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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他说:“我们之间不用再在乎这些东西。”
  他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烛光之下眼睛宛若星子璀璨,贺云沉有些赧然地垂下眼睛,没说话。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沈闻非问,“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觉得眼熟。”贺云沉老老实实地说,“但是我想不起来。”
  “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闻非看着他,觉得眼前的贺云沉熟悉又陌生。他伸手去握住贺云沉的手。
  “是我对不起你。”
  贺云沉下意识想躲开,手往后一缩,沈闻非手上一用力,握住了他。
  “是我让你生病了,”沈闻非紧紧握着贺云沉的手,“对不起云沉,我……”
  “你的手好凉。”贺云沉低声说,“手心都是凉的。”
  “是你的手热起来了。”沈闻非笑了笑,“太好了。”
  贺云沉看着他,又垂下眼睛,他想不起来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也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往事。
  生病了?什么病呢?怎么会这样呢?
  “想不起来没关系,”沈闻非说,“之前的事我们都忘掉,好不好?”
  过去的那些事,能忘记,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可我,”贺云沉看着他,“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们两个……”
  “我们已经成亲了。”
  贺云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我们成亲了,云沉。”
  沈闻非说着,站起来到书案前面去,拿出那卷正阳宫的图纸来给贺云沉看:“你看,这是我自己画的。”
  “我们的家。”
  贺云沉顺着沈闻非的手看过去,那一整幅亭台楼阁,墨笔做底,朱砂为批,密密麻麻经过好几次地修改,显尽了施工者的用心良苦。
  “还有一点点,就全都差不多了,”沈闻非看着贺云沉的侧脸,心里涌动着万股的温情和劫后余生,他声音愈发温柔起来,“到时候我们就不住在这里了,我们住正阳宫,好不好?”
  贺云沉还是盯着那副图纸看,心里一遍一遍 地反刍着沈闻非说过的所有话。
  成亲了?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我们真的成亲了?”贺云沉抬起头,问,“真的吗?我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是真的。”沈闻非心里一痛,他手指蜷缩片刻,低声说,“君无戏言,朕不会骗你。”
  这样的承诺却是是效用更高些。
  可是进宫做侍君,这也实在是……
  “云沉,”沈闻非声音很低,打断了贺云沉纷乱的思路,他往他身边凑了一步,有些撑不住似的晃了一下,“我想抱一下,好不好?”
  沈闻非看贺云沉犹豫着张开双手,有点想笑,又觉得有点难过,脚下一软,扑进了贺云沉怀里。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沈闻非只觉得头重脚轻,他太累了,这么多天殚精竭虑一丝不放,实在是到了极限了。
  视线模糊中,他看见贺云沉焦急的神情,看他嘴巴一张一合,沈闻非翕动几下嘴唇,歪头睡了过去。
  南昭皇宫。
  韩雪年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一脸焦急之色。
  “殿下!殿下!”
  “怎么样?”韩雪年精神一振,赶忙迎上去,压着嗓子低声问,“找到了?找到没有?!”
  来人不敢说话,低着头。
  “废物!”韩雪年的脸色狰狞了起来,“都是干什么吃的!”
