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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他说着,手上做了个挥刀的动作。
  右相思忖片刻,缓缓开口道:“殿下,依老臣看……此事倒不是急事。现在的重点,应该是国玺啊。”
  南昭对于血统的信奉要低于君主指立,若君主没有预先指出继任者,那就看国玺会落入谁手。
  这个规定曾经给南昭带来了长达上百年的战乱,所以每一任君主几乎都会有在即位之后秘密留下遗诏,写明谁是下一任继任者。
  可偏偏南昭王刚愎自负,根本没写。留下了如今的乱局和野心勃勃的儿子们。
  “哪儿都找了,就是没有。”韩雪年十分郁闷,他现在距离王位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始终不得靠近。
  “殿下,这段时间,您去看过陛下没有?”
  “去过几次,都在昏睡,”韩雪年像极了他的父亲,如今提起他根本不上心,“朝中事情太多,也坐不了多久。怎么了?”
  “那二殿下一直守在陛下身边,老臣担心,若是陛下有朝一日醒了,那岂不是让二殿下钻了空子?”
  闻言,韩雪年冷笑一声:“右相真是多虑了,此事绝不会发生。”
  他如此信心满满,右相心中不解,却也不方便问了。
  “右相是不是觉得我自负?”
  “臣不敢。”
  “放心吧,若韩雪为不是占了个嫡子的位子,我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韩雪年眼神和声音都冷若冰霜:“尤其他长得那么像他母后,若是父皇真的醒了,看到他那张脸,都不知道会不会又吓晕过去呢。”
  韩雪为在躺椅上猛地睁开了眼睛。
  梦境中那些歇斯底里的尖叫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怔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
  韩雪为伸手抹掉了头上的冷汗,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一把撩开了床帘。
  南昭王被外面的光线一刺,浑身发起抖来,他好像是怕极了光,却又动弹不得,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些细小的血管来。
  韩雪为看着他,心中对父亲的半分怜悯也无,从床头取出一根银针来,刺入了南昭王的眉心。
  一枚黑红的血珠钻了出来,南昭王的额头上浮现了几条游动的痕。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
  韩雪为见状,立刻又从南昭王的手背、指尖上刺了一下,无一例外,都是黑红的血。
  韩雪为的心瞬间狂跳起来,他抿了抿嘴唇,刺破自己的指尖抹到了南昭王额头的小小血孔上。
  南昭王抖动的身体顿时停下了。
  韩雪为掐着自己的手心,轻声道:“起。”
  听见这个字,南昭王的身子好像是松散的木偶,四处都费力地撑着,挣扎片刻,却也真的坐起来了。
  韩雪为站在床边,看着晃晃悠悠的南昭王,激动得指尖都是凉的。
  “……站起来。”
  南昭王眼神空洞,直接撑着身子想要在床上站起来。
  韩雪为狂躁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他知道,他做出来的只是一个中等品。
  南昭王后是制蛊高手,可“听铃”她研制了一辈子,却只能做出来一个下品。
  上等“听铃”,能让中蛊人完全听令于下蛊人,却又不见任何异样,彻底改变中蛊人的思维,让他完全听令于人。
  韩雪为继承衣钵,本以为能有所进益,可现在南昭王这个样子……
  韩雪为滚烫的心被泼上一捧雪。
  他泄了气,也不管摇摇晃晃的南昭王,沉着脸坐到一旁。
  蓝耳进来的时候,让南昭王给吓了一跳。
  “不用管他,”韩雪为冷声开口,“怎么了?”
  “殿下,”蓝耳上前禀报道,“婉音来信了。”
  “……婉音?”韩雪为皱眉,“她怎么还没死?”
  “想必在大启浸淫多年,狡兔三窟,那小皇帝一时拿不住她。”
  韩雪为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那殿下,我们要怎么做?”
  “杀了她。”韩雪为眉眼如刀,“她早就该死了。”
 
 
第六十三章 顺势
  “死了?”
  “微臣有罪,陛下息怒!”
  沈闻非不可置信地问:“怎么死的?就……突然就死了?”
  “验尸看过,说是中毒。”
  “放肆!”
  沈闻非出离愤怒了。
  一个婉音,死了就死了,偏偏是中毒死的,这种明晃晃的挑衅究竟是谁?!
