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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朱婆婆冷汗都下来了,哪敢承认,连连道:“夫人冤枉啊!老奴怎么敢害少夫人?老奴也没想到他们如此狗胆包天……”
  刘氏冷冷道:“就是没想到,你也该告诉我,鹤年把正头夫人关在跨院里这等荒唐事,让我去把老大媳妇放出来,而不是一言不发等着看笑话!”
  她的话里丝毫不留情面,朱婆婆这下知道自己主子真动怒了,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刘氏又道:“你握着管家权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么?觉得老大媳妇压不住下人,要仰仗你来压?鹤年把管家权收回去给他媳妇,你还要给主子点颜色看看不成?”
  朱婆婆跪在地上,身子发着抖,连连苦叫:“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刘氏教训够了,看向祁韵:“老大媳妇,这回是母亲的不是,我把朱婆婆的卖身契给你,任凭你处置。”
  朱婆婆刚刚在旁听着,知道祁韵昨日活活打死了十几个下人,这下立刻吓得抖如筛糠,抬眼小心翼翼瞅了瞅祁韵。
  祁韵坐在刘氏身旁,看她的眼
  神冷冰冰的。
  朱婆婆心里凉透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大少爷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只收回了她的管家权力,并没有责罚她管教下人不力的事。
  她本可以见好就收,偏偏不甘心,一时糊涂,想着少夫人是个软柿子,吓一吓,可能又把管家权吐出来了。
  她自认为这事做得漂亮,自己撇得干净,哪知道主子心里门儿清,哪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少夫人,也把下人们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少夫人不仅没有被吓怕,反而安然无恙走出了北跨院,把所有胡作非为的下人全部打死了,今日特地过来一趟,在刘氏跟前开这个口,是绝无可能放过她了。
  他可是才嫁进来三个月的新妇,刘氏还指望着他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怎能让他寒心?
  朱婆婆绝望地等着祁韵的发落。
  祁韵却道:“朱婆婆这回犯了大错,确实该罚,可她从前待我也不错,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朱婆婆一愣,抬头看他。
  祁韵道:“现在宅子里人手不够,朱婆婆先跟我回去,从牙行里买了下人,再说后话。”
  看他这么大度,刘氏面子上也过得去,稍稍松了一口气,将朱婆婆的卖身契拿来给了祁韵,又吩咐将那几个杖毙的刁奴的家人全部发卖到北边,这才算揭过此事。
 
 
第46章 归家
  祁韵写了信给老家,问母亲可有得用的下人能帮自己管家,不多日,母亲就送来了回信。
  恰有一个老下人,姓赵,是母亲赵氏的家奴,前些年祁家没落时实在没钱,才发卖出去的,现在恰好在宜州附近做事,
  祁韵还记得这个赵婆婆,曾经是母亲手底下得力的小管事。他让朱婆婆跑了一趟,没花多少心思,就把赵婆婆重新买了回来。
  他让赵婆婆做了自己院里的管家,将朱婆婆分去了乔鹤年的日升苑。
  可乔鹤年一个月也不回几次家,日升苑几乎没有什么事务,相比起赵婆婆热火朝天地管教新下人、采买各项用度,朱婆婆这边就冷清多了。
  朱婆婆自己也知道寒了主子的心,在院里待着也是受排挤,少夫人饶自己一命,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要是一直赖着不走,难保少夫人心里没有芥蒂。
  所以,她做了没几日,就同祁韵说,想告老还乡,拿出了毕生的积蓄,为自己赎身。
  祁韵听了她的话,说:“朱婆婆,我刚进门时,你虽然一直冷着脸,却也维护过我好几次,我记在心上。”
  “你一时猪油蒙心,犯了错,可我心里确实介怀,没法再把你放在身边。”他拈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你年纪不大不小,现在拿出所有积蓄赎身,回乡又能做什么?”
  朱婆婆讷讷没有作声。
  祁韵道:“我有安排你的去处,只是要等夫君回来,同他商量。你先安心待着罢。”
  有他这些话,朱婆婆总算松了一口气,在日升苑待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临近重阳节,乔鹤年终于回家了。
  祁韵再次见到他时,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
  他勉强忍住哭意,给乔鹤年福了一身:“夫君。”
  乔鹤年一路走到翠微苑,看到了不少脸生的下人,进了祁韵这里,又见跟在祁韵身后的管家婆也是生脸,便说:“家里换了不少下人。朱婆婆呢?”