  “殿下,”来人小声道,“毕竟是国玺,这……小的们也不敢大肆搜寻啊。”
  “……”韩雪年心里烦躁更盛,好像是一头困兽一般团团转。
  眼下正是他最好的时机,把持着父王的妖婆死了,父王也活不了多久了,韩雪为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点心,只要有国玺。
  只要有国玺,他就能……
  正想着,一声轻轻的抽泣穿了过来。
  韩雪年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拾好,韩雪为就红着眼睛从内殿里出来了。
  “大哥。”
  看见韩雪年,韩雪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不必多礼了。”韩雪年现在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这个王宫的主人,对着韩雪年也 没了之前那些虚以委蛇的友善。
  他背着手,走到韩雪为面前:“父王如何了?你侍疾在前,要多多小心才是。”
  “那是自然的。”韩雪为腰上还裹着一根素带,他垂着眼睛,好像不敢看韩雪年似的,“大哥,我出去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母后父王,全都……”
  “母后本来就身子孱弱,”韩雪年道,“突如其来的急症,父王是太过伤心,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韩雪为低声说,“以后的事,都要仰仗大哥了。”
  韩雪年嘴角一翘,伸手搂住韩雪为的肩膀:“你我是兄弟,情同手足,何来仰仗一说呢。你就好好的在父王身前尽孝,其他的,都有我在。”
  韩雪为闻言,眼神里划过一丝冰冷,但还是极为恭顺道:“是,雪为谨听大哥教诲。”
 
 
第五十九章 共枕
  沈闻非没什么大事,就是太累了,情绪起伏又太大,一时间撑不住睡了过去。
  太医院给开了滋补的药,正在外面小心熬煮着,贺云沉坐在床边,看着沈闻非的样子。
  真的觉得有点眼熟。
  贺云沉想。
  可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常恩在一旁伺候着,看着贺云沉沉默不语,上前说:“殿下不如也歇息吧,太医说了,陛下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
  “我没事。”贺云沉扭头看着常恩,问他,“我……到底怎么了?”
  常恩语塞片刻,说:“殿下只是前段时间身子抱恙,现如今已经大好了。”
  “我为什么不记得,”贺云沉又问,“我是什么身份?陛下的侍君?”
  “不,”常恩摇摇头,“陛下没有侍君。”
  贺云沉一怔。
  “那我……”
  “您也不是侍君,”常恩说,“您是陛下属意的皇后。”
  贺云沉彻底愣住了。
  “我?”他不可置信,“皇后?”
  “……常恩。”
  贺云沉一扭头,沈闻非躺在床上,眼睛还闭着,迷迷糊糊地开口:“常恩……”
  常恩赶紧道:“奴才在。”
  “……”沈闻非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醒着,但是眼睛睁不开,有很重要的事要交代。
  “是不是渴了?”贺云沉从一旁的小案上拿过准备好的茶。
  “去……”沈闻非照旧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去看看药……药是不是好了……”
  “药?”贺云沉扭头去看常恩。
  “去……”沈闻非声音断断续续的,“趁热端来……让云沉喝……”
  贺云沉心里好像被重重地抛到天上。
  “喝了就好了……”
  沈闻非说完这几个字,又彻底睡了过去。
  贺云沉呆坐在床边,久久不言语。
  常恩见状,识趣地退下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贺云沉听着沈闻非安静的呼吸声,觉得心尖儿指尖儿都麻酥酥的。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沈闻非搭在被子上的手,手指头摸到他温热的手背,只是这么轻轻地碰触了一下,沈闻非就猛地一动。
  贺云沉吓了一跳,沈闻非睁着眼睛,一幅起猛了的回不过神的样子,看着贺云沉:“云沉,你……”
  之前那个梦又一次照进沈闻非的脑袋。
  他猛地坐起来把贺云沉死死搂进怀里。
  这个拥抱太过用力,贺云沉觉得自己胸口都被撞得疼,他根本来不及挣扎,沈闻非剧烈的喘息声就在他耳边。
  “你别走,你别走。”沈闻非还在不停地施力,明明是他在禁锢着别人,自己却好像是个被抛弃的人。
  “你别走云沉,你别走,”沈闻非死死抱着他,近乎凄惶地道歉,“我错了,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以后都……”
  “陛下、陛下,”他力气太大了,贺云沉简直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推沈闻非的肋侧,“陛下你先松手……”
  “我不要,我不要……”沈闻非咬着牙说,“我不许、朕不许你离开朕!”
  贺云沉真的喘不过气来了:“疼—疼呀!”
