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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乔鹤年道:“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祁韵一愣。
  他嫁进来一个月,夫君还没送过他东西。
  乔鹤年道:“你的月例只有五十两银子,在宜州城不够花。你想要买什么,就去乔家的铺子报我的名字,记我的账。”
  祁韵懵懂地点点头。
  乔鹤年又补充:“多花些钱,长长见识,别光用来吃。”
  祁韵疑惑道:“花钱怎么长见识?”
  乔鹤年:“……你跟郑夫子上课去罢。”
  他掸一掸衣摆,准备出门,祁韵忙跟上去,说:“昨日我从主家母亲那里请安回来,碰上松年了。”
  乔鹤年一顿,神色有些莫测。
  祁韵小声告状:“他、他当面就说我蠢。他一点儿也不敬重我。”
  乔鹤年一挑眉:“所以你到我面前,来告我弟弟的状?”
  祁韵抿抿嘴:“我就是想让你和他说说,让他敬重我一些。”
  乔鹤年淡声道:“只要我给你体面,这家里所有人都会给你体面。你何必多此一举,到我面前来说我亲弟弟的不是。”
  祁韵愣了愣,心中一沉。
  他在夫君跟前说错话了。
  乔鹤年没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祁韵失魂落魄地去上课,又挨了郑夫子好一顿说教。
  好在课后朱婆婆来告诉他,乔鹤年早晨离开前说,今日还会再来翠微苑留宿,还叫人送来了几箱珠宝首饰。
  祁韵连忙打起精神,准备晚上亲自给夫君做几样菜。
  然而,他家中虽然过得拮据,但到底有祖上的基业,父母又疼宠他这个小儿子,从来没让他下过厨房。他虽然不比宜州城中的公子小姐学问强、见识多,但在家确确实实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
  他为难地挑挑拣拣半天,才在菜谱里找出最简单的两样菜  排骨汤和葱花炒鸡蛋。
  他花了一下午时间,把整锅水熬得只剩一小盅,才得了这浓郁鲜香的排骨汤,放在蒸笼上热着,等到晚上,又去炒鸡蛋。
  可惜,排骨汤好做,炒鸡蛋还是需要一点点技巧。祁韵把油烧得太热,又不知道鸡蛋得从锅边低低地打进去,他直接将厨娘打好搁在碗里的生鸡蛋往锅里一扣。
  呲啦
  热油溅起老高,祁韵来不及收回手,就被溅了个正着。
  “啊!”他痛得一声叫,手里的碗一滑,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旁守着的厨娘赶紧过来:“少夫人,快冲凉水!”
  她拉着祁韵跑到水缸前,拿起水瓢就舀水,一瓢一瓢冲在祁韵手背上。
  其他下人也赶紧拿来水盆,装了凉水,让祁韵把手搁在盆里泡着。
  可惜,祁韵细皮嫩肉,手背上仍冒出了一个血泡,一碰就疼,不碰还有持续的灼烧感。
  “好疼。”祁韵疼得掉眼泪,又想起锅里的鸡蛋,连忙问,“鸡蛋是不是烧焦了?”
  “奴婢灭了火了,少夫人不用担心。”一名婆子说。
  灭了火,炒鸡蛋也就没了,祁韵心中沮丧,但也不敢再试第二回了。
  丫鬟拿来膏药,给他抹在手背上,又缠了两圈纱布。
  等到乔鹤年回来,祁韵端上来的就只有一盅排骨汤,其他菜仍是出自厨娘之手。
  “夫君,这是我亲自熬的排骨汤,你试试。”他坐在乔鹤年身旁,殷勤地说。
  乔鹤年接过布菜的丫鬟盛来的一小碗排骨汤,喝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7章 气走
  祁韵看他脸色变化,连忙也接过自己的汤碗,喝了一口。
  好咸,咸得都苦了。
  乔鹤年看他一脸错愕,就说:“你自己煮汤,出锅时没尝味道?”
  祁韵哪知道出锅要尝味道?他这是出生十八年以来第一次下厨。
  他小声说:“我、我没尝。”
  乔鹤年:“你放了多少盐?”
  祁韵嗫嚅着:“一小罐罢。”
  “一小罐?”乔鹤年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
  祁韵不敢作声,把脑袋埋在胸口。
  乔鹤年看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直往上蹿:“你是猪脑子?自己不会煮汤,也不知道开口问问厨娘?”
  祁韵被骂得嘴都不敢张,就低着头,两手绞着,摸到手上的纱布。
  手还疼着。
  乔鹤年使唤丫鬟:“把汤撤下去,倒了!”
  祁韵一愣,连忙抬起头,小声说:“可是我熬了一下午,倒了多可惜,我自己喝罢。”
  乔鹤年冷着脸:“倒了!”