  他提起此事,祁韵不由又想起那日乔松年说的话。
  “你看看你今天,居然被一群下人欺负到头上,你那个小厮阿福,还说你们连吃穿用度都被克扣,差点饿死在这里了,你的夫君把你关进去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些?”
  他心里这个疙瘩怎么也过不去,咬了咬嘴唇,说:“院里为何换了这么多新人,夫君难道猜不到?”
  乔鹤年微微蹙眉,思索片刻,问:“原先的下人坏了规矩?”
  ……果然,他心里早想过这些了,一说就能说准。
  祁韵心中一沉,袖中的手攥紧了。
  他想问乔鹤年,既然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为何还要把自己关在北跨院里?
  他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祁韵深吸一口气,道:“夫君把我发落到北跨院,以前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都以为我失了势,马上要被休了,所以这一个月里,他们克扣我的吃穿用度,我甚至连饭都吃不上,只能让阿福钻狗洞出去偷。”
  “他们还变本加厉,趁朱婆婆不在,要冲进跨院里,抢我的嫁妆,抢卖身契,要把我的脸抓烂,把我丢出去给乞丐糟蹋!”
 
 
第47章 丈夫
  乔鹤年的神色立刻变了。
  他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祁韵的肩膀:“那你没出事罢?”
  见他如此焦急,祁韵心中好受了些,可仍然抵不过那滔天的怨怼,说:“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你把我关进跨院里,难道没想过我会出事么!”
  “那天要不是松年回来,救我一命,我现在早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乔鹤年一顿:“松年回来过?”
  祁韵万万没料到,自己都差点没命了,他在意的仍然是乔松年有没有回来过,自己这个妻子有没有给他戴绿帽!
  他一把推开了乔鹤年:“要不是他,我早被那群刁奴弄死了!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把我关在跨院里,跌我的脸面,让别人都觉得我要被休了,害得我差点丧命!”
  “我倒是巴望着你来救我,你来了么?!现在松年救了我,你还要秋后算账不成?!”
  他以前从来不敢跟乔鹤年这样讲话,这次是气得太狠了,一股脑说完,浑身都气得止不住地颤抖,捂住胸口直喘气。
  乔鹤年连忙说:“阿韵,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祁韵一把挥开了他的手,“你明知道我可能会出事,你还要把我关起来,就为了你那点不着边际的猜疑!”
  乔鹤年道:“我知道这些下人没什么规矩,但我不是让你掌家了么?我以为好歹有朱婆婆在,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会有什么大事。也就是说,你预料到多多少少会出一些事。”祁韵一边捂着心口喘气,一边说,“为了你自己放心,你宁可我吃苦。”
  乔鹤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竟真的说中了。
  祁韵心中一痛,开口就带上了哭腔:“乔鹤年!我真是瞎了眼!早知道我就嫁个阿猫阿狗,都好过嫁给你!”
  乔鹤年脸色一僵,道:“阿韵,这回是我考虑不周,你不要说气话。”
  他见屋外的下人们都站在门口,能听得见两人吵架,便走过去将屋门拉上,又来牵祁韵的手,想把他拉进里间去说话。
  祁韵正在气头上,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还知道丢人,怕别人看你的笑话。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一个月来,被人看了多少笑话!”
  他又哭又喊:“我不跟你过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乔鹤年皱起眉,勉强制住他,半抱半拖地将他拉到次间,一块儿坐到软榻上。
  “阿韵,别说气话。”他提起矮几上的茶壶,亲自给祁韵倒了一杯凉茶,“这一个月你受委屈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考虑不周了。”
  祁韵只拿袖子捂着脸,呜呜地哭。
  乔鹤年只能在旁哄着,哄了半天,祁韵的哭声才渐渐止住。
  他红着眼眶,问:“你说回来后,要让松年搬出去,你什么时候让他搬?”
  乔鹤年一顿,片刻,说:“阿韵,松年毕竟是我的亲弟弟,他既然已经跟着我从主家出来,无缘无故再让他回去,不妥当。”
  又被乔松年说中了。
  孪生兄弟,果然对彼此再了解不过。
  祁韵心里凉透了,凄切道:“果然如此,先前都是骗我的。你就是觉得把我关了一次,以后就容易了,以后就能次次出远门都把我关起来。”
 
 
第48章 丈夫
  乔鹤年忙说:“我没有这样想。”
  可祁韵在他这里吃了太多亏,这次又跌得太狠,哪敢再轻易相信他?
