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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她就是看自己手里没有掌家权,没法拿她怎么办!
  祁韵咬咬牙,同乔鹤年道:“夫君,我嫁进来也有两三个月,同郑夫子学了不少东西,应当可以掌家了。”
  正指挥着搬东西的朱婆婆微微一顿。
  乔鹤年思索片刻:“也是。我出门在外,家里总有要个做主的人。”
  他便吩咐朱婆婆:“你把公账和府里下人的卖身契,全部拿来交给少夫人。”
  一众下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大少爷这是发的什么疯。
  明明罚少夫人去住北跨院了,却又给了少夫人掌家的权力。
  朱婆婆顿了顿,说:“大少爷,少夫人没掌过家,对府上的事务不熟悉……”
  乔鹤年打断她:“少夫人不懂,你可以提点两句。”
  朱婆婆道:“可是……”
  乔鹤年抬眼看她:“怎么,主子的吩咐,还有商量的余地?”
  朱婆婆连忙道:“老奴不敢。”
  她匆匆下去拿账本和卖身契,乔鹤年冷哼了一声。
  这些年他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给了朱婆婆不少宽待,没想到她在这宅子里管家久了,事事都能做主,竟然渐渐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第32章 冷遇
  等朱婆婆把账册和卖身契拿来,乔鹤年亲自教祁韵看了账本,道:“从今以后,这宅子里的事务,都由你说了算。朱婆婆这些年管家,有做得好的,也有许多不好,下人们大多没什么规矩,你管着家,也省的我出门在外时,有人欺负你。”
  祁韵方才是硬着头皮开口,竟意外得了管家之权,心里好过不少,连忙点点头。
  可站在一旁的朱婆婆,听见主子说“有做得好的,也有许多不好”,脸色就不好看了。
  祁韵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下人们搬着他的衣物首饰箱笼、寝具,搬了大半天。
  等到晚间,夫妻俩一道用完饭,乔鹤年回日升苑为明日出行做准备,祁韵则被“请”到了翠微苑的北跨院。
  按照乔鹤年的吩咐,院里只留下阿福一个人伺候他,其他人止步院门。
  看见其他人都退出去,拉上院门,在门口哐当一声挂上锁,祁韵心中一空,差点失力跌坐在石阶上。
  “少夫人!”阿福连忙过来扶住他,“您别难过。大少爷都把掌家权给您了,您只是暂时在这儿住一会儿。”
  “你不懂。”祁韵两只眼睛惨淡无神,“他是怕我……”
  到了嘴边的话顿住,他最终也没能说出“红杏出墙”几个字来,好半晌,只说:“他心里不信我了,以后只会疑心越来越重。”
  他呜呜地哭起来:“我又没什么家世背景,他想关就能关,把我的脸丢在地上踩。”
  就算乔鹤年会回来把他接出去,可是难保他不会再次生这样的大气。
  难道他一生气,就能把自己正头夫人关在跨院里,把夫人的脸面放在地上随意践踏吗?
  祁韵的家境确实比他差远了,可他也是清白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也要脸面,也知道廉耻,乔鹤年这样做,让他以后还怎么在乔家立足?
  看他哭得伤心,阿福也跟着伤心,一边给他抹眼泪,一边自己吸吸鼻子:“少夫人,不怕的,大不了我们不跟他过了,讨一封休书,回家去。”
  祁韵一顿,蓦然想起出嫁那日,母亲对自己的叮嘱。
  母亲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嫁进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可是他那时不懂,现在已嫁进乔家,在这离家百里外举目无亲的宜州城里,要向乔鹤年讨一封和离书,谈何容易?
  和离和休妻可不一样。妻子犯大错才能休妻,夫家可以不付一分补偿,妻子只能带走自己的嫁妆。
  但是和离,夫家要出一大笔银钱,作为妻子头婚清誉的补偿。
  以乔鹤年的财力产业,和离要出的银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同意和离?
