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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刹(GL百合)——予殿

时间:2023-12-01 09:43:38  作者:予殿
  也不知道杨旻叫杨周雪过去要谈什么,我想起杨周雪侃侃而谈的模样,怀疑她那么了解太子和皇上之间的暗潮汹涌,是杨旻跟她提过。
  在我没有被认回杨家的十七年里,这样聊到深夜的事情大概发生过很多次,否则为什么无论是照玉还是贮禾,又或者是忠叔,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呢?
  房间里过于暖和,我在一阵又一阵的暖意里逐渐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自己的手一松,书就落在了地上,我下意识地想弯下腰捡起来,可睡意浓郁,扑面而来,我在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冷气靠近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杨周雪的手凑近了我的下巴,我先听到她叹气的声音。
  “刚过子时没多久,怎么这就睡着了?”
  “嗯?”我想睁开眼睛,可入目是一片几乎遮住光的白,并不刺眼,我什么都看不清。
  “算了,”杨周雪的声音似乎在叹气,“你睡吧,不打扰你了。”
  她凑近了我,我原本受凉的脖颈被盖上了温暖的被子,不知道是她的脸颊还是手背蹭过了我的脖颈,落在了我的锁骨上。
  有了她这句话,我就像突然有了主心骨,原本不那么深的睡意骤然袭来,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身旁的杨周雪还没醒,我坐起来,目光从她睡着时依旧紧皱的眉看向桌上的书,总算确认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一个梦。
  我想把她叫起来,却发现她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平日里总是冰凉的手温度很高,被被子盖住的身体在不断发抖,脸烧的通红。
  难为她难受成这个样子,都没喊一句冷。
  我拉开了被子,才发现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那件衣服。
  她那么讲究的一个人,居然没有换湿透了的衣服。
  昨天回府的路上,我们俩都没有带伞,被融化的雪浸湿了一身,杨周雪刚到将军府就被忠叔催促着去找杨旻谈事情,想必也没时间换衣服。
  我只是疑惑,凭杨夫人对杨周雪的宠爱程度,会舍得让她湿着衣服熬这么久吗?
  更何况,她有时间帮我捡书,帮我盖被子,甚至能熄灭蜡烛,怎么就不能叫照玉帮她烧水,将衣服换下来呢?
  穿着湿答答的衣服将就了一个晚上,怪不得会发烧。
  我一摸衣服,发现衣服早就没了雪融化后的水迹。
  我叫不醒杨周雪,只会出门找照玉。
  她正在门口候着,见我出来,忙道:“小姐呢?”
  我看她一副格外警惕的模样,没怎么在意:“杨周雪发烧了,你叫忠叔请个大夫过来吧。”
  “发烧了?”照玉惊讶道。
  我以为她的第一反应是进房去看杨周雪的状况,谁知她直接往大厅的方向走去,神色间更多的是讶然而非担忧。
  我看向杨周雪,突然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在行春居多做停留。
  也许在杨周雪看来,照玉也好,贮禾也罢,她们对她的亲近和她本人无关,只和她的身份有关,因此她无法和照玉建立超越主仆之外的联系,只能保持疏远而客气的距离。
  这么一想,就连照玉第一次拿我开涮想去讨杨周雪的欢心反而被训斥,倒也不是装的。
  杨周雪是真的厌恶这样的事情。
  离大夫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我打了盆水,将毛巾打湿后拧干,搭在她的额头上。
  杨周雪浑身都在颤抖,我将手浸在冷水里浸了一会儿后,贴紧了她通红的脸颊。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我的靠近,杨周雪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往我这边蹭了蹭。
  我不太习惯地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听到从刚才就一言不发的杨周雪从嘴里呢喃了一声:“谢明月……你在吗?”