  这个“疼”字好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一样,沈闻非的手劲儿果然马上就松开了些。贺云沉有些狼狈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沈闻非就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片刻,贺云沉惊愕地发现,沈闻非哭了。
  沈闻非哭了。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啕或是抽噎,是在默不作声地落泪。
  大颗大颗的泪珠一串一串地滚落,沈闻非坐在被子里,宽阔的肩膀都缩着塌着,凄惶地神情看得贺云沉心尖儿直泛酸。
  他又不忍心,又走过去,慢慢坐下来:“我、我不是要走啊……”
  “……你是。”
  他的声音太低,贺云沉没听清楚:“什么?”
  “你就是要走。”
  沈闻非隔着眼泪看着他:“之前也是,你说你要去南山寺,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你听都不听。”
  这是他自己的梦境,贺云沉一无所知。
  “我没有啊。”他只能这么苍白地解释,“我没有。”
  “你有,”沈闻非抽了抽鼻子,说,“你不要我了。”
  贺云沉觉得奇怪。
  明明对他并不熟悉的,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听他说这些话,自己的心却痛得不成样子。
  “别哭了。我……”他并不懂得怎么安慰别人,往沈闻非面前凑了凑,伸手轻轻去抚他的眼角,沈闻非一抬脸,他的眼泪全都落在贺云沉的手心里。
  “别哭了,”贺云沉低声说,“我没有……没有不要你。”
  好生笨拙的安慰。
  沈闻非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当初在习武场的小贺云沉。
  也是这样的,笨拙的,不知道怎么说话,傻乎乎把人惹生气之后只会说一句“对不起”。
  然后呢?
  沈闻非把贺云沉抱进怀里。这个很温柔的拥抱让他们两个都觉得安全。
  “陪我睡一会儿,”沈闻非的下巴放在贺云沉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轻轻地磕着贺云沉的肩,“我好困。”
  “太医说了,是要好好休息,”贺云沉扶着沈闻非的肩膀,“躺下吧。”
  沈闻非还是搂着贺云沉不动,声音粘稠起来:“你陪着我。”
  “好。躺下吧。”
  他们两个又一次躺在一只枕头上,沈闻非不满足,又把贺云沉整个扳过来让他脸冲着自己。
  贺云沉有些紧张,虽然心里明白自己和这个人关系匪浅,但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在记忆中从来没有过,他忍不住偷偷往后挪,上半身也往后撤。
  “我不做什么。”
  贺云沉停住了。
  沈闻非的身体又一次贴上来:“我不做什么的云沉,我就想抱着你睡一觉。”
  他说:“我好久没有抱着你好好睡一觉了。”
  床帐也放下来了,四下一片昏暗,沈闻非英俊的眉眼看起来格外动人,贺云沉抿了抿嘴唇,也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重新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天。
 
 
第六十章 毒杀
  晨光熹微,贺云沉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慢慢聚焦,映出来沈闻非的脸。
  他先是惊了一下,身子一动,沈闻非也像是被吓到了,赶紧睁开眼睛撑起身子,搂着贺云沉往自己怀里去,声音含糊道:“乖乖,不疼了,不疼了……”
  之前贺云沉痛症不断,沈闻非都是这么过来的。有时候贺云沉睡着,稍微一翻身都能让他惊醒。
  贺云沉让人搂着,一下一下地捋后背、拍肩膀,心里一瞬间的惊慌散去,升腾起些愧疚不安来。
  “没事没事,”他也说,“我没事,陛下好好睡。”
  沈闻非觉得脑袋里晕沉得厉害,听见这个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声音藏在嗓子里含糊两声,搂着贺云沉又睡了过去。
  贺云沉稍微松了口气,想从沈闻非怀里退出来些,可他一动,沈闻非就又要惊醒的样子,他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得躺在沈闻非怀里。
  太医嘱咐过沈闻非,要着心修养一段时间,不能再那么劳心费神了,早朝那边也暂停了几天,现在根本没人过来打扰。
  晨光模糊不清,透过一层层的床帐进来,床榻中显得格外昏暗,只有沈闻非平稳的呼吸声。
  贺云沉就躺在他怀里,看沈闻非的样子。
  不得不说,沈闻非绝对是个丰神俊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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