  祁韵坐在院里的石阶上哭了半日,心里也知道离开乔家是行不通的,最后只能按下委屈,暂时在这阴冷潮湿的小跨院里住下。
  这小跨院比起他住的正院,可说是云泥之别。
  祁韵在正院住的主卧,都比这整个院子要大,他睡觉的东梢间,每日早晨都有阳光照进来,亮堂得不得了。
  而这个小跨院,一进院门,正对着的只有两间大仓房,两侧各有一间空置的杂物间。下人们把东侧的杂物间清理出来,放上床铺,祁韵就住在这里。
  他的那些箱笼根本没法全部摆进这间小屋里,只能堆在仓房。
  而西侧的杂物间,就是厨房、净房,外加阿福的住处。
  看见自己娘家带来的小厮,只能睡在柴房里,祁韵心酸极了。
  而他自己睡的这间巴掌大的小屋,进门便是一张破床,一张方桌,连个凳子都没有。
 
 
第33章 发奋
  祁韵在又潮又闷的小屋里将就了一晚,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着,第二日清早就蔫蔫地爬了起来。
  阿福给他烧了热水,伺候他梳洗,不多时,小院被人敲响了。
  郑夫子来给他上课了。
  可这小跨院里连个像样的、能上课的屋子都没有,祁韵只能在院子里接待郑夫子,两人坐在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旁,读书讲学。
  郑夫子看祁韵落得现在这个境地,倒也并没有改
  变态度,仍像往常那样,严厉地叫他背这背那。
  祁韵前阵子花了一番工夫,原本进步很快,可现在心情低落,昨夜又没有睡好,对着书本怎么也看不进去,被郑夫子狠狠骂了一顿。
  “少夫人难道想一辈子待在这破院里么?!”郑夫子拿竹枝抽他的小腿,“就是因为少夫人不肯努力,只能依靠少东家,所以他叫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
  祁韵被这话狠狠一扎,咬了咬嘴唇:“可是,他本来就是我的夫君,夫为妻纲……”
  郑夫子道:“咱们东南可不讲这一套。东南四十州有如今的繁荣,坤君、坤女可顶起了半边天。再说了,普通人家过日子,都是夫妻两个有商有量,你有本事,他才会敬重你,同你商量。”
  祁韵不作声了。
  他知道郑夫子说的对。
  家世背景,也是本事的一种,他现在不得夫君敬重,不就是没有家世,自己又不争气么?
  “就算退一万步,你和少东家真的过不下去了,你也不能就此失落低沉,这世上多的是离了丈夫独自讨生活的人!”
  祁韵摇摇头:“我不行的,我肚子里就这么点墨水,养不活自己的。离开这里,我只有回家……”
  郑夫子道:“那回家之后呢?”
  祁韵愣住了。
  出嫁前,母亲只告诉他,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再回家里去。
  可他没想过,回家后要怎么办。
  郑夫子道:“少夫人纵然年轻貌美,可嫁过一次人,以后就再难嫁到好人家了,很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家中。”
  “待在家里,你难道不用做点营生养活自己?我听说少夫人家里有偌大的茶山,你总得继承这些产业罢?你的父母会老,兄长会娶亲,他们不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郑夫子语重心长地说。
  祁韵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为什么?
  为什么连他一直以为的永远的港湾,最后也会离他而去?
  郑夫子抽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泪:“少夫人,人总要自立。你这样聪明,一个人也能扛起一片天。”
  祁韵泪汪汪地望着她:“我聪明么?夫君说我又蠢又笨,而且,我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
  以前在家里,父母和哥哥倒也说他机灵,有几分小聪明,可他太懒了,什么都不愿意学,所以一事无成,从没有亲戚说他很聪明的。
  郑夫子笑了笑:“要是用少东家的眼光来看,这世上九成九都是蠢货。”
  祁韵仍不相信:“可是,我确实总是做错事,而且我也没什么长处。”
  郑夫子道:“那是因为,少夫人没有被逼急了,没有用尽全力。”
  “等到少夫人被逼出来的那一天,就会明白,这世上很多你以为很难的事情,其实都很简单。许多你以为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其实都能解决。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拼命去做。”
  郑夫子收起了书:“今日就到这里。近来少夫人好好在此感悟感悟,用功读书,也不错,以前少夫人就是觉得有倚仗,就爱偷懒耍滑。”
  祁韵被她看穿,讷讷不作声了。
  不过,从这日起,他真正发奋读起书来。
  乔鹤年为了让郑夫子好好教他,给他配了不少书籍,这次也都被搬到小跨院来了,祁韵成日在院里也没有其他事,就整天整天地坐在桂花树下的石桌前,埋头苦读。
  正如郑夫子所说,他的脑袋其实很聪明,只要用心,学起东西来非常快。他花了些时间把从小学的四书五经捡了起来,有空也看看各样杂书,学些手工、刺绣,还自己拿木柴做了张凳子,摆在屋里,以便每日在桌前梳头时,能有个地方坐。
 
 
第34章 立威
  刚搬进来的几日,朱婆婆还每日来看看他,细细把这些年的账本一一带他看了,事事都来请他拿主意。
  可这家里的主子少,乔鹤年又出远门去了,无人登门拜访,家中自然没什么事务。朱婆婆看祁韵刚拿到账册,还有些云里雾里,便也不再每日过来。
  而她不过来汇报,祁韵又没法出去,自然就失去了对家事的掌控。
  起先他没察觉,等过了七八日,阿福伺候他用饭时嘟囔了一句“菜色怎么越来越简单了”,他才惊觉,自己的用度不知不觉地降了下来。
  菜的数量没少,但品质差了一大截,往日的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再也没出现在他的饭桌上。
  而他饭食上的用度,每月是固定的,这些没有花在山珍海味上的银子,花去了哪里?