 
 
第29章 高烧
  我不知道杨周雪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听我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皱着眉直哆嗦。
  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捂得更严实了一点,心想杨夫人大概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在来的路上吧。
  不多时便听到了脚步声,照玉在房门口驻足,不肯轻易进来:“大小姐,我把大夫叫来了。”
  我想站起来把大夫领进房,手却被杨周雪猛地抓住。
  就我来杨家的这段时间里,我的手不知道被她抓过多少次,几乎要习惯了。可这次却不同,杨周雪的手因为体温的升高而烧得滚烫,又因为寒冷而不断发抖,却怎么也不肯松开我的手。
  我皱着眉想把她的手指掰开,却发现她在昏迷中依旧用了力,怎么也掰不动。
  我只好无奈道:“你让大夫直接进来吧。”
  “小姐一向不喜外人随意进出行春居……”
  照玉犹犹豫豫的,我不耐烦,都已经把大夫叫过来了,不给杨周雪看病难不成等她自然退烧吗:“直接进来就行,杨周雪若是怪你,自有我担着。”
  有了我这句话,照玉才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将大夫带了进来。
  花白头发的大夫一袭长衫,先朝我的方向弯了弯腰,这才在照玉拖过来的椅子上坐下。
  我不尴不尬地坐在另一侧的床沿,杨周雪不肯松手,我又挣脱不开,迎着大夫看过来的目光解释道:“杨周……我妹妹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不愿意松手,麻烦大夫将就一下吧。”
  大夫倒是没说什么,照玉却面露不屑。
  我看到她翻了个白眼,嘴里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只是想着怎么说照玉也是杨周雪的婢女,轮不到我来管教,也就没跟她多做纠缠。
  只不过她那个眼神依旧让我看着杨周雪的时候会感到如鲠在喉。
  大夫很快就把手从杨周雪的手腕上收了回来,说是受了冷,再加上郁结于胸,听我说一整个晚上都没换湿透的衣服时更是摇头叹气:“像她这样折腾自己,她不发烧谁发烧呢?”
  我无话可说,却在心里疑惑,杨旻是跟杨周雪说了些什么能让她郁结于胸,以至于发烧烧到如今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大夫叫照玉跟着自己去抓药,我先叫住了照玉:“照玉,母亲知道杨周雪发烧了吗?”
  照玉愣了愣,回道:“奴婢不知。”
  我挥挥手:“你先去抓药。”
  照玉和大夫的身影消失在行春居,我把敷在杨周雪额头上的毛巾换下来,重新换了一个上去后,独自思考了一下。
  先不提现在还有没有时间去学堂,照玉不肯随意走进行春居,我也不可能抛下杨周雪一个人在房里待着,学堂已经是去不成了,但是发烧这种事还是要让杨夫人知道比较好。
  自从我被认回杨家,都没单独和杨夫人共处一室过,大多数时间都是陪杨周雪耗在了祈明殿和行春居里,也就昨天晚上她突发奇想拉我去京城的路摊上吃了碗馄饨。
  想来倒也奇妙,我都不曾想过我能和杨周雪在一起待这么久。
  我在去找杨夫人的路上遇见了贮禾,她背着手站在围墙前,看到我急步匆匆,叫住了我:“大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杨周雪没有喝贮禾倒的那杯茶,我面对贮禾时总觉得又尴尬又无措,停下脚步:“贮禾姑姑。“
  “你要找夫人吗?”
  “是。”我道,“杨周雪发烧了。”
  贮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发烧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大夫说是受了凉又郁结于胸,寒气一冲,就发了烧。”我原话复述,又问道,“母亲她在房里吗?”
  贮禾摇摇头:“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只好退而求次:“母亲回来后,劳烦姑姑将杨周雪发烧一事转告母亲。”
  贮禾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你还挺在意小姐?”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于是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贮禾也没有再说什么,我想起去抓药的照玉,担心她已经带着药回来,进了杨周雪后才发现房间里依旧只有杨周雪一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将那条为了降温的毛巾拿在手上,神情恍惚。
  “你醒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缓缓地朝我看过来。
  杨周雪的脸依旧通红,眼睛里的神色因为高烧而显得潋滟,一眼看过去仿佛山里汪起的泉,让人误以为其中泛着涟漪,我猝不及防地撞了进去,几乎不知今夕何夕。
  “我……”她一出声就捂住了胸口,揉了半天才松手,摊开手盯了一会儿,“我发烧了?”
  我上前用被子将她围得严严实实:“昨天父亲和母亲跟你说了什么,能到‘郁结于胸’的地步,连湿透的衣服都不换就倒头就睡,直接把你刺激到发高烧?”我既无奈又好奇,“照玉去抓药了,待会儿药熬好之后你喝完就睡,捂出汗来我再让照玉给你烧水洗个澡,把褥子和衣服都换下来……”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杨周雪就挣扎地坐起来,她仍旧在抖,嘴唇都在哆嗦:“毛巾是你给我敷的?”
  “是。”
  “大夫是你帮我叫的?”