  “微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沈闻非怒道,“让你看着个人,怎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偏偏还什么都查不出来!”
  新上任的节度使苏里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跪着不言语。
  “去自领廷杖一百!三日,朕只给你三日,查不出幕后主使,朕定不轻饶!”
  苏里硬着头皮应下,转身出去了。却在门口碰见了往日的上司,贺云沉。
  贺云沉的遭遇没几个人真的清楚,现在再遇见,新节度使苏里赶紧行礼:“节度使。”
  贺云沉一头雾水,身后的常春反应迅速:“苏大人行色匆匆,可是有要紧事?”
  苏里站直,苦笑:“苏某愚钝,办错了差事,陛下罚我。贺大人,恕我不能久留了。”
  “……慢走。”
  苏里觉得贺云沉有点儿不一样了,但他实在没工夫细究,拱了手便走了。
  贺云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吩咐说:“常春。”
  “奴才在。”
  “你跑一趟,让杖责的人收着些,意思意思就好。”
  常春不解,方才他们在门口,陛下是何等的雷霆震怒,他不信贺云沉没听到。
  “陛下在气头上,自然要撒撒气,”贺云沉说,“但也不能真让苏大人挨打……你快去吧,陛下那边,我去说。”
  “是。”
  贺云沉进门的时候,沈闻非还以为是来奉茶的,头也不抬地让人滚出去,贺云沉脚步一顿,还没做出动作,沈闻非抬头想训斥,一看是贺云沉,脸上的怒气来不及消退,愣在了原处。
  他这般皱眉嗔目,倒无端让贺云沉觉得眼熟。
  “怎么过来了,”沈闻非站起来往贺云沉身边走,“底下的人也不通报一声。”
  “是我让他们不要打扰。”贺云沉观察着沈闻非的神色,说,“陛下有事忙,还是清净些好。”
  “别这么叫我。”
  沈闻非搂住贺云沉,手揉揉他的后腰,那里还是瘦得厉害,一点儿都不见长肉。
  “加膳吃过了吗?”沈闻非搂着贺云沉往里走,忍不住唠叨这些家常事,“你现在身子虚,让你吃什么便吃,别稀松了这件事。”
  “知道了。”
  贺云沉坐在小榻上,沈闻非一提衣摆蹲在了他身前,贺云沉一惊,正要站起来,沈闻非拉着他的手:“怎么了?”
  “怎么蹲着,”贺云沉看着沈闻非,手往上提,“坐下。”
  “蹲会儿好。”沈闻非捏了捏贺云沉的指头,“看看你。”
  沈闻非现在心里有气,几乎快坐不住,眼下贺云沉来了,他不想在他面前摆皇帝的脸色。
  “……刚才,我听了一耳朵。”
  沈闻非一挑眉,贺云沉赶紧住了嘴,转而解释:“不是故意,真的只是听到的。”
  “没关系,”沈闻非捏了捏贺云沉的掌心,“听见了就听见了,这有什么关系。”
  贺云沉抿抿嘴,不言语了。
  “说说看,”沈闻非哄他说话,“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也没听全,”贺云沉斟酌着说,“但我觉得,苏大人既然身居要职,便不好说罚就罚。眼下兴许还指望着苏大人,要是真伤了他,怕是没人可用了。”
  沈闻非看着他,挪不开眼睛。
  身居要职便不好说罚就罚。
  沈闻非深吸一口气,握着贺云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想握着这只手给自己一巴掌。
  当初到底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真罗了张网把贺云沉当成诱饵呢?
  “我也不懂朝堂上的事,”贺云沉见沈闻非不说话,有些惴惴地开口,“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云沉说得对。”
  沈闻非抬起脸,笑了:“说得很好。”
  贺云沉看他笑,也忍不住弯弯眼睛。
  ——总归不是蜗居后宫的闲散,有些事情也能说得上话。
  这样的想法让贺云沉心里鼓起一张小小的帆,沈闻非站起来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婉音是赵王余党,本来我是想格杀勿论的。但是苏里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与南昭还有些密切往来,南昭如今动荡,能有些渠道探听一番也是好的,”沈闻非叹了口气,“我就把她留下来了,可谁知道,她竟然被人在机隐处的眼皮子底下给杀了,这……”
  “难道……我们这里,也有南昭的人?”