  丫鬟只能应声,把汤端下去。
  熬了一下午的汤,就被他这样倒了,祁韵心里闷闷地痛,鼻子也开始发酸,被油烫伤的那只手在袖子里隐隐作痛。
  乔鹤年继续吃饭,却见祁韵低着头在那儿不作声,也不动筷子,就说:“怎么,还发脾气?”
  祁韵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连忙摇摇头。
  乔鹤年:“那就吃饭。”
  祁韵只能拿起筷子吃东西,好在他烫伤的是左手,还能继续藏在袖子里。
  他不敢让乔鹤年发现,自己为了炒鸡蛋还烫伤了手,最后鸡蛋也没炒成。要是乔鹤年知道,又会骂他笨手笨脚。
  可是,一想想自己忙活了一下午做的汤,却被夫君倒了,他心里就又酸又痛,吃了几口饭,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啪
  乔鹤年冷着脸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祁韵吓了一跳,连忙吸吸鼻子,不敢再哭。
  乔鹤年直接站起身:“不吃了。”
  祁韵赶紧起身拉他:“夫君、夫君,你才吃了一点点,好歹把饭吃完……”
  乔鹤年冷冷道:“我看着你这副样子,吃得下饭?”
  祁韵只能努力忍住眼泪,低声下气地求他:“我不哭了,你好好吃完饭罢。”
  乔鹤年哪会跟他谈条件?将他拉住的袖摆一抽,大步就走了出去。
  祁韵傻在原地,等他走出院门了,才反应过来。
  夫君就这么走了。
  把他的汤倒了,饭菜吃了两口,就走了。
  祁韵终于意识到,嫁进乔家,自己就不再是家里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了。
  在家里父母会宠着他,看见他哭会哄着他,不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
  但是在这里,乔鹤年不会纵容他,看见他哭,只会觉得烦。
  因为在他眼里,祁韵伺候他是天经地义,怎么还能委屈?
  祁韵傻愣愣站着,回想起出嫁前母亲语重心长的话。
  “到了乔家,一切就不比在家里了。”
  那时轻飘飘的一句话,他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有苦难言。
  他傻站了半晌,直到看见外头的下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丑,连院里的下人都在看笑话。
  朱婆婆在院里大喝一声:“谁再嗡嗡嗡的像只苍蝇一样喋喋不休,我就把他的嘴打烂!”
  院里一下子安静了。
  可祁韵的脸却烧红了。
  他好没用,嫁进来一个月,连院里的下人都收不服,他们全听朱婆婆的话,可却敢对自己这个真正的主子指指点点。
  他抬不起头来,赶紧擦擦眼泪,又坐回了桌边,自己胡乱吃了些东西,就让下人把饭菜撤了。
  朱婆婆在门外看见,就叫来两个大丫鬟:“翠红、翠兰,少夫人乏了,伺候少夫人梳洗。”
  翠红和翠兰连忙应是,扶着祁韵去梳洗。
  祁韵手上不方便,连帕子都得丫鬟来绞,他坐在面盆前,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眼泪就一下子流了出来。
  “少夫人怎么哭了。”翠兰刚拿帕子给他擦完脸,连忙又绞了一次,给他擦眼泪。
  祁韵张了张嘴想诉苦,可又闭上了。
  翠兰只是个丫鬟,是乔家的丫鬟,他跟她能有什么说的?
  这间院里,除了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阿福,所有下人都是乔鹤年的人,他们只会站在乔鹤年那边,看自己的笑话罢了。
  他越是伤心难过、偷偷流眼泪,他们只会背地里笑得越开心。
  祁韵咬住嘴唇,把眼泪憋住了。
  “我没事。再洗一遍脸。”他咬着牙说。
  等到梳洗完,换上了寝衣,躺在自己的床帐里,丫鬟们吹灭烛灯退下了,他才终于能得一口喘息,拉上被子蒙住头,呜呜地哭起来。
 
 
第8章 冷落
  自打从翠微苑负气离开,乔鹤年一连多日都不曾再来。
  祁韵偶尔听朱婆婆说他回家了,就会赶紧去厨房亲自做饭菜,盼望着他能再来一回,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他下了苦功夫练习厨艺,现在已经大有长进了,绝不会再让夫君喝咸汤了。
  可是,乔鹤年就算回家,也总是独自歇在日升苑里,就是不来看他一眼。
  祁韵煞费苦心练就的厨艺,再没派上过用场。
  他受冷落的日子一长,院里的下人们就开始心思浮动了。
  这位少夫人没有多豪横的家世背景,下人们原以为他好歹能凭一副好皮相受宠一阵,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中用,嫁进来两个月了,居然连房都没圆成。
  下人们惯会拜高踩低、见风使舵,乔家又不是那治家严明的百年名门,只是个近些年才发达起来的商人之家,对下人们管教不严,更何况乔鹤年二十岁才搬进这处宅子,这儿的下人多是近两年才买进来的,根本没多少规矩可言。
  祁韵好几回都听见有婆子在下头窃窃私语,说这个少夫人扭扭捏捏小家子气,怪不得大少爷瞧不上他。
  祁韵听了自然心里不舒服,可他手里没有管家之权,最多教训这些嘴碎的奴才几句,连责罚发落都做不了主。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她们说的是实话,自己就是比不上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落落大方底气足,夫君也确实瞧不上自己。
  他心里暗暗焦急。
  这么下去,夫君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再来翠微苑一回?