  我不敢居功:“我让照玉找忠叔叫来的。”
  “你刚刚干嘛去了?做好事不留名?”
  我在心里暗道这话可真难听,嘴上却说:“我本来要让杨夫人过来看一下你,毕竟你烧得实在是厉害,我……”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倒不是杨周雪又插了话,而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偏过头,却怎么也没掩盖住眼眶泛起的红,原本要说的话顿时没了下文。
  如果不是她这一刻的神色过分真实,我都要以为她是在演给我看。
  “你受什么刺激了?”
  杨周雪闭了闭眼,再看向我时,眼周的红已经完全褪去,只余通红的脸和苍白的嘴唇。
  “跟你没什么关系,”杨周雪道,“是我想起了昨天父亲和母亲跟我说的话。”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照玉还没有回来,我干脆单刀直入,“总不可能是要你嫁给太子吧。”
  “怎么可能?”杨周雪的反应很大。
  我当然知道如果杨旻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他应该恨不得杨家跟皇室扯不上一星半点的关心。
  “到底怎么回事?”
  杨周雪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30章 熬药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吧,杨家不能跟太子扯上关系,”杨周雪没看我,她的眼神放空,落在我找不到的地方,“杨家的虎符一半在杨旻那里,另一半握在皇上手中,我一直觉得,只有依附于皇上,我们才能够保全自己。”
  “怎么了呢?”我不由自主地心慌起来。
  “父亲问我,倘若有一天太子监国时外敌入侵,是太子监国不力的锅还是皇上用人不当之祸。”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不应该去质问来入侵的外敌吗?”
  我看着杨周雪脸上出现的笑容,突然反应过来。
  “杨旻是让你选择,是继续忠于皇上,还是决定站队皇子,对吗?”
  杨旻问这个问题的重点不在于外敌入侵应该怪谁,而在于“皇上”和“太子”这两个人选。
  “为什么这么突然?”
  “因为江南出了奸细,这件事太子知道,更不可能瞒过皇上,陆陆续续的,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难为杨周雪发着高烧还能条理清晰地回答我的问题,“北陵人又要进京了。”
  “前几年大夏和北陵不还因为纳贡一事闹得不痛快吗?”我有点疑惑,“这几年是假模假样地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关系,现在北陵又发生雪崩了?”
  大夏的地理位置偏北,北陵在大夏的基础上离北边更近一点,听说一年十二个月,北陵有十个月都在下雪。气温太低种不了谷子,土地贫瘠养出来的牛羊又难以维持温饱,大夏建国初期,北陵人常常在边境掠夺粮食和财物,后来两国正式建交,这种情况才减少了许多。只不过大夏自恃强盛,定了要求北陵向大夏纳贡的合约,年年如此。
  “听杨旻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北陵来京,不是撕毁合约,就是要求减少纳贡。”
  杨周雪头疼地扶住了额头,她还想再说什么,照玉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小姐,我抓完药回来了。”
  杨周雪朝门外指了指,我走出去,照玉将包起来的药倒进了罐子里,见我出来,有点犹豫:“你是要自己熬吗?”
  我正想摆手,杨周雪却在房间里开口:“照玉,你把火生起来后,就去忙你的吧。”
  照玉眼睛一亮,道了声“是”后,熟稔地在药罐子下生了火,再给我将扇子递给我:“麻烦你了。”
  我接过去,照玉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你疯了?”我回头,果不其然,杨周雪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她身上裹着不知道从哪儿扯过来的披风,被烧得通红的脸被冬风一吹,整个人都在哆嗦。
  她朝我笑笑,也不说话,我有点恼了:“你让我干照玉该干的活,我无所谓。大冬天的,你发着烧,为什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杨周雪寻了个躺椅躺下,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大概正好能看清我的一举一动。
  “以前我生病都是自己去抓药,再带到行春居自己熬药,”杨周雪的声音都是软的,像熟透的梨,咬一口就能尝到一嘴丰沛的甜水,“照玉没有经验。”
  我没好气地问道:“所以呢?作为第一个给你熬药的人,我需要感到荣幸吗?”
  “不需要,”我第一次发现她还挺擅长蹬鼻子上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杨周雪总算有了点因为不舒服而显得懵懵懂懂的模样,她盯着我,“我就是太难受了,不想自己熬药。”
  我确认了自己吃软不吃硬,在杨周雪的眼神里被迫缴械投降:“你离风口远一点,我在门外给你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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