的身体成了他们手中剑的磨刀石。
  “高隋!!”
  那些刀剑抽出去,高隋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跌落,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贺云沉脸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血,他咬着牙想过去,林眠春从他身后出来,抱着桔子号啕大哭。
  无数刀剑压住贺云沉的肩膀,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口血呕出来,晕了过去。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见了!”
  常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住地磕头请罪,沈闻非扶着桌子往外跑,常恩慌里慌张地进来:“陛下,陛下,天牢有人来。”
  高隋入狱当天,沈闻非就在天牢安排了人,他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高隋,只是往外走。天牢的人见他出来,当即跪地:“陛下恕罪!”
  沈闻非根本来不及管他们犯了什么罪,他只是往外走。身后人说:“臣有罪,皇后殿下他……”
  这几个字如降落在耳畔的雷,沈闻非猛然回神:“你说谁?贺云沉怎么了?!”
 
 
第五十章 手刃
  “你让本王现在去见贺云沉?”赵王皱眉不解,“婉音,你没在开玩笑吧。”
  “婉音所言,确是有些冒险。”婉音坐在赵王身边,“但是殿下信我,贺云沉他不会疯的。”
  “你是说,他还是会顾及着沈闻非?”
  “当然了,”婉音拉着赵王的手,说,“贺云沉这十几年都是为了沈闻非,这样的习惯他一时半会轻易改不掉。就算他现在恨您入骨,也不会真的做什么的。”
  赵王沉思不语。
  婉音见状,又柔声道:“殿下,还信不过婉音么?”
  要不是婉音,根本就不会到现在的局面。
  赵王敲了敲马车:“掉头,回天牢。”
  贺云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林眠春就在他牢房对面,见他醒了,赶紧爬起来到门口去:“哥……哥!贺大哥!”
  贺云沉挣扎着坐起来,他扶着牢房的墙壁,看着对面泪流满面的林眠春。
  “哥……”林眠春让这几天一连串的变故给吓坏了,她哭着不停地喊贺云沉,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哭,不停地道歉。
  她都知道了。
  她能活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陛下特赦,而是贺云沉救了他。
  可现在……现在呢?
  一己之身,连累他人连遭横祸,林眠春又愧又悔,又恨又怕,却只能流泪。
  贺云沉听着林眠春一连串的“对不起”,已经麻木的心又一次疼起来。
  对不起……
  是啊,对不起。
  都怪我。
  贺云沉张了张嘴,试图安慰林眠春,可他无论怎么努力,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捂着自己的喉咙,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
  贺云沉慢慢松开了手。
  罢了,哑了也好。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
  林眠春哭得肝肠寸断,瘫坐在牢房门口,隔着一片朦胧的眼泪,看着对面贺云沉慢慢来到门前,看着他轻轻拍了拍门,摆了摆手。
  “没事的。不怪你。不要怕。”
  这几个字,贺云沉只能翕动嘴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王看着天牢门口,又看了看身后的婉音。
  “殿下,去吧,”婉音站在马车前,温柔地笑着,“朝中那些大臣,一会儿都会到的。”
  赵王点了点头,抬步走进了天牢。
  婉音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个疯子身边,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大臣们会来的。
  婉音坐在马车上想,贺云沉,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你们都下去吧。”
  林眠春突然听见这个声音,扭头往旁边一看,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又下意识地去看贺云沉,对方只是看着她,嘴唇一动一动,好像要对她说什么。
  林眠春刚擦掉眼中充溢的泪水,赵王就进了贺云沉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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