  他没有强势的娘家,在这乔家里,唯一的倚仗就是夫君的宠爱。
  要是夫君一直看不上他,渐渐的,其他所有人都会开始轻慢他。
  等过个几年,公公婆婆就会开始催着要孙子,夫君不和他生,当然就会纳偏房来生。等偏房生了孩子,夫君就更不会来看他了,他就得在这小院里孤独到老!
  祁韵又急又愁,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每日变着花样给乔鹤年做糕点、饭菜,叫人送出去给他吃。
  乔鹤年有时候会吃,有时候忙起来顾不上吃。可无论吃没吃,他都没给祁韵回一句话,更别说来看他。
  祁韵成天巴巴地盼着,一门心思放在讨好夫君上,自然没多少余力再来认真上课读书,惹得郑夫子频频发作。
  “少夫人再这么下去,我是真教不动了。”郑夫子把竹枝一扔,“只是学一个珠算,少夫人足足学了一个月,半点长进都没有,您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祁韵十分心虚,小声说:“我、我已将城中各家的案卷都背完了。”
  郑夫子疲倦而无奈:“是。这是您唯一完成的课业。”
  祁韵低下头不敢作声了。
  城中各家的夫人公子、姻亲关系、官职产业,这些是他唯一觉得学来有用处的东西,所以才花了心思背下来。
  郑夫子教的其他东西,他根本用不上呀。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讷讷道:“烦您费心了,我、我脑子愚笨。”
  郑夫子重重叹一口气:“少夫人是根本没有用心。”
  她上完早课离去,祁韵低落了一会儿,还是吃了早饭,照常去主家给刘氏请安。
  回来路上,竟又碰见了乔松年。
  自从上回被他当面说蠢,告状又被乔鹤年说了一句,祁韵就再不敢来招惹他了,从主家回来,也特地绕过月栖苑走。
  可他不招惹乔松年,这个混世魔王自己也有脚,会自己跑来给他添堵。
 
 
第9章 泼墨
  他堵在祁韵回去的路上,故意说:“上回我说了嫂嫂一句,怎么,嫂嫂没和兄长告状?怎么没人来教训我呀。”
  祁韵的手在袖子里收紧了,说:“二爷爱开玩笑,我不会当真。”
  乔松年微微一笑,凑近来:“是么?那我也可以同兄长说,上回嫂嫂认错人,跑过来对着我叫夫君?”
  祁韵:“……”
  他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威胁,不禁抬眼瞅了瞅乔松年。
  乔松年盯着他,看他秀美的脸蛋上露出几分怒气,就勾唇一笑:“我有件事,麻烦嫂嫂帮我。做成了,我就保守秘密。”
  祁韵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可被他拿住了“认错夫君”的把柄,怕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到处宣扬,只能咬牙开口:“什么事?”
  乔松年说:“帮我洗洗砚台。”
  祁韵松了一口气。
  只是洗砚台罢了,不费什么事,乔松年院里连个书童也没有,砚台想来也是自己洗。
  他便带着下人,跟着乔松年走进月栖苑,走到书房里,那桌案上还真有一方满满是墨汁的砚台。
  乔松年走过去:“就是这个,嫂嫂拿到院里去洗罢。”
  祁韵也跟着走过去,正要去拿桌上的砚台,猝不及防,在他跟前的乔松年失手一打,砚台登时翻了,里头满满的墨汁迎面泼来。
  祁韵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避开飞过来的砚台,可那满满的墨汁却避不开,哗啦溅了他满身。
  哐当一声,砚台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而祁韵也被泼得全身黑糟糟,浓黑的墨汁正中他的胸腹,四溅开来,连脸颊和胸口上也溅了几点墨汁,这些墨汁还顺着衣襟和身体往下滑落,很快染透了内衫、裙摆。
  身后的一众下人都吓傻了,连忙上来手忙脚乱地给主子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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