  他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乔鹤年,终于拿出了从郑夫子那里学来的一套,来对付自己的心上人。
  “那你立字据。”他说,“说你以后再也不会做糟蹋我脸面的事,要是做了,就拿产业赔我,做一次赔两间铺子。”
  乔鹤年:“……”
  看他犹豫,祁韵就一把推开了他:“果然,叫你赔东西,你就不干了!只说几句不要钱的好听话,就想把我骗回来继续任你欺负!”
  乔鹤年自知理亏,又万万没料到祁韵竟也会对自己使这一招,只能说:“好、好,你别闹了,我立字据。”
  一次赔两间铺子,总比和离赔得少多了,还能继续把祁韵留在身边。
  他便拿来纸笔,亲手写了字据,祁韵学精了,要求赔的铺子不能太差,占地多大、几层楼、市价几何,都做了约定。
  而后,乔鹤年就得按照约定,赔他两间铺子,作为这次的补偿。
  乔鹤年这回理亏,特地挑了两间不错的铺面,把地契拿给了祁韵,又写了赠与字据,两个人签字画押,祁韵的脸色这才好看了。
  他把字据和地契全部收起来,乔鹤年就在旁道:“你跟着郑夫子学的本事,第一个倒用在了我身上。”
  祁韵咬住嘴唇:“是我想用在你身上么?我不想同你坦诚相待?”
  他红通通的眼睛望向乔鹤年:“先前我傻乎乎的,拿一颗真心待你,不要你的金银珠宝、不要你的铺子田产,可你是怎么待我的?你把我的脸面和真心当烂泥一样踩!”
  乔鹤年被他的目光看得羞愧,忍不住错开了视线。
  祁韵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乡下来的坤君,又小气,又穷酸,没有高门贵子那样落落大方、心思缜密。”
  “现在我也学会这一套了,你怎么又觉得我在对付你了呢?”
  乔鹤年的喉咙像被铅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祁韵拿手抹了把泪,将字据和地契放进小箱子锁好,说:“我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傻了,不管我怎么穷酸、上不了台面,可你是八抬大轿把我娶进来的,我就该有正头夫人的那份体面。”
  他收好了东西,也不搭理乔鹤年,兀自走出去,吩咐下人们上晚饭。
  乔鹤年只能跟着他,和他一块儿坐在桌边吃饭。
  吃了没几口,赵婆婆就过来了,在门外说:“少夫人,主家送来消息,明日重阳,要到城外登山,卯时初就出发。”
  祁韵仍有些低落,点点头:“知道了。”
  乔鹤年倒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赵婆婆。
  身形瘦削,长相周正,行事利落,看起来是个得用的人。
  等赵婆婆退下去了,他便顺势找了话头:“这个婆子看起来挺干练,是什么来路?”
  祁韵仍不太想搭理他,吃了几口饭,才说:“我娘家的下人。”
  乔鹤年顿了顿:“你把这事告诉娘家人了?”
  祁韵抬眼看他,眼神冷冷淡淡。
 
 
第49章 冷战
  乔鹤年敏锐地察觉他的情绪,立刻为自己找补:“我不是说你不能同家里讲,只是下人没有规矩毕竟不算光彩的事,说出去……”
  祁韵继续低头吃饭:“我只同母亲要了人,没说我出了什么事。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怕爹娘会担心我。”
  乔鹤年:“……”
  他还想再说话,外头又有人来报。
  “少夫人,小的明日没法跟您出门了。”阿福凑在门边,露出包着纱布的脑袋,“大夫让我明日去换药。”
  祁韵点点头:“我带别人去。”
  乔鹤年见阿福这副模样,不由多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阿福讷讷道:“回大少爷的话,先前在跨院里,那群刁奴冲进来抢少夫人的嫁妆,小的去拦,被人砸破了脑袋。少夫人那日也险些被抓破了脸,好在二爷来得及时。”
  乔鹤年再一次听到“二爷来得及时”,心情复杂。
  这叫什么事儿,本来是不想松年来见阿韵,才让阿韵住在跨院。结果阿韵被欺负,他成了罪魁祸首,松年倒成了救人于水火的英雄了。
  他神色莫测,门外的阿福又问了一句:“大少爷,您不会再让少夫人住北跨院了罢?那儿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少夫人住的那间屋子又潮又闷,蚊虫又多,他一个月都没睡上安稳觉。”
  乔鹤年一听,心中有些羞愧,抬眼看了看一旁的祁韵。
  祁韵只低头吃饭,看也不看他一眼。
  乔鹤年便告诉阿福  也当是告诉祁韵:“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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