  沈闻非一哂:“这不奇怪,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大胆。”
  贺云沉沉吟片刻,道:“死一个婉音,也没什么大不了。南昭那边既然动荡,便已经是自顾不暇,想必也不会和结匈勾结。”
  沈闻非颇为赞许地看着贺云沉:“确实如此,只是知己知彼还是更好。云沉,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南昭这么迫不及待除掉婉音,朝中动荡可见一斑。”贺云沉看着沈闻非,“既然他们能把手伸到这里,那我们若有机会,是不是也能顺势而为,将此事宣扬出去,静观其变呢?”
  “云沉你的意思是说……”
  “若南昭真不可得其助,那就干脆让他一直混着水潭,”贺云沉道,“让他自顾不暇虽不是妙计,但眼下这也是算是个上策了。”
  他说完,看着沈闻非眼中几乎是藏不住的爱意,有些羞赧地垂下了眼睛。
  “云沉真好。”沈闻非说着,吻了吻贺云沉的额头。
  方才还冷静分析条理清楚的贺云沉一下子就转不动脑子了。
  韩雪为自从回到南昭之后,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侍父王疾”,他确实忙碌,心思都在完成他母亲的遗志上,其他的都不太往心里去了。
  蓝耳又一次翻窗而入,南昭王寝殿之外的那些侍卫对他而言完全形同虚设。
  “殿下。”
  蓝耳对韩雪为耳语片刻,韩雪为一挑眉:“韩雪年人呢?”
  这句话刚问出来,门外边传来一句“恭迎大殿下”。
 
 
第六十四章 星夜
  当年婉音被迫远走大启,韩雪年是流过一些眼泪的。也发下过宏愿:“我定然终身不娶,等你回来。”
  这一条被他新生子的清澈哭声震碎,不过下一条他倒是做到了:
  “我定杀了那贼妇人,以报今日之仇!”
  现在人确实是被他设计死了,但是韩雪年动手谋划的从前到后,确实是半分都没想过婉音这个人的。
  换言之,婉音的一腔痴情热血,已经被她远在故乡的心上人彻底遗忘了。
  明明狼心狗肺,却非得凭说自己狼子野心。
  韩雪为一点儿都瞧不上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兄长,他理了理衣袖,示意蓝耳回避。韩雪年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韩雪为在父王床榻之前擦拭眼角。
  面对一个柔弱可欺,没有半分根基的嫡子,韩雪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撕得稀巴烂。
  但是脸上的情面还是要装一下的。
  “大哥。”
  韩雪为站起身来,这么多天培植蛊虫的乌青眼眶和满眼血丝在此刻衬得他极为孱弱:“大哥怎么来了,朝堂上还好吗?”
  “朝堂上的事,你不用担心。”
  韩雪年只是匆匆看了父亲一眼,就转向韩雪为,一脸长兄如父的慈爱之色:“有大哥在,你只要专心伺候父皇就好了。”
  韩雪为垂下眼帘,恭顺地说了声“是”。
  他这般恭顺,大大地满足了韩雪年的掌控欲,他当下就膨胀起来:“雪为啊,今日过来,有件事想问问你。”
  韩雪为仍旧站在一边,垂头恭顺道:“大哥请说。”
  “你那个贴身侍卫,蓝耳呢?”
  这么快就图穷匕见,韩雪为只觉得韩雪年愚蠢。
  “他不能进内宫的,大哥找他有事?”
  “啊,也没什么大事。”韩雪年顿了顿,接着说:“只不过……现在蓝家就剩下他一个,难免他会生出来些旁的心思,你没见过他?”
  “没有。”韩雪为自己坐到凳子上,“他没进过宫来。”
  韩雪年对韩雪为自作主张坐下的行为有些不满,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在大启的细作突然暴毙身亡。”
  他看着韩雪为:“是蓝家秘制的毒,你真的不知道蓝耳在何处?”
  他本以为,韩雪为这样的性子,只要稍加威吓,就会吓得魂不附体。
  实际上也确实,韩雪为瑟缩了一下,露出些茫然的样子:“有人死了……是、是婉音吗?”
  这个名字被猛地提起来,陈年往事呼啸而过,韩雪年脸上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来。
  “是她死了,”韩雪为自顾自地说下去,“毒死的?大哥,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有交集?我大嫂她要是知道了,想必她跟她娘家的会不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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