  这些拜高踩低的下人,夫君才出门多久,就敢欺负到他头上了?
  祁韵忍着气,让阿福第二日早上等饭菜时,叫人把朱婆婆请来。
  可第二日早上来送饭的,却是那个嘴碎的孙婆婆。
  阿福叫她去请朱婆婆,她吊着一双眼阴阳怪气道:“哎哟,少夫人又有什么事儿啊?同老婆子说就行了。”
  祁韵早就忍她很久了,当即开口:“你是个什么狗东西,也配同我商量事儿?”
  孙婆婆当即脸色大变,竟然一叉腰,指着他就骂起来:“你这个山沟沟里来的穷鬼,大少爷都把你丢到跨院来了,还以为自己是少夫人呢!还敢在这儿骂我!”
  阿福都被这狗胆包天的刁奴吓了一跳,当即呵斥:“你怎么跟少夫人说话的!少夫人是大少爷明媒正娶的正妻,你算哪门子的狗屎!”
  孙婆婆被骂了一句,蹦起三尺高,伸手就来抓阿福:“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夫家是大少爷手底下最得力的管事!”
  祁韵最近用心钻研郑夫子教的人情世故,一听这话,心中了然  这孙婆婆日日在院子里嘴碎,朱婆婆却睁只眼闭只眼,原来背后还有这等干系。
  夫君手底下的最得力的管事,应当是何叔,可何叔是没有家室的,这孙婆婆多半是胡扯。但看她一把年纪了,她丈夫年纪应当也不小,很可能是跟过乔老爷,又被乔老爷送到乔鹤年手底下做事的老管事。
  所以孙婆婆也自诩是乔老爷的人,在院里偷奸耍滑,朱婆婆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眼见孙婆婆同阿福缠打在一块儿,祁韵只能自己出了院门,喊道:“朱婆婆!”
  喊了几声,朱婆婆便小跑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婆子小厮。
  祁韵在院门口看着,心中不由想  身后跟着这么一长串,这副做派,倒比自己更像个主子。
  看到院里缠打的孙婆婆和阿福,听见孙婆婆嘴里还在骂少夫人,朱婆婆当即脸色一变,立刻吩咐小厮把孙婆婆拉了出来。
  可孙婆婆被小厮按住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人,祁韵心头火起,道:“阿福,扇她十个巴掌。”
  孙婆婆傻了眼,朱婆婆也一愣,开口道:“少夫人……”
  阿福犹犹豫豫的,祁韵当即提高音量:“我说扇她十个巴掌!”
  阿福连忙领命,走过去,狠狠一巴掌,就把孙婆婆打得脸一歪。
  朱婆婆看祁韵动怒了,连忙走过来,小声劝道:“少夫人,这个孙婆婆虽然嘴碎讨嫌,但是她的丈夫是大少爷手底下的老管事,原先跟过老爷的,不好下太重的手。”
  祁韵本也是第一次出手惩治下人,怒火一上头话就冲了出去,这会儿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听到朱婆婆这话本想改口,可郑夫子的教诲又响在耳边。
  “少夫人,三思后行,言出不改,才能立威。”
  祁韵暗暗在袖中握紧了拳头,冷静下来,片刻,才说:“她丈夫有些资历,她就不是奴才了?就可以欺负到我这个主子头上了?”
  他看向朱婆婆:“你是觉得,父亲和夫君,会为了一个下人来追究我?”
  “我就算是这府上最不得势的主子,但也还没沦落到被下人骑在头上的地步!”
  朱婆婆哪想到几日不见,这个唯唯诺诺的少夫人竟然作风大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连忙为自己找补:“老奴也是为少夫人着想,是老奴多嘴了。”
 
 
第35章 松年
  说话间,阿福已经打完了十个巴掌,孙婆婆被抽得两个脸颊肿起老高,话都说不囫囵了。
  祁韵见这恶仆被打得晕头转向,这才出了一口恶气,道:“我现在是住在跨院里,可我手里还捏着你们的卖身契。
  想发落你们,易如反掌。”
  跟着朱婆婆的几个下人都不敢作声了。
  祁韵深吸一口气,这才问起近日饭菜用度的事,让阿福把今早送来的早饭给朱婆婆看。
  两碗凉面,几碟小菜,连个肉星子都没有,更别说先前每日早上都有的一盏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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